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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纪瞳已来,正好听完这一言,轻笑:“你但取修炼的十分之一耐心,却也不令人厌烦。关系左家的利益。当处理,还是应当处理。”
左无舟摇首,漫说世俗界的利益,就是魂修界的利益,他也并不在意。顿声:“那便处理一下。”
“夜叉,把溪素儿唤来。”略一顿,左无舟颌首交代。
夜叉如鬼魅般现身,应一声就化淡淡灰雾去了。不多时,就把一脸懵然的溪素儿唤来,溪素儿行了一礼:“大哥!”
“纪瞳。带住她。”左无舟戴上面具,再催动“星变术”改变气息:“夜叉,你不必来了。”
夜叉悻悻:“有好玩的消遣,又不带我去了。”
……
……
没有招摇飞行过去,在地上穿梭飞掠。
纪瞳轻言传音:“你一直掩盖面容,改变气息,是否想对付魂天宗。”
纪瞳知其性子,不等回答,又摸摸脸蛋,嫣然:“你以往曾问我,何时肯把真容给你看。我与那些平平凡凡的女子,一般无二,想来,你想看的是我戴的面具。”
“如你想改变气息,我这一张面具,最大的神效就是改变气息。如非有它,我当年怎能屡次从超圣手上逃掉。”
左无舟动容:“果然是一件好秘宝。”
须知,左无舟的“星变术”一样能改变气息,却对魄力的消耗较大,不可能长期支撑住气息改变的效果。
“如果你想要,就须看我的真容。”纪瞳柔声:“如是看了我的真容,就要……”
左无舟眼波直视前边,恍若未闻。
……
……
数十里地,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罢了。
一溜烟的蹿上仁安城,一眼观去,顿皱眉。这仁安城的城墙,正在被堆砌得更高更雄伟,看起来那个皇帝倒真是有野心。
这仁安城堆砌得太高太雄伟。太有王霸之气,就不是左无舟记忆中那个为之捍卫的仁安城了。
左无舟记忆中的仁安城,其名取仁安,乃是仁义安宁之意。是一个繁华且平和的城市,这里边的商业很发达,很平易近人。
仁安城本来什么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雄伟,没有王者之气。
“我不喜欢现在的仁安城。”左无舟想起当年归来一战,那一战仁安城破损了。但溪素儿并未趁机下令扩建,而是修复成原本的样子。
有关龙虎和萧轻尘带路,一路通畅的入了皇宫。
直是来到朝政大殿,左无舟不喜之色更浓。这主持朝政的大殿,竟然已被修建得金碧辉煌,比当初那重云皇宫还要恢弘巍峨。
舒下眉心,左无舟淡淡一语:“把皇帝他们都给我唤来。”
“大哥,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溪素儿隐隐感到忐忑。
左无舟顿声:“纪瞳,给她面具。”
纪瞳塞了一只面具给溪素儿,柔声:“戴上,看一出好戏。”
……
……
不多时,就有多道身影从皇城四下飞掠入大殿中。一名武帝陪同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皇帝转入大殿!
皇帝神色颇是沉郁,微恼:“萧武帝,关武帝,你们何时回来,怎也不向朕回报一声,莫非当朕不存在。”
皇帝目光扫往左无舟等人,泛起一丝隐蔽的冷笑:“这又是何人?”
这皇帝的相貌堂堂,真算得人中龙凤,也甚有几分帝王之气。一番沉冷,颇有些威仪。
关龙虎犹豫,却不知该怎生介绍。左无舟巍然不动,恍若未闻,直视皇帝半时。那皇帝被这目光看得不快,身旁的武帝似有感,正欲发作。
纪瞳知左无舟性情冷淡,索性上前一步,轻笑:“我等几人,与关萧二位武帝有一番交情,愿为溪林效劳。”
皇帝神色一动,与身旁武帝互看一眼。那看来正当壮年的武帝倒也算是一表人才,惊疑不定的探察左无舟三人气息,却被刻意营造的假象所蒙蔽,还道三人都是武君,顿凛然!
“如果是这三人加入,那岂不是关龙虎和萧轻尘势力大涨?”皇帝和武帝眼色一动,就知其意!
皇帝冷声叱责:“关武帝,萧武帝。怎可轻率带陌生人入皇宫来,连这一点规矩都不守,朕怎能放心交代事情给你们去做。”
话语一转,那武帝亲切的迎过来,向纪瞳三人亲切笑:“三位修为了得,陛下当然求之不得。三位目前有没有下榻之处,不若我亲自为三位安排。”
……
……
溪素儿委实太久没有现身了,气息又被纪瞳掩盖,竟没被认出来。
溪素儿面具下的脸,顿时涨红,一张口就欲呵斥,被纪瞳一股魂力逼了回去。
溪素儿终归是皇帝,皇帝与武帝一白脸一黑脸的打压与拉拢,怎会不知。尤令其震怒的是,这皇帝竟隐隐把关萧二人当手下一般呵斥。
这等态度,换做是别国的武帝,不说杀了那皇帝,绝对立刻离开。要知,不论武帝还是武尊,跟皇帝之间都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对等合作。
如不是有左无舟这一层的关系,关龙虎和萧轻尘便是立时将这皇帝打杀了,也并不出奇。
……
……
纪瞳微笑:“谢过武帝的关照,不过,我等已决定下榻在左家庄了。”
皇帝和武帝脸色微变,泛起一丝恼怒不屑,假笑:“呵呵,左家庄果然不错。是了,不知三位是何等修为,有什么来历。总归要交代一番,陛下才好做安排。”
纪瞳错愕:“要交代来历?关兄,萧兄,你们怎不早提。罢了,我索性还是去投了左家。”
关龙虎和萧轻尘不知左无舟心意,不敢多言。
“且慢!”皇帝和武帝脸色顿时变了,凛然扫视,威煞极浓:“关武帝,萧武帝,你二人莫非是想戏弄朕。轻率带危险人物入皇宫,又欲领这三人前往左家,眼里还有没有朕,你们道朕真的治不了你们。”
隐隐中,聚首大殿的魂修士流露一丝紧张之色,大部分挪动步子,隐约将关萧二人合围。
左无舟眼中墨色浓,传音:“不必废话,直接质问。”
……
……
帝王之威发作起来,果真是极了得。奈何修为太浅。
关龙虎得令,心下稍安,不亢不卑:“陛下,我关某只问你一言,你凭什么治我的罪。如果你要治我和萧兄的罪,那你身边那位蒋武帝,则更是罪大恶极了。”
萧轻尘也不怕掉了脸皮,撕扯长袍下摆,正是一处被天魔抓得血肉模糊,汲得萎缩的大腿肌肉,冷厉:“姓蒋的,你等合谋陷我与关兄此事,该是怎生计较。”
皇帝脸皮一白,那蒋武帝等三名武帝脸色一变,这件事正是三大武帝联合算计出来的。这蒋武帝冷冷:“关兄萧兄,你二人技不如天魔,受伤了却也来怪我,莫非这天下人死伤的,都要来怪我。”
萧轻尘怒极反笑,震得大殿嗡嗡作颤:“好,姓蒋的,你有胆做,没胆承认,倒是我看高了你了。”
关龙虎也不发作,极同情的目光凝往皇帝,冷森:“陛下,你继位十多年来,我和萧兄被针对也就罢了。你又何故针对左家,暗中削占了左家的封地,挤兑左家的商号,暗中令人抢夺左家的商队。”
“这是为何。”关龙虎沉声:“莫忘了,溪素儿还没死。”
“莫忘了,那是我师父左无舟的家!”
皇帝暴而怒起,重重怒责,震耳欲聋:“胡扯,朕怎么可能做那等事,你竟敢污蔑朕。”
……
……
皇帝的威严许是吓得住旁人,却怎也是吓不住魂修士的。
关龙虎讥笑,萧轻尘可非这么好脾气的人,冷厉:“那皇帝你来告诉我,不是你,是谁,是姓蒋的,还是谁。给我把凶手交出来。”
皇帝暴怒,赤红脸嘶声咆哮:“你们有什么资格叫朕交人,把证据给我拿出来再言其他。”
萧轻尘火气直冒,暴喝:“如果不是左兄当年有恩于我,我理会得你们溪林是死是活。”
皇帝只觉威严被挑衅,雄心被践踏,怒极之下,一句话未经大脑,脱口而出:“左无舟算什么东西,他左家在朕的治下,朕要他们做什么,就给朕做什么。就是要他们的命,都要笑着给朕谢恩。”
“莫说他左无舟死得死骨无存,就算他左无舟还有命活着,朕照样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说一他就不敢说二!”
皇帝咆哮震天:“这是朕的天下!朕的江山!”
此音滚滚回旋,如惊雷。
此言一出,大殿顿时寂静,惟此言不断的来回荡动。
萧轻尘和关龙虎震惊错愕,哑然无声。溪素儿瞬间面色惨白,又铁青无比。
悉数看往左无舟,从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中,并无一丝情感波动。
……
……
死寂中,惟剩皇帝的杀机与咆哮并动:“替朕把关龙虎和萧轻尘拿下来!”
“你等二人,欺君犯上,种种行径,形同逆谋。”
蒋武帝冷笑着伙同两名武帝合围过来,其余数十名武尊武君中,倒有过半的魂修士与这蒋武帝等人勾结在一道。
剩下小半,虽不愿动手,眼中也有一丝不忿,却也并无多少人愿意相助。乃因关萧二人平日与其他魂修士并无多少往来。
皇帝双眼杀机泄露,怒斥:“今日,朕就先取你们两个叛逆的首级,再灭左家!”
皇帝纵声大笑,雄心勃勃:“朕本不想杀你们的,是你们逼朕。这也规劝,那也规劝,总也拿仁英皇(溪素儿)来逼我约束我。漫说你们,就是仁英皇亲自来,也阻挡不了朕一统容河的雄心!”
“今日,朕要看看,谁敢挡我。朕就不信,那死了几十年的左无舟,还能重新回来!”
第419章 禅让退位,死而复生
此言此语,急速的在殿堂呼啸。
左无舟眼波无一丝波动,浅浅淡淡,恍是未闻。关龙虎闻得这等言辞,早已大怒!
溪素儿一颗专心修炼的心,早已滋生无边怒火。此时,再难克制满腔愤怒,抬手摘下面具,怒斥:“溪一北,你莫非想把我也杀了!”
此声,如风刃一般凌厉绝伦。
溪一北一眼观去,顿时色变。失声脱口:“小姑!你怎的在此。”这溪一北立时反应过来,飕飕冷汗直下:“小姑,朕之前只是一时失言,并非真想对左家做任何不利之事!”
溪素儿终归是率领溪林经历无数,乃至崛起的帝王,一番震怒之余,嫩脸泛青,威仪更胜溪一北。
溪素儿语音冷冷,压不住怒火:“失言,你当真是失言,还是早已怀有此心。看来,当年你父亲临死前,传位于你,我本就不该答应。”
溪一北脸上血色潮退!
……
……
溪一北及其父,乃是皇室旁支,享受皇家资格,但并非嫡传。
如果不是溪素儿一心退位修炼,如果不是嫡传皇室只剩溪素儿,排队都轮不到溪一北和其父做皇帝。
“当年,我逊位给你父亲,乃因你父宅心仁厚,非暴戾好战之人。”溪素儿冷冷上前,帝王之怒发作:“早知你是这般,我就怎也不会许你继位。”
溪一北面如死灰,蒋武帝等三人不知所措,暗中绞尽脑汁。其余倒有大半魂修士,都是溪素儿在位时招揽来的。这其中。部分魂修士愧然无比的唤了一声陛下!
惟有少部分得以坦然对待。
溪素儿盛怒,不愿多言,冷喝:“溪一北,你退位。”
溪素儿盛怒,众人皆知,实在理所应当。
……
……
莫道其他,只凭当年左无舟归来,挽救基本已亡国的溪林。凭此大功,左家享受几百年几千年,只要没逆谋,皇室怎都不该恣意胡来。
就不说功绩,但凭她溪素儿下嫁左家,退位就已表明她就是左家人了。
溪一北想拔除左家,用心之恶毒,甚至不必多想了。如是有文臣武将,不必额外发挥想象力,就能从此举挖掘出种种大逆不道的死罪。
溪素儿在位的功绩,超过溪林开国皇帝了。溪素儿身在左家,名在左家,溪一北想对左家下毒手,那等若是最无法容忍的欺师灭族。弑杀大罪。
纵是不说这许许多多,但凭这溪一北一统容河的野心,就是逆行在溪素儿当年制订的国策相反道路上。
溪素儿与无晚相恋极深,退位修炼,也正是想与无晚双双在一道。二十年不问朝政,她甚至不知已有这等变化。
这溪一北种种做法,实难一一尽数。溪素儿怎能容此人在皇帝位置上,肆意妄为!
溪素儿再吐一音,斩钉截铁:“溪一北,禅让退位。”
……
……
“退位!”
溪一北的颜色顿时惨变,跌坐在龙椅上,几是失了魂魄:“退位?退位?朕一心想为溪林打出一个铁桶江山,仁英皇你却叫朕退位。”
关龙虎怜悯的看着这皇帝,这皇帝终归是不懂不明白。
天下没有所谓的铁桶江山,重云当年是如何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