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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却徒劳无功呢。”
悟通了这个关节,雷声陡然之间便觉得浑身畅通了,在此之前,他总是想不通这些事情的关键,如今终于是豁然开朗了。不过新的问题也同时浮出水面,他自问道:“那究竟是谁来布下这些局来害我呢?他究竟有些什么目的?他的目标是佛骨还是其他?我现在被人占尽了先手,究竟应该怎么做?”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要是被寻常人碰到,恐怕早就头昏脑涨,吃不消再去想了,不过雷声的好处是越在关键的时候脑子越是慎密,所以没多久,他就已经为之后的行动理出了一些头绪:“现在的关键并不在于查出幕后主使,而是我自己必须走对每一步,不能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路。现在那人把尸体给取走了,肯定是料到我不甘于呆在牢笼里面,所以我一越狱后,他肯定是想办法去报警了,如此一来,只要我再回到警察局里面去,就是自投罗网,下次警察们肯定看的更紧,我再要出来就非得伤几个人不可了。我必须步步谨慎,决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这种伤害世俗警察的事情一定不能做,这么看来,警察局我是不能再回去了。那个人做了这么多,肯定是有所图的,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是谁,可只要能置身事外,安静等待一下,他等不及了就会自己跳出来,到那时一切动机就昭然若揭了。”
雷声思虑妥当,就站在原地,悠悠的长吸了一口气,这时,他再看四边时,眼神已经全然不同了,刚才的迷茫和些许不安已经全部消失,唯有内敛的神光,在眸中似隐似现。
他站了一会,正巧墙上的挂钟当当的敲响了凌晨的钟点,这把雷声给惊醒了,他在这里也呆了很长的时间,想想外面昏迷的人恐怕也要快醒过来了,如果再不走,让人发现就糟糕了。于是他便先走几步,小心的将打开的停尸舱给推了进去,再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身上真气就立刻涌动了起来,随着真气鼓动,鱼肠剑立时窜出,一股青色光芒笼罩住了雷声的全身,空气猛一震,这光芒咻的下从大门口飞了出去,速度之快,几乎目不可视。
雷声从验尸法庭出来后,就要先找一个容身的场所,天地纵然广阔,可又要留在本地,又不能被警察们发现,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多。
不过雷声现在躲藏的地方,别说普通人绝对想不到,就算是如小雨般心意相通,也不一定能够立刻猜到。连续好几天的时间里,雷声都是躲藏在了斯诺家的原始森林之中。白天在那个天鹏王留字的山洞里面睡觉,而晚上则跑到外面,有时练自己的剑法,有时候就吸取森林里面生物的灵气,才短短的几天时间而已,雷声的真气已较之前充沛和精纯了很多,如果不是有不得不动的事情,他还真想长期的呆在这里,一直练成了绝世高手后再出去呢。
可惜眼下的情形,他不出去是绝对不成了。
这几天,他虽然是蛰伏在这里,可偶尔的时候,也会溜到外面,去弄几张报纸来看看,想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形到底如何了。
不出意料的是,在他越狱的第二天,所有的报纸就刊登了警方的通告,说他已经越狱并且窃走了尸体。目前整个澳大利亚都在通缉雷声,报纸上就刊登了他的大幅照片,有的报纸还做了一些调查,把雷声以往的事迹一一搬出,显示他是个颇了不起的人物。不过雷声以往所做的事情大都是隐秘的,为世人所不知,即时是在世俗社会里破获的几桩案件也因为与澳大利亚无关,所以他这事情并没有在本地引起太多的关注。
在这段时间,反倒是另外一些事情,吸引了悉尼乃至全澳大利亚的关注,那就是陈安琪、秦小雨她们的动物保护组织的活动。虽然才是仅仅几天的时间,可她们这个组织却做了好几件大事情,第一件就是安琪上次曾说过的,要逼迫政府通过限制皮草业发展的法令,果然,在几项威胁之下,澳大利亚政府立刻让步,通过了一项提高皮草业赋税的法案。但动物保护组织并不满足,旋即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勒令政府必须缩小畜牧业的规模,原因是说“畜牧业之中有太多的虐杀动物事件,而且未经同意就掠夺动物的毛发、乳汁也属于不道德行为”。
畜牧业是澳大利亚的支柱产业,在这种关系到全国经济的大问题上,政府又如何会随便的让步,所以很自然的,政府部门斥责动物保护者的这项建议是异想天开,毫无一点诚意。这下就捅了大马蜂窝了,在陈安琪的策划之下,全世界隶属于同一动物组织的会员举行了上百万人的游行,并且在各自的能力范围内,给予了澳大利亚政府压力,这让澳大利亚的国际形象一落千丈,目前苦不堪言。但陈安琪却不依不饶,她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再度宣布,如果政府不接受她们的意见,就要开展全世界范围内抵制澳大利亚羊毛的运动。
根据新闻评论说,这次政府将很难拒绝陈安琪的要求,这场斗争很有可能以动物保护组织的胜利告终。
但真正触动雷声心神的却是今天的一条重大新闻:“动物保护组织三位资深部长一夜殉命,疑为他杀!”
这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初看时的雷声给吓了一大跳,这动物保护组织就是小雨和安琪她们的那个,而现在小雨也是部长,安琪更是主席,莫不要是她们出了什么问题。他赶紧心绪不宁的看下去,直至把原文看完,才稍稍的放松了一点,但眉毛依旧紧锁着。
秦小雨并没有在出事人的行列之中,这让雷声陡然放下了块大石头,刚才紧张阅读之时,他的冷汗滚滚而下,把后背打得湿透。
那三个出事的部长是动物保护组织里的资深成员,在斯诺在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身居高位。斯诺去世后,组织的中高层官员辞职了大半,可这三个人却依然信仰不变,带着无限的热诚留在了组织里面,并且帮安琪挑起了更大的担子,整个组织能够正常运行,这三人占了很大的功劳。
可就是在昨天的晚上,他们三人却各自在家里面罹难了,而且三人有不同的死法,作案的人手段残忍却又干净利落,看起来很象是老手所为。目前,警方已经介入了这起案件,但是从新闻媒体的语气上来看,大多人都是在猜测,这是一些畜牧业的利益集团所为,因为动物保护组织极大的损害了畜牧业的利益,所以他们就请了杀手把动物保护组织的重要人物给杀了,以削弱对方的实力。
看完了这些新闻,雷声的心里很是担心,虽然这次罹难的人里面并没有小雨在,可她毕竟是动物保护组织的高官,如果有人要报复她们,很难说未来不会成为目标。小雨又不是和雷声一样身怀法术的,一旦遇到了危险就糟糕了。雷声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冒险去找一下小雨,一起研究出个万全的法子来。
第三十章
雷声率先回到了他和小雨一起租用的别墅里面,他是从后门窗户之中御剑窜入,一直飞到了卧室之中才停顿了下来。他四下瞄了眼,果然,卧室的窗户和窗帘都是密闭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不过这里也是空荡荡的,小雨不在,大概又是去总部工作了。
雷声一下子躺倒在了他们软绵绵的床上,满足的叹息了声,这几天在山洞里的日子,可让他吃了不少的苦。他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是有重要事情的,这才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再走到小雨的化妆柜前。
预料之中的,在桌子上面放着两个“巨无霸”,这是小雨留给雷声今天的干粮。虽然这几天雷声都躲在外面,可还是每天都偷溜回来一趟,只是警察们都长期在这别墅外蹲点,所以他每次来都是不定时的,就没有碰到过小雨。但小雨还是将一些吃食和必要的东西给他准备好,两个人就是以这种不见面的方式交流着。
在“巨无霸”的下面,还垫着一张报纸,雷声看到报纸时心中一动,便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份新闻报和雷声今天看到过的是一样的,上面同样有动物保护组织部长罹难的消息,但就在这条消息的上面,被用黑色的水笔圈了起来,做为着重提示突出。雷声心里暗想:“这大概是小雨勾画的,她也许是要提醒我注意这条消息。只是她知道了自己也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工作呢?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去调查么?”
雷声心绪不宁的把报纸折叠了摊开,摊开了再叠好,一时之间无可适从起来。但他踌躇了一会后,还是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去找她,无论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都不许她再继续调查了,我先把她送回国,然后自己再回来,宁可找别人帮我,也不能让她再涉险了。”
主意打定,他就不再犹豫,趁着外面的警察不注意,就再度御剑飞出了别墅,朝着悉尼市内,动物保护组织的总部飞去。
才一小会的时间,雷声就已经到了动物保护组织所在大厦的对面,这个区域行人很多,也算是闹市区,雷声就假装在一家便利店里买东西,用着眼角的余光瞄着对面的大楼。因为昨天的谋杀案,所以在这大楼的下面停了四、五辆警车,虽然他们并不是来抓雷声的,可他现在是明文通缉的罪犯,如果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肯定是逃不了被抓捕的命运的,万一被警察发现,雷声实在是没把握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溜走。
他在便利店里面滞留了很久,一直到店员都用奇怪的眼神去看他了,雷声才讪讪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假装自如的晃了出去。
再度站到大街上,雷声才走了几步,就仿佛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可他转过头去,却又没有人在看他。雷声知道,这恐怕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被通缉的人物,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在街面上徘徊了好几遍,可对面停留的警车却始终没有开走的意思。这天空中的太阳也不算太炎热,但雷声内心却焦急异常,弄得浑身大汗淋漓。他烦躁的跺跺脚,终于心中发狠道:“不管怎么样,都要冲进去找小雨了,哪怕是被人发现了,以我的功力,可以轻松的带她离开,只要能冲出澳大利亚,其他事情我就不管了,小雨的安全是最要紧的。”
如此想着,他就要抬腿朝对面的大厦冲去。
突然,有一双手陡然插进了雷声的臂弯里,一股好闻的味道也贴近了他。雷声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双大大的眸子,正闪烁着关切的光芒看他。
“安琪?你怎么在这里?”雷声发现这个钻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正是有几天没见的陈安琪,便又惊又喜的问道。
安琪却不说话,她面带忧虑,左右回望了一下,就用力拉着雷声一路小跑,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雷声被她拉的实在是莫名其妙,他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别拖,别拖,我是来找小雨的。”
安琪还是不说话,就是板着脸,一味的拉着雷声向前走去,路上的行人看他们两人,还以为是一对吵架的情侣呢。一直走到了家幽静古朴的咖啡店,安琪才转折方向,把雷声带了进去。看的出来,这小丫头对这里很熟悉,她自顾自的与店主打了个招呼后,就把雷声带进了个包厢里面。
雷声环顾这个包厢,除了进门外,三面都是墙壁,壁纸是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墙上嵌着油画,银色的烛台在桌上,整个房间里,只有几只蜡烛闪耀着光芒。他抬头去看安琪,她已经在桌边坐了下来,正双眼出神的盯着雷声看。
雷声笑笑,也在桌边坐下,说:“安琪,我……”
陈安琪打断了他的话,急切的说:“雷哥,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还敢到这里来啊,到处都在通缉你呢。他们说你杀人又越狱窃尸,可我始终不相信……”说着说着,她嘴一扁,就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雷声怔了下,他心里只顾着小雨了,却忘了还有个陈安琪也在担心他,于是就拍拍她的手说:“没事的,安琪。”雷声看着她,这小丫头最近实在是憔悴的很,不仅是脸庞消瘦了,肌肤也苍白的很,原来红艳的嘴唇已经没什么血色了,只有她的眼睛还是很有神采,但在眼神中,却多了太多的东西,痛苦、犹豫、悲伤,这些东西让原来单纯的安琪有了些许的复杂。
安琪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如珍珠般的泪点在脸庞上滚落,神情凄楚不已,她哽咽着说:“雷哥,我……我好想你……”
雷声叹息了声,他点头道:“我也想你的,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我就担心小雨和你会出事,所以才冒险过来看你们。”
安琪抿了下嘴唇,脸色更是煞白,她如同不相信般,自嘲的笑笑,低声说:“你真的会想我么?”说着,眼睛就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