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耒点了点头,露出向往的神色,道:“叶鸿这样的对手确实难寻,上师曾经告诉我,中原除了被誉为中华第一人的黄泉外,次三子中魏贤博采众长,以精神力见长,武技却是三子中最低的,朱龙浩本来是最有希望能够赶上黄泉的,可惜一生醉心于文化典籍之中,虽然学问天下以他为最,不过武功却是只能排在叶鸿之后,而最难惹的其实就是这个叶鸿,心斋讲究的以心入武的无上法门让他可以夺天地之精华,而精神异能又到达了顶点,并且他还是个非常出色的政治家,就从当日逼退香港黑道而评出十大世家中所用的手法来看,后来的人没有不被折服的,用雄才大略来形容这个人一点也不过分,而后又利用十大世家牵制黑道达二十年之久,恰好赶上中国发展如此迅速的时代,其人眼光谋略都是当世不做第二人想的。”
颜翠羽低头浅笑道:“老大是否要让翠羽知道输给这个人并不冤枉。”
薛耒笑道:“当然不是这样,修罗手印流传到今日只剩下三相心经,其实翠羽你完全不必负起这个几百年争斗的责任的,但你在十四岁时就挑战叶鸿,虽然输了一次,不过只会给修罗手印增光,以后说不定在你手结束这场争斗也说不定。”
颜翠羽低着头,静静地道:“老大是不是认为我已经爱上了叶鸿!”
薛耒哈哈大笑道:“我最愿意看翠羽这幅小女孩的样子,看上了他又怎么样?我绝不会反对。”
接着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入到口里,转瞬变成甘甜。
叶鸿呀,叶鸿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既能让上师对你做出这样的评价,又让我这个妹妹为你心动呢?
颜翠羽也把茶喝完,杯子放在茶盘上,看着这个大哥帮自己倒满,道:“老大若要我嫁给小鹰,我决不会反对。”
薛耒一愣,道:“凭你这句话就知道你对小鹰的感觉了,老大怎么还会逼你?”
颜翠羽道:“也许这对翠羽来说是个更好的归宿。”
薛耒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位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古老的寺庙,巍峨的雪山,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颜翠羽的眼睛明显有泪珠,道:“我虽然学的天人之道,也算半个和尚,并不了解世情,但也知道这迷醉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是什么,翠羽若只是想把自己托付出去而逃避什么东西,岂非是浪费上天赐于我们的美好生命。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要是累的话,就不妨回家休息一下。”
颜翠羽低声道:“是。”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可是我爱上的人今生又能爱我么?
薛耒知道这个妹妹终于还是爱上自己师门的仇敌,轻叹一声,道:“我们的人在白云区的一个小饭店里突然发现了叶鸿,而当时他和一个白人传教士模样的人隔桌而视,若我猜的不错,这个奇怪的传教士就是二天前拜访了上师的那个传教士,这个人来历非常奇怪,我接到上师的消息时,马上动用了海关的力量,却没有发现这个人入境的记录,好象他是从边境偷渡过来的,而上师也秘而不宣当时和这个传教士见面的情况,只是告诉我让我注意这个人。”
接着露出深思的神情,道:“可是我甚至动用了几个秘密力量,都没有查出这个人的传教士是怎么样入境的,这只是一点奇怪的地方,另一个就是这个传教士并没有搭乘任何西藏来到广州的飞机,却能够出现在广州,若是坐汽车的话,二天的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来到广州,除非他有土遁的能耐,否则是很难办到的。”
颜翠羽接过薛耒手里的茶壶,将茶倒满,笑道:“老大告诉我说,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本来就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想?”
薛耒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笑道:“翠羽说的好,你吩咐下去,不论这个传教士出现在什么地方,都立即直接通知我。”
颜翠羽应是,又道:“老大是在等待明天的沈家的战斗么?”
薛耒道:“确实这样,这本古今第一奇书已经流传了千年,谁能不希望悟透书里的奥秘,达到武道的极致,若真的能合而为一的话,我肯定将闭关参悟此书。”
颜翠羽道:“那对付沈家的事呢?”
薛耒道:“那由小鹰负责。”
颜翠羽抬眼望薛耒道:“翠羽想和老大要一个人。”
薛耒冷哼道:“沈润生!”
颜翠羽没有回答,低下头去,不过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薛耒道:“原来翠羽遇到了沈润生才放过沈源。难道翠羽已经对他动了情。”
颜翠羽摇头道:“翠羽只是想替姐姐报仇。”
薛耒淡淡道:“若翠羽因为他是你平生第一个男人而求我放过的他的话,我绝对会亲手杀死他,因为那时是他欺骗了你们姐妹,并以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你的身体。”
接着叹道:“我这一生和人争斗无数,却从没有这样的痛恨一个人的,若不是翠羽你不允许我杀他的话,他已经死了十次都不止了。”
当年颜翠羽与姐姐颜巧盈同时就读于华南师范大学,而沈润生与颜巧盈很快的就建立了恋爱关系,却因为两姐妹长相太过相象在一次阴差阳错与醉倒的颜翠羽发生了关系,颜巧盈因此而自杀,若不是姐姐死前的托付要颜翠羽不要恨沈润生,当时的颜翠羽已经杀了他。
颜翠羽道:“翠羽确实不是爱上了他,只是姐姐死前托付让我二十年内都不要杀他,我才会有这个请求。”
薛耒的目光深深的望进颜翠羽明亮如水的眼睛里,叹了一口气,道:“等下小鹰来了,你自己告诉他吧,这次他要除掉沈家,除了想扩张势力外,其中有大部分是因为巧盈的死。”
此时门轻轻敲响,薛耒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条修长的人影轻轻走进来。
门又在他背后悄无声息的关上,来人摘下墨镜,露出明亮如星光的眼睛,然后是一个能让任何女人迷醉不已的笑容,道:“师傅,翠羽姐。”
正是薛耒的唯一弟子翟鹰。
翟鹰面容略带点苍白,嘴角及鼻端都极有个性,一头健康的短发,加上修长挺拔的身体,确实非常出众。
薛耒瞧也不瞧他,淡淡道:“你干的好事?”
翟鹰慌忙跪下,道:“请师傅责罚。”
薛耒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你那件事做的不对么?就让我责罚你!”
翟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个师傅既是他最尊重的人,也是他最怕的人。
薛耒道:“这次你到福建,一共杀了多少个人?”
翟鹰支吾道:“这个,这个……”
薛耒冷笑道:“自己杀了多少个人,都不知道,亏你还是我薛耒的徒弟,当然忘了我教你的珍惜生命的道理,其实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有平等的迈向极致的机会,只是我们多走了几步,你日后给我记住这几个字,不多杀一个人,也不少杀一个人,否则任你轻视生命的心思滋长,变得残杀狂性的话,亲手处决你的,不会是别人,就是我。”
翟鹰浑身发抖,低声道:“弟子知道了。”
薛耒哼了一声,又开始煮水泡茶,任着翟鹰跪在地上。
颜翠羽道:“老大,饶了小鹰吧,他还年轻。”
薛耒道:“起来吧。”
翟鹰忙爬起来,向颜翠羽露出感激的神色后,看到后者替他拉开了一张椅子,急忙坐下。
薛耒一边将水倒入茶杯,一边道:“这次福建之行,你一共杀了三十二个人,其中还包括两个无辜的路人,而其中有十四个人并不该杀,小鹰你回去好好想想,是哪十四个人。”
翟鹰连忙应是,露出深思的神色,又急忙接过颜翠羽递过来的茶杯。
这个年轻人在颜翠羽眼里便如最亲爱的弟弟,虽然已经代薛耒统领广州黑道两年,但那种感觉仍然没有淡去。
想起当初薛耒收他为徒时的样子,颜翠羽一阵感叹,而只有她和薛耒知道翟鹰对颜翠羽已经是超出了姐弟之情,所以颜翠羽才有薛耒要她嫁给翟鹰之语。
而翟鹰却一直没有把这种感情说出口,也显示了这位年轻人有着比常人更加注重感情的心思,若得不到颜翠羽的感情,他倒更愿意随师傅修习天人之道。
三人将茶杯饮尽,翟鹰欣然为两人再度倒满,道:“沈家竟然请动了王家的长老王潜来到广州,不过一个王潜并不足以破坏我灭掉沈家的大计。”
薛耒淡淡道:“王潜到来并不是说明王家想帮助沈家对付我们,小鹰你要知道这点。”
翟鹰一动道:“小鹰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接着思索了一会儿,道:“王家若是想保住沈家或者保住《悲海闻江赋》的话,至少该派来四大谈略中的两位才有成功的希望,而今派来王潜这位并不是王家绝对核心的长老来,应该只是充充门面。”
颜翠羽颇为欣赏翟鹰这种干脆的作风,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笑道:“小鹰可否从十大世家目前面临的形式来想。”
翟鹰恍然道:“莫非王家是派王潜来做说客,要沈家退出此战而北上山西?翠羽姐提醒了我,现在北方黑道的崔剑和我们已经成了夹击的形势,王家要是想把主力全部遣到广州来的话,不如是说是将老家让给了崔剑,而十大世家已去其三,唯一的办法就是说通沈家北上增强双方实力,而王潜是沈疆远多年的老朋友,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说客。”
薛耒点了点头,这个徒弟天资聪明,不在自己之下,道:“结果当然不如王家所料,因为我在最后一刻将顾广延打成了残废,以沈、顾两人的交情,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宁愿战死,但却可能将家人遣散,或者将那篇《悲海闻江赋》运走。”
翟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的拨了个号码,将命令传了下去,这时颜翠羽将沈润生和沈源的事说出,翟鹰并没有多问,只简单的下达了除却两人外一律格杀,而对王潜只能生擒不能杀死的命令。
若是沈疆远真的将《悲海闻江赋》带出广州的话,王潜定是最佳人选,因为目前只有王家才有能力保护这本古今第一奇书。
薛耒赞许的看了翟鹰一眼,道:“佛山的陈白发已经给我带来口信,想要投靠我,而我却把他带来口信的人关了起来。”
翟鹰一愣。他曾经派人多次带着薛耒的亲笔信到佛山去见这广东三老之一,想要使之投靠,都被他拒绝了,现在他主动表明愿意,为什么薛耒反倒如此做?
薛耒又将新水放入壶里煮,道:“陈白发想骗我,却小看我了,不过我却分外尊重他,小鹰定要留他个全尸,而且决不准动他的家人。”
翟鹰急忙应是,脑袋里却充满了疑问。
薛耒笑了一笑,道:“我略通相人之术,自从上次我在佛山见过他之后,便知道他陈白发是什么样子的人,之所以让你不住传信给他,其实是做给沈疆远看,而沈疆远果然和他断交,论胸襟气魄,沈疆远远远不及陈白发,若我猜的不错,就算沈疆远明天摆明不欢迎他,他还是一定会出现在现场,能够做这样的人,确实非常值得佩服。”
颜翠羽将开水取下,倒入茶壶,纤手轻扶壶身,将茶倒入小杯中,静静道:“翠羽想要休息一下了。”
薛耒自然知道到了颜翠羽这个层次等闲几天不睡根本没有问题,目的是想给自己和翟鹰单独对话的机会,笑道:“翠羽可以在我的卧室里睡一下,天不久就亮了。”
颜翠羽欣然去了。
翟鹰望向颜翠羽的背影,又转过头来。
那种眼里的神色怎么瞒得过薛耒的眼睛,却只能暗中叹一口气,他薛耒自小跟随密宗大师修行,修习的是天人之道,虽然也涉及欢喜禅道,但对男女之情也仅限肉体上的交流,并没有真正的爱情所言,加上近年来修习密宗无上的“转魂移魄大法”,意图进军无上武道,更加对男女之情淡然,何况在他疯狂的以欢喜禅法修行时,正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对对手亦是修行之人,所以后来遁入这花花世界,见到许多女子,但已经淡然无味,对女人的欲望到此为止了。
若是自己也是个平凡的小孩子的话,是否也会如此迷醉的爱上一个女子,然后以一生与她相伴做为毕生的目标呢?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罢了,而薛耒知道这个假设不会成立,从上师那里得到的东西,已经使他看清了这个世界,这个人生,除了超越生命,达到无上武道外,再难有东西会另他动心了,而这种孤独也将伴随他的一生,直至他真的超越或者死去才算是结果。
翟鹰小心的叫道:“师傅。”
薛耒拿起茶杯,道:“小鹰你该知道不该说的话不不要去说了。”
翟鹰满脸痛苦的表情,低下头,道:“是,师傅。”
薛耒拉开背后巨大的百叶窗,天边已经发白,可以看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