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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寄都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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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成了这样子?
  只有猛猛自己才清楚,这种噩梦般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总一脸惊吓过度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糟了,如果去晚了,一定要被揍了。〉
  猛猛脸色大变,周身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想起来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他让班中的几个女生堵在楼梯口,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之后,还要帮她们写完所有的实验报告。
  但他今天出门的时间就比往常要晚,如果再去晚了,极有可能没办法赶上第一堂的实验课。
  〈没把实验报告交给她们,一定会被欺负的更惨。〉
  他焦急地看着表,这时,秒钟又转过了一圈,电车陡然停住。
  由于他站着的地方紧挨着电车口,电车里面的人往外面挤,所以当他想往车厢最里面钻的时候,已经被人流挤出了车厢。
  “可恶,还差一站,走着去肯定会迟。”
  他急的几乎快哭了出来。
  有些人的运气,似乎天生就很好,但这七年来,他却一直在倒霉,而且从来没有间断过。
  在和他同年龄的同学当中,早已有很多人能熟悉的找到各种娱乐场所,而有的时候,他甚至能被小学生抢劫。
  在人口众多的东京,这样一个呆站着的小孩子,根本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不断有人从猛猛身旁经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呆站了有多久,直到回过神来,才开始动脚往前走。
  一想到,学校离这里的距离并不算远,但当他到达的时候时间也应该已经晚了,他就不想去学校了。
  〈算了,这附近应该有家新营业的咖啡厅。〉
  猛猛还是不敢面对现实,也不敢去学校,当着那些女生的面,把她们的笔记本都扔回给她们,然后大声的叫道:“我再也不帮你们做事了,自己的实验报告自己完成,我以后也不会听你们的指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没用的孬种。
  可惜的是,这种情况,以前也只有在他的梦里才出现过。
  一想到现实的情况,他就越发痛恨自己是个孬种,懦夫。
  而且,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即使他真的那样做也没有作用,反而会被别人当成白痴一样看。
  在这时候,他的钥匙从上衣袋里掉在了地上。
  他已经弯下了腰,正准备伸手去拣钥匙的时候,一只手比他先一步拿起了那串钥匙。
  “喂,小朋友,你掉的吧……”
  “谢谢……哇?!!”
  接过了那串钥匙,他才看清楚,递给他钥匙的只有一只'手。'
  人的身体像最精密的机器一样,但人毕竟不是人偶娃娃,可以把四肢和头揪下去,再安上去,变的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人体的各个部位,四肢,头颅,都不可能分开以后单独行动,一只单独的手,更不可能脱离身体独自行动,这种常识世界上任何人都知道。
  但递给他钥匙的这只'手',的确是没有连接在人的身上,确实只有一只手。
  刚才就是这只手,将那串钥匙递给他的,这点,恐怕连木偶也做不到。
  手掌一直伏在他的双腿前面,五只手指像蜈蚣的脚一样在地上向前爬行,'手'的背面泛着一层死灰色,指甲显得十分苍白,断手处很凹凸,像是被某样东西碾过一样。
  这样的手,谁一看也知道不可能是恶作剧的道具,而是真正的人手。
  猛猛倒抽了口凉气,连着往后退了十几步。
  古怪的是,他的脸色并没有起多大变化,照常理说,一个像他这种年龄又胆小懦弱的小孩,见到这样的怪事,不吓的昏迷,最起码也会吓的大声尖叫才是正常的反映。
  他想跑,刚一转身,马上又看到'半个人'。
  之所以叫'半个人',是因为他面前人的身体,只剩下了上半截的缘故。
  这个人可以看出是个男人,他缺了一条手臂,剩下的另外一条手臂上手掌自腕断开,同样没有下体,腰眼下面流淌着血水,嘴里仍然发出咿咿的声音,一路朝他爬过来。
  这个人的动作令猛猛觉得恐怖异常,使他想起了被电车碾死的人,跳月台或者被电车碾死的人,尸体都支离破碎,模样一般都和这个人差不多,在收拾遗体的时候也很麻烦。
  猛猛感觉到他脚裸被一只手拽住了,他顿时全身僵住,呆呆地瞪着爬在他面前地上的男人。
  〈真可怜,这家伙多半是被车碾死的。〉
  “我老婆在医院就快要生了,求求你,把你的身体借我用一下……”
  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场面,或者还没什么,但如果亲眼所见,感觉简直有天壤之别。
  可是这种情况,七年以来无数次发生在猛猛身上,他几乎已经麻木了。
  七年前,他还在读幼稚园,那时曾经历过一次严重的肺炎,自那之后,一直到最近,他仿佛一直生活在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自从得过那场肺炎以后,他就能看见许多死去的人,并且能和死人对话,那些死人仍然保持着死时的模样,在大街小巷里到处徘徊,每一处都有他们的影子存在。
  在他身边,也总是围绕着一群群已经死去的人的灵魂,一片阴风惨惨。
  他几乎每天都提心吊胆,眼神也不敢四处张望,也因为他常被鬼上身,看的见别人看不到的鬼魂,所以他的举动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十分异常,因此被其他同学朋友欺负,一直过着悲惨的日子。
  虽然这些鬼魂对身体无害,却让他很困扰,几乎快要患上了神经衰弱。
  “那家医院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街角。”
  对方又说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另人毛骨悚然。
  “不行……”
  猛猛经常被鬼上身,而且多数都是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
  这几年,类似的情况越来越多,每次被附身后,等他清醒过来,或者是被陌生人抱着痛哭,或者是被周围的人当成有精神病,有几次,他甚至差点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里。
  父母只当儿子有毛病,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因为,他认为即使对别人说了,别人也一定不会相信。
  这几天,他终于有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希望。
  那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猛猛看见他的脚踏车筐里放着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写着的,是一个灵媒组织的联系方法,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能解决问题,但他已经联络上了对方的负责人,最近正在等对方来东京找他。
  猛猛正想马上拒绝那个被车碾死的鬼魂,心口忽然一凉,眼前发黑,在下一秒钟,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楔子三
  ……中缅边境
  德钦忽然感到极度的不安和焦躁,急匆匆地从草堆里爬起来,朝家的方向跑过去。
  在缅甸佤邦公路的两旁,蔓延着盛开的罂粟花海。
  这些妖艳的花盛开在居民的屋前屋后,在阳光下,成熟的罂粟果实已经流淌出白色的毒汁。
  佤邦种植罂粟的历史久远,虽然已经通过替代种植,但在附近一带种植罂粟的习惯至今仍未能根除。
  德钦只受过很少的教育,他高大,皮肤黝黑,目光凶狠,也可以说是英俊。他是缅甸人,和普通的缅甸小孩一样,外表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长的多。
  他在这地方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出生,虽然今年已经过了十八岁,但至今还从未出过这附近的一百里之外。
  天气热得连一丝风也没有,他从山坡上往下跑,挎在肩膀上的步枪也跟着颠簸,在面前,逐渐出现了一大片盛开的罂粟田,其中有一大部分已经挂果。
  德钦穿过花田的时候顺手摘了两朵大烟花,放在鼻端嗅了几下,用有力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大烟花的花瓣,那花瓣又轻又薄,像极了蝴蝶的翅膀。
  他拨下一瓣含在嘴里,望着刚从公路过去的十几个士兵。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长在这里,德钦对罂粟花有种特殊的强烈感情。
  他至今还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到处能看见罂粟田,视野里都是一望无际的罂粟花海,但如今许多罂粟田都已经改种植农作物。
  那逐渐消失在公路尽头士兵的身影,总是令他觉得十分不妥。
  一阵风吹过去,花田随风摇曳,在阳光的照耀下盛开着娇艳的罂粟。
  这里是位于中缅边境的金三角地带,众多的民族垮国境而居,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当地人几乎没有国境可言。
  这里的人毫无例外,世世代代都靠种罂粟活命。但近年来鸦片的渠道逐渐被化学合成剂冰毒代替,鸦片的价钱日降,当地人所得的收入逐年日下,每十户人家里倒有九户贫困潦倒。
  政府实施的替代计划,在罂粟种植区实施以农作物替代罂粟种植,更让德钦一家担忧。
  罂粟种植深深扎根在这里,替代种植实行的虽然缓慢,但对于这里上百万烟农来说,种或不种大烟,关系着他们能否生存下去。
  德钦心中一急,就想跟着刚才经过这里的士兵去看一看究竟,他急忙朝前面追过去。
  和为了生计着急不同,如今的近况使德钦难免觉得忧虑。
  步枪勒的太紧,使他的筋骨发疼,但他的脚步却依然迅捷轻盈。
  追了五六里的路,已经离德钦自己的家很近了,他的家就在附近开餐馆,除了种植罂粟田外,最主要的生意是毒品,比起这里的多数人生活还算尚过的去。
  村子渐渐出现在眼前,那十几个士兵比德钦先到了一步,这时正在山上的罂粟田里衡着排开,挥舞着木棍朝已经挂果的罂粟打去。
  满脸愁眉苦脸的村民们似乎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彷徨无助的聚拢在罂粟田的附近。
  德钦立刻大喊了一声,朝前面奔过去,有村民看见了他,朝他叫了一声:“德钦,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我阿爸呢?”
  他大叫着跑上前去,问其中一个人。
  虽然这些人砍的不是他家的罂粟田,但心里有股怒火冲上脑际,使他顾不得一切,不由自主冲上去,挡在了那十几个士兵前面,拿起步枪对准前面的几个士兵,厉声叫起来:“你们做什么!”
  这里尽管一半以上的人都带着枪在街上闲逛,却没几个人敢随便乱开枪,否则将受到长官的严厉惩处。
  德钦也并不是想真的想杀人,完全是由于情绪激愤,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普通一个带着步枪的小孩子,十几个士兵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由于德钦目光太凶狠,他们居然在同时愣了愣。
  马上有几个衣裳褴褛的老农踉跄跑来,跪在地上用带着哭腔的缅语求着士兵。
  当地的局势紧张,士兵们也知道的很清楚。
  十几个士兵显得满脸无奈,大烟是金三角当地人的生活来源,任谁都知道。
  政府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有人将耕种的农作物种子送到这里,劝烟农改种农作物,但大多数人都把种子吃了,送几次种子的结果都是一样,更何况,即使种植农作物有收益,短期内也未必能有多少回报。
  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叫德钦过去,不要再惹事。
  德钦听的出来那是阿爸在叫,只得不满的答应了一声,收拾起枪,朝声音传来的那边走过去。
  德钦的阿爸混在人堆里时,根本就无法分的出来。
  不过他的阿爸只要稍微站出来一点朝他挥挥手,他倒是还能勉强认出来。
  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一个样子,大多数人因为常年吸鸦片的缘故,显得无精打采,都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德钦的阿爸吴叔努满脸皱纹,双眼混沌,今年才四十几岁,却已经活像六七十岁的老翁,也和其他人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活。
  德钦家中只有他和吴叔努两个人,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一直带大他的姐姐在前年也因为注射冰毒过量,脱水死了,自从那之后,他就异常痛恨冰毒之类的化学合成剂。
  虽然德钦自幼喜欢罂粟花,但罕见的是他并没有染上鸦片瘾。
  吴叔努推了儿子一把,骂了几声:“去,别惹事,快回家去。”
  德钦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一面转身,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接着开始砍罂粟田的士兵们,心中越发觉得不甘心,又匆匆回头瞟了一眼,并开始痛恨起政府下的决策。
  从小开始,德钦就着魔似的喜欢大烟花的美丽,不仅同村的人不清楚原因,就连吴叔努也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他信奉佛教,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信奉佛教,德钦却对这种信仰显得不以为然,有时候甚至发出荒谬绝伦的言论。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怪人,因为德钦有时候甚至能什么也不干,对着罂粟田呆坐上一天,他看罂粟花时的眼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吴叔努盯着德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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