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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唐张氏就在身边坐着,见唐缺望过来,毒寡妇只能嘴角微微一抿,算是还了他个笑意。
唐栓两人不说话,唐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车里就因静默显得很沉闷,慢慢的,唐缺倦意上涌,随着摇晃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掀开车窗的帘幕,外面明媚的阳光猛然照过来刺的他眼花,看日头估测着时辰,竟是已到了午初时分。
唐缺撩开窗幕让阳光照射进来,转过头看到的一幕几乎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见他对面坐着的老娘不知什么时候也随着马车的摇晃睡着了,她本跟毒寡妇占着半边车厢坐在一起,这一睡着,头就不知不觉的歪靠在了毒寡妇的肩上。
…
PS:看了书评区,本书让这么多书友失望了,很惭愧!但我实在就这么大的能力,暂时也只能写出这么个水平,唯一能说的就是面对自己最后一本唐穿书,至少写到现在为止我既尽心也尽力了!
这本是了结我自己唐穿心愿的书,我尽心尽力的写,而且写到目前单从自己的码字状态来看,写的挺顺畅也挺高兴。我希望并将继续保持这种心态直到完成这本书。书友的意见我都看了,该吸取的一定吸取,该坚持的也一定会坚持,这毕竟是我写的书,构思也只能依靠自己完成。如果实在让部分书友不堪忍受,那我万分抱歉,并感谢你对本书的支持!
推荐少就少吧,我不再抱怨!喜欢本书的就请给票,不喜欢的也就不再伸手要了!
感谢这两年的写手经历,使我现在有了一颗平静的心!希望能用这本书的完本为“水叶子”增添一些人品值,并在码字的过程中找到渴盼已久追求兴趣的快乐!
仅此而已!
第六十九章 跟你拼了!
“娘,你坐下,咱这不是商量嘛”,将唐张氏脸色不对,唐缺忙放下碗起身把她扶住坐下,“其实那儿有那么蝎虎?村里人都传只要是没结婚的男人一靠近她就得被克死,她那庄子里那么多山客也没见谁死的!再说我自打去年就给她家做账房,到如今可不就是好好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去年有两个月我找了个事儿做,一天一百二十文的,就是在毒寡妇庄子上做账房先儿。爹,娘,那些传言其实信不得”。
唐张氏僵僵的坐在小杌子上,只看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对唐缺的话到底听进去没有,正当唐缺担心要问的时候,她却突然发作了,不过发作的对象却不是唐缺,而是自打刚才听了这事儿后就一直苦着脸不说话的唐栓。
“瘟,你就知道瘟,儿子都要往死路上撞了,你还在瘟!要不是你当爹的没本事连家都养不活,阿成怎么会去那克夫女人庄子里谋事儿,又怎么会被那卖骚的女人迷哄住……”,唐张氏素来是见人一脸儿笑,但现在却跟乡里常常骂街的粗妇们没了什么区别,怒火咆天的吼着吼着,从小杌子上滑下来瘫坐地上的她捶着腿号啕起来,“儿子要寻死,我这当娘的还有什么活头儿,我不活了,不活了……”。
唐缺自打穿越以来那儿见过这阵势?暗骂自己鲁莽的同时,他忙忙的去扶唐张氏,这边手刚伸出去,就听身后唐栓“呼”的一声站起身来,“老子去砍了这个乱勾引男人的卖骚”,一脸狰狞青红的唐栓顺手捞起墙角的柴刀就往外冲去。
唐缺去年没看到唐栓跟陈家在水田打架的前面部分,还不知道他这个平日老好人的爹逼急了有这么火爆的一面,对情势估计不足之下,想拦已是来不及了。等他心急如焚的从唐张氏身边站起身追出去,刚出门口脚下却猛然一顿。
淡淡的月辉使唐家这个破旧的小院儿愈显朦胧,手提柴刀的唐栓站在门口不远处,他的身前笔直的跪着一个盛装妇人,这妇人静静跪在唐栓身前,星月晦暗,看不清妇人脸上的表情,但她跪地挺直的身子却透着一股清晰可感的决绝,就在她身前不到三尺处,便是那柄闪着冷光的厚背柴刀。唐栓似是被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给惊住了,整个人有些发呆。
看妇人头发上微微映着月光的夜露,却不知她在门外已经呆了多久?
唐缺乍一看到门口的这幅场景,先是胸中一热,随即心就高高的吊到了嗓子口儿,屏住呼吸的他放轻脚步走到唐栓身边一把将其抱住后,这才一边大喘着气,边冲跪着的妇人怒骂道:“你还嫌不够热闹,想死是吧,想死滚远点儿死”。
一身盛装的毒寡妇看着气急败坏的唐缺,听着他的怒骂不仅没恼,原本平静如水的脸上还轻轻绽出一个笑容,她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沉稳,“贱妾早已将心托付给你,若生不能为唐家人,愿死做唐家鬼,今晚若真死在这院子里,也算全了贱妾的心愿”。
唐缺看她如此,再听着这样的话,一时就觉心里**辣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这边紧抱着唐栓攥住他拿柴刀的手,却不防屋里的唐张氏突然冲了出来。
唐张氏冲出来之后就直奔毒寡妇而去,“你要我儿子的命,我跟你拼了”,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拼了”这两个字,唐张氏已手足并用的向毒寡妇招呼过去,仅仅是片刻间功夫,原本一身盛装的妇人已是发髻散乱,衣服也被扯的歪歪斜斜,左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头印不说,颈项处那两道被抓出的血印子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醒目。
毒寡妇面对唐张氏突如其来的抓挠踢打,稳稳跪着的身子不言不动,身子被打歪后她就再挺正过来,好像生怕唐张氏打着不够方便一样,但不管是被掴脸还是被扯头发,她脸上平静沉定的神色始终没变。
唐张氏来的太快,动手太猛,唐缺反应过来想拉时,却又不放心抱着的唐栓,论手腕子的力气他比老爹差的远了,想从他手里把刀强夺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这边不敢撒手就只能用嘴,“还不快走!你……你他妈傻呀!”。
毒寡妇迎着唐缺焦急的目光抬起头来,在唐张氏的厮打中,淡淡月辉下的她竟向唐缺微微一笑,唐缺没看错,这就是个笑容,带着一抹若隐若现解脱的平静笑容。
“去把你娘拉开”,正在唐缺头皮子发炸的时候,唐栓“当”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柴刀,“去把你娘拉开!”。
“啊!好”,唐缺顺脚把地上的柴刀扫开之后就三两步跑到唐张氏身边把她给抱住了,尤是如此,上半身斜靠在儿子怀里,重心全失的唐张氏还踢了披头散发的毒寡妇两脚。
“把你娘拉进来”,唐栓捡起地上的柴刀转身往门内走去,“高家娘子,你也进来”。
毒寡妇听到唐栓喊她高家娘子,刚才挨打时都没变的脸色蓦然一暗,随即咬咬牙,拢着披散的头发迈步向屋里走去。
刚才那番发作似是耗尽了唐张氏的力气,等唐缺把她扶进屋里后,她反倒没了外面的狠劲儿,瘫坐在小杌子上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唐栓转身闩上了房门,也没招呼毒寡妇坐,直接开口道:“高家娘子,我儿子不可能跟你成婚。他要是敢这么做,我立马就去县上告他忤逆”。
早在《周礼》中已将“忤逆不孝”列为八刑之首,《秦律》明确规定忤逆不孝为不可原赦的重罪,隋唐律法循《北齐律》旧例,都将忤逆不孝归为“十恶”之七,是“亏损名教,毁裂冠冕”的重罪。凡犯此罪,重则“立绞”,最轻也是“流两千里”,而自大唐定鼎以来,凡父母告亲子忤逆不孝的,十中有九都是一告一个准儿。
唐栓言语虽少,但语意决绝,却是已将门彻底封死,甚至连两人背着二老私自婚配也不可能。
毒寡妇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叔父此举可是因为妾身曾嫁过人?”。
唐栓闻言没有言语,显然是默认了,毒寡妇见他如此,猛然一咬牙道:“妾身虽然名份上嫁过四次,但其中三个没等完婚就先死了,剩下一个也是在成婚当日的酒宴上旧病发作,根本无法圆房,这都是村人们都知道的。妾身直到如今还是没沾过男人的清白身子,跟黄花大闺女也没什么两样!”。
唐栓不防毒寡妇竟然说出如此私密的事来,想开口说话都觉尴尬,倒是一边儿呆坐着的唐张氏突然站起身来,唐缺以为她又要跟刚才一样,忙伸手去拉时,却见唐张氏突然间“噗通”一声朝着毒寡妇跪了下去,“高家大娘子,难倒你想让她当你的第五个死男人,放过我家成儿吧,你行善,你积德,我求你了,求你了”,嘴里哭说着,若不是唐缺伸手快,唐张氏真就给毒寡妇磕头了。
“娘,你这是干吗?”,唐缺伸手拉唐张氏的时候,进屋后就一直站着的毒寡妇也已朝着唐张氏对跪下去,“婶子,你听我说句话行不?我已经破了煞了”,说到这句时,刚才挨打时还面色平静的毒寡妇火山喷涌般爆发了出来,“我已经破了煞了呀!”。
第七十一章 这事……成了!
李英纨身量高挑,个子高肩位就高,为了让唐张氏枕的舒服些,她就尽量斜侧身子放低肩膀,只是如此以来坐的就很难受,自然也就睡不着了,唐缺看着脸上愈显憔悴的她,感激的笑了笑。
李英纨笑着摇了摇头,因车窗布幕掀开后有风吹进来,李英纨想将身侧的帔巾给唐张氏搭上,她这一动,枕着她的唐张氏喉中咕哝了几声,眼看着就要醒了。
李英纨怕唐张氏醒过来看到这模样尴尬,忙闭了眼睛装是睡着,闭眼之前她冲唐缺抛了个眼风,示意他也如此。
唐缺看看身边也在眯瞪着的唐栓,悄悄把眼睛闭了,只留眼角的一点余光注意着唐张氏的动作。
唐张氏动了动腿脚醒了过来,开始时还有些迷糊,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枕着李英纨时,身子顿时跟沾了刺一样往旁边闪了闪,饶是如此,脸上也微微起了一层红,她的眼神儿先是瞄了瞄身边儿的李英纨,再看看唐缺,随后又瞅瞅对面眯瞪正熟的唐栓,终于放下心事般的长出了一口气,就这也没敢大声。
见着唐张氏这般模样,低垂着头的唐缺憋的肚子都疼了,才好歹把将要喷薄而出的笑声给忍住。
哎,咱这个老娘啊!!!
不一时进了城,虽然折腾了一夜,但唐张氏歇都不歇,开口就要去西城刘仙姑的住处。
刘仙姑住的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儿,唐缺跟着唐张氏走进去时才发现这个外面看来很静谧的院子里竟然是挤满了人,更难得的是虽然人挤得多,但场面却安静,一个个脸上都安静的很,间或瞅向院中正屋的眼神儿竟然含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畏。
“通阴阳,狐仙附体”,这可真够吓人的。既然一个装神弄鬼的神婆能混到刘仙姑这个地步,那她对老娘唐张氏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进了院子,唐张氏脸上的表情立时肃穆了许多,静静的排在后面坐等,唐缺也就只能陪着,因二老在他也不便跟李英纨说话,直把他憋屈的够呛。
一直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轮到,唐张氏领着李英纨走了进去,看着那扇重又闭上的正房门,唐缺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身为一个穿越人,却没想到关涉到自己的人生大事竟然要有一个古代神婆来做决定,环境的力量还真是大的无以复加,饶你是什么人也不能不受制约。
等的时间长,唐张氏她们在里面呆的时间却短,李英纨出来后悄悄给唐缺瞥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后,唐缺心里憋着的一股子气终于松泛了许多。
坐在回住处的马车上,唐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老娘的神情,见她脸上只有疲倦,而昨晚乃至来时的紧绷神色都已消失,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这件事……成了!
回到在县城的房子,李英纨先是吩咐着高家的赶紧准备饭食后,就跟着唐缺一起陪着唐张氏两口子将院子仔细转了一遍,倒是往日在庄子里极放得开的兰姐儿现下有些举止失措的,有奴婢的身份管着不好多动,但心里却又实在想上来亲近,这般摩缠之下就份外的难受。
唐张氏自打进来就注意到了兰草,这姑娘长的多俊哪!看年龄跟自家儿子也差不离儿,最重要的是身子圆润,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富态相,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儿很亲切,一副想过来又踌躇的模样,唐张氏微微一笑招手道:“闺女儿,你过来”。
这声闺女儿喊的亲,让兰草心里热呼呼的,走进之后,唐张氏看着珠圆玉润的兰姐儿越看越满意,不觉拉了她的手扭头侧向一边儿的李英纨,“这是……”。
李英纨看着唐张氏对兰姐儿的亲热也是心下郁郁,自己遭了多大的罪都没得着一个笑脸儿,兰草一出来就能这样,要说她心里没想法还真是假的。恰在这时,妇人就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后腰细细安抚着,眼角的余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