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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渺清一笑,放了些银子在桌面上,带着小虎便出了门。
这樱楼,她可已经感上兴趣了。
尾随在那绿服公子身后,冷渺清轻易就找到了东篱紫樱。
那东篱紫樱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名楼之一,光只看这门楣,便知这不是凡人可入地地方。
金镶玉的门框,足够五人并排而入的大门,鲜艳牡丹镶嵌其上,仔细看,那牡丹的花瓣竟都是拿一粒粒宝石拼凑而成,那绿色的叶子,竟都是一颗颗绿玛瑙!
这需要多么大的代价!
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光这些宝石,就让人看花了眼,那些心术不正的,恐怕就会心痒手痒了吧。
但这大门矗立在这里却无人敢动,那还是有些原因的。在金镶玉的门框处,与大门有一缝之隔,在那条细细的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淬了剧毒的银针!若是有人手痒了,想抠下这些宝石,那就得做好被射成刺猬的准备。
当然,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那人的惨样被一传十,十传百,自然人们心中就惧怕了些,也不敢再打那主意了。
随着那绿服公子身后进得大门,入目的是一片繁茂的绿色植物,葱翠欲滴的颜色,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却将这里化得幽静了许多。但在那葱翠的枝叶之上,总有那么一些淡紫色的花瓣,就连那天空之中,也飘着好些的花瓣。
再往里走,便看到了大堂。大堂之中只有几个衣着整齐的女子在闲聊着天,却见不到一个客人,再看看,便看到了几张指向各处的牌子。
“这位姑娘,您这是来……”一位女子见着了站在不远处的冷渺清,笑着走上前,客气地道。
“我想见你们篱畔的主子。”冷渺清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怕这句话会引起多大的事情。
“呵呵,姑娘,要见我们主子,可是要守规矩的。”那女子一愣,但随即便笑着道:“这是世人皆知的。”
“哦?什么规矩?”若是没什么特殊的事情,渺清也不想多惹事,能按着他们的规矩来,见着也可以了。
“您过了樱楼,便可以了。”那女子笑着指了指不远处那漫天的淡紫色,示意她去那边。
樱楼。
这是她今天听得最多的两个字。
想见篱内君子,需过樱楼。
而篱内君子,就是茑萝君子。
托起手,接住一片花瓣,淡淡的紫色就像梦幻一般,迷惑着她的眼睛,竟让她就有了在这花瓣下迷醉一生的冲动。
“樱楼会在后日开放出来,姑娘若是想见我们篱内君子,怕是要与千万人相争呢。”那女子微微笑着道:“到时候姑娘随着人流,自会找到樱楼所在。”
摸了摸小虎的头,冷渺清心中已有了盘算。
后日,后日,那她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观察这个地方的,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她至今拥有的一切。
第二十八章 花无声
几日的时间过得飞快,冷渺清呆在红霜山庄看着那些关于各国现状的资料,盘算着要如何从那三国中将郦国被吞并的土地要回来,如何聚集人心,如何让人们有信心重建这郦国主城郦鸣。而就在这些等待着一一解决的时候,东篱紫樱的樱楼开楼那日终于到来了。
这天早上,冷渺清遣了小虎守在家中,独自一人便上了街。
到了街上,冷渺清才发现今天的不同。往日人来人往的大街,今日的人却少得可怜,偶尔看到几个人,那也是行色匆匆,急急得赶往前头去。
见状,渺清不由得想起了那日东篱之中那女子的话:“到时候姑娘随着人潮,便可找到樱楼所在。”
顺着人们急急赶往的方向前行,经过了东篱,便见到了漫天淡紫色的花瓣。那不知从何飘出的花瓣就好像下雪一般,洋洋洒洒地四处飘落,却在落地之前,又悠悠地飘上天空,让着千万人踩过的街道显得更加朦胧雅致却又不满是落红。
再往前,便见着一个门。说它是门,怕还是有些不符合,因为那“门”只是两棵树的两根枝条不小心搭在一块儿而形成的门廊,只在那枝条的交界处,用链子挂上了一块木板,上书“樱楼”二字罢了。
这,便是樱楼了。
那漫天的花,便是由这满廊的樱花树而来。
进了门,方觉别有洞天,只一条长廊模样,但布置却曲曲折折,四通八达,只一个相同之处,便是这长廊的弯拱,均是由樱树的枝条堆叠而成,好像是人为的,却又长得那么自然,就如一座紫色樱花的迷宫,魅惑了心神。
顺着一条路往里走着,在弯弯曲曲几个转折之后,便到了一个大厅,百丈宽,百丈高,进入其中,只见四处流光飞舞,漫天紫樱,美丽异常。但这漫天的枝桠却挡不住阳光的照射,小小的紫樱花瓣在日光的沐浴下,似梦幻一般地不真实。
这里,也是一楼樱杀所在,入楼众人的聚集地了。
吵吵嚷嚷的人们,生生将这份需要静静品尝的唯美给破坏了七八分,有些人不喜欢那樱瓣的飞舞,甚至扬起手中武器,将花瓣搅得破碎,散了一地,脏了一地。
冷渺清走到一边站着,不挡着后来进入的人,也给了自己一份清静,慢慢等候这第一层的试炼。
没有多久,一声响亮的闷哼止住了所有人的吵嚷,那痛苦至极的哼声,像是被放大了千万倍,不断钻到所有人的耳中,扰乱着心神。
有了第一声,自然有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渐渐地,人们开始呻吟,那仿若剔骨吸髓一般的疼痛的哼声几乎随处可闻,而这百丈宽百丈高的地方,却将这声音放大,放大……那就若战场上的厮打声一般,让受者痛苦,闻者心慌。
“怎……怎么回事?”有人吼道,想必是心神不宁,慌乱无比了。
“那个樱花……是暗器……”有受过伤的,忍着痛,一口便回答了。
“樱花……”
“暗器……”
人们显然不怎么敢去相信这个事实。
这里樱花漫天,若都变成了暗器,这后果,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嘻嘻,被你们发现了呐。”一声清脆却调皮的声音传了出来,那自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荡在这空间中,却奇异地没有回声:“这是我的千叶樱,要过了这个才能到第二层哦!很简单的,你们只要熬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好了!”
千叶樱么,漫天的花瓣之中夹杂着暗器,洋洋洒洒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饶是武功再高的人,怕也是挡不住那随处飞来的樱花吧。
那清脆的声音刚落,自那高高的顶上像旋转一样开了个口子,一炷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檀香被缓缓放下,约有四五丈高,已经被点着的香头朝下,那一闪一闪的红色光点,就像地狱守护兽的眼睛,看着这些挣扎的人一个个退缩。
“对拉,这千叶樱只会伤到你们表面的皮肤,而且没有毒哦,但是会很痛耶。”那个清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又响了出来:“要是你们忍不住了,可以从来时的路回去,至于你们出不出的去,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从来时,冷渺清就发现了,那曲曲折折弯道巨多的樱花廊,其实是一个迷宫。就像那声音一样,只是一个孩子为了乐趣而建造的一个迷宫,但这却被用来当做了考验人的东西,着实有些可笑了。
缓缓运气,在自己周围腾了层真气的保护圈,冷渺清只站在那角落的地方,冷眼看着那些四处躲藏的人。
甚至有些,已经用别人,甚至好友,来充当挡箭牌了。
在这个混乱的场合里,人心的肮脏与纯洁,一眼可见。
当然,也有不少像冷渺清这样用真气护体的人,但真气总有一时会耗尽,看就看能不能熬过这一大炷香的时间了。
而在下面这些人抬头看不到的地方,在那樱花树丛纠虬交结的地方,一个透明的屋子坐落其上,里面或坐或站着三个人。一个紫粉色衣装的小女孩,一个暗青色长袍的面具男子,一个月白色长袍的儒雅男子,三人各有千秋,但相同的,三人衣摆上都开着千万朵的茑萝。
“樱子,这会不会太严了?”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道。看着下面可以用“悲惨”来形容的状况,那一眼望去就知温柔的人心里总觉得有些残忍。
“棋子,你可别说我,你那更严!”那叫樱子的紫粉色衣装小女孩对他自是知根知底的,他那棋,无论怎么走都能将人杀得一败涂地,意志不足者,可能就丧了生的希望了。
“喂,影子,你也说句话啊。你看看这满地的樱花,主子可要心疼坏了!”棋子见对樱子说着无用,干脆转向方才就随意坐着默不作声的青衣男子。
“你们看那个人。”影子显然不想回答棋子那幼稚的问题,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指,默声道。
每年,哪个人能进得宫里的人不是这么过来的,要想见到主子,这些东西算什么。倒是那个人,却让人不可小看了。
那是个纤瘦的女子,淡淡的真气游走在四周,将她隔绝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中,那漫天飞舞的樱花瓣在一接近那人便被柔柔地推到了一边,那真气像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她保护得天衣无缝,又如一只无形的手,为她拨开所有的危险。
看那一片人之中,并不是没有用真气保护着自己的,但那摒弃樱花的力道却都强劲至极,丝毫不像她那般轻柔。
“这个人,看来蛮好玩的呐。”一道有些暗哑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出,低低的,却带着些稚气,就像那含苞欲放的花朵,被寒风吹拂过一般。
尽管那一炷香是倒着放的,但还是燃了两个多时辰,樱花树下的人早已走得剩不下几个了。原本有个千把人的场面,先下只剩下了百人左右,即使还在里面站着的,身上也不乏一条两条伤口,比较好的,也割破了衣裳。
但独独那个人,却连一点发丝都没有伤到!
真不知是她站的地方好,还是她那一身的内力都到了化境。
直到那最后一点烟灰都化作淡灰色的樱花飘落之后,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不免呼出一口气。
终于……完了。
冷渺清抬头,看了看那已经燃完的檀香,不期然,就看到了那透明屋子中的四人。
“啊,你们看,她看到我们了。”樱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在看到有人在她的千叶樱下能丝毫不伤的人已经很诧异了,现在又发现她看到了几乎可以说位于树顶的他们,这如何不让人惊讶。
另二人不说话,只与那双清眸对视着,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些心情。
倒是那后来才来的人,勾起了唇角,道:“那我就在楼顶等着了。你们可不要放水哦。”低低的孩子气的声音传来,却让人禁不住去服从。
冷渺清望了望那四人,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变化,只眨了眨眼,又垂下了头。
那么高的地方,仰着看真是不舒服呢。
第二十九章 乱章棋
见下面站着的人几乎都调息完毕之后,樱子的声音又调皮地传来:“祝贺你们过了第一关了哦,接下来,继续往前走吧,第二关在等着你们。”
话音未落,就见那与来路相对的地方,樱枝四移,一个宽阔的门洞便现了出来,门洞之中,紫光琉璃。
冷渺清缓步走着,待所有人都进去了,她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门,坐在了一眼便看见的空位置上。
第二关称作棋杀,自然就是以棋为比试项目了。
方入得这间屋子,便觉得被晃花了眼。贴满了紫水晶的墙壁,反射着琉璃的光芒,那地面上一张张漆黑的石桌,在这里面竟也光彩流离起来。
这里,不仅是考验人棋技的地方,也是考验人欲望的地方。
只因那些墙壁上的水晶,都是可以拿下来的!
入了门,先看到的便是这满目的光彩,巡视座位,三三两两空着很多,冷渺清也不挑剔,直接找了个最近的,盘腿坐了下来。
石桌光滑如丝绸,两边分别有两块绒毯让人落座,手边甚至还备了茶水,以解人们的激动与紧张。
“若是所有人都落座了,那我们的比试便开始了。”一声好听的男声不知从何响起,那如玉制棋子落到石桌上的玉石相击之声,让人听得心静。
“嗳,这对面没人,怎么开始啊?”人群中有人问道。
这所谓棋技比试,不正是两人对弈么,现下就他们一个坐在一边,那可如何对弈?
“这个问题,诸位一会便知了。”那男人道,“既然都好了,那便开始了。”
众人一听这开始二字,便也都静下心来,神色之中不敢有一丝怠慢。
冷渺清环顾了下四周,见一个个都正襟危坐,严肃以待,不由得也多了份紧张,自叹微微一笑,垂目等候。
过了不多久,冷渺清便觉眼前一阵光彩陆离,睁眼看去,才发现有一面水蓝的透明屏幕正立在面前。原来在那石桌的中央,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细缝,那面光幕便是从那细缝之中射出的。又或者,这条细缝本就在这石桌之上的,只是它宽度都不急一丝头发粗细,这才被人忽略了。
樱楼啊,这真是个让人感兴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