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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一词,再是恰当不过。君忘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男子如此绞心设计,只为减轻他在承受的无穷压力。
种种势,已是被君忘运用到登峰造极。凭几番动作,已是引得九天宗人心悸悸。通过九天宗的势,将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一道卷入。
君忘第一次,许是最后一次,如此绞心的为了一个人。
君忘如玉的肌肤上有一抹红晕,垂首凝住一朵璀璨盛放的鲜花。忆起当日本相宗悬崖边上的一朵倔强的在寒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心已是痴了。
……
……
“嗯?”
盘膝修炼中,左无舟忽攸透出一股难言的悸动。无法安定,且是起身来,锁眉半时,顿足:“君忘!”
来回数步,左无舟神色竟有一丝恍惚,毅然抬首:“北斗,有没有玉?”
储物戒指和储物袋已是腾空放置各色宝物,一些杂而用处不大的物件早已丢弃了。北斗想了想,从储物袋中摸索一块焕发着夺目七彩光芒的玉石:“只有这块七情七色九死一生玉了。”
七情七色九死一生玉是一种有故事的玉,其玉的七色光华,璀璨耀世。当为第一美丽动人的玉。
左无舟取过来,顿了顿,取来一把小雕刀,细心的在这块玉上雕琢起来!
北斗大惊失色:“你想拿来雕物?此玉不适合。此玉极美,而极脆,稍有不慎,即会碎作飞灰。”
左无舟充耳不闻,观定苍穹,不知怎的,忆起当日本相宗悬崖边上,那一朵凄凄在寒风中茁壮孤独的小白花!
……
……
默默然,一天过去了。
鬼无相冷冷下令重启余晖原!
冷冷清清的天空,有一丝难奈的闷热。天边一片暗红的云朵飘来,遮蔽住半个天,这红就俨然血斑,暗红得有些发紫,怎也是教人心下不安。
鬼无相冷冷一声激传天际:“本次重启只得四日,四日后关闭。”
群雄顿时惊哗:“魂天宗要将左无舟封死在余晖原中!”
第351章 光梭传信,变态侏儒
辉色交织云天,丝丝密密,恰如一抹连接天际的光彩。何其波澜壮观。
数名魂修士颌首往里,试探望了几眼,很快就从这光华中大步走将来。不多时,一波波的魂修士从其中鱼贯而出,其神色间或是恼是郁或是喜。
各路人马且是不急,以往每一次,魂修士出来时,从来不缺这些神色。有的在里边一无所获,有的在里边或有所获,却被抢了,或是私下互结恩怨了,或是有大收获等等,从来是不一而同。
各宗均不鼓励魂修士在余晖原中大打出手,但如是遇到有夙仇者。斗上一斗,那是必然。如是遇到超圣器等奇宝,杀人夺宝,原也必然。
如是,往往每一次入内三千人,出来的时候,总是有人回不来,总有人缺胳膊少腿。这些损失在各宗眼里颇是心疼,却并非承受不起。
绝大多数魂修士,都会提前在出口等待重启。重启第一日,即有许许多多的魂修士陆续而出。这些魂修士关在其中一年,尚且不知晓外界的变化,当他们大步出来,却是先吓了一跳。
就在出口的一边,正是一列虎视眈眈的武宗冷冷的扫视来:“一个一个的过。”
鬼无相阖目养神,绝天宗和神天宗已然是代劳此事。陆续一个个的检查出来的人,以防左无舟混在其中逃走。
然则,里边的魂修士不知晓事态变化,见这等戒备森严之状,乃至有腾腾杀气。但管有人胡来,相信这数十名武宗,绝不介意出手杀人。
魂修士们的喧嚣,顿时湮灭。
此地一时,寂静无声!惟有一股热风侵动,卷来一支黑色羽毛,黑色羽毛在半空翻翻腾腾,滚滚动动。恰似一抹黑色的阴影。
……
……
天火冷眼旁观,暗暗冷笑不已。
凝注一群群的魂修士从其中走来,天火一直没有感知或看见左无舟,愈是有些忧虑:“左无舟虽不是我浮云宗的人,但其自承与浮云宗的嫡传弟子有密切关联,并知我浮云宝藏在何处。”
“此人断然不可出事。”天火暗暗揪心,他还盼住从浮云宝藏取宝物,尤其取武圣丹来给其他武宗突破,集中武力去报仇。
想到深处,天火暗暗恼火,不知不觉咬住指甲沉思:“若然他被堵在其中,我该怎生是好?”
“此地强者如云,均是冲他来,我一人一力,怎能救他。”
……
……
“鬼无相,果然是聪明人。”
观得鬼无相有些漫不经心之状,君忘撤回目光,凝注往绝天宗和神天宗的人,笑意愈浓,心底只想:“无舟是何等人,怎会匆匆挤住跟他人一道在第一日出来。鬼无相想来也是想到了。这绝天宗和神天宗却是白白捧了一天的臭脚。”
天火只道此地大多数是为左无舟而来,身做局外人,观得怎也是不如君忘这亲自设计编织者来得清楚。
经过君忘的绞心设计,一年的运势借势,已令各宗暗暗凛然警惕。如今绝不是表明阵营的时节,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今次绝然不是左无舟的威胁。当然,如神天宗这等与左无舟有仇的,那是不可避免。
总归一言,其中牵涉不比一年前,已然是复杂了十倍,令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有极大顾忌。
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是主宰者,是知情者,知道未来的大变化,知道左无舟牵动的深远影响。所以有顾忌。其他中小宗派,均是不知情,为巴结魂天宗,出手的可能性反而大多了。
君忘眼波粼粼轻悠,心底又是一念:“九天宗与三十三地宗为首,余者来的虽多,反是威胁不大。那些中小宗派,不过是欲抱大腿的墙头草罢了。”
……
……
往往第一天出来的人是最多的。
绝天宗和神天宗赫然是接了一件吃力且不讨好的事,一整日下来,检查约两千名魂修士的身份。纵是超武圣大约都要疲惫不堪。
出来的魂修士感知外边的森严之意,忐忑难安。即是赶往本宗之所在,冷眼旁观相询一番,才恍然。
不是每一宗都很热衷于看戏,看这一场超级巨人与小蝼蚁的对抗大戏。有些宗派心知惹不起,也逗留不起。更损失不起,索性是果断的把人接走,然后飘然返回宗派。
小蝼蚁挑战超级巨人,看似精彩,实则若真打起来,不知波及多少。各中小宗派,均有生存之法,怎愿逗留。只观此地各宗来的,基本都是武宗和武圣,就知绝对惹不起了。
莫说其他,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派遣来的人,几乎一色的武宗武圣。姑且不论是不是为对付左无舟而来,但管在此地,没有武宗修为,估计是难以生存的。
没有武宗修为,不足抵挡左无舟,没有武圣,那就等若是被切瓜了。
如此一番琐琐碎碎,一整日行将过去。从其中出来的人,陆续变少了。至今若然还没有出来,要么是取得了重宝,要么是不太可能活着出来了。
终于是有人按耐不住,申请派人入内一看。姑且不论这个冒失宗派是哪一宗。此言一出,等若是为各宗冒了个头。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陆续有数宗派人入内,君忘螓首微扬:“苏黄,你进去。”
君忘浅笑嫣然,忽攸记起一诗,轻吟将来:“绿槐影里一声新,雾薄风轻力未匀。莫道闻时总惆怅,有愁人有不愁人。”
是否愁煞人。
……
……
鬼无相容色间,自有一稀阴阴惨惨的气息,回首环顾。凝眉难动:“怎么回事,秋武宗他们还不回来。”
一旁有人轻道:“鬼师弟,天君宗也派人入内了。”
鬼无相往一侧凝去,流露一丝迷惑之色,凛然。他鬼无相自诩睿智,却也对君忘的智计深有忌惮。不论是谁,但管能凭一己之智,以短短一百年,将一宗一派的影响力扩大至此,都已值得他鬼无相慎重了。
略一思量,鬼无相阴冷:“派人去看看,也看看秋武宗他们身在何处。”语音微窒,竟有些低沉:“本宗第三代弟子覆灭,第二代弟子再也不可多损失了。”
魂天宗何其惹眼,一动即是牵动各人之心。许多人心中咯噔一跳:“是了,魂天宗的人好似还没出来的。”
……
……
干武圣心中微动:“魂天宗动了。”
干武圣正在散修阵营中,散修当然不是铁板一块,比起各大宗派自由,但愈是追求自由的散修,往往就愈是桀骜古怪。
想来煞是可笑,各宗各派均是不遗余力网罗天纵之才。然则,每一代都有不少的漏网之鱼。这许许多多的人,又组成了散修群体。而散修群体,不知怎的,每一代总也是能诞生一些顶尖强者。
若然不是有这些绝顶强者,每每能代表散修争取利益。恐怕本来就势弱的散修群体,就更加被人轻忽了,而不会如现在这般,成为一个比较举足轻重的群体——当然,归根结底,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才是世界的主宰者。
干武圣一眼瞄去,得授意,心下得意,也是派遣了一名武宗入内,轻声且慎重的交代了一些言语。
……
……
苏黄不动声色入了余晖原,眼观零零星星的魂修士到处飞来飞去搜索!
苏黄潜住心来,慢慢的往一处人烟稀少处行去。末了。等得无人,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里的一支白而半透明的光梭。
取在手里,苏黄深吞一口气,猛的发力掷往天空。光梭破空,眨眼化光点消失不见。
“完成了。”苏黄想起君忘的交代,反是不急于离去,继续在此地逗留大半天,才返回。
……
……
修炼完了,北斗和夜叉长叹:“好想念六煞风暴。”
闻得六煞风暴之名,松狐很不舒服的扭扭小身子。本是人人畏之如虎的东西,北斗和夜叉竟是如此痴迷上了。夜叉低声抱怨:“没了六煞风暴,修炼速度简直就是龟速。”
有对比就有差距,好比夜叉和北斗,一次分别能汲取一和一百的灵气。若在六煞风暴中,一次却是被强灌十和一千的灵气,这其中的落差当然巨大。
松狐垂头丧气,迫不及待:“你究竟在等什么。”
“等,一位知己的消息。”北斗和夜叉亦流露不解,左无舟淡淡解释一言。一语罢,忽的抬首,一个耀眼光点乍现,变得柔和,急骤飞坠来。
北斗吃惊,大呼:“快接住此物,这是‘信梭’。‘信梭’是最快速传递消息的特殊手段,极是贵重。”
此梭,竟是直往左无舟飞射来。左无舟凝神一把抓住此梭,此光梭顿有无数信息流淌在心底。左无舟先是锁眉,然后展颜:“是君忘送来的。”
北斗再吃惊,摇首不语,不无惋惜心想:“君忘倒对左无舟一往情深,奈何左无舟似流水无情。”
左无舟许是不知“信梭”的珍贵,北斗却是知的。要知道,真魂界地域辽阔无比,光靠人来传递消息,必是极缓慢。“信梭”就是特殊的极快的通信手段,往往非是大事,各大宗派都不舍得取来使用。尤其是这枚“信梭”,显然是记录过左无舟的气息,是能自动寻人的。
“信梭”中记录的信息,被左无舟陆续读取出来。不动声色,在心底酝酿沉淀半时,贯通思绪,抬首:“外边强者如云,魂天宗欲将我等困死此地。”
左无舟眼波沸腾,杀光粼粼:“魂天宗不是威胁,我欲杀者,另有其人。”
北斗和夜叉错愕。
……
……
“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
君忘仰望天际,一丝凄然:“若然不是我疏忽大意,怎会被人抓住你身边的人。”
“我只想起你的亲人,却是忘了另一些人。”君忘流露一抹哀意。
此事实是难怨君忘,当日正是君忘派遣可靠心腹去法魂天操办正事。并将古一意等带来真魂界,安顿。许许多多琐碎事,反是令君忘忽略了身边的一些事。
如此一来,元一谷在天君宗的内线,终于趁机一举得手,把人给抓走了。
……
……
侏儒狞笑:“好玩,好玩!”
刀尖凝住一粒血,徐徐滑下来。侏儒眼中是无穷的暴虐之色,刀尖缓缓从一张滑嫩的脸蛋上割下去:“要怪,就怪你爹娘把你生得这般好看。”
这姑娘的漂亮脸蛋上,已然是被刀尖割刺得宛如道道蜈蚣扭曲,狰狞且可怕。姑娘已是痛得晕厥过去。
侏儒狞笑,将这痛入心扉的姑娘拍醒:“听说你哥哥左无舟也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他,嘎嘎!”
侏儒怪笑着将这姑娘的脸上一块皮割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嘎嘎怪笑:“这块脸蛋,我且留下做纪念了!”
等侏儒转过脸去望向另一位一样年轻貌美的姑娘,这姑娘已是吓得尖声惨叫,发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