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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魂天宗还指望左无舟站着不动,让他们砍掉脑袋不成。魂天宗历来都是行斩草除根之法,连有关的普通人都杀光杀绝。这一次不过是没能斩草除根,人家来复仇罢了。
天下公敌,到底是左无舟,还是魂天宗,谁不是心里有数。
……
……
正在无数武御苦苦抵挡,且恐惧的目睹火球距自己越来越近的时节。
无数人轰然燃烧起来,又有一些人勉强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眼看魂天宗武宗武御即将覆灭之时,一道超圣气息从宗殿传荡,竟是将那炽烈的火气悉数抵挡住了。
武御武宗们怔住,大声欢呼起来。他们不知是诸无道终于将超圣器重新摆弄好了,但此一时面临如此庞大的威能压力,所消耗的能量也比平日十倍消耗。
诸无道一飞冲天,看往此处天空,顿时脸色深沉!
超圣符之威是抵挡住了,却怎也是不退,凝住的火球就在这上空,实在危险得紧。万一突破超圣器,即可能是宗毁人亡的结果。
不止是诸无道看出来,魂天宗弟子全看出了,那枚火球就是迫在眉睫的致命威能。一旦突破,就完了。
欢呼声,顿时嘎然而止。无数人放声大哭,号啕不已。
然则,正在这一时,一道苍老的身影油然踏破虚空而现!诸无道心中一紧:“沉太师叔祖!”
这踏破虚空而来的人,吃惊色变的看着这一幕。他所居住潜修之处,相隔甚远。若非此处动静太大,他根本就不关注。
此一时,定神观来,这超圣者深吞一口气,竟是徐徐而动,魂力释放!霎时,魂力蔓延所到之处,竟是处处凝做冰霜。
一眨眼,此一带,竟化做冰天雪地!宛如在一种奇妙的范围内,起了这种极度奥妙的变化。
正是这等无穷的力量,将这火球终于缓缓击成灰飞烟灭。
这一招施展完,这一名超圣者气息陡的粗大了许多,容颜竟似更苍老了几分。
……
……
诸无道神色阴沉可怕,和鬼无相一道跃往天空。
放眼观去,遍体生寒,怒可不竭。鬼无相怒极狂啸动天:“左无舟,我魂天宗与你势不两立!”
粗略一眼,魂天宗遭此一劫,武御以下弟子是最缺乏抵抗力的,悉数灰飞烟灭,并无一个活下来。此一批弟子,悉数乃是魂天宗未来八百年的精英。
如今,三千多名武帝及以下弟子,彻底丧身,化做焦黑之状,其状惨不可言。
千名武御,已然只剩下六百余人。百名武宗,也只剩下八十余名侥幸生还下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武圣倒是一个都未损失。
但这,等若是一夜之间,将魂天宗第三代将要悉心栽培的主要力量,彻底毁灭。是的,彻底的毁灭了。
那三千多名武帝及以下的弟子,皆是魂天宗第三代,皆是从天下各地带回来的,天资根骨最好的弟子。如无意外,未来五百年后,魂天宗至少将有一半的实力,是来自这一批弟子。
然而,数十百年的努力,一夜毁于一旦。其中,天才无数。外人绝难想象,魂天宗到底有多么强大,因为他们始终有源源不断的天才加入,有最庞大的人口基数,有最庞大的天才数目。
如果说别的宗派,都是在人才中选拔天才。而魂天宗,正是从天才中选拔天才。因此,魂天宗表面上的八大武圣,实则每一个都是靠自己的力量突破的。如此,方能维持百万年的霸业。
无比惨痛的损失!可以想见,五百年后,魂天宗的实力对比今日,必弱一半以上。诸无道往下武倾城,武倾城再往下,极可能将无人领袖群雄。
如此一番思量,诸无道和鬼无相霎时就脸色大变,铁青无比!
从这始料不及,且震动真魂界的一夜,魂天宗史无前例的衰弱期已然是开启了。
……
……
俨然地狱杀场,死寂恐怖。
“我要杀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诸无道森森惨惨,激啸若狂,乌发飘飞,暴喝:“谁要跟我一道杀了左无舟,就跟来!”
半空,轰的一声爆裂,诸无道化虹而去!数名武圣略一犹豫,也跟着一道前去了。
诸无道俨然鲨鱼一般,冲入密集的观战人群当中,咆哮杀音:“给我死开!”
诸无道沿途所至,无数血光崩现。竟有无数观战的无辜者,被生生杀了,密密麻麻的尸首往下掉。此状尤凄惨。
一路飞掠,信手杀戮数百毫不相干的观战者,诸无道方才稍泄心头之火,轰的重又继续追将去!
杀戮,不为何,只因他心情而定。心情不好,就多杀,心情好,那就少杀。
反正天下是魂天宗的天下,天下人也是魂天宗的天下人。
……
……
连续补充九方液,连续施展“火雷翼”。
逃出极远,左无舟才施放天王谱,驾驭住天王谱以极速飞行,连此战的战果都来不及观察。
诸无道等追赶来的时间,比左无舟预期得要慢多了。如此一来,左无舟乃至有充裕的时间赶路,甚至半途将北斗也唤上,由北斗驾驭天王谱,以更快速度往“余晖原”追赶去。
“超圣符威能如何,杀了多少魂天宗的人。”北斗其实很好奇。
“很大。杀了多少,我不知。”左无舟迎风而立,纵情大笑:“我只知,我暂报了一箭之仇,现在很快活。”
“尤其是以他们的超圣符,来轰击他们,没有比这更为痛快的事了。”左无舟心潮澎湃,放声大笑,笑传十里,实在是欢喜得紧。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
左无舟虽并非这一言所描述的那种人,却也激情无比的甚有这等滋味。
……
……
然则,诸无道已然是怒到极点!
以魂天宗的超圣符,来轰灭魂天宗。此举委实令魂天宗的人大骂卑鄙无耻。怎生想来,都有那等几欲吐血的滋味。
一路狂追不舍,却怎也是难以追赶得上。毕竟左无舟是领先了相当一些距离,天王谱在北斗的施展下,其速度相当惊人。
连续一天一夜的追逐,这一番追逐,当得是惊天动地,石破天惊。怎奈何,漫说有天王谱,纵是没有,左无舟也有足够的资本与之周旋一些时候。
在极速之下的追逐,竟比左无舟预期的还要早一些抵达“余晖原”!
略一感知,知晓前边即是“余晖原”了。北斗蓦然紧张起来,左无舟不动声色,神念扫描追逐在数百里外的诸无道等人,细心穿戴好每一件装备,沉声毅然:“北斗,准备闯关。”
……
……
“余晖原”是极其惹眼的所在,其通道,洋洋挥洒五彩光华,渲染大片天空。
就宛如孔雀开屏般,两片光幕结合在一道,即是“余晖原”的入口。入口处,有来自各大宗派的魂修士,武宗武圣皆在其中。悉数都是来此送自己的人进去,并在此地等候一年之期开启,重新把人接回来。
群雄在此,忽攸感知先是两道气息激速而至。正还有人在判断气息是何人的!
其来势之快,教群雄色变,终是有人将北斗气息与记忆中重叠起来,惊呼:“是左无舟身边那个北斗!”
王池宗等宗派的武圣,脸色顿时就变了!
一抹光影交织,一道金灿灿的辉色拖长而至。
以王池宗为首,好几个宗派的魂修士,看准天王谱上二人,发力狂轰!
“我就知道!”左无舟和北斗不做丝毫逗留,各自在鬼龙甲和雷极暴的防护之下,狂喷鲜血,脸色煞白。竟是不闻不问,不加抵抗与反击,宛如电光。
终于闯入“余晖原”!
第333章 余晖原,九大武圣
暴风雪呼啸来回,冰雹时而拍打来,正乃冰天雪地之景!
左无舟迎风前进,微有惊诧之色。北斗流露一丝缅怀:“当年我为采集材料,曾来过两次。有一次,正是在这,取得了那份暂时压制修为的配方。”
暴风雪扑面,北斗脸色微有一丝苍白,速速将配制的药液倒入口中。细细一时,就已是暂只得武宗修为了。
暴风如刀割,错非修为好。怕是光凭这暴风,就能杀人了。左无舟一边诧异,一边是继续往前行:“这暴风雪,何时才有个边。”
“难言得紧,这余晖原中最大的特点,就是环境与气候,非常的多变。”北斗随口一言,忆起恐怖往事,惊颤:“是了。这暴风倒也还好,尤为可怕的是,还有六种煞气风暴,一旦爆发,武圣是最易受伤甚至惨死。”
“走吧,前边的路,还很漫长。”左无舟凛然。
……
……
乍一眼看来,余晖原和真魂界并无分别。实则余晖原的环境时而恶劣,时而美妙,实是难言其中滋味。
尤大的差别是,余晖原并无白天黑夜之分,也并无太阳与月光。但因其他灵气甚是浓郁,因此也不缺光线。
一边且是找到一处洞穴,暂做休息和养伤的所在。左无舟细细察知一番伤势,肉身当中竟已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细微破损,暗暗心惊:“从魂天大会起,一连串迫不得已的战斗,竟是已留下如此庞大的损害了。”
在洞穴中,潜心数日修炼,并修复肉身。一路顶住暴风雪走来,左无舟虽不甚了解天材地宝,却也看见不少材料。北斗却笑道:“那些在外,或是比较少见,在余晖原中随处可得,不算什么。要采集,就采集最好的。”
只可惜,左无舟的两支盛了物件的储物袋和储物戒指。以及北斗盛满瞬符材料的储物袋。已是在相遇传不败之时,交给了顾隼。如今,手上并无储物袋了。
北斗闲来无事,沿洞穴往深处走得一时,忽的发出一声惊呼:“好大一条万年寒晶矿!”
往里走去,左无舟目瞪口呆,北斗所立之处,竟乃是一片片华光闪闪的晶矿。往里再挖一些,仍然见不到边。北斗索性摇首苦笑:“也只有在此处,才有这许多难言的至宝。”
“走吧,万年寒晶矿再好,我们也带不走。再者,这万年寒晶也没有太大用途。”北斗心思一动,沿住此处向下挖掘一番,挖掘出来的,偏偏又是万年寒晶矿,无奈:“万年寒晶矿之下,往往自然形成地下洞穴之类的所在。集寒晶精华,凝结为寒晶液。”
“寒晶液可凝住生命流逝,某些时节是极珍贵,寻常用途也不大。”北斗再摇首。
左无舟木然。终于知晓余晖原中有多少宝物了。随意钻一洞穴,竟有如此发现,实在难以描述心头滋味!
思来想去,左无舟失笑:“难不成,这就是一次寻宝之旅。”
……
……
顾隼恼怒:“你这小家伙,好生无趣,一步三回首,这算得什么。”
聂问默默,略胖的脸上有一丝苍白,更有一丝无奈,心中只想:“无舟,你我既是朋友,我就本该与你一道共赴难关的,否则怎算得朋友。”
“我本欲与你一道的,可入口处许多人,如是有人察觉我与你一道,必连累长空宗。”聂问流露木然,心情复杂无比,只得揪心感:“我真不配做人朋友。”
说来阴差阳错。若然长空宗在左无舟横扫百强之前,就早做决定,并告知左无舟,就断无往后这许多一连波的事端了。
聂问乃是少见的和平主义者,又是不喜冲突,性子软弱。少与旁人有冲突,可也往往被旁人看不起。如是者,称得上朋友者,寥寥有数。
左无舟虽孤僻冷淡,实则也是把聂问当朋友。否则,只看长空宗的情面。未必就会行那一日横扫百强之举。聂问虽懒惰,却并不蠢笨,反是聪明,自是早已将左无舟当朋友。
然,今日左无舟有难,聂问却帮不上忙,只从心底就惭愧且痛心,生平难得的诞起勤奋修炼的念头。此一念,也就是转一转就没了。
想帮,而又不能帮。如此,正是痛楚。
顾隼想了想:“我已将夜叉送进余晖原了,你怎么办。左无舟刚把魂天宗轰平,你如是跟我在一道,一样连累你们长空宗。”
聂问眼中有一丝坚毅:“你先送我跟我爹他们会合见一面,然后,你要去保护无舟兄的亲友,我随你一道。”
“无舟,我聂问虽然又懒又没本领,又帮不上你什么。但我可以豁出去,保护你的亲友。”
……
……
余晖原入口处,暴雨侵袭。
诸无道的颜色一如此时的天空,一般的深沉一般的阴霾。
余者,无不噤若寒蝉。继当日左无舟和北斗闯入其中。已是数日过去了,魂天宗被左无舟以超圣符突袭,几是轰平魂天宗的消息,已然是传播来。
一边且是心底大浪奔腾,震撼绝伦,一边且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触霉头之举。须知,前日里正有一宗数十人,只因一个不顺眼,被诸无道亲手杀得精光。
一群可怜,且无辜的魂修士。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