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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和夜叉敛为武君气息,淡漠人间的目光,实是教人心中生起空洞感。
“五年前,是谁追杀过我,八心宗把人交出来。”
八心宗的武君们不屑冷笑:“你倒想得美,五年前既然没能杀了你,今日,难道你就还想逃!”
八心宗的武君流露出狰狞面孔,一声大喝:“把他擒下来,逼他交出超魂战技!”
八心宗的思想和印象,暂时还停留在五年前。居然能对“如意环”印象如此深刻,还存有窥觑之心,倒令左无舟大生诧异。
烽天国,八心宗的宗门山顶。八心宗显然还没有收到风声,那武帝冷笑着,流露一丝贪婪之色,厉声:“交出超魂战技,我饶你们一命。”
往往,以老眼光看待事物,总会吃亏的。
左无舟却突然很想笑,所以,他就笑了,放声大笑,笑声激狂无比。
笑声嘎然而止,左无舟语气森冷,眼波如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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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如鬼魅的飘忽不定,一招“无想印”,当场轰杀一名武君。如同飘絮横飞天际。
夜叉甚是满意:“好在取了命魂之火,并不影响我的修炼和实力。”
其实还是有的,影响的是命魂而已。
“翻天印”幻做一条山脉,兜头翻滚落将下来。一拳落下,真个是天崩地裂,敢叫江河倒流,敢叫日月无光。
愈来愈是纯熟可怕的“翻天印”,简直将那等刚猛凶悍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是法魂天最绝顶的战技了。论刚猛,举世无双。
这武帝惊声怒吼:“卑鄙无耻,竟敢敛息骗我!”
这武帝怎生挡得住左无舟可怕之极的四魂瞬爆,外加“翻天印”,一拳落将下来,这武帝顿狂喷鲜血,惊骇万分的轰然撞塌一片房屋。
但见左无舟犹如炽烈无比的火焰,几欲燃烧起来,轰然从天而降,挟以无边无际的威能。双眼怒睁,宛如天神下凡一般轰将下来!
这武帝,就恰恰似极了沙包一样,被轰来轰去,几无还手之力。待得他翱翔在半空,左无舟弹腿落下,这武帝几乎当场被扫成两断,狂后惨呼,流星般坠地。
如铁金刚一样坠在这奄奄一息的武帝身旁,一拳就已是落下去,森烈低沉,如雷击。
数拳起落,这武帝胸膛赫然已处处皆是血色窟窿,首级被轰的一拳揍得粉碎。
左无舟才不疾不徐的擦掉鲜血,糅身一动,火一样的扑向其他武尊武君。
正如蛟龙出海,处处都是那等惨嚎声!
半晌过后,惨嚎声渐渐绝了。忽攸一霎时,天摇地动,八心宗宗门所在的山峰,轰然一声崩裂,其状巍峨壮观,惊世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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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在河中洗掉鲜血和污秽,左无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新的黑衣换上,顿神清气爽。
轻轻摸了一下指上极不起眼的戒指,左无舟淡然,思绪起伏:“有这储物袋做掩饰,就无人知晓我有这等超级至宝了。”
日常需要用到的,大抵都放在这储物袋中。真正的至宝,才是放在这戒指中。
左无舟沉住心思:“这是第五个宗派了,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反倒是耽误了我们的修炼时间。”
“五年前,数百魂修士,我其实认得记得的,并不多。如此,必有许多漏网之鱼。”貔虎宗当年也有人参与了,左无舟正是浑不知情。
夜叉正在休息,忽闻朗朗一声:“夜叉,我们出来多久了。”
“约莫一个多月,快要两个月了。”夜叉掐指一算,就想起了。
“好,看来,我返回容河区的消息,应当已是传开了。”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冷芒,杀意浓缩成墨色,分外夺魂:“如果你是他们,你会怎生做。”
“打不过,容河区没有宗派有两大武帝,打不过我们。”夜叉不假思索,五行法魂天能有两大武帝的宗派,肯定有,但绝对不在较为弱小的容河区:“五年前,你是公敌。五年后,你一样是公敌,此仇不共戴天。他们只能联手。”
“很好!”左无舟出神轻语:“届时,谁是敌人,就自动跳出来了。”
夜叉大骇:“你在等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夜叉顿有天旋地转之感,他很喜欢刺激,可这等刺激,也实在刺激得没边际了。这就等于是和容河区所有的强者为敌,尤其还是在对方有所准备的情况下。
须知,两大武帝的确很强大,寻常时候,足以横扫任意宗派了。但,那绝不等于是不死之身。寻常武君,夜叉能对付七八个。如果来七八十个,夜叉如果逃不掉,就必死。
整个容河区的武君,加起来绝对不会低于数百。此外,尚且有十多名武帝。如此,夜叉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众怒不可犯。偏生左无舟最好犯的,就是众怒。
左无舟不动声色的淡然:“如此,是最爽利的法子,一箭双雕。既能令我的敌人自动跳出来,还能将他们集中起来,索性全杀之。”
夜叉苦笑:“刺激是刺激了,就是刺激得过头了。跟他好是好,就是稍不留神就是交代了小命。”
见左无舟神色笃定,夜叉忽的心神一动:“莫非,你有帮手?”
“算有。”左无舟的左手食指,轻轻的在右指戒指上抚摩。
“铛金梭一梭杀了数千魂修士,不知洪流梭,能杀死我多少仇敌。”
左无舟的眼波,森森然,极是冷冽。一眼,竟令一棵树上的绿叶儿无风自动,极是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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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怒油然生起几分焦躁:“怎的还是无法突破。”
这是谈怒三十年来第十一次闭关了。容河第一强者,名不虚传。原本在三十年前,他就可能突破为武御的。但他一直没有跨过这道关口,始终还是缺了一份机缘。
三十年光阴,就这样淡去。谈怒本非奈得住心的人,如何忍得住心底的焦躁。
好生取了厨具,替自己做了一碗银耳莲子汤,才是消了心头火。
有的人喜欢寄情山水,有的人喜欢寄情书画。谈怒这脾气火暴的,却从来是寄情于厨艺,宣泄情绪挥散寂寞。难怪人人都言道,愈强大的魂修士,往往都有愈奇怪的怪癖。
谈怒入定半晌,双眉如火焰松动,有压不住的怒气:“老人家我都说过,不要来打扰我。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好胆子。”
忽的半时,一语在茅屋外响起:“拜见谈武帝,陛下派我来请谈武帝出手。”
谈怒大怒,心想:“这皇帝好生不知趣!”
却闻得屋外之人道来一语:“五年前横行重云的左无舟没死,他修成了武帝,回来报仇了。陛下请您务必要杀了此人。”
“左无舟?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成武帝了?太好了。”谈怒大为意动。
谈怒顿得一顿,长身而起:“好,我老人家这就去。”
第236章 风云际会。雕星宗
溪林的某城,烽烟未退,处处可见鲜血和废墟。
当日在苍云连番大战,得罪苍云魂殿的宋西湖在苍云区无立身之所。幸得左无舟邀请,宋西湖就索性是一道悠然的往容河区来了。
如不是半途有些耽误,怕是能来得更早一些。也正是耽误了这一时,宋西湖和一位红颜知己一道前往容河区。
宋西湖本是武帝,本是散修,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自是不在意身在容河区还是在苍云区。索性和左无舟言谈甚欢,又有救命之恩,就自来了。
宋西湖所想,却也并不复杂。左无舟的传说,他是知晓一二的。他想来,左无舟迟早要返回容河区报仇的。届时,他就过来帮一帮手也是无碍。
宣浅其容端庄秀丽,其态婀娜动人,却正有几许娴静。与气质油然闲淡的宋西湖并肩,顿教人眼前一亮,人人见了,怕是都要大赞一声“好一对神仙眷侣”。
悠然漫步。前数日还是战火纷飞的城市中,宣浅蹙眉轻语:“这左无舟怕也不怎么的,他所在的国家,竟然被打成这等模样,难言啊。”
“你没亲眼目睹,不知他的高明。”宋西湖长叹,当日以武君之身,就有了媲美武帝的实力,那实是一度打击过宋西湖:“想必是左兄还没有回来吧。”
宣浅嫣然一笑:“你说是,那就是了。”语音一转,显然仍持不太信任:“如果他真有这么厉害,就是最好不过了。”
“真魂天凶险,将来我等可一道结伴前往真魂天,如此也能互相扶持一番。”
宋西湖微笑,他之所以爽利的答应过来,这正是另一个原因。
莫看每一区的武帝大约都有二十名上下,当中不乏散修武帝。其实,以二百岁为分野,该去“真魂天”的早已去了,不该去的,他宋西湖请也没用。
宋西湖比别的散修武帝,对“真魂天”的认知多一些。所以,没有急忙焦急的前往“真魂天”,而是在等待多人一道同行。
所以,能跟宋西湖一道往“真魂天”的,果真是很少:“左兄虽秘而不宣年纪,可他的真实年纪毕竟不大。必能成为武帝。等他和纪小墨一道,我们两对人儿,就可以一道前去了。”
宋西湖显然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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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城中,择一处较为干净整洁的酒楼,点了一些吃的。
宣浅自怀中取出一支酒瓶,斟了两杯,香气漫溢,勾得酒楼中不多的客人频频望来,欲观是什么酒这等勾人。
宋西湖轻笑,与宣浅点头对饮一口,忽的凝神一动,闻得其他客人眉飞色舞的议论纷纷!
“就在那时,左武帝从天而降,淅沥哗啦的杀了许多强者,杀伏了几十万大军,救了我们溪林。”
毫无疑问,这些日子以来。左无舟当是溪林百姓最为津津乐道的传奇了,那仁安一战,不知演变了多少个版本出来,一个赛一个的夸张。
有这几位客人一开口,顿将酒楼中的气氛给引爆了。许多人都自一道兴奋不已。眉飞色舞的充当起说书人来。
尤为甚者,一名来自仁安的商贩更是亢奋,作神秘状:“你们是不知,传言左武帝年纪不到五十,很可能是真的。我可是仁安人,八年前唐大尊邀请左武帝来溪林,那时节啊,左武帝还是左武尊呢。才八年,就成了武帝,你们说他的年纪多大。”
“哇,那我们溪林不是就能成为像红谵那样的大国了。”这位眼界显然太低了。
顿有人不屑:“红谵算什么,知道左武帝回来了,立刻就派了使节团来求饶。咱们溪林,有左武帝,将来要做也是做重云那样的大国。”
距仁安一战,已两个月,消息传播甚快。此战,直令左无舟在溪林的声望直攀前所未有的颠峰。
“这算什么,你们大概还不知道。记得五年前三邈城的事吗,左武帝啊,已经灭门三宗,正在报当年的仇呢。”
宋西湖和宣浅饶是养气工夫甚是了得,也为之一颤,险些将酒水洒将出来,互相一眼,皆是震骇:“八年就从武尊突破为武帝了!”
“已经灭门三宗了!”宋西湖饶是早知左无舟手段,也大是骇然不已。
一番相询,从这些很乐意宣传左武帝威武的客人口中,大概得知过去两个月的事。宋西湖和宣浅震撼不已。脸泛红光。
宋西湖笑:“看看,浅儿,你我还是低估了左兄啊。”
宣浅承认,岂止是低估,简直太低估了:“不过,他这么灭门,魂殿肯定要出手。”
宋西湖细汗涌出:“不好,我们还是速速赶去仁安,帮一帮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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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高耸入云,极巅处,容河魂殿油然耸立,俯瞰天下,顿生气魄。
身为魂殿之主,赵武帝的气色还不错,不过是有一些隐忧。扫眼见佩龙国和貔虎宗派来的武君,赵武帝脸色大沉,冷然不已:“那左无舟,当真如此嗜杀,我魂殿也饶不得他。”
佩龙国武君代为传达的一句话,显然没得到赵武帝的认可。
于魂殿而言,这等事实在不需要劳费精力去处置。杀了,岂不容易省事,何必调解。魂殿怎有这么多心思来调解。
赵武帝冷笑。心想:“就算我们雕星宗眼下过得不甚好,却也不是两个武帝就能骑上来的,两个武帝算得了什么。”
法魂天的魂修士,纵是再强大,撑死也不过是修炼成武御。再怎么,都绝计不入雕星宗法眼。
须知,雕星宗再是没落,没有魂武圣。也仍然有许多魂武御,有不少的魂武宗。漫说一个武宗就足以踏平一个法魂天,就是一个武御都能做到。
赵武帝细数一番,尤为震怒。须知。如果算上云霄宗和冬宗,已是五个宗派被灭门了。这等杀下去,雕星宗在此的三区,岂不是要被杀光。
身为雕星宗在容河区的管理者,他在容河区,就是天。这等赤裸裸的挑衅,这等赤裸裸的目中无人,怎能不激怒赵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