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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加入到逃跑的大军中来了。
如此这般三五次之后,整个师团的防线差不多都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了。兽人方面一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绝对是个大好的机会,于是大量的兽人预备队被投入到了这片地区。
由于这边的防线基本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所以兽人军队没受到什么抵抗便穿越了这一道防线,并且迅速地向纵深突破下去。
人类大本营也发现了这一问题,他们的预备队也被投放到了这一地区,企图阻止兽人的侵入。但是无奈的是这一地区缺口早已被扩大了,源源不断的兽人们正在从四面八方向这边涌来,预备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由于兽人的纵深切入,人类的整条防线全部被打乱了。一些有经验的指挥官担心自己会腹背受敌,便开始将队伍后撤,向大本营靠拢,而那些反应慢一点的师团则顿时被兽人围了起来。
至此,形势已经十分明朗了,兽人取得了几乎是一边倒的优势,他们将那些海顿军队围起来后也不急着进攻了,而是追在撤退的军队后面一个劲地赶着。
在离战场几十公里外的人类大本营中,此时是乱作一团,那些参谋和将军、元帅们,有的认为以海顿军目前的兵力完全不必惊慌,只要将大本营中剩余兵力全部投入,足以击溃敌军,甚至还可能救回被围的军队,而更多的人则认为这只是盲目乐观,现在兽人来势凶猛,还是赶紧后撤,以避其锋芒为妙。
原本兴致勃勃御驾亲征的费南,此时心中真是七上八下的乱成一团。
“想不到兽人居然这么厉害,快要杀到朕的面前来了。还是避一避的好,仗打败了可以重来,要是不小心给兽人给抓住,那可就真的什么都完了。”惊恐万状的费南紧张的在心中暗暗寻思道。
于是,他拒绝了全力反击的提议,只丢下一句“撤退”,便带着自己的卫队落荒而逃。
其实,此时的海顿军依然占优,而且他们最精锐的皇家警卫军,以及皇家宫廷魔法师团还全部没有动用呢,再加上兽人们此时正忙着追赶,早已没了指挥,真要是全力反击的话,完全有可能会取得胜利的,可是由于费南的紧张和害怕,使得他们白白地丢了这一大好的机会。
由此,在兰陵平原和梅州地区就上演了几十万人类精兵居然被十来万兽人追杀的一幕。
俗话说得好,兵败如山倒。当原本一心只想快点摆脱兽人后再做打算的费南想要重新整军时,才发现了这话是如此正确。刚刚才让前面的人安定下来,后面的人一冲就把队伍给冲乱了,好不容易才让队伍停了下来,却发现兽人也快要追到了,于是刚刚才整好的军队又是一窝蜂的跑了起来。
从后面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大家也跑得越来越快。于是几十万人就这么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一连三天居然跑了五百多里路,竟一直跑到了清川江边才停了下来。
清川江,海顿国内第二大江,江面开阔,水流湍急。江的两岸,相传是海顿古国的发源地。
看看清川江中波涛汹涌的浑浊江水,再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些残兵败将,费南此时真是连一头跳进这滚滚的清川江里,就此了结一生的念头都有。
“陛下,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还请陛下保重身体。”旁边的一个侍卫比较机警,看见费南面对着滚滚江水直发呆,怕他出什么事,于是赶紧在一边劝道。
“陛下,请保重龙体,在此危难之际,国家可不能没有您啊!”那侍卫一说,旁边的一干大臣也全都醒悟过来了,纷纷开口相劝起来。
“是啊,有大好的江山在等着我啊,我怎么可以就如此轻生呢。”被众人一劝,费男也清醒了过来。
兽人们追得真的很快,海顿人这边还在手忙脚乱地征集船只过江,他们那边就已经只离这边不到五十里的路程了。
“快,快点,兽人就要追上来了。”海顿军官们不停地催促着手下加快速度,有些人已经开始在那些江水较浅的地方尝试起泅渡来。
“这该怎么办好呢?”刚过江的费南望着满江面的手下军队,不无担忧的想着:“七十万精锐就只剩下这三十多万人了,靠他们能挡得住追来的兽人吗?”
费南无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大臣,然后问道:“不知哪位爱卿有退敌良策啊?”
一听这话,刚刚还乱哄哄的一群人顿时就没了声音,全部悄悄地低下了头。
“唉!”费南叹了一口气道:“难道我身边就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吗?罢了,罢了,还是先回去吧。”
听了这句话,刚刚那些低着头的大臣们,一个个头全部低得更低了。
“陛下!”正当费南失望的想要下令回京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有些不大自信的声音。
费南转身一看,说话的正是刚刚最早开口相劝的那个侍卫。
“陛下,小人倒有一计,定可退敌,可就是……”那侍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小子倒是快说啊。”旁边的侍卫长忍不住了,抬手就在那侍卫头上来了这么一下。
“不急,不急,你慢慢说。”费南赶紧挡住了那侍卫长,心想:“你急也不急在一会儿,要是把什么奇谋打没了,那就麻烦了。”
“陛下,小人认为,我们可以这样……然后再这样……”那侍卫小心翼翼的说着。
“好,好啊,如此妙计,待我回京一定好好地重赏你。”费南听了大喜过望,兴奋地拍着那个侍卫的肩膀。而边上的大臣却一个个被这小侍卫口中说出来的惊世之语,惊得目瞪口呆。
“来人,快请皇家魔法团的长老葛鲁大人。”费南大声地说道。
“爱卿,我这回可全靠你了。”费南拉着葛鲁的手,激动的说。
“晕倒!我们要上前线你不让,反而要我们去执行这种任务,要让人知道了,那么我们还不得给人骂死啊。”听完了费南给他们安排的任务,葛鲁心中不禁抱怨起来了。
不过身份使然,这命令还是得要执行,葛鲁无奈地领命下去准备了。
清川江发源于北极卡塔雪山,全长一千五百多公里,沿途大小支流多达上千个,江的两岸,特别是兰陵平原一带,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素有海顿鱼米之乡的美称。
东乡手里拿着情报部门送来的有关于清川江以及兰陵平原的资料,一遍一遍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终于,他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东乡的笑声把整个大本营里的所有人都惊动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全部看着正在那里发笑的司令官,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各位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你们脚下所踩的就是这国家最肥沃的土地,而在江的对面就是这国家最富裕的行省之一。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打过江去,那么这场战役我们就已经基本上胜利了。”东乡大声地喊着。
“为了天皇的荣誉,为了天照帝国的伟大事业,战士们前进吧,大把大把的金子和美女在前面等着你们,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们,前进,前进!”手下的军官快速的整好了部队,东乡站在马背上高声地做着最后的动员。
“为了陛下的荣誉,前进!”
“为了武士的荣誉,前进!”
“扫平人类,打过江去。”
“前进,前进!”
兽人士兵们发出一阵阵低沉吼声,开始跟随着长官向清川江方向冲去。一股巨大的人流开始在兰陵平原上快速地涌动起来。
“快点,快点,兽人说到就到了,大家可得加把劲啊。陛下说了,只要在兽人到达前把清川江给截断了,所有的人全部加薪一倍啊。”清川江边,几个海顿军官正在卖力的催促着士兵往江中丢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头。
“长官,我们堵这江有什么用啊?”一个士兵好奇的向身边一个小头头问道。
“我说你管他做什么啊,上边让堵,咱就堵啊。”那个小头头一边费力地将一块大石头从下面的泥土里挖出来,一边说着。
“报告长官,附近的大石头都用光了。”
“没大的就用小的,管它是什么呢,都给我往江里面丢。”
“报告长官,石头太小,刚下去就给水冲走了。”
“你他妈的真没用,不会找东西装上再丢吗?看,这些布袋就不错,那就给我装满了土石往江里丢,把马也给我丢到江里,陛下说了要不付一切代价。”
“是!”
于是那些装满米、面的布袋全部改装了沙石,被一个个丢到了江中。那些运东西的车辆也被装上了重物,一辆辆地丢了下去,到后来连士兵们的钢铁盔甲、刀枪什么的,甚至连费南的那辆御用马车也丢到了江里。
大刀、长矛成了挖土的工具,一匹匹战马成了拉土的牲口,而一队队的警卫军成了辛苦的搬运工。这种场面要是被历代的海顿君王们知道的话,他们非得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破口大骂不可。
在众军人的拼命工作下,一条由大量战略物资堆积起来的拦江大坝开始慢慢地从江两岸向中间延伸起来,士兵们一连沉了十几艘装满了石料的大船之后,那六十几米宽的江面终于只剩下了不到五六米的口子,江水一下就急了不少。
“看,兽人来了。”几个眼尖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四起的滚滚尘烟,惊声尖叫起来。
“快,快给我合拢,没时间了。”费南急得大叫起来。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随着一阵酸得牙痒痒的摇撸声,费南的那艘高大的楼船被驶到了江的中央。
“快,快啊!”兽人越来越近了,看那些尘土,最多也就不到三四里地了。
“快沉船,快沉船。”费南站在仅有的一辆马车上,急得大叫起来。
“魔法师,准备了。”葛鲁看着大坝缺口处的大船,高高举起右手向手下命令道。
“咚咚!”随着几十个大汉的刀砍斧砸,这艘装满了土石方的大船终于慢慢沉入到了江中。
很快,水中传来一声闷响,大坝上的所有人脚下一震,大坝终于合拢了。
随着大坝的合拢,江水开始快速地升高起来,岸边上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不断抬高的江面,紧张得一言不发。
兽人已经很近了,隔着一条清川江已经依稀能看到那些兽人武士们耀武扬威的身影了。费南此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就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费南这次倒没有先逃,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在这里挡住兽人的大军的话,那他就算自己逃到了京里,那些兽人也会很快就尾随而来的,到那时就是灭国之灾了。
江水已经升得很高了,原本空空的河道中,那几条用漆标明的水位警戒线被一条条的淹没下去。看来要不了多久,江水就会和江岸一样高了。
这时的东乡兴奋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在他看来,前面就像是有着一个巨大的宝藏,正在向他招手,再努力一下,宝藏就能够抓在手中了。
看到江边上凌乱的被海顿军丢弃了一地的马车、辎重和各种杂物,东乡抬手示意身后的大队停下来。
“四处看看有没有能过江的船只和木筏,看哪里水浅,有能渡江的地方,大队原地等候。”
东乡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快速地发布着一道命令。
“他妈的,就差那么一点点。”看着对岸的那些盔甲歪斜、衣衫不整的海顿军,东乡心中暗暗叹道。
“所有魔法师,全力攻击对岸的江堤,预备,放!”随着江水终于漫上了江堤,葛鲁高举的手一挥,大声的命令道。
“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上了东乡的心头,虽然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那年在蒙塔的那个清晨,当时就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快,快撤。”东乡猛地一拉缰绳,马在原地不停地打起转来。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接连不断地攻击魔法在江岸上不停地炸响开来,原来就不太坚固的江岸上顿时出现了大量的缺口来。
缺口虽然并不太大,但是在接连不断的魔法打击和江中湍急的江水双重作用下,快速地扩大起来。
最初的缺口大约有一个拳头大小,接着慢慢地变成碗口大了,最后那些不大的缺口全都连成了一片。江堤在轰隆一声中突然崩塌了,咆哮的江水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兽人们压了过去。
清川江江水湍急,每年一到汛期便常有泛滥,使得两岸百姓痛苦不堪。地方上历年也曾多次对江堤组织修缮,不过基本都是对两岸江堤进行加高加固而已。江中沉积的淤泥、沙石并未得到清理,因此造成了江堤不断的提高,而河床底部也在不断的抬高。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这清川江在兰陵平原一带,河床其实早已高过了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