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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却是讲道理讲信用的。”顾隼不快冷哼,脸色一黑:“我这就去替你抓一个武圣来,相加当算是一次好了。”
顾隼摇摆熊腰一动,眨眼消失。
左无舟漾住一丝喜色:“秋其道看来有机会夺舍了,亦不知能否制出此人,我须细心参详。”
……
……
荒凉原野上,白皑皑一片,却也自有一份雪景之美。
“想不到,顾隼竟能瞬移,天生天养的魂兽,果真比人类要得天独厚一些。”左无舟大是感慨。
世间万物,不论是猛兽飞禽,亦是一草一木,天生只有一魂一魄。魂兽亦然,但魂兽当中往往有少数天生有天赋,结合魄,一旦修炼,往往有机会修成类似瞬移这式神通。
但前提是,必须要成为圣魂兽,方能做得到。
顾隼纵有瞬移,其实功效并不显著。最大效果不过是百里之内罢了,说神奇,是神奇,说不神奇,其实也是如此尔。
反复思量,脑海中重又现出飞流天火“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怒焰落九天”的景象。隐约有所悟,反复想,渐渐沉淀心神,专注其中:“飞流天火的火,竟是火汁。”
“犹如水一般形态的火,岂不古怪。”左无舟流露一丝明悟,将心神重是嵌入那等情形中,专心一意:“飞流天火的火,能以水态而现。看来,未必不能水火不融。”
“水火相融?怎能相融,须怎么做,方能相融?”
左无舟眼漾豁然之色,一心一意:“水为至柔至静,火疾爆无双。水载以火,火推之以水。水火之态互相生通生变。其状其态,岂不正是水火交融。”
不知不觉,徐徐沉入感悟之境,悄然牵动万朵灵气入体。
……
……
顾隼重回魂殿第三层,已然变成了飞灰扬扬之地,处处皆是火红之光。
飞流天火之威再是可怖,也不过是这一时半时的事。如能抵挡得过去,自然相安无事。不过,真圣符宝的强大正是在此,瞬间的威能焕发,除了武圣,又有几名武宗有自信能挡得住。
数十名武宗,已然在“飞流天火”的滔天怒焰中燃爆了大半。所剩下的寥寥不及十名武宗,有寥寥几名,是靠着无比强大的修为撑过来,周身灼伤,如烤熟的虾子。
尚且有数名武宗,乃是靠着独特的魄侥幸逃得一生。
惟独四大武圣看似稳妥,其实急促的呼吸和滚烫又惨白的脸,已然是表明这四大武圣各自都负伤不轻。其中,尤以余武圣最是惨痛,周身几是被烧得半根毛都不剩了,就如光秃秃圆溜溜的神秘物件。
顾隼如鬼魅般的乍现,这侥幸生还者,无不惶恐,只道死到临头了。顾隼见此惨状,不由哈哈大笑,心想:“那小子杀伐果决,可比顾玺痛快多了,甚对吾之脾性,甚合吾心。”
本欲是想要直取余武圣,心念一动:“那可不成,那小子性子淡漠,其实烈得紧。我怎的也不能教他小看了我。”
直取最弱的余武圣,那不是欺软怕硬,又是什么。顾隼心思一动,豪笑飞往魂天宗的林武圣,噼里啪啦的串爆之后,顾隼和林武圣一道瞬移消失了。
林夕阳的修为,在武圣中亦乃一等一了。顾隼要擒他原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架不住林夕阳被飞流天火围住狂灼一通,魂力耗得许多,又受伤。
如此一番,顾隼全力而发,林夕阳措手不及,恰恰也是被擒了下来。
……
……
顾隼制住暴怒的林夕阳,神念一扫,顿是瞬移返回。
光影交织,顾隼取了几物将林夕阳禁制住,一把抛在雪地上,有所感,抬首一观,大吃一惊:“这小子,感悟了!”
顾隼反是来了兴趣,细心观赏一时,和林夕阳一般,顿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他这是从飞流天火中感悟出来的!?这小子的天资,当真好到这等地步?”
以顾隼和林夕阳的眼力,欲要看出来,实是再轻易不过了。
实在左无舟此时沉溺境界,身如标竹,不见双足动,身已自然而然的游动,暗藏某些奥妙。闭目沉心,忘情万物,天地独剩左无舟一人,恣意挥洒感悟。
初初,身法犹生涩。不过一时,身法愈来愈是顺溜,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是诡异飘忽。一时观来,就如同雪地上的黑色光影,错乱交织,实则可怕。
顾隼神色渐凝:“水火系身法,是我眼花了,却还是他疯了?”
林夕阳躺在积雪上动弹不得,眼珠子飞转凝住,满是大骇之色,怔怔:“火系身法本就不多,水火系尤为罕见。他悟的,竟是水火系身法,果真天才。”
传言中左无舟的天资再好,终归是传言。如今,亲眼目睹,林夕阳一时心灰意冷,木然不已:“如果这家伙跑去深山老林潜心修炼,等他成武圣再现身,就是魂天宗都难制此人了。”
“除非,传师伯亲自出手。”
……
……
得火之迅暴,得水之柔动。
不知不觉,百米内的积雪萦萦化水,蠢蠢欲动,波光漾漾。左无舟恰似这水之柔动,将那等至柔糅合得淋漓尽致,兼得火之暴烈。
流水潺潺动,聚往专心不闻外物的左无舟。一时,俨然火御水波,腾挪变化,实是既得暴烈凶猛,又极致诡动。
左无舟始是心性甚刚,身法亦偏往刚。其结果是,身法仍是迅疾凶悍,但又凭添许多往日绝无的变化。糅合以水性,得其水无常形之意,教人防不胜防。
水火系身法,逐渐大成圆满,左无舟喜不胜收。
“好!”顾隼放声大赞,他以武圣修为,旁观这身法,尚且有眼花缭乱之感,岂能不知这套身法的可怕。
顾隼脚踢,林夕阳悲哀的飞往左无舟:“你要的武圣,我带给你了。记住,我只欠你两次活命之机了,我顾隼讲道理,说话算话。”
“是了,你小子年纪到底多大,上次见你,你还是武帝。”此乃顾隼心底最大疑惑。
沉心算算,左无舟失笑:“我三十九岁。”
顾隼气都没了,彻底木然,仰天发狂一啸:“我这几千年,到底做了什么啊。诸天不公,何以待人类如此优厚。”
“你气得我心慌,我走了,有事扣我!”顾隼如鲲鹏展翼,飞翔往天:“小子,好好活着,我想看你前程如何。要小心一个叫火阴或火神的人!”
“哈哈哈,我顾隼去也!”顾隼一声朗朗大笑,化虹而去。
左无舟想了一时,恍然:“他所说的扣他,大约就是扣破万里符吧。”
想起顾隼“讲道理”的口头禅,左无舟漾住一丝笑意。冲往魂殿第三层不闻不问,猛冲猛打的顾隼,“讲道理”恐怕也止于嘴巴上。
“这顾隼,倒是可交之人。”喃喃轻语。
拍拍林夕阳,左无舟神色森然:“林武圣大人,我们还是赶路吧,前路遥遥啊。”
……
……
沿途不做片刻逗留,一路直奔,带住堂堂魂天宗武圣林夕阳,往浮云藏宝之地赶回。
重返该处,金炎一直在其中发奋修炼,也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了。
扔了林夕阳在一旁,左无舟自管潜心养伤。
如此一晃,即是一个月过去了。在一等一的内外伤药,以及“五行天地”之下,伤势痊愈。
至此,左无舟终有心思考虑原本的打算:“是否要助秋其道夺舍?秋其道原为武圣,若夺舍成,能否制此人。”
向金炎多次相询秋其道之性情,获知此人大抵就是一名痴迷狂热的魄修士。左无舟权衡一番,果决:“好,那就夺舍。”
……
……
“此番,我树敌魂天宗和神天宗,其人多势众,我如一些助力也好。”左无舟还不知,将神天宗和魂天宗放在一道,其实是侮辱了魂天宗。
在知晓魂天宗真正底细的人眼里,神天宗与魂天宗相比,就是一个渣,就是一条走狗。
反复思量,左无舟想做就立时做了准备,取了燃魂香等物,再去了九幽木。将被禁制的林夕阳带过来,不闻不问,只是专心的忙碌起来。
林夕阳怎能想到,这天底下,竟有人能结合以修仙界和魂修界的法子,创出神奇的“寄神术”夺舍法。见左无舟专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事,渐感毛骨悚然:“你待要怎的对待我!”
左无舟做准备,怎会理他。林夕阳大急暗恐,怒喝:“你如放了我,我向你担保,魂天宗绝不寻你报仇。”
“魂天宗不寻我,我该感恩?”左无舟热血归热血,虽不知魂天宗真正底细,却也知他当前绝非这第一宗派的敌手,淡漠一言:“将来,我自去寻魂天宗。”
“我本是从法魂天,从魂武士,生生杀出一条魂修之途。莫道是魂天宗,就是‘元魂天’强者,胆敢阻我求道,我照杀!”
“我生平最喜战斗。有人肯与我战斗,有人肯磨砺我,我求之不得。”
此番坦荡肺腑之言,荡气回肠,直教林夕阳面色死灰。
第281章 夺舍武圣,鬼无相
夺武圣之舍,乃是生平首次。左无舟专注之态,渐令林夕阳不懂其意,毛骨悚然。
燃魂香,拔魂丝,九阴蚕等等许多,都已陆续摆设来。林夕阳愈是不安,愈是形容枯槁,厉吼:“左无舟,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你莫要忘了,我是魂天宗的人。”
燃魂香被熏熏点燃,这支燃魂香早已不是当年那支了。而是在宝藏中所取,乃极品燃魂香是也。燃魂香何等威能,顿是将林夕阳熏得瘫软无力,偏又神智清醒。愈是战栗:“他想怎么样!”
默默半晌,将秋其道从九幽木中牵引出来。凝魂力为一体,将这秋其道包住,以免命魂一现就烟消云散。
命魂初出九幽木,茫然一时:“我没死?我没死?哈哈,我又可以研究了。”
“你死了,但只要我相助,你能夺舍重活。”左无舟并不多做耽误,索性直言:“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听从于我。”
……
……
“想不到,秋其道比我以为的,还要容易打交道。”
左无舟哑然,金炎曾道,这秋其道脾气似不小。结果,此番与秋其道一经交谈,秋其道知晓能夺舍重活,喜不胜收,只问他和“元一谷”的关系,就答应了。
殊不知,秋其道乃天才,天才往往有一些怪脾气也难免。这秋其道是狂热魄修士,专注此道,脾气说好是好,那是正常时候。脾气说坏也坏,那属非正常时候——比如打扰秋其道的思路和实验,秋其道的脾气之坏也就出来了。
秋其道比金炎老多了,金炎只知大概。不知详情,也属正常。以较现代的说法,秋其道就是一位醉心科研工作的科学家,不通人情,脾气古怪的那种。
有秋其道满心欢喜答应,回想夜叉当年,左无舟重又失笑,浮起一丝暖意:“若非当年我镇得住,夜叉当年就造反了。如今夜叉修为虽差,却已是我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之一了。”
当年夜叉曾是设想左无舟的未来,再是往大处想,也绝是未想到,年不到四十就已成武御。当年跟左无舟斗了几年,终于心悦诚服,也是不易。
夜叉乃是第一个投靠左无舟,左无舟第一个自己人。其不论修为如何,在左无舟心底的地位,都绝然是大大不一样。这,恐怕又是当年夜叉所始料不及的。
……
……
眼前一幕,实是太过诡异,林夕阳暗暗不安。
等夺舍一开始。林夕阳更是在诡异中战栗起来,隐约猜到什么。等拔魂网往身上一套,深陷肉身,那等恐怖的拔魂丝将他的命魂拼命往外拔的时节,林夕阳几乎是哀号出来:“这是什么!”
实在太妖异了,以林夕阳武圣的眼光,竟亦看不出来此是做些什么。夺舍之念,他便是想都未曾想过,对魂修士而言,实在从未有过这等之事。
“早知就不要招惹此人了,此人怎有这等诡异秘术。”林夕阳欲哭无泪,身为魂天宗之人,他就是一生都未曾想过,竟有人敢是如此对待魂天宗。
漫说其他,他本是傲然天下颠峰的武圣,乃天资卓绝之人。纵横天下,不敢说所向无敌,可的确是难逢敌手,乃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却偏生栽在一名武御手上,偏生这武御还并无半分景仰,想割肉就割肉。
“我这一番,栽得大了。”林夕阳感应命魂剧痛无比,被拔魂网疯狂的撕扯,神智反是愈清晰了:“这疯子,这疯子,他想怎的。”
林夕阳本以为左无舟再是怎的,总对他有所图,所以才请顾隼擒下他来。再是怎的,至少要问一问魂天宗的事啊。
奈何。左无舟心思直接,索性是和魂天宗结了仇了。问或不问,原也并无差别。将林夕阳带来此地一月有余,半句话都没问过。
林夕阳怎能不惶惶然。
……
……
说穿了,他是武圣,天下最强者之一。再是怎的,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