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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见仲这才放心的去找父兄去了。
齐氏听沈渊和沈泽说贺见仲并没有亲自来,只不过派了几个人过来接如兰后,脸色也变了变。她看见又委屈大哭的如兰,心里着实气恼:“哭什么!既然贺家人来接了,你还是快点随他们回去才是。至于其后之事,等过年了再说。”
沈渊原先想说的话,在看见娘亲恼怒的神色及如兰的大哭后,压在了心里。自己就算是有了举人的名头,但是贺见仲如今是个官身,身上也是有功名的,自己家依仗的不过是沈家在开封的名头罢了。想到嫁得如此近的如兰都这样受欺负,沈渊不由得想到了远在京城的如梅,不知道她在婆家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受了委屈都没地方说?想到这里,沈渊更是巴不得快些进京去才好。
等如兰收拾一番上了车,准备回去贺家。齐氏看如兰的样子,也不管如兰到底打什么样的主意,懒得多嘱咐什么了。
初一大早,如梅穿上橘红色的对襟菱花袄,头发上更是带上了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彭定风看如梅打扮停当,满意地点头,还亲自为她披上水云色的斗篷。
“我们先过去给父亲和娘亲拜年,然后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拜年。给侄儿侄女们的红包我已经让丽姑准备妥当了,你不用操心。”彭定风扶着如梅慢慢往正院走去。
如梅轻笑道:“我如今可是托了肚中孩儿的福了!哎,我真担心自己被你们惯坏了,生下孩子以后不习惯怎么办呢?”
彭定风一笑道:“这才几天功夫,就担心我们惯坏了?你啊!对了,一会我还要出门去给上官及同僚拜年,不能随你一起回南芷园了,你可要小心些才是。”
如梅看着身后跟着的一大帮子人,好笑道:“这么多人服侍着,不会有事的。你早去早回就是了。”
夫妻两人到了主屋,先是对彭千山和云夫人行大礼拜了年,又对彭定天和彭定云夫妻行了礼拜了年,然后受了几个侄儿侄女的拜。然后一家人一起吃了汤圆。
如梅很幸运的吃到了一个铜板,看彭佩和彭云羡慕的神色,只得不好意思对她们俩人笑了。
云夫人对两个孩子笑道:“你们三婶是个有福气的,你们俩有空就去多陪三婶说说话。”
两个孩子答应了,曾氏也没有什么话讲,不过甘氏则不以为然,什么有福气?自己女儿哪里还需要沾惹她的福气?不过,因为是大年初一,甘氏倒是没有说出来扫大家的兴。
男人们都出门去了,如梅陪着云夫人说了一会儿话,给了几个小辈各色玩意,就回了南芷园。
冬儿端着一盅燕窝给如梅吃了,才笑道:“三奶奶,咱们园里的下人婆子等都在前面花厅里候着给您拜年呢!”
丽姑想着刚刚小丫鬟递来的消息,皱眉道:“三奶奶,一会你当心些,凡事都让小月和冬儿来办,你坐着看就行了。那个玉珰吵着求着,此时应该和那些丫鬟婆子一起说是给您拜年呢。”
如梅一愣,随即笑道:“大庭广众之下,谅她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梅带着一群丫鬟们进了花厅,在正位上坐了,一扫过地下跪着的众人,果然看见人群里的玉珰。
众人等如梅坐正了,才一起拜道:“给三爷拜年,给三奶奶拜年!”
如梅一笑,叫了大家起来道:“大家一年都辛苦了。今日我在这里代三爷受了大家伙的礼,望你们新一年里用心做事,我和三爷会记在心中的。今日个是个日子,我和三爷也有红包给大家,算是给大家伙的回礼了。”
等丽姑给众人发了红包,让他们都散去时,玉珰却越过众人跪了下来:“奴婢玉珰谢谢三奶奶的赏。奴婢有话对三奶奶讲。”
众人本来对玉珰的看法不坏,出了意荷那件事后,还有很多人认为玉珰可能是冤枉的。现在见了这番情景,众人退去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如梅心里不喜,觉得玉珰实在是太有心计了。
“三奶奶,奴婢生来就是彭府的奴婢,当初给三爷做通房丫头,也是事出有因。奴婢一直对三爷和三奶奶心怀敬意,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表姑娘说的事情,真的不是奴婢说出去的……奴婢知道了三奶奶有孕,心里比谁都高兴。这些日子,在房中特地为小少爷做了鞋袜……三奶奶,若是您还不相信奴婢,便吧奴婢送到庄子上去吧,或者让玉珰去尼姑庵出家吧……”
玉珰穿着半旧不新的青色绣水红纹的薄袄。双手红肿,生着冻疮,捧着几双幼儿的鞋袜凄惨惨的哀求着。
走在后面的人大多听见了玉珰的话,不过如梅还是不动神色,等玉珰说完道:“你有心了。不管那件事情和你有关无关,总是你引起的。这才让你禁足的。说什么送到庄子上尼姑庵什么的,那可是犯了大错的惩罚。你既然自认是被冤枉的,就不该如此想。奶奶我并不是个喜欢冤枉人的。”
玉珰等了这话,故作感激道:“奴婢知道三奶奶不是那样的人……今日是初一,奴婢自小被舅舅舅妈养大,自在三爷身边服侍后,很少回去看舅妈。还请三奶奶今日开恩,让奴婢能回去给舅妈拜年。”
如梅听丽姑说过,玉珰的舅母也曾是府里的老人,不过已经二十年前就没有在府里当差了。
“你去和管事婆子说一声,另外记得早些回来就是了。”
玉珰心里一喜,心里暗想,今日事成,他日自己就能升为姨娘了。
如梅摸了摸额头,苦笑着道:“玉珰是家生子,绝对不可能爬到什么高位的,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恶心我?她就真的不怕我?”
丽姑也是不能理解,她见得内宅妇人争宠的手段多了,但是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识相的通房来。
直到许多天后,如梅和丽姑才知道为什么白天玉珰来上了这么一曲戏。
彭定风惊马了!说是为了救彭定天才从马上摔下,虽然被马的后蹄子踢上了一脚,但是伤势不重,倒是彭定天,如今人还是昏迷着被送了回来的。
如梅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差点儿晕过去。要去外院看彭定风,却被云夫人派过来的曹嬷嬷拦住,说是担心她受不住。
玉珰在舅妈家里左等右等,也不见送信的人到。原来,她们的计策是让青马在彭定风的坐骑上动手脚,然后在彭定风危险之时,让正巧给表哥送东西的玉珰舍身相救,彭定风本来就醉酒,加上玉珰的一番算计,她有自信此番情景绝对能被许多彭家下人看到。这样一来,她就是于彭家有恩,身份上的瑕疵也就能盖过去几分,做姨娘就是早晚的事儿了。另外表嫂在和她的干亲嫂子,在隋家做大姑娘奶娘的宋氏说道说道,还怕彭家的事情传不出去?隋家老爷如今可是宁王爷都敬重的人物呢!
可惜玉珰的一番算计全都落了空,只因青马动了手脚的马被彭定天给骑了。要说这也要怪甘氏,她知道自己相公骑术不及老三,但是想到他要去自己娘家拜年,还是骑着高头大马更有气势些,因此才让他一定要骑彭定风的马的。而彭定天,也就和彭定风说好了,在北街口兄弟俩换马,恰好是青马刚动了手脚之后。
云夫人再不满意自己的大儿子,也容不得他被人暗害。看着哭天抢地的甘氏和彭骁彭勇兄弟,再看受伤的三儿子,她瞪向跟着儿子出门的小厮们,以及跪着小厮们后边的玉珰!
“说,怎么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却见外院管家拿着马鞍进来了
。
云夫人听了管家的话,又看向马鞍上被割开的痕迹,心里一沉。而正在哭泣的甘氏见了,则是扑向彭定风:“你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是不是想要你大哥的命啊?想抢走你大哥的爵位,没门!你这个凶手,混蛋……”
彭定风本就受了伤,经甘氏这样一番厮打,脸色更是惨白。
云夫人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老三不是那样的人。还不让管家将话说清楚了!”
虽然最终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动的手脚,但是马房里的几个人则全都有嫌疑。云夫人无视众人的喊冤:“若你们还想着包庇谁,我就将你们全都送去衙门见官!谋害主家是什么罪名,你们不是不知道!”
最终青马的嫌疑是最大的。直到要被人押着去见官,青马还蒙着:不是谁不会有人发现吗?不是说不会有人受伤吗?不是说玉珰妹子还会因此被三爷看重吗?
青马虽然没有说此举是他母亲授意的,也没有说和玉珰有关,但是在云夫人知道青马的娘是彭千山当年身边的丫鬟贞儿时,脸色一变。直接让发话,让管家将青马一家以及玉珰一起发买了。
云夫人其后和如梅隐晦说起了玉珰的算计和惊马有关。如梅细细思索便知道玉珰初一那日为什么要恶心自己,又为什么要求自己让她回家看舅母了。不过此时,玉珰已经被买掉,虽然甘氏对彭定风和自己的意见越发大了,但是如梅却比从前要安心些。
正月初一彭家这边的事情惊心动魄的,开封城那边的沈家也不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了!下面一章还没有写完,汗……
78
78、种瓜得瓜(二) 。。。
大年初一和族中亲眷拜年时,齐氏对着孔氏和她的儿媳说了如兰夫家之事,还说等贺见仲过来拜年的时候,请已经升任六品官的沈汛过来作陪。
孔氏知道齐氏的用意,还为她感到唏嘘,为这个庶女做得多了也落不到一个好字,做得少了,却处处被人说。“如兰的事情,你能丢开就丢开罢了,你还记得你那外甥女白悦儿吧,蓉儿如今可是因为她受了不少委屈呢!”
齐氏一听提起白悦儿来,她也是气的很。早前京城的书信送来了,从丽姑的信中知道了云夫人侄女的行事都是白悦儿挑起的,齐氏就后悔早年的好心。这个白悦儿整一个白眼狼!忙和孔氏说了这些事。孔氏听了,也是咂舌,她实在是想不通白悦儿如此损人不利己是为什么?
孔氏并没有留多久,毕竟自家事情也不少。齐氏起身送孔氏出门的时候,却碰到如兰的陪嫁嬷嬷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
嬷嬷不说身上没换上一件喜庆衣裳,脸上还肿的老高的。她一见了齐氏等人,就大声哭着:“太太!大太太,救救二姑娘吧!贺家人,贺家人要打杀了二姑娘呢……”
齐氏和孔氏脸色大变,即便如兰再怎么跋扈,也不至于落得要打要杀的地步吧?况且昨天晚上还说过她的……
齐氏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清楚?”
等了半天,老婆子才哭哭啼啼的还是没有将事情说清楚,不过齐氏和孔氏还是明白如兰这事和贺见仲妾氏突然流产有关了。
“弟妹,你也不必太着急了,就算是那如兰真的让那妾氏小产了,也不能打杀嫡妻的。我现在回去就让讯儿和他媳妇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们就是。”
齐氏谢过了孔氏,看着狼狈的婆子,对着水翠道:“你去叫殷姨娘来。”
等殷姨娘来了,齐氏也懒得多和她说什么只是道:“如兰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贺家到底什么态度,也不等贺家来人了,你走一遭贺家吧。我请三房的讯儿媳妇随你一起去。”
殷姨娘忙抹着眼泪同意了,沈汛的妻子王氏对于齐氏的话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同意了。
而齐氏原先以为贺见仲怎么都会来自家拜年,哪里知道等到了午时都过了,也不见人来。倒是下午殷姨娘和王氏回来时,带着狼狈不堪的如兰回来了。
齐氏问过了殷姨娘和王氏,才知道事情原委。
如兰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哪里知道那个妾氏表妹也是个有心计的。她见如兰一早对自己和蔼非常,心里就暗自警惕着。妻妾一行人给贺家二老拜完年后,表面上看着是其乐融融的,谁知道她们的话里话外都是针锋相对的?那妾氏自然委屈非常的回了房,不一会儿就叫肚子痛,然后在贺见仲和贺母去看她的时候流产了。
贺母气愤异常,口口声声说如兰是妒妇毒妇。如兰就算要打杀这个孩子,也不会这么笨,所以这次还真不是她动的手。因此,不怎么理会贺老太太的谩骂,只说要彻查找出真正的凶手。谁知查到最后,一切证据都指向如兰。如兰看着可怜的小妾,气愤的丈夫,仇视她的婆母,知道自己是被那小妾和婆母联手算计了。气愤之下,双方争执起来。如兰虽然有着陪嫁带来的人,到底是没有贺家人多,不一会就被人押着锁回了房里。那个婆子是见机不对跑回沈家报信的。
齐氏虽然不喜欢如兰的冷心薄情,但是怎么说也是沈家女儿,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被休弃。她看了眼无神的如兰,对着边上的丫鬟婆子道:“送二姑奶奶回房休息去。”
如兰回过神来,看见齐氏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般,哭着跪在齐氏面前道:“太太,女儿是冤枉的……太太要为女儿做主啊!”
齐氏没有理会如兰,只是对着丫鬟们倒:“还不快点送二姑奶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