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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忘噗嗤一笑,如百花盛放:“二伯,各位长辈。不知可记否,当年君忘做主前,曾言道,我来发号施令,谁若不服,我也不杀人,只管打脸。”
“我记得,二伯,还有几位长辈,当年似被君忘下令打脸掌嘴过。”君忘丝毫不给留面子,当众扯落某些人的脸皮:“不知,这一次打脸,各位长辈享用得可痛快。”
寂静无声,无不凝神细听这天君宗的内讧。
二伯等武圣脸色青白交集,一张老脸只觉无处可摆,恨意滔天:“君忘,你够了!”
君忘悠悠一叹:“几位长辈,想必你们一定恨不得立时就杀了君忘。本是应当的,本就应当的。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君忘记得,君忘小时候初露修炼天赋,几位长辈可是对我多加关怀过。”君忘语音平静得无一丝涟漪:“承蒙几位长辈关照,君忘那次大病一场,就已懂得藏拙和不要随便相信人这两个道理了。”
左无舟心神猛震,君忘小时候,竟有这等悲苦的遭遇!
第506章 目空一切。诸无道出关
闻言,二伯等人脸色惨青!
君雷和君问天震惊无比,双双蕴住怒火:“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君忘如湖面之平静:“爹,爷爷,你们专心修炼,自然甚么都不知晓。”
左无舟心神猛震,有感思忖:“如是我有了孩儿,我会不会丢他在一旁,自管自的修炼,对他不闻不问!”
一经想来,左无舟心都先是寒了七分,冷汗飕飕直下。
君雷和君问天错愕,强烈的内疚感涌上心头。愈强大的魂修士,往往愈专注修炼,往往就愈容易忽视亲人。如没有以往的潜心修炼,君雷和君问天也就断然不能有今天。
许多事,本来就是有舍才有得。只是,从来无人知道,舍去的,跟得到的。是否价值一致。
君忘抬首,观天边云动,便似欲踏云而去。
古鼎天铁青着脸,纵是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凭君忘三言两语,众人亦能想象,过去君忘年轻时是在何等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君雷和君问天一心修炼,根本顾不上君忘。在这等情况下,君忘能依靠的人太少太少了,甚至可能没有。
古鼎天深深看了君忘背影一眼,压抑住一腔怒火:“你们究竟干过什么,扣起来,押回去!”
“不必了。”
君忘霍然回首,笑容翩翩。
……
……
无不错愕。
君忘浅浅一笑,极是温和:“我本欲称您为古超圣,现下来看,您还是君忘的太师叔祖。”
古鼎天和君雷等,包括群雄在内,无人懂其意。
左无舟和纪瞳互观一眼,心思一动:“难道还有波折?”
君忘柔声道来:“君忘这几位长辈,至少有一位是早已背叛本宗了。君忘只想印证,太师叔祖您的态度。”
背叛宗门!各大事不关己的宗派,也各自凝重以待。欺师灭祖之恶行,此事摆在哪一个宗派,都绝计是容忍不下。
古鼎天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你,你这小姑娘真真是好深的心计。”
“爷爷。爹,非是君忘有意相瞒。太师祖是超圣,我若未参悟‘领域’,也是绝计不会提及此事。”君忘向两位嫡亲长辈一礼,悠悠淡道。
里里外外的人恍然大悟,参悟领域,就是半个超圣,勉强能对抗超圣了。
君忘往左无舟嫣然一笑,传音:“请原谅君忘,君忘并无利用你之心。”
左无舟心底亮堂,又苦笑,自忖:“我像这般小心眼的人吗。”
君忘本身已相当半超圣,又有左无舟。君忘若提及相助,左无舟绝计不会有一丝犹豫。就凭当年君忘为左无舟做过许多,只要君忘开口,左无舟也无二话。
古鼎天敛住被算计的苦涩,沉声:“是谁!”
君忘烟波生烟:“如君忘所料不错,不是魂天宗,就是元一谷。料来,大约属魂天宗居多。”
其他人还茫然恐慌之时,二伯神情已然灰白。一转身拔腿即投往传不败。哀号:“传不败大人,救我!”
……
……
“好玩有趣。”传不败喃喃自语。
在二伯拔腿逃来之际,传不败流露一丝不喜,侧脸相询:“他是什么东西?”
随行来的武圣低语:“太师叔祖,我也不知。”
二伯魂飞魄散狂呼:“传超圣,是鬼无相,是鬼无相安排的!”
“鬼无相活着不会做事,死了还做不好事。”传不败自言自语,抬手一动,一道光辉轰出,二伯当即被轰成烂血烂肉飞溅:“杀人本是简单的事,就被那种人搞复杂了。”
武倾城在一旁无言以对,他这辈分极高的太师叔祖办事风格跟诸无道太像了。
纪淡等人作何想,还不知。但在传不败和诸无道眼里,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诡计,显然是无意义的。对一个一铲就平的宗派,本就不必动用什么阴谋诡计。
……
……
古鼎天对传不败怒目而视!
传不败神色一动,武倾城等几名武圣慌忙传音:“太师叔祖,师父(师叔)说过,一定要等他出关再做打算。”
传不败神色充满无所谓,本来在他眼里,这本就在呆在脖子上的脑袋,几时来取都不在话下。
其他人几欲吓得瘫软掉了:“我们真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
君忘向斗无双和苏黄颌首,二人半天才从这么诡异的波折中醒过来,把这些人给禁制起来。
真相已然大白了,不过,这许多真相,对许多人本已不重要了。君雷和君问天余怒难消。恨恨怒视这几人。
左无舟暗暗思忖:“智计过人,不简单啊。一手翻覆,叛徒被清理了,古鼎天被证明清白了。说不定,君忘今日之举,还有更多用意也未必可知。”
“看来,这大约就是君忘为何不露修为,答应设擂招亲目的了。”左无舟涌起佩服之意:“君忘果然是聪慧过人的女子。”
纪小墨亦在人群之中暗暗颌首:“果然是极聪明的女子呢。左无舟向来勇猛过头,智计不足。她若能助他,简直就是珠联璧合,无往不利。”
“不过,他终归还是我的了。”纪小墨眼底有温暖:“我本就无法拥有全部的他,空出的那些可分一些给她。”
……
……
君忘一举多得,一石多鸟,足见机敏。
凭当众揪出叛徒之举,看似揭了宗门丑事。但观各大宗派各人的难看脸色,就知此事已种在各宗心底。
鬼无相能在天君宗拉拢人,就能在他们的宗派拉拢人。谁都不知本门是否有类似的定时炸弹。
一连串的波折,实是太眼花缭乱太令人窒息了,教人大生措手不及之感。
众多魂修士沉默,目光在天君宗一众人之间徐徐来回。
古鼎天此时看往君忘的眼光,充满赞叹和欣赏。不论古鼎天怎生偏袒,都始终本着天君宗的大立场。君忘此时一展真本领。古鼎天的立场绝对是绝无条件的转向君忘。
二百六七十岁,便已参悟领域的君忘,其对天君宗的价值,比十名武圣更重要。莫说君忘不愿嫁,就是一百个愿意,古鼎天也绝计不会允许君忘出嫁。
流天三宗的人,互相是观了一眼,掩不住眼底的震骇。谁都心知肚明,君忘嫁人已是绝不可能了。
君忘不枉妖孽之名,一显妖孽身手。这擂台招亲,立时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便是再神机妙算之人。也绝难算到今日会发生这许许多多的波折。至此,谁都看不懂了。
许悲等各大宗派的武圣,无不阴沉着脸。
天君宗固然是被君忘当众打了脸,可收获一名未来的超圣,丢再大的脸也是值当了。反而是流天等各宗,油然生起被欺骗的愤怒感。
各宗的武圣神色不善:“这擂台招亲之事……你怎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古鼎天起身大笑:“此事,实是我天君宗处置不妥善,我古某必会就此事给几位一个交代,一个补偿。”
……
……
君忘嫣然一笑:“你来了,我很快活。我非有意相瞒。”
左无舟轻颌首,君忘笑容愈发的璀璨,传音:“你觉得我做得可漂亮?”
“漂亮之极。”左无舟失笑,简直太漂亮了。当众打了包括超圣在内的许多人的脸,且是打得啪啪作响,偏偏是教人无话可说。
君忘敛去笑容,徐徐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左无舟缓步过去,往君忘伸手。君忘的素手一颤,又微生一波红晕,被左无舟静静的握着。就这般,互相握着,有一些湿漉漉的汗。
“对不起。”
君忘微诧看去,左无舟直眼观天:“你懂我,我却始终不懂你,也不知你心里的苦。愧为知己。”
他一直对君忘的关心,甚至了解,都太少太少了。许是,并非君忘是雾中花,只是左无舟从未主动去拨雾看花。
君忘怔怔,释然一笑,心底的花儿欢喜得几欲炸开。有这一句话,便也是觉得为左无舟做什么,都值了。
百念陈杂,左无舟徐徐吞吐一气,将蕴在心底的一句话道来:“索性,你随我走吧。便只做知己朋友,浪迹天涯,也胜过在这宗派里勾心斗角。”
“好。”君忘浅浅的笑着。那一只被握着的手,却传去一些异常的温度:“我在天君宗还有一些未了之事,待我处理完。不论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
“先做朋友知己,不论时日多久,我会令你喜欢上我的。”君忘语气轻淡,自有坚决。
左无舟微笑,这是第一次没有对君忘的这类言辞反感。
……
……
战擂台,迎娶美娇娘之事,纵成天大笑柄,此时已无人会再提及了。
君忘这么年轻便已参悟领域,将来必成超圣。此事,必然不了了之,不会有人再不知趣的提及此时。
姑且不论君忘愿不愿嫁,就是真愿嫁。各大宗派还不敢娶过门,将如斯一位心向天君宗的未来超圣娶过门去,谁知道会不会发生被吞并的事?
君忘一展妖孽身手,古鼎天态度一举逆转。也自然而然的担起了责任,说合并补偿各大宗派,以消各宗被欺骗的怒火。
一席暗底里的交易下来,许悲等人神态缓下来。
天君宗已有正值颠峰的古鼎天,如今加上君忘这半超圣,从实质上已然是隐约一举盖过各宗。
时值这一必将重洗格局的大时代,各宗都为争取最大利益,不论是否决意对抗魂天宗,也不愿轻易与天君宗就此翻脸。
加之天君宗暗中给的补偿,颇能令各宗满意,此事暂也就只有摆下不问了。索性当是没发生过好了。
但许悲等各宗武圣,满怀被欺骗的怒火,却仍是未消。此时,寻衅天君宗已是不可行,丢了好大一个脸皮,怎都想设法寻回来。
一来二去,许悲等人的目光自然降临在“铁面煞星”身上。
左无舟肃然不语,众武圣一眼观去,思及先前被扫了颜面,勾起怒意,冷冷道:“也罢,今日是权当一个笑话,出乖露丑也罢。但是,你!”
年蔷薇冷艳的颜上,焕出冷意,指往左无舟:“你又算什么人,敢插手此事,向我等叫嚣。”
……
……
“我?”
屹立一旁,本以为不相干了。左无舟闻声错愕,霍然大悟,放声大笑:“怎了,丢了脸皮了,心底有火,却想拿我来撒气。”
纪瞳掩口轻笑,心想:“这想拿他来撒气,简直就是自寻烦恼。”
一针见血的点出各宗心思,年蔷薇等顿恼羞成怒,掩不住怒意:“先前的帐,还未同你算过。你擅闯擂台,挑衅我等,这笔帐,天君宗不同你算,我等也是要跟你算一算的。”
一缕凶光乍现,左无舟神态愈发淡漠:“废话少说,算帐也罢,怎都好。手底下见真章。”
想拣软柿子捏,这几宗未免找错了对象。左无舟理解这几宗被欺骗,发现一无所获的怒火,但不等于他会纵容别人将怒火撒往自家脑袋上。
一心愈是沉冷下去,思绪纷纷:“我先前不动杀心,乃因素无仇恨。此,不等若我真会容忍不杀人了。”
许悲阴沉着脸,年蔷薇大怒:“你真以为你参悟领域,我等就拿你没奈何。你如是好生向我等赔罪,那倒也好说。不然,就怨不得我们大欺小了。”
“赔罪?”左无舟似笑非笑:“尔等加在一道,就是再修炼八百年,也不配。”
群雄倒吸气:“此人好狂。”
实是怨不得左无舟处处树敌,凭这等丝毫不给对手脸皮的言辞,分明就是动辄把人往死里得罪。
……
……
许悲乃是一深沉性子,闻言,不由动怒:“好一个狂徒,盼你真有这般狂妄的资本才是。”
君忘浅浅一叹,心想有些人总要自寻烦恼。
如说古鼎天先前还甚是恼怒左无舟,此时,因君忘这一层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