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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左无舟不是来炫耀,也不是来戏弄他乌定。乌定无比兴奋,老脸竟自涨红:“诸天庇佑,终于给了本宗一个翻身,重新崛起的绝好机会。”
乌定震撼绝伦之余,手忙脚乱,险些将茶杯打翻:“好,自然好,最好不过了!”
错非克制力不错,乌定几乎都要当场洒泪了。为本相宗操心几百年,终于在寿元将到之前。得以看见本相宗崛起的契机了,老怀大慰。
须知,当年的一言承诺,漫说左无舟不履行,就是真的来,但有一丝不满,乌定也是绝计不敢答应收武帝入宗的。
以武帝身份,乌定就是有一百颗胆,都不敢向左无舟提及这一承诺。但左无舟却偏生记得,还毫无怨言的提出加入本相宗。
这分明就是主动送给本相宗重新崛起的机遇,乌定怎能不心存感激。
天下。就再没有比这更是天降横福的好事了。
“他的年纪好象不到三十岁,不到三十岁的武帝啊。本宗若再不能崛起,那就真是没有天理了。”乌定喜极,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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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是诚心诚意的要履行承诺,当年白观等也为左家做了不少,他也是心存感激。
等乌定感知夜叉也是武帝,差点没吓得魂过去,尤其是见夜叉对左无舟言听计从的样子,乌定更是忐忑不安。
漫说一名武帝要入门,就是一名武尊要入门,也绝对不会是随便处置的。这当中,自是有一些礼节需要讲究。
左无舟倒是毫不在意,可乌定不能不在意。说穿了,不论左无舟如何淡漠,在乌定来看,武帝就应该有武帝的排场。再者,一名武帝入门,何其轰动之事,正是本相宗重新扬名之时,乌定怎会轻易就办了。
自然是设法,要将此事办得轰轰烈烈隆隆重重,办成本相宗的一桩盛事。
获知乌定的打算,左无舟诞起一念:“既然如此,乌长老,我倒有一个建议。本相宗还是迁了吧,迁往溪林。届时,迁移大典和我入门之事,一道办了。”
“迁移,溪林被重云攻打,怕是不太好!”乌定豁然,惭然不已:“是了,你既然回来了,溪林之围自然解了。”
乌定老脸皱纹再现:“如此,你五年前得罪了容河区太多魂修士,恐怕就这样迁移,不太好。”
左无舟眼中星茫大爆,顿声。一字一顿:“不必顾虑其他。”
一语,竟恍如血色滔天:“死人,是不值得顾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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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入门和搬迁之事,左无舟和夜叉没有多作逗留。
乌定目送二人飘然远去,流露一丝担忧:“他们此行,如果杀戮太重,会不会引来魂殿出手。会不会又重演五年前那一幕,成为容河区的公敌。”
本相宗崛起的一线希望,悉数系在左无舟身上,乌定怎能不担忧。
“万一,杀戮太重,那岂不是会惹来真魂天的武御。”乌定激情的心,忽的苍老了许多。不是万一杀戮太重,是一定会杀戮太重。
容河区,谁都知道左无舟的凶名。乌定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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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一带,并无武帝,云霄宗当是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了。凤尾宗虽有武帝,可却正正在重云与另一国的边界上,是以也是难算。
重云的统治范围中,最强大的宗派,当是法真宗。尤自强过云霄宗,有八大武君坐镇,堪堪是一等一的宗派。五年前三邈之战,法真宗正正派了一名武君过去参与交易会,正好是参战一员。
当年数百魂修士围剿左无舟,左无舟就是再过目不忘,也绝无可能一一都见过——数百魂修士,并非每一个都与他照过面。
当年印象最是深刻的,当是九大武帝,其次就是各国参加大君会的武君。再其次,就是各宗参与围剿的武君,这当中有半数的容颜都记得,但知道其来历的,并不多。
法真宗倒霉之处,就在于它一样是重云一带的大宗派。是以,很容易就被左无舟记下了。
凝观法真宗,左无舟闭目回顾当年被围剿过程,眼波漾出浓烈血气:“走!”
“我来交涉,如果他们乖乖交人臣服,取其首级就罢了。如果不交人……”左无舟神情森然可怕:“老规矩,武尊以下由得去,武尊以上,一个不留。”
如轰天炮弹,轰然飞掠往法真宗的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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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真宗的萧武君忽攸一时心神忐忑,隐约撼动,自生几分不安:“不好,难道我修炼要走火入魔了?”
暂时止住,起身来缓步而动。萧武君漫步在山上,感受这葱郁的灵气,大赞:“此处好,难得有这等灵气充沛之所啊。”
法真宗能成为重云一带,第一大宗派,自是有一些优势。法真宗当年就与云霄宗,控制了重云一带魂院第一流天才的六成输出——重云国就是再强,也不过只能拣拣宗派挑剩的魂院学生。
自从云霄宗一夜灭宗,法真宗凭第一大宗地位,一鼓作气夺下云霄宗一成半的魂院份额。如此维持下去,不消三五代人,法真宗必将越来越强。
法真宗地位见涨,萧武君自是满意无比。漫步在宗门,无数弟子尊崇行礼:“弟子见过大长老。”
所谓有数千弟子的大宗派,法真宗还是差了一些,但一两千的弟子总还是有的。数十名武尊仍然是有的,八名武君坐镇,足以横行一时了。即便对上寻常武帝,八大武君携手,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但萧武君一点不担忧,因为武帝特地跑来为难的事,很罕见。即便偶尔有这么一个敢于灭宗的武帝,魂殿也会出手。
沿途观赏,顺便抒发修炼的寂寞,王武君油然现身来,笑道:“师兄,重云征战溪林的最新消息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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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说。”萧武君神色一肃。
“重云皇帝亲征,已攻在仁安城下,攻了十来日。”王武君舒坦的笑起来:“算上消息在路上的时间,恐怕这时,重云已经攻破仁安,灭了溪林。”
萧武君大笑:“有没有找到那人的家属。”
“传言,溪林三名大君中,一名唤做夜叉的,似乎是当年那人的手下。夜叉在战场上保护的几个小家伙,似乎就是那人的家属。”
五年前一战过后,容河区魂修士噩梦不断,极有默契的再没有提及左无舟之名,皆以各色称呼来代替。
萧武君笑:“溪林灭了也好,斩草除根最好不过了。”
一语淡漠无比的声线自天边传来:“这莫非就是法真宗的打算!”
一黑一灰,两道身影飞掠过来,落在二人身前不远。夜叉自动站后一些,左无舟眼波森然,徐徐扫过二人:“看来,法真宗是很想我的家人死光光啊!嗯。”
最后一声,如在二人心底惊炸,二人心神被夺,一时慌乱,冷笑:“二位,你们擅闯我法真宗宗门,怕是要好好交代一番了。”
左无舟眼波不动,无悲无喜:“我只问一句,五年前三邈之战,你们法真宗是谁参与了。把人交出来,我放过你们。”
“我给你们十息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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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武君和王武君震怒无比,怒斥:“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法真宗撒野!”
左无舟目光如铁,一言不发的默候十息,神情空洞淡漠得教人心底生寒:“好!你们欲自取灭亡,我就送法真宗一程。”
“夜叉!一个不留。”一语铿锵如刀,杀意滔天欲绝。
“好!”夜叉摇身一幻,眨眼杀气腾腾的掠往人多处。一霎时,气息油然激荡出来。
萧武君和王武君脸色大变,脱口惊呼:“你们是武帝!”
萧武君和王武君的脸顿惨白,惊怒不已:“二位武帝大人,我们法真宗何时得罪了二位,竟要如此对待本宗!”
左无舟舒颜,眼中燃烧着烈火,胸中杀心沸腾无比,一字一句:“忘了告诉你们!”
“我姓左,名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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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左无舟!”萧武君和王武君呆若木鸡,脱口:“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火法无边!”左无舟满腔森烈之气,摇摆一晃,漫天的气息顿作那炽热无比,几是将人点燃!
钢铁之躯,往前踏得一步,双足踏动大地,双目神光大盛。一拳冲挂,正正可谓之天崩地裂,刚猛如涛。恰如猛虎出林,顿是那一道腥风血雨洒将出来。
正是天下无双的“翻天印”。
萧武君和王武君满脸不可思议,震撼不已的迎来这一拳,雷音席卷宗门。一霎,顿有那山呼海啸的狂暴。
二人宛如纸片一样,在这极度恐怖的一拳中飘摇无定,黯然无光。各自惊怒交集,狂喷一口鲜血,全身骨头块块几欲炸裂,喉头一甜,顿是那一道血箭喷将出来!
遥隔数十米,左无舟虎目怒睁,沉喝如雷:“给我跪下来!”
不可抵达的力量兜头压下,萧武君和王武君惨嚎荡天,四膝齐齐被压得跪倒地上,将石板轰出龟裂状。这二人心中大浪滔天:“翻天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那人的翻天印。”
二人惊恐异常:“他不是死了吗,怎么活过来的。怎么会在短短几年,就成了武帝。”
二人实是不敢相信。
左无舟不需要二人相信,轰然压下。二人惨厉狂嘶,竟自活活被单拳碾杀成一堆烂肉。
“嗯,可惜弱了一些,胜之不武。”左无舟沉淀心思,冷然思忖:“不过,我此来是为报仇,并非挑战强者,是否胜之不武反在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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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敢来法真宗撒野!”
一名武君率领着一群武尊油然现身来,左无舟柔情轻抚十尽,催动“刀魄”入刀:“十尽,交给你了!”
十尽悠悠颤鸣,顿是密布金戈杀音。
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左无舟何其凶猛,抬手,手起刀落,顿见那首级噗噗横飞天际。
刀斩横削竖砍,刀光剑影交织,幻动无穷无尽的凶煞之气。
一眨眼,顿见这无数武尊化做块块血肉,被十尽劈斩得竟无一具全尸。
重又是一霎时,数声怒吼咆哮,夜叉宛如鬼魅般摇身而来:“这几人,我不敌。”
赫然见五名武君追杀过来,左无舟双臂摇振,宛如天神般翱翔在半空中,双臂分合。霎时,平地起汪洋,正是“如意环”。
这五名武君修为果然甚是了得,难怪新突破的夜叉不敌。其中一名武君放眼一看,呆若木鸡,满是惊惶之色,脱口冲出:“左无舟,你不是死了吗。”
这武君正是当年围剿者之一,一经认出来,法真宗武君终于知晓此劫因何而起了,想起左无舟的杀性,悉数疯狂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如意环”起!
五大武君同陷无垠汪洋,海天一线的巨浪滔天袭来,丝丝入扣,顿将这五大武君撕成了一块一块的血肉。
五大武君身在“如意环”中凄绝惨嚎,忍受不住这等人间酷刑,几欲发狂。
左无舟眼波冷酷,分水一波,五大武君宛如被旋涡撕成无数碎片,轰然狂喷鲜血,身首异处。
五大武君,竟非一合之敌。
法真宗的武尊们面如土色,疯狂嚎叫,拔腿奔逃,惨叫声回旋:“左无舟回来报仇了!”
“不错,我回来报仇了!”左无舟作怒鲸汲水,长空一啸,啸不尽心中千般杀意!
“从今往后,天下再没有法真宗!”
第233章 艳耀长空,所向无敌
佩龙国,天池宗。
怒吼声,惨呼声,厉嘶声,一时一时的汇流在一道,直教听者肝胆俱裂。
一条鲜血所汇成的小溪,沿住山石之低处,徐徐流淌下来,潺潺而下,浓稠腥臭。
一颗首级噗的飞天而起,飞将过来,落在血溪旁,看着这条鲜血和性命凝成的血溪,死不瞑目。
一条身影尖叫着逃窜过来,神色扭曲恐慌到了极点,身为武君,逃窜之时竟是扭伤了脚,可见其心中恐惧到了何等地步。
但他逃得不过百米之遥,一条腾云驾雾的红龙作龙吟之啸,作一声龙怒之吼,那漫天的血色顿罩住了这名仓皇失神的武君。取下其项上首级。颈项中喷泉般的鲜血,将半山腰的鲜花青草染得处处斑红。
烈日炎炎无比,一只犹如铁铸的手遥空一招,这把流淌着红黑光泽的绝世宝刀嗡鸣电射回归。
这一声声的惨呼,实是教人焦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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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一吼,激荡天际:“左无舟,你敢残害本宗弟子!本宗与你势不两立!”
姚武帝心中绞痛滴血,疯狂怒嚎。夜叉冷笑:“幼稚,当真幼稚。从五年前,你们的人参与三邈之战,就已经势不两立了。”
姚武帝怒声咆哮,声声暴躁无比:“你,夜叉你敢乱来!我杀了你。”
夜叉的确战不过他,但缠住他一时半时,那绝然不成问题。姚武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