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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色的肌肤自水中冲出,乌黑的发丝耷在身侧,带着滴滴答答的水落到他身上,划过好看的胸背线,又无声地落入水中。细密的水珠凝在睫毛上,随着眨眼的动作扑闪扑闪的,衬着暗夜一般的双眸,带着致命的诱惑。
美男出浴图!
这是冷渺清的第一反应。
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即使是一向淡然的冷渺清也不禁怔住了。谁会想到他居然在岸边潜了下去,又谁想到他就那么背对着她冲出了水!
白秋烁在水底闭着气,直到感觉肺中实在没有气息可以让自己提取了,整个肺部火辣辣地疼时,才忍不住冲出水面。不过还好,脸虽还是红红的,但那只是憋气憋出来的,之前的火已经都消得差不多了。
刚抹了一把脸,白秋烁深呼一口气便想继续靠着岸边等着那清丽的人儿过来,谁知往后一靠,触到的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软软的……
就着靠着抬头,首先入目的绣着复杂花纹的浅草绿色锦靴,视线往上,飘渺的白衣映入眼帘,继续往上,是两缕长及腰间的青丝,再往上,则是冷渺清有些愣神的脸。
“啊——”白秋烁忍不住大叫起来,那扯着嗓子的尖锐声音,一下子就惹恼了冷渺清。
这么尖叫,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那声音,简直比斗兽场里女子见到那凶猛的野兽时的叫声还要刺耳!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方才她居然看他看呆了!
“闭嘴!”冷渺清没好气地从喉咙中憋出两个字,她的耳朵!
“唔……”白秋烁赶紧闭上那张大的嘴巴,生怕闭得慢了又要被渺清瞪。
甩给他一条宽大的毛巾,冷渺清退后几步背过身道:“裹上,出来。”
堪堪接住那条被抛过来的深蓝色毛巾,白秋烁看看几步外的冷渺清,又看看手中的毛巾,再看看水下的自己,还没缓过来的脸蹭地一下又红了起来。
“渺……渺清,你能不能再走远点。”白秋烁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地道。虽然他不是什么善子,虽然他也去过青楼妓院,虽然他也有那么几个相好的女子,可……可这情况,饶是自认面子堪比城墙之厚的他,也羞得红了整面。
羞……羞?!惊愕地想着这个只会出现在他周围的莺莺燕燕脸上,而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白秋烁认为……自己真的娘了……至少在冷渺清面前,那是肯定的。
“快点!”许久不听到身后有动静,冷渺清侧过头喝道。
“知……知道了!”白秋烁赶紧应上,不期然瞄到冷渺清那侧着的头,又懵了。
清冷的月华铺散开来,在她侧脸照出了一层微光,勾勒出柔和好看的轮廓;白色的衣袍被月光照得有些泛蓝,足踏浅草绿色的长靴也显出了一些靛色,就像踏着月华而来的仙子,还未收住自己带来的仙云一样;手中的灯笼散着柔柔的暖黄色,倒是将身侧的一部分地方照出了一些熏黄,却将她拉回了人间。
“你再不出来我走了。”冷渺清受不了那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动作了,撂下一句话抬脚便要走。
“就……就来!”白秋烁急忙答道,生怕她就那么走了,剩下他一个和一块勉强能裹住下身的毛巾。
双手撑池,白秋烁手臂一个用力便撑着出了水面,刚想跨脚上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渺……渺清,能不能……回过头?”白秋烁低着头,嗫嗫道。
冷渺清没有回答,只是正过头去,望着月华下的竹林。这个男人,真是比女人还婆妈!
身后传来扑簌簌的水花声,和滴滴答答水滴到温泉边石板上的声音,再夹杂着的布料摩擦声,若是意志力不坚定,那光听着这让人遐想的声音肯定已经面红耳赤了。可冷渺清却只当在听一首曲子,一脸淡然,甚至连一丝红晕都没有泛出。
果然,非常人可比拟啊。
“好了。”白秋烁再三检查了腰间围着的毛巾,确定了它任由自己怎么动都不会掉下来之后,才出声唤了冷渺清。
冷渺清转身,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具还带着水滴的小麦色的身子,抬头往上,便看到了一面红透了的脸庞。
白秋烁很高,比冷渺清要高上一个头还要多,肌肉很均匀地分布,看得出是时常在做着锻炼的,不是过分地成块凸起,也不是平板的一点点,而是很匀称的体魄,那腹部轮廓分明的八块肌肉的简直对称完美得让人想流口水!而反观冷渺清,纤弱的体格就好像一捏就会碎似的,站在他身前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只是这个孩子,身材很好。宽巾束腰,外披一件绒白长袍,那姣好的身段在长袍下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
但两人脸上的表情,却刚好相反。
白秋烁一脸窘迫加羞涩地游走着目光,满脸通红,他可不敢和那个清水一般的人儿对视,要是看了,那就移不开眼了!而冷渺清,则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不过,也只限于脖子上方,下面,她没那个想法也没那个兴趣。
后退两步,退出白秋烁的怀抱范围,冷渺清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在竹枝上挂上灯笼,又从带来的竹篮中找出一块比较大的布巾铺在地上,铺摊整齐。
“躺上来。”冷渺清没有起身,蹲着就抬头对不远处的白秋烁道。
“哦。”白秋烁应了一声,听话地在冷渺清面前的那条布巾上躺下,躺下时还不忘拽着盖住下面的毛巾,免得一动就走了光。
第十九章 寻解方
只有白秋烁自己知道,此刻的心跳得是有多块,扑通扑通的,像几十只兔子在蹦,乱了节奏。羞红的脸庞丝毫没有褪下红晕的趋势,反倒在冷渺清直视的眼光之下,红到了脖子根。
眼看着冷渺清那只葱白的手慢慢向自己靠近,白秋烁一时间都忘记了拒绝,只是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愣了。
没想到冷渺清人长得好看,手也这么漂亮,葱白如玉,连近看都找不到一点瑕疵,修长的手指,指甲粉粉的,像刚出生的婴儿,手掌小小的,抵在心口却正好遮住了心脏……
等等……抵在心口?!
猛低头,白秋烁赫然发现那只手已经触到了自己的身子,抵在了胸口!
一时间,心脏“扑通扑通”猛跳,别说几十只兔子了,那根本就是捅了兔子窝了!
感受到手掌下的心跳,冷渺清转头看了白秋烁的一眼,淡淡的,看不出表情,也只有一眼,便又回过去,不再理会他。
好丢人!居然被渺清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过话说回来,罪魁祸首还是渺清!若不是她要自己光光地泡在温泉里,若不是她要自己这么躺着,若不是她把手放到了自己心口,他怎么可能这么反常!对,都是渺清的错!
可是他好像还忘了点,这些事情,他似乎都忘记了拒绝,冷渺清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活然一个乖宝宝。
感受到侧边传来的带着点肯定的幽怨视线,冷渺清纳闷他怎么那么……像女子,好像现在她是个色迷迷的大男人,逼迫着娇滴滴的小女子就范一样,整个儿颠倒了性别。不过她可不愿多想,早点帮他解了蛊,还能早点回去睡觉呢。
感受着手心下传来的跳动,冷渺清闭上眼,静静地感受那强劲脉搏下影藏的真相,这激烈的跳动正好帮了她一个大忙,对一般的蛊来说,寄主心跳越快,蛊的活动就越剧烈,那样,探出蛊的所在位置就容易得多。
这儿冷渺清没事儿人样的闭着眼,那儿白秋烁却在细细地打量着那个专注的人儿。从到这儿之后,除了第一日,他从来没有和她这么接近过,刚醒那会儿对一切都充满了敌意,哪里会注意到这个天仙一样的人,此后的日子,它不是见到她的侧脸就是看到她的背面,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她的样子。而如今,他有了这个机会,能够肆无忌惮地欣赏这个让他重生的,令他甘心仰视的清水一般洗涤了他的心灵的人儿。
远山一般的黛眉细长如柳叶,不用描画修饰便已赏心悦目;双眼皮下睫毛似小扇一样,在下眼睑上落了一大片阴影,即使是在月光下,那细密的睫毛还是能很清晰地看出来;落满繁星的双眸清澈似水,好像什么在她眼中都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能入了她的眼;挺翘的小鼻,将她整个脸的轮廓勾勒得起伏有致;樱桃一般的朱唇似乎也比一般女子要淡一些,泛着淡淡的粉色,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葵花籽一般的脸型,下巴尖尖,本就没有几两肉的身板更衬得纤瘦,侧面看过去,下脸的轮廓分明,在月华之下还投了一片阴影;同样泛着些微粉的耳朵有一些藏在发丝里,看不完全。
这是怎样一个完美的人呐!
白秋烁看得痴了,饶是他曾见过无数美女,也没有一个能比上眼前这个人儿。
倾国倾城不足形容!
看着那个专心的人儿,白秋烁的心渐渐平复下来,这就是她的魔力,能让人心潮澎湃,也能让人处之泰然。而他有幸,能够成为第一个发现这魔力的人。
想得多的,不止是白秋烁而已,那个以掌抵着他心口的人,也同样思考了很多。
这个蛊很怪。
一般的蛊总是寄主活动越大,蛊也活动越频繁,而在白秋烁血液流动如此之快的情况下,这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白秋烁说,这蛊是种在心上的,只在心脏范围内活动,即使她一只手还不能完全覆盖那个范围,但也漏不了多少,为什么掌下连一点什么变化都没有?!
“扑通——”
“扑通——”
只有白秋烁的心脏在不断跳动的声音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就在冷渺清想要将手移到别的地方试试看时,一个细微的凸起的感觉突然自掌心传来,虽然只有一瞬,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冷渺清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异动,潜下心来全心注意着手下。
“扑通——”
“扑通——”
白秋烁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慢,最后回到了正常的心跳频率,冷渺清也从之中寻出了规律。
这蛊,寄主活动越强烈,蛊虫越安静;寄主活动越小,蛊虫越活跃。
这蛊……是……居然是这个!
移开手,冷渺清睁开了眼,却发现白秋烁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由得眨了两下眼。
白秋烁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紧低下头。他看呆掉了……还被正在看的人发现了,真丢人。
不去在意白秋烁脸上又浮出的红晕,冷渺清侧身在布巾上坐下,害的白秋烁急忙坐起往旁边挪去,差点摔倒。冷渺清拽住那个慌张的人,示意他坐好。
这布巾大得很,足够两个人坐了,有什么好躲的。这是冷渺清的想法。
这……这布巾才这么点大,只够我躺下,坐过来干嘛!这是白秋烁的想法。
可是,在这里,听冷渺清的。
看着那个窘迫地拉着那唯一的一块毛巾不敢抬头的人,冷渺清望着他的眼道:“还有几天?”
“啊?”正拼命拉着那条小毛巾盖住下身的白秋烁猛地听见一个问句,抬头却看到冷渺清询问的眼光。
“你那个药还能压制几天?”冷渺清看白秋烁一副呆样,只好又赘述了一遍。
“几天……”白秋烁数着他来到这个卿若谷的时间,脸上的惊疑之色越发明显。
“好像……已经过了一天了……”他不置信的就是这个。
冷渺清听闻,不语,只拖着下巴沉思。
温泉水有洗髓的效果,能够缓解那蛊毒也不是不可能,但不知道能拖几日。这个蛊,解起来虽易,但引子难找,故也成了书本上记载的五大蛊王之一的毒蛊。
以一只手指勾起白秋烁的下巴让重新又低下头摆弄那条毛巾的他抬头看着自己,正色道:“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
相较冷渺清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动作的暧昧,白秋烁的脸可就诚实多了。已经泛了红晕的脸更加红得像染了胭脂一样,诏示着当事人的激动与热血。
“渺……渺清,你……说。”白秋烁咳嗽了一下,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望着冷渺清道。
这个人!怎么每次叫她的名字都要口吃一下!
“你这个蛊,叫九鸡。”忽略那个不快,冷渺清讲起了重点:“它的解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没那简单。”
不难不简单?怎么说?
见到白秋烁眼中的疑惑,冷渺清继续道:“它解法的引子,是要三颗九岁的母鸡生的鸡蛋。那九年不能多一天,不能少一天,就是说,这年龄九岁的母鸡生下的这三颗蛋必须是在你种蛊的前后,即产下第二颗蛋的日子要与你种入蛊的那一天相同。”
越听下去,白秋烁的心越凉。先不说那时间吻合的问题,光是那九岁的母鸡,就已经是很难找到的了。
虽然他没养过鸡,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鸡的寿命一般在六年左右,有的长的可活上七八年,可那也已经是少数了。这九年的鸡,又该到哪里去找!
“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么?”带着一脸希冀,白秋烁眼巴巴地望着冷渺清。
“有。”冷渺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听到肯定的回答,白秋烁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