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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宽度都不急一丝头发粗细,这才被人忽略了。
樱楼啊,这真是个让人感兴趣的地方。
“请诸位在面前的光幕上选出自己想要下的棋类。”那男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提示着做法。
“这只有这破光幕一片,怎么选!”有人性子比较粗糙,直接就张口道。
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恼,依旧是那么温和:“只需手指点上便可了。”
手指点上么……
冷渺清看着面前的光幕,上面有好几个呈现凸起状态的按钮,上面分别写着各种棋类,有些甚至是卿若谷之中那些饭后娱乐之书上面的棋类!
这些,若不是她喜好看书,在谷中看到,怕是连这名字都不会知晓吧。
想到此,不由转头看了看其他人,果真几乎都是一副愁苦的模样,但有两个也开始下了起来,看模样,下的是黑白子的围棋了。
下围棋么,冷渺清思忖着,她的棋艺虽不弱,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遇上比自己棋技要好的并不是不可能……那么,只能如此了。
纤手微抬,纤纤玉指在蓝光的映衬下居然显得有些苍白。按上那倒数的一个按钮,冷渺清笑了起来。
这个,应该不会有人选吧。
国际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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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在樱楼的最顶上,樱花飞舞,那一株仿佛能插入天空的樱树抬眼都望不到枝桠,只觉得满目粉紫,沧然而魅惑。而就在这魅惑之中,一个青色的影子显得素淡无比。只见那人坐在一张摇晃的藤椅之中,轻轻地前后摇着,身边的一杯香茗幽幽的散着袅袅的雾气,青丝飞舞,有些许花瓣都沾染到了上面,恋恋黏黏。
而在那个青色的身影之后,一个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正怀抱一个球状的金属,席席而立。
奇?“嗯?”一声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之人口中发出,带着懒懒的魅惑,和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
书?“请主子看下这个。”月白色的身影上前,在摇椅边站定,按下了怀中那金属球体上面的一个小按钮。
网?眨眼之间,两人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三丈高三丈宽的蓝色屏幕,时不时飘过的樱花扫过有些透明的蓝屏,就像穿越了另一个空间。
“咦?这很有趣嘛。”青色的身影,慢慢坐起,盯着屏幕上那一抹素白,勾起了唇。
“看来今年,似乎有好玩的来了。”
透明的蓝屏幕之上,那个纤瘦素白的身影正不疾不徐地一步步攻克着蓝屏之后的下棋者,素白的纤手点着黑色的棋子,对比分明下手却游刃有余。招招之后,却见那蓝屏之上,白子走步渐缓,细细看去,竟是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终是压不过那黑子的步步为营,蓝屏突地漆黑一片,只四个白色大字缓缓浮出:
白子认输!
冷渺清勾了勾唇,会心一笑。
看来她对对方的猜测还是没有错的,那有着不同阶级不同规则的棋路,她可是学了很久呢,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人能赛过她了。
“请六十七号座上的朋友往右走,进入第三关。”那温和的男声响起,惊了一片人。
那人赢了?!
他们那棋可是才走了一半呐!
抬头望去,众人都想看看那六十七座之上,坐的是怎样一个人,却不想,在扭头看去的刹那,失了镇定。
竟是一个女子!
那柔若杨柳的身子,到底是蕴藏了怎样的智慧;那冷若寒雪的面眸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期盼;那素素白衣之内,又包裹了怎样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冷渺清拍衣站起,往右看去,却见那紫色的墙面之上,光彩琉璃,晃得人睁不开眼,再看,那墙面整个都消失不见,只留一个空荡荡的门庭,和一盏夜明孤灯,照着前方的路。
第三十章 惊梦影
举步,上前。
待到那素白的衣角全部没入门框之后,那片陆离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就仿佛做了一个色彩瑰丽的梦,见到了通往阿罗地狱的大门。
冷渺清定定地站着,举目四望,却看不到一点点东西。
黑暗,笼罩着整个身躯,就好像浸入了水中,四肢百骸都成了最敏锐的感官。
这便是第三关,影杀,么。
浓浓的黑暗,像是那令人窒息的手,扼住咽喉让人喘不过起来,冷渺清孤身而立,虽艺高胆大,但也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啊。
一个声音在冷渺清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催促着她往前一步,往前一步。
那就往前一步走走看吧。
冷渺清闭上眼,深深呼吸,定了定心神,抬脚跨出一步。
一步,就像从冰原跨入了火海,灼得她俏脸滚烫。
惊!睁目!
那燎原的艳红色,随风舞动的明黄色,夹杂着忽上忽下飘起飘落的暗灰,扯得她的心极致地痛了起来!
又是它!又是这副景象啊!
那挥之不去的梦魇,在这个满是黑色寂静的地方,重新在她面前上演!她的耳边,甚至听到了那声声的嘶嚎与呻吟。
眉,又皱了起来。
冷渺清冷目看着面前那渐渐放大的黑影,找不到出路。
那压抑的牢狱啊,她生长的地方!
眼前那黑影清晰起来,偌大的牢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人来。
受伤的汉子们,忙里忙外的医护们,打着下手的小姑娘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那个梳着双髻的女娃娃,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比她高出了半个头的女孩身后,端着一盆子清水,胳膊肘上搭着一条已有些泛黄的布巾,小心翼翼地跟着,明亮的双眸却不时地看左看右。前面那个女孩子,看模样也不比她大了多少,但那沉静的模样,却好似经历了许多,细小的胳膊拎着一个大药箱子,几株药草露在外头,随着她的步伐上下轻轻抖动着。
那是她啊!
那是她第一次带着小素去照顾那些伤重的勇士们啊!
还记得她们看到那满身的鲜血时忍不住作呕的情形,还记得她们双目含泪小心地清理那条条深入骨髓的伤口,还记得她们手拿舂棍捣着草药的样子……
伤,触及心底,才会如此之痛啊!
冷渺清此刻,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禁不住,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到唇边。
咸咸的,涩涩的。
像血一样。
似乎,唇边好像沾了血,捻指擦去,却见那秀白如玉的纤手上,满掌满掌的血。
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那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望着那时候的大火烧尽之后的焦土,举目四望,均是黑沉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蓦地,轻轻地呻吟声,一点点清晰起来……
小素……
小素……
目光缓缓抬起,却见那横卧的墙面之下,一袭麻布绿衣分外扎眼。
那是小素啊,她的阳光。
此刻,却了无生息地卧在此处,任由那艳红的鲜血从她体内汩汩流失,渗入那冰冷的石板之中。
残垣,浓烟,废土。
她就在那残垣之后,不省人事。
费力地将目光从那已经变得暗红的墙石上挪开,移到那被小素保护着的地方,瞳孔,倏地收缩。
暗黑,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暗黑!
她呢?她在哪儿?
心慌之际,剑声呼啸!
冷渺清几乎是反射性的飞身侧过,躲过一击。
“铮——”剑入石墙的声音,颤抖着不停歇。
冷渺清心中一凛,抬目望去,却对上了一片白雾。
袅袅温泉之中,一个健硕的背影正捋着水,擦洗着身子。乌黑的青丝飘散在水面上,衬着小麦色的肌肤,在漫着浓浓水汽的温泉之中,有着别样的艳丽。
那是……他啊。
湖中的人微转,露出那张妖冶的面庞,让冷渺清不觉呼吸一滞。
弧形却棱角分明的脸,微颤的长睫毛,被温泉水汽熏得更加桃色的薄唇……那一笔一划,都是被她深深压在心底的人的模样啊!
好想……好想他那个拥抱……
冷渺清垂下双目,不再凝视。
假的。都是假的。
他,已经被自己赶走了。
好啊,好!果然不愧是影杀!
幻术为景,扰人心神,伺其心颤,诛!
冷渺清微微勾起唇角,举目前望。
那一幕幕过往早就消逝,脑中清明一片,眼中冷意卓然。
举步,上前。
远处,一星光亮幽然浮现。
那里,便是出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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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樱楼楼顶,一粉一白一青三条人影并排而立,陪着那坐在摇椅上的青衣人看着面前的蓝屏。
蓝屏之中,一袭白衣大步向前,朝着那出口之处直行而去。在那空旷的屋子中,三三两两立着十来个人,或挣扎或彷徨或兴奋或温柔……那都是人们的梦啊。
“撤了测试,散了其他人吧。”暗哑低沉的声音从摇椅中传来,带着浓浓的兴趣:“把她带来这里吧。”
“是!”三人异口同声应上,后退下去。
“你啊你……会不会是我设这三关所想要找的人呢?”带着些稚气的音调,变得圆滑柔润。
第三十一章 砚微浓
在跨出那黑沉沉的房间之时,那带着丝丝紫樱花瓣的阳光与空气扑面而来,端的是让人一阵神清气爽,每个毛孔都张开来呼吸,享受着这饕餮的盛宴。
“似乎,打扰到你了呢。”一个温柔如水的男声自前方传来,温温的,淡淡的,像极了午后的那杯清茶。
冷渺清睁目,一眼便见到了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三个人。
一个一袭白衣,温和如水;一个一袭青衣,冷酷如夜;一个一袭粉衣,可爱如花。
“方才只是在树枝上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么看倒是更好看了呢!”甜甜的声音从那个粉衣的孩子口中蹦出,就如她的外貌一般,让人觉得可爱得紧。
“姑娘,我们是樱楼之中这三关的监视人,我是棋子,那边冷冷的是影子,那个小娃子是樱子。”白衣男子棋子上前道。
既然要闯过了这三关,自然不是个简单之辈,有些话,还是直接说了好。
“敢问……”介绍完了三人,白衣男子看向冷渺清,继续道。
谁知刚说了两个字,那话头就被樱子抢了去:“什么小娃子!我有名字的!姐姐,我是樱子。姐姐,你真漂亮!”
白衣男子叹气:他方才貌似已经说了她的名字啊。
“冷渺清。”渺清客气道,既然人家都报上大名了,她也不必藏着掩着。况且,这也不是她会做的。
“冷渺清啊。很配的名字。”一直没有说话的影子此刻却道。但话一出口才觉不当,边上两道能刺死人的目光生生地就能将他给灼出四个洞来!
“天啦,一向冷冷的影子居然会夸人!”粉衣樱子第一个惊叫出声,那好像比见了天年铁树开花还惊讶的表情,让人止不住想笑。
“呵呵,就是就是,这太阳是不是西边出来了。”白衣棋子也笑眯眯地道,话语之中掩不住的调侃。
“不行不行,我要去告诉主子,棋子,交给你了!”樱子笑的都直不起腰来,大呼一声就溜了好远,她可看见了啊,影子那脸臭的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见那小小的影子一下子没了,棋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拿我当挡箭牌!”边说着,还瞄了眼边上的影子,顿时没了底气。
好吧,他不该跟着那丫头胡来的。
“咳咳,不好意思,让姑娘看笑话了。”棋子干脆就转移了话题对象,朝着冷渺清道。
冷渺清颔了颔首,意表无碍。只是眼中闪过的那丝落寞,怕是没有人见着了。
“请冷姑娘随在下来,主子就在那边等候。”棋子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道。
“多谢。”闹了半天,终于扯上了正题,冷渺清应上一声,尾随其后。
跟着棋子往前走着,经过了旋转而上的由樱花枝条搭成的长廊,便到了天台之上。
天台之上,清风徐徐。白玉圆桌,藤椅在旁,清茶一盏,如厮一人。
那是一个男人,不,准确地说,是一个男孩。十三四岁的模样,比安遥儿要大一些的年纪,却褪去了那份童真,显得要成熟更多。青衣染染,广袖翩翩,安坐于漫天紫樱之下的藤椅之上,轻轻地摇着。
就若樱之灵童,与风共舞。
“你就是连过三关的那个人?”有些低低暗暗的声音,听得出是出于变声期,嘶嘶哑哑的。
冷渺清踱步上前,身边的白衣棋子已不知去了哪里,望向那青衣之处,一袭粉衣的樱子也行礼退下,最后,就剩了他们两。
“你就是篱畔的主子?”冷渺清边缓缓走着,边漠不经心地问道。
“怎么,不像么?”那声音轻轻地笑了起来,青影撑着藤椅的把手站了起来,优雅地转身,靠坐在一边的白玉桌上,笑吟吟地望着那个素白的身影。
说她是夏日之中的霜雪,一丝都不为过。
“茑萝。”冷渺清在距青衣人影几步之前站定,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身子,问道。
一听那两个字,那青衣人的神色便有些不自在,就像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