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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龙青暴怒声震天:“赌了!”
……
……
三大武帝大抵似懂非懂,甘武帝恭声相询:“穆武御,为何不追他们?”
“追,你想死还是怎的。”穆龙青一腔怒火暴雨般倾泻:“你知不知道圣级真符,一枚就能把你的弘水宗全毁了。”
三大武帝脸色苍白,以他们的层次,实在是不知圣级真符之威,也难为了他们。
远遁躲了半晌,洪流梭并未施展出来。穆龙青悬在喉头的心回位,恼恨无比的飞回。等他定神一看,暴怒嗷喝:“林舟,我要把你锉骨扬灰!”
声传十里,却有些空洞。
……
……
与纪小墨二人会合了,见宋西湖提住一个被禁制的年轻人,左无舟无暇多问:“先走!”
远遁千里,才是顿下来做一番休息。左无舟悉心养伤一会,重又起身来,森寒目光在夏于期周身打量。
夏于期亲眼见过左无舟的杀性,只得一眼扫来,顿魂飞魄散,哀声告饶:“林武君,我对不住您,我不该编造故事。其实那不是我,是我爹的主意,求您放了我吧。”
“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解释清楚,还您一个清白。我会告诉他们,乘轻舞是我杀的,乘家是我爹让人杀光的。”夏于期哆嗦颤抖。
左无舟神情淡漠,颌首:“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我,我自修自己的魂道,何须理会旁人。”
夏于期神色一缓,还道是性命能保,疯狂的笑起来:“林武君您大人有大量,您心胸豁达,我怎能与您相比。您既然喜欢乘轻舞那女子,我可以介绍许多和她一样的女子给你。”
“是黑是白,是对是错,但教我做过,我必承认。”左无舟咬字无比清晰,眼波冷漠森然:“但,我不喜欢被人栽赃。”
夏于期痴呆,癫狂挣扎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婚事是本宗甘武帝定的,是另有目睹。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您对乘轻舞如此喜爱,我绝不会娶她。”
夏于期绝望嚎叫,悔不该当初为脱身,编造故事,变本加厉的往左无舟身上推。早知会得罪一名如此凶悍的武君,他怎敢。眼前这位主,可是敢跟武御结仇的人,他又不是胆边长毛了。
早知这位主是敢杀上弘水宗,他就是生了一百颗胆子,都是不敢的。
左无舟漠然,一刀斩掉夏于期首级,淡道:“我会取了你爹的首级,等你们父子在九泉下相会。”
夏于期死不瞑目,似乎在问:“爹,你逃走为何不带上我。”
……
……
洪武帝倒也还没死,侥幸留了半条命,忐忑等死。
取了夏于期首级,返回过去,宋西湖和纪小墨正在问苏黄的话。是穆龙青的“销金斩”,斩得牢狱崩塌,苏黄掉下半山腰。宋西湖半途逃走之时,一时好奇苏黄被禁制,顺手稍上。
谁知,带来的竟是一只大鱼。
苏黄的嘴严密,怎会交代。倒是一见左无舟,才眼神一动,惊喜大叫:“你是左无舟!你就是左无舟,君忘小姐亲笔画下你的画像。小姐派我来寻你之前,我看过,一模一样。”
“君忘?那个疯女子?”左无舟大吃一惊,摸摸贴胸悬挂的那块玉,这块玉对修炼命魂有极大帮助。
绿儿那件事,纯是自作主张,是崔王孙指使。左无舟心知肚明不该怪君忘,沉吟半晌:“何以为证。”
“我怀中,有小姐的亲笔书信。”苏黄大喜过望,得救是其一,见得要寻的人是其二。
取来一封芳香的书信,信上只得两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忘翘首以盼,盼君重聚,盼君莫忘。”
第一句,正是君忘当日在天生谷相遇,表明心迹的话。左无舟自是懂得,摇首苦笑。他怎知这疯女子在想些什么。
纪小墨忽攸想知书信中是何,意愿甚是强烈。又不想做得太显眼,故意挪过去一些,垫起脚尖,斜眼一眼,尽收眼底,冷哼:“看不出,你倒是多情人,处处留情呢。”
宋西湖见状,若有所悟,正欲放人。左无舟架住他:“等一等,问明白再放人不迟。你且道来,君忘寻我做甚子。”
苏黄错愕,心中大异:“这人倒也真怪了,过去那些人,个个都被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偏生这位一点都不在意。莫非小姐就是喜欢这一点?却也不像啊。”
苏黄组织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五年前,三邈之战,小姐得陆武帝知会,匆匆赶去已迟了。小姐又坚信你未死,是以,派了在下前来寻找你,托在下带了一句话。”
“小姐说,她知道你还活着,不论她多么挂念你,她会等你回去。”
款款深情,皆是浓缩在这一言当中。
……
……
“有人记挂,真好哦,对不对,宋兄。”纪小墨冷言冷语,又作大叹:“这等情意,你要辜负了人家,岂不惭愧。”
左无舟皱眉又舒颜,沉声:“说正事,君忘派你来,究竟是为何。我姑且相信是为寻我,可君忘这人绝不简单,必有其他事。”
苏黄苦笑,心想:“不是说此人与小姐只见过一面,怎会猜到小姐。”
少不了要做一番解释,好在他自问所知不多:“小姐确是有一些其他吩咐,那些皆是本宗机密,不可宣诸于口。左武君,你只需知晓,我五年来,大半是为了寻你。”
“既然如此。”左无舟泛住一丝笑,苏黄以为要脱困了,怎奈何左无舟下一句转冷:“那你就继续做阶下囚。”
苏黄错愕,左无舟转身,一语冷冷:“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你家小姐。”
……
……
宋西湖一时无言,沉住心思细细回忆左无舟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想起三邈之战,顿神色狂变:“林兄,你是左无舟,容河区那个左无舟,三邈城之战那个左无舟!”
左无舟长叹,抱拳:“宋兄,一直瞒了你,对不住。”
宋西湖浑是没听到这句话,只发痴发愣:“难怪,难怪。原来你就是左无舟,我还道天底下何时又出了这等风采的人物,原来你就是那个左无舟。”
“三邈之战过后,容河区有传言左无舟修炼的是五行魂,年纪不到五十。难怪他能以武君之身,击杀武帝,难怪如此。”宋西湖恍然大悟。
纪小墨幸灾乐祸,左无舟无奈,沉声看向洪武帝:“此人我欲杀之,不知宋兄想如何处置,可有异议!”
洪武帝一直被禁制住,此时闻言,脸色灰绿,大急高呼:“且慢!”
“我愿追随左武君。”洪武帝心知生死一线,横下心来,果决一言,堪称石破天惊。
第208章 拘魂。朝歌宗
数日过去,细雨缠缠绵绵,恰如柳丝。
“武帝壁障,原来和武君壁障也无甚大差别。”左无舟颌首,暗自喜悦,继土系等连续感知到武帝壁障,第四系亦真切的感知到,再无寸进了。如此,正是四系真正大圆满之时。
“如今,独缺金系了。”左无舟微笑,微蹙眉:“不过,阴魂没有心法,暂时一直停顿在武尊级,这可不是办法。”
左无舟的十大窍穴,只缺一个右魂窍,三个魄窍未摄入假魂魄。魄窍姑且不提,右魂窍必须是要摄入阳魂的。
旁人不知其中道理,左无舟修炼五行魂的好处如此庞大,怎能不知。所谓五行天地,五行循环,自成一体系。阴阳交替调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既摄了阴魂,就该把阳魂也摄了。
没奈何的是,暂时而言,他实是不知该去何出弄阳魂。再者,没有阴阳魂的心法,如何修炼(之前有一个BUG,没心法就把阴魂修成武尊级的BUG,修改不及了,请大家包容一二)。
“等我摄了阳魂,那就是七魂,以七魂斗单魂三魂,优势极大。”愈想,左无舟愈是欣喜。
试问天下,也独有他,方能如此豪迈无顾忌的修炼七魂七魄。
……
……
秋意浓,细雨凉。
“他又在修炼了,这没日没夜的修炼,真难想象他是如何忍耐得住寂寞。”宋西湖深叹,不无羡慕和嫉妒,天资和根骨可以羡慕,这等勤奋却是羡慕不来的。
原本勤奋是人人可做得到,可不论宋西湖还是旁人,都难以如此疯狂的修炼。时至今日,左无舟至今仍然保持住每日至少十个时辰的修炼时间。
如果宋西湖或别的魂修士,一旦苦练。短时间内做到如此,并不难。一时容易,一生难,这么勤奋的修炼,很难有人一直保持住。原因总归是许多的,其中最为主要的就是张驰有道,如此疯狂修炼,难免心性大变。
没有左无舟这等经过千锤百炼的心境,是难以在空洞和寂寞中驾驭住心性的。
如此有大毅力的人,又有天资和根骨,再没有成就,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
尤为令宋西湖惊讶的是,纪小墨的勤奋程度不比左无舟差多少,比起九成的魂修士要勤奋太多了。宋西湖以至于自惭形秽,方才是懂了纪小墨尤胜男子的一面。
谁说女子不如男。
宋西湖每每念及左无舟本来名字,就愈是吃惊震动不已。
左无舟不知,宋西湖却知的。当年三邈一战,数百魂修士,数十武君,九大武帝,一道围攻一名武君。何其庞大的阵容。实乃容河区公敌。
三邈一战,令左无舟之名如日中天。远的区或许不知,知道不清楚,容河区附近的各区,左无舟之名实是如雷贯耳。纵是过去数年了,宋西湖与容河区的朋友提及三邈之战,仍然无不噤若寒蝉。
尤其是数年来,容河区传言纷纷,言道左无舟修炼的是五行魂,年纪不到五十。这就愈增声势之隆。
以凶名远播来描之,已不再恰当了。纵是在容河区,许许多多人每每提及,也惋惜这位如流星陨落的天纵之才。
死了,才惋惜。活着,那就恐惧。
……
……
“吃点东西吧。”宋西湖感叹不已,递了一些水和食物给被禁制的洪苏二人,同情的拍拍洪武帝:“洪武帝,我明白你的心情和决定。”
“多谢宋武帝,至少你没以为我发疯。”洪武帝苦笑异常,颇生知己之念。洪武帝乃是苍云区散修,不论是迫于压力还是其他,为卓一宗做事,是必然的。
洪武帝之前一句“愿意追随左武君左右”,说穿了,这个追随就等于从此失去自由,做左无舟的属下或奴仆。
洪武帝敢于拼命,但不等于不惜命。得知弘水宗上发生的总总,再得知左无舟乃是容河区那位杀神,洪武帝就再无其他选择了。
要么屈服以求活命。要么就必是死路一条——他不信左无舟会对武帝心慈手软,宋西湖一样不信。
投降是残酷的现实,唯一的活命机会。可如此,也未必就没有好处。
左无舟能以武君之身,抗衡穆龙青。如此说来,也算是值得投靠了,洪武帝是聪明人,自然看得明白。
洪武帝果决做此屈辱决定,很大原因,正是知道左无舟的容河杀神身份。修炼五行魂这一点,洪武帝确凿无比。
年纪不到五十的武君,即是比古君临还要天才的魂修士。如此之人,只要机缘不差,必定前途无限——在这个世界,魂修士向强者屈服,并不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有时,甚至是一种幸运。
洪武帝的决定,不过是赌自己的活命机会,赌左无舟的未来。
虽是如此,以武帝之身,选择追随一名武君,也实在是一件极没有颜面,极疯狂的决定。
……
……
宋西湖恋恋不舍。自相救这半月以来,他和左纪二人互相投缘结交。如今,也该是互相道别之时了,俗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左无舟的冷漠和孤僻,其实并不高傲也不惹人反感,不过是乍见之下,感觉较难亲近。其实多来往几次,就知左无舟很重视朋友。
宋西湖主动辞行,颇有些苦意,得罪了卓一宗。苍云区是再难立足了。左无舟沉吟一时:“宋兄,如果你并无去处,不妨去容河区。卓一宗要向容河区出手,届时趁乱报了一箭之仇。”
“也好。”宋西湖抱拳致意,真挚:“再次多谢左兄和纪姑娘救我一命。”
宋西湖微顿首,轻道:“左兄,我观那洪武帝是真心欲投靠你,你不妨认真一想。左兄你的性子如此,难免得罪许多人,洪武帝应当能成为你一大臂助。”
左无舟若有所思,宋西湖再不多言,飘然远去。
宋西湖这人,左无舟是比较喜欢的,洒脱也并不矫情做作,儒雅气息也颇给人好感,颇有风骨,可患难也可富贵。除了性子稍软一些,其他都较对胃口。
纪小墨顿得一顿:“你请他去容河区做甚子?”
左无舟沉吟:“姓洪的说,卓一宗要对容河区下手。如是被卓一宗成功了,容河区焉有我立足之地。”
多年感情,委实已将溪林当做半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