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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说一千道一万,皆是左无舟修为进步太神速了。连夜叉有了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都难追得上他的步伐,何况他人。
“姑且不必多想,此事也不易,且是看一看再说。”左无舟颌首,旋又敛心修炼。
……
……
日以继夜的赶路。
经过漫长的,长达三个月的赶路,终是眼见将要抵达了。日子里,秋意渐褪,冬寒一点一滴的凝作白霜。
终是抵达曾经的浮云宗了。
已是少年身的金炎,脸上眼中流漾红润和激动,更有些许哀思与痛苦,哽咽:“弟子,弟子终于回来了!”
先有青山宗贡球之忠,再有金炎千年之忠,左无舟暗暗动容:“许多宗派弟子,对宗门的忠诚,实难想象。往后,若与哪一宗派斗将来,却是需要留神此一点。”
重返故乡故土,金炎激动难耐,催促左无舟带他往曾经的宗门赶去。
飞掠纵去,遥遥一眼,曾经浮云宗的山头附近,竟已有另一规模甚大的宗派,将浮云宗旧地一道占了去。
左无舟眼波微动,金炎脸上涨红,粗脖子红脸的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的宗派,竟敢将我浮云宗也夺占了去,简直就是不想活了。爷爷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一番大骂过后,金炎怒气稍宣,空自磨牙半晌,恼恨无比:“走,我们绕路,我知道另一条道。”
……
……
真魂天宗派的规模,绝非法魂天宗派所能媲美。
花了一些心思,绕过百里,才自往一处深山中钻将去。此处,实乃一处乱山起伏的所在,连绵不绝,其实怪石很多,堆积成林。偏生又处处是密林,饶是冬日,挂上一层层冰霜,却也动人。
金炎在记忆中搜索一时,终是依稀从相似的地形中,找出了那一条记忆深处的道路,却立在一处,悲怆泪下:“我浮云宗,已是没了。”
多少年未曾回来,却已是沧海桑田,人事皆非。金炎满腔的激动,变做悲凉,这老鬼凄然无比:“跟我来。”
往下挖掘一时,顿见一条潮湿的密道,却也甚是潦草。沿此密道兜转一时,左无舟在心里把握方向,暗暗模拟地形图,渐皱眉:“好象,快要到那一宗派的附近了。须小心被察觉。”
“不必担心,我记得真正的密道。”金炎傲然一语:“那算什么破宗派,当年我们浮云宗,盛极一时,比这却又要大了许多。”
左无舟颌首,思来浮云宗过往,顿生疑惑,并不多言。忽攸有所感,拽住金炎:“且慢,好象有人!你在此地等我。”
“藏龙魄”霎时发动,不动声色,幻身一动,眨眼已是消失在密道中。
趁住此机,沿途继续跟密道前进。为防被旁人感知,左无舟此番并未再释放神念,徐徐而动。“藏龙魄”,将他的气息隐藏得完美之极。
“‘藏龙魄’果真不愧是顶级魄!”左无舟暗赞:“我能在多次战斗中活下来,‘藏龙魄’功劳实是极大。”
“不知,将来‘火雷翼’成了武御阶,会有何等之变化。”
……
……
越是接近地面的宗派,密道就越来越阔了。
从最初坎坷的两米宽,赫然已是陆续变成了数丈,乃至十余丈。
当左无舟转过一弯,顿是眼前一亮,极是开阔的一地,俨然是一个极为宽广,极为开阔的极大洞穴,几是一眼看不到边,所望之处,皆是空荡荡。处处都有符力荡漾的气息,赫然乃是被生生挖掘出来的,再以真符之力撑住而不塌陷。
一眼看去,左无舟油然暗声暴怒之火。
这一处,竟有密密麻麻的许多低品阶魂修士,乍是一眼看去,怕是有数千之多。这成千上万的低阶魂修士,竟是悉数都在麻木的挖掘,意欲将大山挖空,将大地挖空。
观这些低阶魂修士瘦骨嶙峋的麻木模样,恐怕是早已惯了在此挖掘。无人敢逃窜,无人敢有一丝一毫的异状。
一顿之际,但见其中一名低阶魂修士弱不禁风,脸有菜色,摇晃数下竟自倒下去。一时,竟然生生累得气绝而亡。
旁边数人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想必是新来的,却未尝过滋味,顿缓下手脚去查看此人状况。这一蹲下去,远处的一群武御当中,顿有一人厌恶扬手,这魂修士狂喷鲜血顿被灭杀。
这群武御方才是冷冷一言:“做自己的事,谁多管闲事,这就是下场。”
数千魂修士麻木不仁的看了一眼,继续埋首挖掘。这一幕,好不凄凄。
……
……
“此处当真恶臭之极,若非必须,我怎的也不愿来。”
这群武御三三两两的聚首在一块,各自厌恶的掩住口鼻。口中如此说道,其实不无得意。只因能来此地镇守的,皆是他们这一宗的心腹弟子,必须要绝对可靠,才能知晓此地。
“你们知不知晓,据师父说,几千年前本宗就一直想在此地寻一些东西。只是,一直却也不知到底是在寻些什么。”其中一人故作神秘状,轻言道来:“这几千年本宗陆续换了无数法子,却一直寻不得。”
“直到本宗逐渐强大起来,才是有了愈多人手,才暗中抓了这些人来挖掘。”这武御往后一指,这却是整座山脉都几乎是被挖空了,大地都被挖空了,好不壮观的一幕,却是生生染满血泪的壮观:“你们猜,本宗到底是在找什么。”
一名武宗冷冷的现身来:“不许妄论宗门之事,看住这群懒货。派几个人出去,又有新货来了。”
数名武御往出口赶去,不多时,但见一批数百名鲜活的魂修士被枷锁套住,押了进来。
这武御冷笑:“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干活,不干活的,都要死。”
这武御横手一斩,噗噗顿有十余人轰然倒下气绝而亡。
……
……
左无舟杀心大动,敛住心神。眼中一抹冷光大盛:“此等人,该杀!”
反复思量,将此处一幕幕尽观入眼,左无舟自沉下心来思索,综合林林总总的线索,已有洞悉,冷然:“也不知这地面的是哪一宗派,想来,正是冲着浮云秘地的遗宝而来。”
重又潜回,将所观得,向金炎道来。金炎吃惊色变:“不能啊,我浮云宗山门所在,确是易寻。可遗宝却并不在山门处,莫说外人,就是我浮云宗弟子也是未必知晓。”
千年老鬼冷笑:“想夺我浮云遗宝,再过一万年也休想得到。他们,就是一生都想不到,本宗遗宝究竟是藏在何处。就是将这天挖个窟窿,也是找不出来的。”
“跟我来!”老鬼恨恨不已:“等先入遗宝之地,再是查探这宗派是何用意。能知晓本宗遗宝之地,必不简单。”
老鬼往一处,不知怎的做了一番,取出一道诡异的符,一打出去。顿将这密道之壁裂将来,自成一条甬道。
走入其中,甬道自动关闭。
金炎骑着小白猪,引左无舟兜转一时。方才是见得一处较是空洞的洞穴中,金炎再是取出一枚符来,一下打将出去,再从脖子上取出一件细小的物件。
摸索一时,取此物沿一天然而成的缝隙塞入其中,先是卡住,再是一扭一旋。忽的一响,一个小洞在洞壁上显出来,里面正有一盒子,盒子中竟有数枚符。
金炎激动涨红脸,取出一枚符,往洞穴山壁轰将去。
霎时间,一道耀华夺目之光辉顿弥漫。左无舟心神大震:“是光属性!”
这一道璀璨光华,竟如拨云见日一般,徐徐将这洞穴的一层皮壳消融褪去。恰似幻境终是显出本相。
霎时,原本怪石嶙峋的洞穴,一眨眼就化做一座白玉所制的宫殿入口,雄伟壮丽。
左无舟震撼,目瞪口呆!
第270章 碎空间,火龙卷,雷极暴
恰似幻境被破,一霎显出本相来。好生壮观的宫殿入口。
颜间一道激动红润之色潮显。左无舟暗暗震撼,暗暗吃惊。
金炎傲然高呼:“这,才是我浮云宗的洞府,亦是藏宝之地。”
金炎的自傲自豪实是有缘由,凭此地的开启之法,就已然是堪可称得一代绝顶之法了。当年的浮云宗,绝对是一等一的顶级大宗派。
身为千年老鬼,居然一直在左无舟面前,此番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次,岂不得意。
左无舟哑然,沉住气,与熟门熟路的金炎从入口往下,暗自好笑:“这浮云宗,当是很喜欢将洞府建在地下啊。”
“莫要以为此地乃是纯粹的藏宝之地,其实,还是当年我宗几名武圣大人潜修之地。”金炎冷笑:“不管外面的宗派是谁,一辈子都休想挖出来。”
金炎神色黯然:“我爷爷,当年正是浮云宗六大武圣之一。错非我当年曾侥幸替本宗立一大功。又一直对本宗忠心耿耿,未必就能知晓此地。”
其实金炎当年不过是武御,连武宗都未必知晓的藏宝之地,区区武御原当是不该知晓的。他当年,也恰恰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是侥幸来过此地一次。
错非如此,这等宝藏便只有等待许多年后再来发掘了。
……
……
沿住台阶入得百米深,这金炎默数半时,忽的止步:“不要动。”
燃烧的特殊火把,顿是照耀此地。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密室,却是空无一物。
左无舟眼波一动,金炎凝重轻言:“此处,乃是最为关键之所在。”
“我浮云宗当年盛极一时,绝极是不输魂天宗多少的顶级大宗派,有超过五十万年历史。历年历代,尤出顶级魄修士。当年,天下最顶尖的魄修士,十人当中至少有本宗一人。”
“是以,本宗的藏宝之地,在一次魄修士前辈的机缘下,巧而牵引一处空间碎片,制成此处洞府,此处藏宝之地。”
碎空间乃是一种独特的东西,看似无形无质,无法摸到。其实却是真实存在,往往在庞大的世界之间,就有许多残破不全的碎空间。始终是漂浮不定。
之所以是碎空间,乃因为其往往残破不全。真魂天乃是完整的空间,有完整的世界。碎空间却并非如此,有些大得浩瀚无边,有些却是小如指甲。总归一言,碎空间实是一种极神秘的存在。
储物袋就是碎空间所制成的,不过是极小罢了。一言概之,碎空间极难捕捉,极难固定下来。越大,就愈难,愈小就愈是容易。
左无舟大感惊悚,始是知晓,当年的浮云宗到底是强大到何等地步。
难怪金炎有如斯强大自信,原来这浮云藏宝之地,竟是藏在碎空间当中。
……
……
好在金炎细心回忆一番,总是记起了如何入碎空间。
但见一道波纹扭曲,左无舟顿感知一丝丝混乱中又有一些秩序的能量诞起。
入得碎空间来,并非如左无舟所想的那般荒凉。约莫是浮云宗的经营,令此地显得较为有条理一些,各些建筑林立。
重返故乡故土,金炎眼中泪痕满面。哽咽无言。
问清此地没有机关陷阱,左无舟连入数座屋子,均是有一些发现。直到来到一屋,顿见一条盘膝而坐的苍老身影,顿大骇。
感知一动,即是察知,此人早已是没了气息。漫步过去,伸指一探,左无舟暗暗心惊。这老人固是没了气息,肉身却依旧坚硬如钢,实是震撼。
“当是浮云宗之人。”左无舟颌首心动,朗声:“金炎,你过来!”
金炎闻声赶来,一入屋来,见得此人尸身,竟自泪水崩裂,匍匐跪在地上,惊喜交集:“爷爷,你还在!”
左无舟黯然,这等人间惨事,却是处处都不乏。淡淡一言:“他早已去了。”
也不多理金炎是如何的痛苦哀嚎,环眼一顾,左无舟心中一动,在这老人的身前抚去一层尘土。但见染得暗红的三字,刻入石板之中!
正是“魂天宗”三字,三字是以指划将出来,书写时显然悲郁填心,笔笔画画剑拔弩张,俨然宝剑几欲破锋夺人性命。此三字。几是溶了这老人的毕生修为狂怒所书,岂是寻常。
只一眼观来,左无舟心神大颤,竟有一丝被那字迹锋芒所震伤的感觉。每一笔,都恰恰似极了宝剑之锋,腾空跃来夺取性命,极锐极凶。
“好!”饶是被那丝残存千年的剑意所伤,左无舟一时感悟其中,脱口大赞:“好可怕的剑意!”
……
……
凝神观此三字,心神沉入其中,俨然化身为三字的每一笔每一画。真切无比的重新感应到了老人当年书写这三字时的心情与心境。
是怒是悲是愤,丝丝情感真切再现,沉入心神。左无舟神色沿此而动,时时变幻,一时震怒,一时酸楚,一时悲愤。
竟是感悟。此处碎空间的灵气竟自席卷而来,灵气混杂,实是难辨。
此处实为碎空间,那等灵气来源实是复杂,一者有这等混沌空间的混沌灵气,却也有阴阳灵气,更有五行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