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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清了“真魂天”,懂了左右魂窍的用途是阴阳魂。有了顾玺的修炼心得。等等,这些知识和学问上的收获,又是另一份难以估量的价值。
“看来,人果然不能坐井观天,固守一处一地,眼界和心胸自然狭隘。要时时闯荡,时时多走多看多学,如此才能获得更多。”左无舟坚定了闯荡之心。
“读万卷书固然重要,行万里路也是必须的。”
……
……
五年前,他逃离时,是武君。五年后,他返回时,是武帝。
他站在法魂天的颠峰,重回容河区。
这一次,法魂天,已经无人能阻止他在容河区兴风作浪,杀得赤地千里了。
从踏上归程的这一刻起,将重为容河区注入一份别样的铁血,注定血流成河。
左无舟乘风踏云,其状潇洒肃杀,豪迈高歌杀人曲:“今朝我欲乘风归,大展雄才高万仞。横扫天下仇与寇,一泻我心千古恨。”
容河区的魂修士,洗干净颈项,待我来取。
我回来了!
第225章 归心似箭,仁安攻防战
三邈城已然不复五年前的繁华盛世之态了,竟有一些瑟瑟。
左无舟漫步在三邈长街,暗暗吃惊,五年不见,三邈竟是有些变化,变得不如五年前了。
五年前,三邈城披红挂彩,车水马龙,俨然盛世光年之景。如今,仍然车水马龙,却总也缺了一些五年前的那等自信和底气。
步入酒楼中,伙计迎了他入内,请上桌。左无舟随意点了一些菜和点心,一路匆匆赶路,连油的滋味都没沾过了。
沉吟等待,一边是吃惊重云国发生了什么,变成这般,一边是思索该在此地逗留。如何报仇。正在想,旁桌几名商人愁眉苦脸的话,入得耳来。
“重云这一仗,到底要打到哪一年哪一月啊。这等下去,你我的生意简直就没法做了。”胖胖的商人哆嗦着肉。
旁边一老人凝重,轻声道来:“重云就不该打这一仗,好端端的,非要去打。你看,这不是僵持住了吗。流武帝都不在了,怎么打。”
一名中年接上话语,道来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溪林那以前就是一个弱得不能再弱的小国,怎的短短几年就强大了,抵挡得住重云大军呢。”
左无舟眼波大颤,毫不犹豫起身坐过来,抱拳沉声:“诸位说的重云大军,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知某家。”
左无舟敛住气息,大约只是八九品。如此,已是令这数名商人大为敬畏了,笑道:“这位武将,你想必是新来重云不久罢。这等事啊,却是要从半年前说起了。”
数人你一言我一语道来,左无舟颜色不动,心底怒血沸腾无比。
……
……
自三邈之战,往后三年。重云只得流东城与古一意等一名武帝,两大武君。
两年前,流东城向皇帝辞别。从此不知去向。好在流东城临走前,推荐两名武君给重云。
如此,自两年前起,重云失去流东程这最大凭仗,仅剩四大武君。从有武帝,到没有武帝,不过数年,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独有四大武君,对外自然是威慑不足。但对内,对重云一带数十国,足以产生极大威慑力了。
数年来,一直处于重云三十三国最底层的溪林,一夜之间有了一名武君的庇佑。如此,极大的激怒了皇帝。
往后,就是这数名商人所不知晓的。直到半年前,重云皇帝亲传旨意,亲自统帅大军出征溪林。可见重云皇帝欲灭溪林之心。
半年大战下来,按理说,重云不论国力还是别的,都远远胜过溪林数十倍,应当轻易战而胜之。
奈何。溪林不知怎的,又忽的冒出一大武君出来,一共两大武君。竟令重云无可奈何。只得步步为营,步步推进。
重云皇帝御驾亲征的一战,半年前发动,已然是攻破溪林绝大多数疆土了。
但又不知怎的,传言,九崖和淡水等国都派了强者去支援重云。如此,溪林无法可挡,被重云大军势如破竹。
以最近的消息,重云大军基本已快要攻到溪林的皇都仁安城了。
这些商人所得的消息,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对常人来说最起码都是一个月前的战事消息了。即是说,一个月前,重云大军就快要兵临仁安城下了。
左无舟想及这一点,心中大寒,和蔼抱拳:“诸位可知溪林那二位武君,姓甚名谁。”
这数名商人,互相看了一眼,绞尽脑汁想来:“溪林的武君大人,好象第一个姓张,第二个姓萧,第三个姓夜。”
左无舟震动:“张洞天,萧轻尘,夜叉!”
抛下一大块金子,左无舟抱拳致谢:“多谢各位相告!”
……
……
飞快出三邈城,回首一眼冷然:“皇帝不在,流东城不在,我不必在三邈城做逗留了。”
想起溪林战事吃紧。极有可能被重云攻下了仁安城。左无舟就震怒心焦不已:“不行,我需以最快速度赶回去。”
一入深山,再不做半点隐瞒,身法如雷电飞掠溪林方向。
看似神色无动,内心委实森然可怕,怒火在心中数转,几欲周身滚烫,大生杀念:“流东城运气倒好,竟自去了真魂天。”
流东城年纪不到二百岁,如此不知去向,自然是去了“真魂天”。作为当年三邈等多次战斗的主谋,流东城正是左无舟必杀的数人之一。如今,却去了“真魂天”,可谓走运。
此仇,惟有摁下,待日后在“真魂天”见着,再取其首级,以馈满腔快意。
数名商人不过是平民商人,所知甚少。左无舟心中自有许多疑难未解:“那重云,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张洞天和萧轻尘怎的就做了溪林大君,溪林又怎能在重云大军下支撑这许久?”一股怒火在心头燃来燃去,却始终不得宣泄口。
这短短数年,怎的发生了这么许多的事。左无舟心中实是有许多问题。
“夜叉要保护我的家人。连夜叉都去了溪林,那我的家人,岂不是也在溪林,无人保护!身处危机当中。”
“一旦仁安城破,重云等国的魂修士一旦知晓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如何幸免!”
左无舟大恐,疯狂赶路,绞心滴血,满腔森寒:“如果我的家人出事了,容河区的魂修士就一个都别想活了!”
一条黑影如狂雷在深山中疯掠,一道激起落地枯叶无数。如飓风来袭。
正是秋意高爽正浓季,无边萧瑟杀人时!
……
……
“轰隆隆!”
无数块巨石轰然从城下飞上,抛出抛物线轰往城中。那些在空中的巨石,飞起落下,轰得大地处处都是凋零的残破。
一块巨石轰来,看似迟缓的左无晚灵活无比的纵跃,拽住数名战士跃开。却仍有数人被巨石所碾成一堆肉泥。
一波攻势乍起,无数重云等国的战士,搭着攻城梯蜂拥而上,正如同那无穷无尽的蚂蚁,潮水般的倒涌上城头。
无穷无尽的呐喊声,呼吼声,嘶狂声,惨呼声,汇流成最是憾动天地的洪流。城市处于一片黑压压无边无际的大军合围中,光是那等森烈的兵威就教人胆寒。
无数的无数,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城惊天动地的爆发出来,俨然是那么的不真实。
左无夕像她的二哥一样,一身黑衣,灵活百变的在城头,一把并非凡品的宝剑连续幻出无数道剑花,将数名敌人刺个对穿落下城去。战法,俨然是老手了。
“滚!”一名九品魂武将跃将上来,一刀啪的将左无夕震飞出去。
一直在左无夕周边贴身保护的数名九品,顿怒喝一声,迎将上去,拦截住此人。左无夕却也不理这许多,一身黑衣的她,肌肤白皙,互为辉映,反倒显得煞气凛然。
俨然一只黑色的天鹅,身法飘忽的流转于城头,剑法凌厉无比,并无半分花哨,极有实战价值。这一只美丽的黑天鹅,却是煞西宁感一般的存在。连续杀了多人。
如此一幕,正是溪林仁安城战事的真实写照。壮观宏伟,惨烈无比。
……
……
仁安城下,许多人簇拥着重云皇帝。皇帝冷冷观战,眉宇间已掩不住焦急之色。
流东城推荐来的武君之一安大德,沉声:“怪了,那黑衣小姑娘和那黑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有九品保护,还有武尊保护,莫非是什么大人物?”
仁安城的攻防大战,已进行了半个月了。左无夕和左无晚在战事中,依然得到许多贴身保护的做法,早已引起了重云强者的注意。
小姑娘七品,小青年六品,如此修为,有什么值得保护的。须知,就是溪林皇帝都没有如此的保护力量。
“我去探一探!”安大德摇身一动,直扑城头,直取左无夕。
恰在这一时,一道灰光乍然而现,气息激荡若狂。正正拦截在安大德之前,眨眼就是数番交手,剧爆一声,顿将安大德轰得飞将出去。
错非重云其他武君来援,安大德怕是性命难保。
那灰衣武君两眼充满桀骜之色,不屑一顾的指指安大德,狂傲无比的摇摇指:“你不行。”
安大德狼狈不堪的退回来,众武君苦叹:“这名为夜叉的灰衣武君,修为几近武帝了。怎生能敌啊。”
一个修为直逼武帝的武君,竟然时刻在战争中贴身保护一名小姑娘和小青年,此事怎生说,都极是诡异。
“夜叉!”重云皇帝怒声沉喝,实是恼怒到极点。
众武君各自轻叹:“夜叉……左无舟!”
除了安大德等二位新来的武君,其他人谁都知道,五年前夜叉正是左无舟的手下!
一名随军文官匆匆跑来,低声带来一字条,对皇帝轻言数句。皇帝脸色骤变,竟将剑柄捏得粉碎:“你说什么!那小姑娘和小青年,是左无舟的亲人!”
一道随行的武君武尊,悉数脸色阴霾,一言不发。倒是恍然了,原来是左无舟的亲人,难怪夜叉如此贴身保护。
左无舟此名此人,实是容河区绝大多数魂修士心底的噩梦!几成忌讳一般的存在。
“设法,将左无舟的家人都杀了,斩草除根。”皇帝的语音几是从牙关中挤出来的。
安大德闻得此名数次,此番再忍不住好奇:“陛下,这左无舟是何许人?为何人人都如此顾忌。”
重云皇帝阴沉着脸,烦躁难安:“安武君,不要在容河区提及此人。”
“那是个疯子,是个狂人。幸好,他死了。”
……
……
一波攻势仍是无法攻破,重云军无可奈何的退回去。
仁安城上,五六年前的小姑娘皇帝,已是成了大姑娘皇帝,一身披挂,威风凛凛的坐镇城头。见重云军攻势退去,小皇帝神色松得一分,重又绷起来。凝住城下那无边的大军半晌,小皇帝才毅然转身:“召集各人,回去议事。”
重云联军势如破竹,半月前攻到仁安城,一直未能破掉此城。可连日攻防大战,仁安城亦是摇摇欲坠了,连小皇帝都不得不亲自来城头坐镇,可见形势危及。
夜叉隐身在众将士中,悄然保护左无夕和左无晚退出战场,看着模仿左无舟的一身黑衣。夜叉每每依稀都能从这相似的容颜上,看见左无舟曾经的影子,摇首笑:“这两个小家伙。”
打退重云联军的一波攻势,不过是令仁安城中十万将士心情稍缓,因为人人都知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攻势。
好在此次大战并非仓促而战,一边是重云联军势如破竹,一边也是溪林全线有秩序的收缩。许多精锐兵力,都在半月前撤入仁安城。
是以,在武君大战中僵持不下之时。仁安城凭借十多万精锐将士成功挡住了联军半月,损失亦极是惨痛。
此波攻势一去,城头第一线的将士悉数撤回,由休息好的将士前往轮换。
往日繁华的仁安城,再没有那等繁华盛世景象,反倒处处都是各将领率领的士兵在街头巷尾呼呼大睡,并休养。
经此一战,反倒令溪林一扫百年的疲软和富态,凭添许多铁血刚毅气质。惟有危难,方能激发心中骨气。
……
……
“三哥,三哥,我杀了十一个敌人,你呢。”
十八岁,正是姑娘最青春动人的好年华。左无夕俊俏的脸蛋却染上了许多鲜血,兴高采烈又黯然的迎向左无晚。
左无晚钝钝的走过来,疼爱的替小妹擦掉脸上血迹:“好了,你厉害了,没受伤吧。”
“没有!”左无夕展颜笑:“夜叉哥哥,谢谢你。”
本来是唤夜叉为叔叔的,奈何夜叉不敢乱了辈分,只得如此称呼了。夜叉拍拍她,凝住她的容颜,忽的长叹:“无夕,你和你二哥是越来越像了。”
左无晚比较清秀一些,却又敦厚可亲。反倒是左无夕年纪越大,相貌长开了。尤其染了血的那股子煞气和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