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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好几次白秋烁都想问问冷渺清的想法,毕竟方才听到的那些事,是够让人心寒的了,而她,却是飞得好快,让他用尽全力才追的上,自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问了。
屋内已有人声传出,听声音是个男人,声音很普通,是冷渺清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但白秋烁却不同,虽然隔着屋顶听得迷迷糊糊的,但那声音他却熟悉的很!
只听那屋里面的那个声音道:“你们说,秋鹰还活着?”
另一个声音响起,有些耳熟,应该是那三人中的一个:“是的,我们亲眼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眼前,而且似乎功夫比以前更好了。”
“哦?”那个普通的声音说着:“还要说什么么?”
“还有一件事。”一个杀手道:“我们接的这单任务,希望主子不要再管了。”
“为何?”那个声音有些好奇:“完不成?”
“是!”杀手道:“那个需要我们下手的对象不是一般的厉害。开始我们接任务时,那秦老头只说是个姑娘,好杀得很,可交了手才知道,那不是个好惹得主!我们三人的这伤,就是她用三片树叶打出来的!”
那头有些沉默,应该是在思忖事情的严重性,过了老一会,才听到说:“我会和主子禀报,你们知道要怎么做了。”
言毕,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房中走了出来,沿着长廊,拐了个弯便不见了。
一阵血腥味从屋瓦下面的房间中传来,不用想,那三人应该已经自杀了。
这是规矩。
失败者的规矩。
“走吧。”白秋烁轻轻对冷渺清道,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离开。
冷渺清望了望白秋烁的眼睛,没有说什么,只是飞身,没有一丝声响地离开了那个刚刚流失三个生命的地方。
红霜山庄中,翠绿已经开始占满整个眼球,加上小桥流水,却是正好的享受。
冷渺清慢慢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走着,身边是比人还高的植物架子,绿绿的枝条这里一根那里一根地伸在外面,展示着勃勃的生机。
“渺渺。”身后的白秋烁开了口:“我……”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直白地说吧。”冷渺清找了处石凳坐下,清清凉凉的感觉让人提前感受到了夏天的闷热。
“那个男人,他叫猎申。他……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白秋烁有些黯然,曾经最好的兄弟,曾经。
冷渺清折了片小树叶在手中把玩着,没有接话却只道:“把你那个杀手组织,好好地和我说一下呢?”
有些惊讶冷渺清会提出这个要求,但随即便了然了。那个组织,被人雇佣人来刺杀她,虽然没有成功,但却成功地惹到了她。
那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记忆,白秋烁闭上眼,稍稍整理了一下,缓缓开始说了起来。
“那个组织叫做黑雾,进组织的人都会受子母蛊的控制,而那只母蛊,在主子水承舞的身上。在黑雾中,有个规矩,必须全身黑衣,不许穿除了黑色以外任何颜色的衣服,就连里衣,也不行。所以当你救我的时候,我会是一身的黑,但从那我也知道了,黑雾就是要让你从心灵到外表都只能做个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对光明丧失所有的渴望。”
白秋烁缓缓地说着,那仿佛是从心里面将自己的黑暗过往一一掏出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开始陷进阴霾之中。
一只小小的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覆在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手上,微微地一震,抬头,便看到了那双含笑的眸子。
她在说,别怕,有我。
抿紧嘴唇扯出一个笑容,白秋烁继续道:“黑雾有一个规矩,只要觉得自己能力足够,就能给自己心里面的对手下挑战书。这是一个讲究实力的世界,排行榜上的人名在不断浮动,每个人都想成为那前三名,这样,起码能赢得一些自由。我就是前三甲中的一位,并且,是第一位,但我觉得,那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能够让你选择你要去杀的对象而已,这沾满鲜血的双手早已经抓不住那血红色的自由。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是前三甲中的第二名,现在,应该是第一了吧。除了他,还有那曾经的第三名,妖鹭,一个女人。”
第二十章 偶相遇
终于到了莲花盛会这天,这宴会从早上开始,将会持续三天,举国欢庆,声势极为浩大。
街上挂满了莲花灯,各种各样,各式各彩,将这个城市装点得清丽却又娇媚。
白日里虽然没有花灯可看,但各种表演还是让人眼花缭乱。杂耍的,唱曲的,跳舞的,各自占据一个地方,相互比拼着,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冷渺清一行人就在这繁闹的大街上随着人流走动着,白秋烁理所应当地自然无比地牵起了冷渺清的手,自从两人确认了感情以来,白秋烁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至少在冷渺清面前不会一直没说话就脸红了,而且,握手的姿势也更加地娴熟,牵着那只小小的手,就好像握住了所有的幸福一样。
他两恩爱地这么自然,另外两对可就纠结无比了。司空淡侬紧紧拽着欧泽睿的一只手臂不肯放,就像黏黏的糖浆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就算横眉冷对,那女子也是笑脸相迎,嗔怪地点了他的鼻子,然后靠在他肩头撒娇,让他躲闪不及。而司空砚浓这边就好办地多,伸长了手臂一揽,已经比他矮小半个头的安遥儿就那么被搂倒了他的怀里,一只手放在她肩头禁锢着她的活动范围,另一只手则用来对付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整个模样看去,那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安枫三人自然也是跟着来,芦枫与宁枫玩心比较大,两人早就左看右看没个安分了,只剩下安枫,忠心地跟随在众人身后,提防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故。
还有那只小虎,仗着自己个头大,在前面开着路,他可看不懂那些什么杂耍啊表演的,可是那食物的香味,可是勾得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于是,众人一边走,一边就吃了好多的小吃,走过之处,可谓风卷残云,剩下的空碗纸包可不是一点两点。
小虎吃饱了,屁颠屁颠地开始玩弄起路边小摊上卖的东西来,那猛兽的模样不知吓跑了多少小贩,可小虎却一点儿都不自觉,大爪子翻了又翻,找到中意的,叼了就走,没有看上的,就丢下那堆烂摊子,让渺清去收拾了。无奈,渺清也只好一边给小摊贩们足够的赔偿钱,一边把小虎到了另一个摊头就把上一个摊头叼走的东西拿回来。这么一路,竟又是买了许多东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茶馆,几人就打算先坐一会,让安枫叫了红霜山庄的人来,把买的这些拿的人累死了的东西拖回去,谁知,这一坐,就遇到了那件不可料想的事。
八人占据了两个桌子,桌子中间躺了只斑斓的大虎,东西在桌子上堆得老高,自从进了店门开始,这一行人就引来了许多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眼神,而其中有两道,却是自打他们进来一直到坐下都没有离开过。
“小二,来两壶热茶!”司空砚浓终于放开了一路上都挣扎不已的安遥儿,大声唤着小二哥,好笑地看着那个在他怀中呆了半天的小小身影咻地一下逃离,坐到了理他最远的地方。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咯——”小二哥大声地应道。这两天虽然是很忙,但工钱可是比平时多了许多,这干劲儿,十足呀!
“咦?是你?”一声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直直地往八人坐着的地方而来,小虎从斜躺换了个姿势变成趴着,大头扬起来,一双虎目看着那个走过来的人。
冷渺清抬头,入眼的就是一件红中带金的华服,往上看,才看到一张画着浓妆的脸。
“忘记我拉?我们见过的。”华服女子娇声道,不甘心地往前凑了点,却被小虎的一声低喝给吓退了回去。
移开眼光,冷渺清摸了摸有些戒备的小虎,淡淡道:“不认识。”
“不认识?我们明明见过的,就在阜罗城门口,你还上了我们马车看了好几眼呢!”那女子道,一股脑儿把两人认识的过程说了个清清楚楚。
“说什么鬼话,我们一起进的阜罗,怎么就没看见你!”安遥儿本来就被司空砚浓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见到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立马就回嘴了起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红衣女子看得出是那种从小就骄纵的人,还从未有过人对她大呼小叫过,当下就摆起了大小姐的架子来。
“优儿。”一道清亮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像山尖的松针相互摩擦的声音,磁性十足:“舍妹冒犯了,见谅。”
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带着一室的冷寂与肃杀。
“你?”欧泽睿有些不置信地道。
就坐在他旁边的司空淡侬自然把他那声低语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问道:“认识?”
欧泽睿没有回答他,只是起身朝着那男子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宸章的龙虎大将军,真是有幸。”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自然明了了起来。
那个男子,正是宸章的龙虎大将军,现在的摄政王,穆玉锦。
“枫公子,好久不见。”穆玉锦朝着欧泽睿拱手道。
欧泽睿回了一礼,道:“真是好久不见,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穆将军。”
“阜罗的莲花盛会可是在几国都有名气的,我最近趁着空闲,就来玩玩了。”穆玉锦道,但他的脸上,却是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
“原来如此。”欧泽睿笑着道:“还请玩的开心呐。”
穆玉锦似乎话很少的样子,只是回了一句“自然”,便带着与他同来的那个女子还有几个侍从坐到了旁边的一桌。
“哥!坐这边干什么,坐那边去呀!”红衣女子娇俏的声音中有些不高兴,就见她正拉着穆玉锦,想要坐到冷渺清那桌去。
“坐下。”一声冷冷的回复,让那个叫做优儿的女子一下子闭了嘴,而整个茶馆的气氛,仿佛都冷了下来。
冷渺清淡淡地往那桌看了一眼,却见那个和他同样冰冷的男子也在看着她,两人对视间,似乎有冰晶在慢慢掉落。
原来是那个人,没想到,居然是宸章的摄政王。
对付宸章,是不是该从他入手呢?
第二十一章 争吵谋
与那双冷目对视了一会,冷渺清望向那个嘟着嘴的红衣女子,道:“既然舍妹想坐到这边来,那便让她来吧,我们正好也不是很挤。”
她明明记得那时候她的那幅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如今却又做出那幅与她十分相熟要好的模样,真不知是卖的什么关子,打的什么注意。
听到冷渺清那么说,那女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那个一年四季都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的哥哥,就差再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了。
“既然人家都不介意了,去吧。”大冰块终于发了话,话音还没落,就见那片红色一个转身就从那一桌飞到了这一桌,那速度真让人眼花缭乱。
“看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我叫你一声姐姐行么?”那个叫优儿的女子笑嘻嘻地朝着冷渺清道,丝毫不顾旁边人逐渐瞪大的眼睛。
“和你不熟。”冷渺清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
“哈,渺清姐姐和你不熟,我看你还是坐到那边去比较好啊。”安遥儿现在就像只小刺猬,那司空砚浓把她身上所有的刺都一根根激了起来,现在正愁没人扎呢,这就跑来一个不要命的。
谁知那红衣女子只是稍微变了变脸,随即又恢复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姐姐,多讲些话就熟了啊,我是穆优儿。”
“喂,管你是谁啊,我家渺清姐姐不想和你说话不想和你熟,还这么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干嘛!”安遥儿激动起来,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果然,那女子的脸色黑了很多,她堂堂一国摄政王的妹妹,好歹也是宸章的公主级别的人物,哪受得了这么被人说,当下也火了起来,道:“哪里来的小狐狸,乱挠人!”
“你!”作为女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受不了自己被叫做狐狸吧。
“遥儿,何必跟她动气,她这是在嫉妒你呢。”旁边一道声音插上,安遥儿的肩膀上也爬上来一只爪子,不用想,那肯定是司空砚浓了,除了他皮糙肉厚地不怕扎,还没人敢在这时候来惹这只小刺猬。
“我嫉妒她?”那穆优儿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一样,不屑地冷哼道:“哼!笑话!”
安遥儿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刚要说话,就被一只大手给抚上了额头,抚平了那皱起的眉:“说你狐狸当然是因为我家遥儿比她好看啦,一般只有嫉妒别人而且自己还是真的比不上的时候,才会说人家狐狸呢。”
这话听得顺耳,安遥儿两只手臂在胸前一抱,歪着头向那边那个坐得一点都不安稳的女子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被挑衅者此刻气的脸都红了,气呼呼地站起来,坐到原来那桌上,却又不敢向同桌的男子抱怨上一声半句,真让人怀疑她这么自己气自己下来,会不会给气病了。
“冷姑娘身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