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子敢打赌!这绝对是个女人!林飘遥如是对自己说。但不知那女人为什么要藏在树上还封了自己的穴道,正在猜测她是好是坏的时候,只听那人开口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动!不然我一指戳死了你!”
林飘遥心头大声叫冤:你不是还封了我哑穴的么?怕我动的话,干脆把我全身穴道都点了岂不是更好?你这样用屁股压着老子,老子又是个正常男人,不想‘活动活动’才是有鬼了!
那女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道:“只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上次师尊教我点穴的功夫,我只记住了哑穴的位置,这个封人行动应该点什么穴,却是搞忘了。如果你不怕我点错点到你的死穴,那倒也可以试一试!”
林飘遥哪里敢试?赶紧摇了摇头,却觉那人的声音隐隐耳熟。
他妈的,又是个熟人?老子怎么老是阴沟里翻船,栽在自己人手上?他心里嘀咕了一遍,却说不出话来。那女子突然把他的头用力再压了一压:“安静!他们来了!”
“谁来了?”林飘遥心道,但被她按得脖子精痛,更别提抬头看看了。只听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男子的声音道:“这许多年没来,蜀山竟大变了个样。这半边山是那林小子削掉的?”
林飘遥有点喘不过气来,一时没听出这声音到底是谁的,只觉耳熟,心头暗道:林小子削掉的半边山?莫非是在说我?
接着有人道:“不错。师弟一剑削掉了这半座蜀山,方得侥幸破了魔道的困仙阵,不然我们只怕是挨不到你们这些救兵来了。”这声音林飘遥是再熟悉不过的,心头立马分辨出道:这个是剑老大的声音!突想起一事:对了,这女人藏在此处做啥?莫非是想要暗中行刺剑老大他们?不可能嘛,就凭这小妮子那手认穴都认不准的武功,怎么可能行刺成功?
他正想着,又听先前那男子道:“那小子虽是年纪青青,但功力精纯,否则也不可能在观音洞赢了我那一场。但一剑削掉蜀山却是太过夸张,不知可是他最近又有什么奇遇?”
林飘遥心想:哪有什么奇遇?就是莫名其妙的得小风师侄传了一身功夫而已嘛。说起来还真他奶奶的丢人,你看人家戏台上,那些传功的,哪个不是资格高深的老前辈?怎么一撞到我身上来,就成了个小师侄变成传功恩人了?想到这里,猛的一楞:啊?刚刚那男人说我在观音洞赢了他一场?那肯定是阴不败来了!既然得知是阴不败大架光临,他心头也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阴不败总比红叶先生要好说话得多,忧的是这阴不败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把他借的龙泉剑给搞丢了,关键这还是他们那个啥族的圣剑!你说这该咋搞?
剑圣接过阴不败的话道:“林师弟身份特殊,有些奇遇也是再所难免,至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老朽也就不得而知了。”林飘遥暗笑剑圣藏私,自己那点破事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怎么说得上‘不得而知’四个字?
那一行人虽是漫步,却也走得不慢。几句话声刚过,人已走到了前面,只听说话声越来越小,树林里逐渐平静下来。林飘遥这才想起自己仍是身陷险境,被这个不知敌友的女人抓在手上,也不知是福是祸。那女子等得众人走远了,长长舒了口气,顺手拍开林飘遥的哑穴,左手却挽了他的手臂往下压,使了个简简单单的擒拿手把他制住,口中道:“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魔道的妖人?!鬼鬼祟祟的来咱们蜀山干什么?!”
林飘遥听她口气似乎是友非敌,但口口声声‘咱们蜀山咱们蜀山的’,居然会不认识自己。心下犯疑,但性命在人家手上,不敢乱说话,只道:“那你又是什么人?你又跑咱们蜀山来干什么了?看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想来不是要干什么好事!”
那女子一楞,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喝道:“什么叫你们蜀山?莫非你是蜀山的人?少骗我!既是蜀山的人,又怎么会躲在树上羞于见人?”
林飘遥照着她的话回敬她道:“那你又怎么算是蜀山的人了?本少爷也不是好骗的,既然口称咱们蜀山,怎么又不敢下去和剑圣他们见面?躲在这树上偷看别人算怎么回事儿?!”
那女子说他不过,支吁了两声道:“你管我!我喜欢!怎么?不行啊?”
林飘遥铁了心和她瞎掰到底:“那你又凭啥管我躲在树上?我也喜欢爬树,不行啊?”
那女子恼了,抽出把小刀威胁道:“少和我瞎扯!本姑娘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东聊西吹的,赶快老实交代!若不然,休怪本姑娘在你大腿上刺它白深深的几十个窟窿!”
她抽出了只手去拿刀,另一只手又逮着林飘遥的手腕,自然便管不住他脑袋。这小子趁机扭头一看,只见一张灰扑扑的花脸印到眼前。他听那女子声音娇好,本以为是个多么漂亮的美人儿,哪知乍看之下是这等光景,也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失望之余,不由的摆了摆脑壳儿。那女子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没胆子捅他,二话不说,抄起刀子朝他腿上就是一送。只听惨叫声震天,林飘遥大腿上顿时冒出血来。
“你还真捅啊你这家伙!”林飘遥杀猪似的叫道:“你这没大脑的女人,老子要是敌人的话,会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任你摆布?!你个天杀的!”
那女子一怔,皱眉暗想了一通,点头道:“如果是魔道中人的话,确实没有你这般不中用的,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你在蜀山主司什么工作啊?”
“什么煮丝?还煮面呢老子!”林飘遥哪听得懂这种文绉绉的话?只觉大腿上的伤口不住往外冒血,痛得要命:“老子……”
他后面那句还没说出来,腿上又挨了一下。不过不是挨的刀子,而是伤口处吃那女人一拧,血冒得更快。林飘遥心头发麻:完了完了,没想到老子今天会栽在这里!听说流血过多也会死人的,不晓得老子会不会流血流死。但吃这一拧倒把他拧清醒了,晓得性命悬于他人之手,便不敢再骂。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要是不怕死,经管和我吆五喝六的乱骂,且看看本姑娘手上的刀子认不认得你是蜀山的人。”
林飘遥惊了一身冷汗,但腿上流着血,心中微觉害怕,只得软下来道:“那我腿上在流血咋整?万一流血流死了,蜀山群侠们肯定会帮我报仇的!”
那女子问道:“你是蜀山派的什么人?人家凭什么帮你报仇?”
林飘遥心念电转:“我是山上教早晚功课的师傅,只看经文不学武的!不然怎么会被你一下就抓住了?”
那女子吁了一声,想想又问道:“那你都教些什么功课啊?说来我听听,这蜀山虽然我不常来,但山上早晚功课讲些什么我还是知道的,要是你骗我,别怪我手下无情!”
林飘遥以前在蜀山也呆过一段时间,对这早晚功课倒是十分熟悉的,顺口就道:“早晚三柱清香拜三清,颂广德玄素心经,另外就是讲些如‘三清咒’啊,‘天师伏法’之类的术法课,要不要我背几段三清咒给你听?”
那女子摇头道:“我又不知道三清咒是什么,你就算背错了我也不会发觉,倒是不用了。”她收起刀子,在怀里掏了一阵,摸了几个小瓶子来。
林飘遥见她面色渐善,知道算是过了一关,却见拿出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瓶来,心想:这该不会是要给我伤口上撒把盐吧?正要询问,只见她打开瓶盖,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想是疗伤圣药,便闭口不语。
那女子果是拿药给他疗伤,不小心手上一滑,打翻了一瓶在林飘遥身上,却不是那种清香型的,林飘遥只觉恶臭猛的扑鼻,心头大骇:这香的是疗伤药,臭的便铁定是毒药了!也不晓得她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如果真要害我,我岂有命在?
那女子‘啊哟’了一声,见林飘遥面色发白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这树上地方窄,弄翻在你身上了。不过你不用怕,这药虽是极臭,但却不是什么毒药,反而是种极其灵验的解毒药。”
说到这极臭又极灵的解毒药,林飘遥豁然想起一事,脱口道:“你是在云南卖药给我那个怪人!”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十分耳熟了,原来竟是在云南的救命恩人。那次若不是她卖给自己那瓶黑玉散,只怕早已被毒螃蟹毒死在水洞中了。
那女子楞道:“你是那个花了一两银子买我药的人?”
林飘遥干咳道:“可不是?但不是花的一两,你到现在都还没补我钱呢!”
那女子不屑道:“不就是十两银子么?我卖你那黑玉散可是千金难寻的极品,若不是想和我师傅他们开个大玩笑,你当那药真能在街上买到啊?”
林飘遥一直对这个救命恩人心存感激,但今天吃她捅了一刀子,心里暗自将之归类于‘恩怨互抵,各不相欠’的行列中,开口道:“后来听那些找你的人叫你是小九,你名字就叫小九?”
那女子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点头道:“我叫何小九,名字是师傅取的。”
林飘遥对着她的脸瞧了一阵,只觉她虽是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但又长又弯的柳眉和大大的眼睛,仍让林飘遥觉得一阵舒爽:“我说小九啊……”
何小九眼睛一瞪,呵斥他道:“小九是你叫的么?”
林飘遥怕把她惹火了整自己,赶紧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何姑娘!”
林飘遥不敢反对,却觉何姑娘这句话叫着恁的别扭,实在是喊不出口来,憋着不说话,等她把药给自己敷上还包了一层沙布,这才说:“我说何、何姑娘啊,你看我这腿上的伤说轻也不轻的,这树又那么高,咋下去涅?”
何小九提着他衣领,朝下面轻轻一跃:“好了,我救了你一命,现在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林飘遥心想:老子上次中毒的事儿,她多半不会知道,那这救我一命从何说起?只听何小九继续道:“如果刚刚不是我帮你敷药又救你下树来,你肯定会流血过多而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林飘遥暗暗叫冤:老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老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爬那么高?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却说是救了我一命,亏你说得出口!
何小九见他爱理不理的,一巴掌散到他肩膀上,打得林飘遥脚下一个踉跄:“我在和你说话!听到没?!”
林飘遥不敢不理她,含含糊糊道:“那你要我咋个报恩法?”
何小九满意道:“你不是说你在蜀山专管早晚课的吗?那在山上肯定有你住的地方了?”
“那是当然!”
“那你听好,我这趟上山是瞒着我师傅来的,不好让他知道,你帮我混上山去藏在你住的地方,就算是你一件功劳了!”何小九晃晃脑袋:“恩,这样一来,也算是你报恩了,以后各不相欠,你说怎么样?”
林飘遥忍不住说了句:“我本来就没欠你啥啊,你药是给我敷过了,但是刀子始终是你捅的,这难道不算?”
何小九立马把脸拉了下来:“难道说你并不是蜀山的人?你根本没本事帮我混进去?莫非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她话没说完,那把寒光闪闪的快刀又亮了出来,架在林飘遥脖子上:“这可不是让我试出来了么?!说!你鬼鬼祟祟的跑来蜀山干什么?!”
林飘遥哪里吃得她凶巴巴的样子?虽是一身内力惊人,但离开了剑他便什么武功也不会了,想用轻功逃跑吧,又觉得双腿酸麻加上外出血让他感觉自己跑不起来。你说用乾坤甲吧,偏偏今天出来得匆忙,没带身上。他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想要甩开这女煞星还真是没什么办法,只好软口气道:“那、那我带你去就是嘛,藏个人是啥大不了的事儿?……”
何小九道:“如果你真有本事帮我混上山去,倒也算你过关。但万一你上了山就大叫大嚷把我暴露出来怎么办?我师傅也刚上山,如果他知道我也跟来了的话,肯定又要罚我面壁思过什么的……”何小九皱眉想了想道:“我可不能冒这险,”她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颗黑漆漆的丸子:“这个叫做‘我是小狗汪汪汪’!”
林飘遥听她说得极其严肃,却又突然扮狗叫,忍不住笑道:“你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你这个猪!”何小九怒道:“这是药的名字,意思是吃了这药之后就肯定会忠诚于下药之人,就像条小狗一样!”
林飘遥骇道:“哪有这种药?”
“嘿嘿,你说没有,它却偏偏是有的。”何小九笑嘻嘻的把手递到他面前:“吞下去,我就相信你了。”
“我才不要做狗呢!”林飘遥赶紧摇头:“你给换一种吧,什么‘一日丧命散’啊,‘含笑半步颠’啊之类的都行,做狗那多窝囊?”
何小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