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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后辈弟子乱来,特地留书做警示。
而此时此刻,九幽木就在左无舟的手中。
金炎激动无比,俨然是挨揍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大人,高呼:“你帮他夺舍,帮他复活。”
……
……
左无舟冷冷一眼,金炎在这等威慑中,终是记起左无舟的脾性,发热的脑袋渐渐冷静下来。
“此事不可行!”左无舟不疾不徐,他理解金炎的心思,但不等于此事可行。
秋其道是双料武圣,九幽木可滋生命魂。经过上万年的温养。单从命魂强大而言,怕是早已超越武圣了。如此强大之人,漫说是夺武帝之舍,就是夺武宗之舍都不该。
武宗之躯,左无舟从何处去弄,还必须是生擒。金炎冲动,不等若左无舟也跟着盲目。
“助此人夺舍倒可,但需机缘。”左无舟神色浅淡,欲生擒武圣,几无可能,生擒武宗倒是有一线可能。总归一言,但看机缘。
……
……
“武圣丹七枚,武宗丹三十一枚。我取一半。”
左无舟敛住对宝物的狂热之心,分别取了一些丹药。金炎脸色发绿,时时哆嗦。
武宗武圣丹,左无舟自是不需,但夜叉却可能需要,少不得要为夜叉准备一二。奈何此处藏宝约是嫌弃武御丹,这当中并没有。
“看来,我想要把无晚生生拿药喂成武圣的念头,是要打消了。”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惋惜:“想不到浮云宗如此大宗派,积攒多年,也不过七枚武圣丹。果真极是珍贵罕见。”
金炎的脸深绿,心里狂骂不已:“什么叫不过七枚。七枚,那就是七名武圣。”
往往武宗数量多了,从中挑选资质最优者来服丹。其实但管不是太倒霉,绝大多数时候,许多天才武宗往往只需一枚就能突破。金炎之念,并非无因。
金炎恨不得张口爷爷闭口爷爷大骂一通。武帝丹于真魂天不是特别了不起,但往上就珍贵了。拿这等宝贵的丹去生生将无晚的修为提起来,那得需要多少。
如果无晚第一次服丹突破是武尊到武君,那到武帝则需要十枚。到武御至少需要一百枚,到武宗需要至少千枚,到武圣至少需要万枚武圣丹。
理论上,如果有足够的丹药来堆积,应当是可以将资质较普通的无晚,生生提到武圣的地步。但仅限理论。
数下来,金炎汗毛都炸了,惊骇:“这人简直就是疯子,这如此庞大的丹药,就是魂天宗都绝计拿不出百分之一来。”
如此疯狂之念,旁人想都不敢想。偏生左无舟似乎还曾是很认真的考虑过可行性。
虽是对弟弟的一番爱护,也委实是太癫狂了。
……
……
“三株三息花,十二株双息花,我取一半。”
左无舟眼波一动,淌住无限喜色,取来一只瓶子,仔细嗅嗅,大喜:“三滴补命液,我全要了。”
“三块五行之心,我都要了。”左无舟颌首。指住一团温暖舒服的光源:“纯阳之心,我也要了。”
“拿去,都拿去。”金炎垂头丧气,他自觉这一辈子都要被克得死死的了。这些东西,对左无舟自保和修为有好处,他自不会吝啬。
不论报仇还是复宗,悉数是建立在左无舟能活着成为武圣这一可能上。金炎别无选择。
宝物虽多,其实能入左无舟法眼的不多。补命液有绝佳修复治疗之效,息花有隐藏修为之效,林林总总,他所要的无不皆是能配合战斗。亦或对修炼有极大帮助的物件。
余者,再是庞大,并无意义。更有许许多多的天材地宝,看似极其珍贵,其实都是入药的,要来无用。
于这等天材地宝,左无舟经过这些日子的洗练,却又成一次心志磨练,消去那等对外物的虚幻之心。反是得以老练对待,并不因这些宝物多么罕见多么难得而动容。
但取所需,就足矣。否则滥取之,反而滋扰本心。
宝物再好,再是珍贵罕见,亦需适用。这其中许许多多可用来炼器装符丹之宝,左无舟并不悉其四道,要来并无用。与其来拿徒乱本心,不如弃之。
如此一番,但观这庞大如山的宝物,左无舟反是哑然,有所悟:“魂道之途,当是如此,当有舍有得,当弃则弃,何必多介怀。”
……
……
反是土风二系的小东西,此番是得了大便宜。
此地藏有许许多多的内丹,其中土风系的实是不在少数。每日里胡吃海吞,小东西的修为日渐水涨。
看见吞掉一块土系内丹的小东西,左无舟油然暗生一丝怅然:“小东西,你至今修为尚且不到武尊。我却已是武御,将来你怕是再难跟着我到处走了。”
小东西耳朵一弹将起来,身子一动顿触电的跃起来,偎依着左无舟的小腿蹭半天,焦急的呜呜直唤,似在言道它已极是用心的修炼了,奈何比不上左无舟罢了。
“但教你有此心,我将来只尽管试一试,帮你夺舍。能成否,我却不知了。”左无舟低叹:“且看你机缘和命数吧。”
小东西眼光中,竟有坚毅之色。
……
……
许许多多宝物,左无舟并不识得。
金炎却是识得不少,认为左无舟需要的,则是一意塞将过去。如是者,左无舟的储物戒指中倒是陆续已塞满了许多宝物。
一边在修炼,金炎匆匆赶来,迷惑:“你要的东西正好有,麻戌等物,正正各有一百余件。貔虎兽等内丹,也有,不过几十件,距九百九十九件差得甚多。”
左无舟掩不住喜色,来回踱动数步。他本来不过是看见了,问一问那些顾玉前辈古君临前辈的配方材料。岂料得,金炎数了一数,查了一查,带回来的数字,竟有意外之喜。
左无舟暗自喜悦,思量:“如此,岂不是正正够炼制一枚瞬移符?”
虽不够炼制地荒符,炼瞬移符,不多不少,材料是恰恰够炼一枚。奈何,有心炼制,也有炼制之法,惟独并无炼制经验,又惟独一枚的材料,只得暂且作罢。
一霎时,左无舟思绪百动,早已模拟战斗,颌首思忖:“是,有瞬移符,往后再是在混战中施展真圣符,就可直接瞬移了。”
“以我当前修为和装备,当并非武圣之敌。若迎头撞见,我当可绝无顾惜的全力一击。随即,即可瞬移。以图往后复仇。”
左无舟怎能教人不胆寒,但是万物,一旦入他手中,首先想到的恰恰是如何运用在战斗中,如何杀敌制胜。
瞬移符这等至宝,旁人必是首先考虑保命逃生。惟独左无舟第一念,正是将瞬移符运用在杀敌上。
这等战意,这等杀性,岂不教人恐惧胆丧。
……
……
火艳艳的烈火之心,吞吐汲取,一时磅礴的火灵气倒卷入体。恰似许许多多的五行之精做了提炼之后,精纯无比。
炽热难当,火灵气直入经脉,再入中魂窍。分流而动,汲入火魂当中。
五行之心,恰似一颗心的形状,不过是有大有小罢了,大则可大如三五只拳头,小则可小如尾指大小。五行之心,确是真魂天境界的至宝。
重又是一番细致体验,左无舟颌首,思量:“一样的大小,五行之心的精纯和灵气都是真魂天级别的。若取许多五行之精来做修炼,约莫也有五行之心的大半功效。不过是要重做提炼,排除杂气罢了。”
魄是武御突破武宗的关键,魂又是直接的战斗力。二者都必须要修炼,不可厚此薄彼,此乃必然。
左无舟反复思量,想得透彻。魂要修,魄也要修,须当双双保持修炼进度。须是修炼到三四魂圆满,再全攻魄也不迟。
完成一日的修炼,左无舟长身起,拍拍小东西:“小东西,你姑且在此和金炎一道修炼,我去探一探再来。”
……
……
出了碎空间,重又绕行百里。远观此群山起伏之间的宗派,左无舟摇身潜入。
武御的感知距离,约为三十里,武宗则为六七十里,武圣乃有百里之遥的感知距离。比起武帝的九里,不可同日而言。
一边是沉住气,不动声色的潜入,一边是思绪微动。眼波巍然,淡淡然思索这地表的宗派,与这浮云宗有何干系。
浮云灭门往事,必有莫大隐情。事过境迁数千年,欲待重又调查当年真相,却已是难于登天了。虽有金炎的报仇托付,左无舟亦不愿耗费太多时日在此等飘渺之事上。
“我既得浮云宗好处,报仇之托付,我乃堂堂男儿身,自当担下。可调查真相一事,却复杂而早已湮灭,欲查真相,那势要耗大量时日。”
思绪油然沉稳,左无舟眼波坚毅:“我既应承,就当替金炎报仇。除此以外,调查真相则大可不必。我仍当一心魂道,方才是道途。”
“不好!”有所感,左无舟敛住心神,排遣杂念:“‘藏龙魄’,敛。”
一眨眼,已是如风消散。
此宗派正有一名武御诧异,先是感知似乎与某人之神念交碰,重又扫描,却又失去,仿佛从未有过。
“大概是我多心了。”这武御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当做一次恍惚。
……
……
掐算住时间,左无舟恰倒好处的补充了一滴九方液,令“藏龙魄”的魄力重又充沛。
冬日来袭,初初洒雪,却已令人间渐是铺上几处白润润之色,夜幕中,黑白班驳。
好不容易,才是险险的凭“藏龙魄”潜入半山。左无舟俨然狸猫,又俨然融入黑色的墨汁,扩散侵蚀在不动声色间:“欲潜入一宗一派,果真不易。”
一个宗派往往有三道防线,一乃最是外围的武帝,其次乃是武御。再其次,则是武宗。武帝以地毯式巡逻为主,武御则是巡山,武宗往往是施展神念时不时的扫描一番,以免被人侵入。
可算严密,错非有“藏龙魄”这等奇特的,甚至可能欺瞒得住武圣的神奇魄,左无舟绝难潜入此处。
小心翼翼敛住神念,避免被察觉。左无舟心神一动,连心跳与呼吸都已时淡无。但见数名巡山的武御迎面来回,互相顿足交谈几句,才是离去。
一道武宗的神念徐徐扫描过去,左无舟在其神念中,俨然空气一般。“藏龙魄”神奇之处,正在于此。但教不是亲眼见到其人,凭气息等是绝难感应到的。与纪小墨的“潜龙魄”比较,一个是敛气,一个是敛身。
重又在夜幕掩护下,敛住气息,如墨汁扩散般潜入,无声无息,俨然鬼魅,直教人遍体生寒。
……
……
合该是这一宗派倒霉,往往每一个大宗派都另有一件圣器,专门用来防御搜索的。可充当相当武圣的大面积搜索,又是器,乃可一夜连续不断的搜索探察。
可这等圣器,其实并无多少宗派有。倒是真宗级的,各宗倒是有一些。但真宗器显然是探察不出左无舟的。偏生这一宗,虽是大宗派,却崛起年月不久,并无那等至宝。
左无舟自金炎口中知晓此宝,因此很是小心。一直潜到半山,仍未有感觉,才自确认:“这一宗应该并无那一宝。”
愈是往上,愈是要小心了。左无舟提起百分意志,活络筋骨,以便随时能以最佳状态投入战斗,重又悄然潜上。
眼看将至宗殿所在,宗殿前的广场之外,正是一处悬崖。左无舟攀吊此处,正思量要不要再去探一探——宗殿乃是一宗颜面之所在,至少都有数名武宗时刻坐镇。
正正闻得二人一边行来一边交谈,左无舟闻言顿心神大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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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言辞来看,这二人正是来接替看守宗殿的武宗。时间还未到,就在此等候一时,谈得几句,却是无比的惊心动魄。
“上古魂殿闹了几年,如今是终于出土了。你道那里边,却是藏有什么宝物?”一个阴柔嗓音笑言:“姑且不论有何宝物,此次,那妖孽总归是逃不掉了。”
“夺宝,夺宝。世人只知夺宝,却不知此是有人趁势布下的杀局。”另一尖细声音怪笑:“神天宗此次布杀局,看来是对那妖女志在必得了。”
“怎是,那上古魂殿中的宝物,岂不引人垂涎。以往出土的上古魂殿,惯来都有一些难得的宝物,此次也必然如此。”这阴柔声线冷笑:“但盼本宗能夺得一些宝物才是。”
“那妖孽若身死,恐怕天君宗必是暴起。”另一人略担忧。
阴柔声线大笑:“此是神天宗授意,朝歌宗和本宗都是出手了。天君宗本领再大,也是不敢轻易乱来。再说,谁不知道神天宗与魂天宗的密切关系。天君宗这般兴旺,全是仰赖那妖女,等那妖女一死,天君宗下一代领袖自然无人。”
……
……
左无舟心神大震:“妖孽?妖女?君忘!神天宗欲谋君忘。”
却又在这时,这二人道来一言:“那左无舟成了武御,果真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