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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涵土魂力的一拳,轰崩在萧不离身上。纵是七法未能合一,可五行和阴阳各自合一则已不难。
随心意而变的一拳,顿时将土魂力中糅入水魂力。
土魂之力,实是力量绝伦。若放开了打,崩飞萧不离实是必然。但水魂力糅进去,却是如同强力胶水一般,打中而又不飞,始终将萧不离黏中不放,真个是缠绵之极。
然而,却是一种令萧不离怒火沸腾,愈打愈是暴躁的缠绵。这种缠绵,愣是生生将他给黏住,进不得,退不去!
“这到底是什么战技!”萧不离纵横一生几千年,就没见过如此特异古怪的超魂战技!
……
……
千里之外的变故,传不败等其实未能在第一时间感应。
这几名超圣没有左无舟那强大得变态也不怕多消耗的神魂,也不可能时时释放神魂感知千里之外的变故。
是以,武倾城一脸惨青,且是狼狈不堪的从天上飞下来,甚至是坠落下来的时候,传不败等人才有感应。
正在与众人合计的诸无道率先跃出来,看见的,正是未穿戴超圣装备而被重创的武倾城,无力的坠下来,凄厉之音如警报般响起!
“左无舟,他出来了!”
左杀神,出来了!
这一音,传播在魂天宗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的人们,全部都呆立不动,涌起巨大的战栗。
二百年来,深埋在各人心中最大的恐惧,一时,终于被勾出来。
魂天宗的老人,无不面如土色的回忆起那凄惨绝伦的过往。也只有那些二百年来新收入的弟子,未曾亲历过,反而发起呆来。
诸无道的脸沉下来,一种黑色疯狂的闪烁!
左无舟,出来了!
就像雷音,在耳边惊悚的来回滚炸,炸得人心神不宁,炸得心里发慌。就像一种压抑太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那个人,甚至令天下最强者都感到胆寒的人,令百万年统治者魂天宗都感到手足无措都为之动摇的人,终于出来了。
上一次,他回来,已摇身一变成为天下最强武圣。
如今,他这一次归来,是否已成为最强超圣?
诸无道黑着脸,满含杀意的怒目率先看往许林,狮王一般的发出惊天咆哮:“他出来得正好,我们一并去杀了他!”
……
……
许林几乎是硬着头皮跟去的,如果他不去,诸无道一定会先杀了他。
而作为一名陪练者,两百年前,诸无道非他敌手。一百五十年前,勉强是旗鼓相当。八十年前,迈入下乘颠峰的诸无道,堂堂正正的,在没有装备的优势情况下,击败了他这个单魂上乘。
许林心都寒了,尤其想起等一下可能要面对一个求战若狂的疯子,他就后悔得肠子都绿了。
也许,宁死都不该下来的。
没来之前,他以为自己一个上乘强者,绝对是最强之一了,绝对吃得开。
但是,一旦下来了,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单魂上乘其实什么都不是。
许林在心里无数次大骂过!这个下三天的魂修士,全部都是疯狂的变态!
……
……
一灰一黑,两条身影高速掠过一座山。这一座山头,顿时如同被重物轰中,顿时龟裂粉碎。
“哈哈哈,左无舟,你想杀我,没这么容易!”
萧不离重新镇静下来,很快就发现了左无舟的一个极大弱点,几近癫狂的狂啸:“我就是施展不了法门与你同归于尽,也奈何不了你,可你又何尝奈何得了我。”
左无舟淡然冷道:“你现在才发现我的弱点,也未免太迟了!”
“为时不晚!”萧不离气机猛震释爆,竟是不顾一切的生生凭身体接下“七杀拳”的领域,老脸瞬间苍白的霎时,也是一记恐怖的领域释放!
萧不离容色愈发的狰狞可怕!
“唉,终于还是失去了杀他的机会!”左无舟眼中墨色如云海翻腾:“‘火雷翼’,爆!”
“十道,出!”
左无舟闪电疾退的刹那,十道流转凝体,化金芒瞬间直扑而去。却知左无舟心意,未施展天赋神通,而是凭一己之力拦截下这一击!
燃烧的烈火组成翅翼,一念之下,这一双各有数米翼展的火翼,竟如大茧一样将左无舟完全包裹在其中!
萧不离这一击看来恐怖,却居然丝毫未伤到左无舟!
一见左无舟退却,萧不离愈发肯定的恨意滔天的狂笑:“左无舟,你一出来就该逃走,而不是起意杀我的。现在,你就是想走,都走不掉了。领死吧你!哈哈哈!”
萧不离却没有施展“神魂冲击”,他目前是魂天宗仰赖的最强战力之一,非不得以,他绝对不会同归于尽。
而眼下,萧不离知晓,左无舟必死无疑。
这里离魂天宗太近了,就算武倾城没有逃走,只凭气息,传不败等人也会很快赶来。
事实上,萧不离已经感应到传不败等人的气息了。
……
……
虽然不知不觉,二人就打出了两三千里。
可对超圣,几千里那根本就不叫距离。
诸无道、传不败,以及许林和一名诞生一百多年的新晋超圣,有先有后的一并赶来。
纪瞳不知几时,已然是从观战,糅身在左无舟身边不远处。观左无舟在实力未尽出的情况下一度压制萧不离,纪瞳实是难言心底感触。
但,左无舟感应到传不败四人气息的时候,就已在心底森然惋惜了一下:“可惜了!终于暂时是杀不了此人。”
一念想通,自是不会去纠结杀死萧不离的执念。
纪淡当年一战,没穿戴装备,结果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武圣击败的超圣中乘。有前车之鉴,魂天宗从此装备再也不离身。
超圣但管有装备在身,除非具备压倒性的优势,否则不可能出现秒杀对手现象!
而萧不离这一名超圣上乘,更不可能在传不败等人赶来之前的短短时间里,就能被杀死的。
当视线里诸无道等人的身影,跃然而现的刹那。
左无舟思绪沸腾,战意大动。魂天宗的,都到齐了吗,如果只有这几名超圣,那魂天宗真的不在话下了。
整个魂天宗,舍这两个绝对同阶无敌,甚至越阶败敌的天生强者之外,便是眼前这萧不离,左无舟也根本未将其放在心上!
原来,传不败还是中乘,而诸无道也还是下乘。
一丝酷烈的墨色,骤然在深邃眼底涌出!
……
……
萧不离残忍的声线回震不绝:“你们来得正好,并肩上,除掉这个头号大敌!”
萧不离冷冷中,又蕴藏着无限的喜悦,阴森森的狂笑起来:“左无舟,你真的应该脱困的第一时间就遁走的!”
“你若有装备在身,或可败我!”
萧不离其音直冲云霄:“可你,没有!”
左无舟神色浅淡无比,没有装备,不错,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弱点!
萧不离敢不顾一切的硬接“七杀拳”,就因为他没有装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左无舟根本就耗不起!
舍了老命的对拼对耗,萧不离会重伤,而左无舟则会必死。
在诸无道几人即将合围过来的瞬间,左无舟忽攸失笑:“你道我不知我这一回暂无法杀你?”
“我与你一战,目的非是杀你。”左无舟胸膛高鼓,恣意振声,如龙吟虎啸,气势惊人无比:“与你一战,我是想顺便掂量一下实力。”
“其次的目的!”左无舟的笑容森然酷烈,竟有浓浓血气:“其次,想看你们魂天宗有多少超圣,实力如何,够不够我杀!”
萧不离忽感不安,冷厉大喝:“你以为你现在还走得掉吗!”
左无舟失笑,变做了滔滔不绝的狂放桀骜之笑,豪气干云。只有那一声铿锵的语音震荡:“你们以为就拦得住我?”
“尔等不过是土鸡瓦狗!我若想走,谁拦得住我!哈哈哈!”
一念通天,左无舟抓住纪瞳,放声豪笑不已。眨眼之际,二人就已是身化长虹消失在天边!
正是“飞虹术”。
留下的,只有五个呆若木鸡追之不及的超圣!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留得住我!”
空气中,兀自有这一桀骜的狂音回旋不绝!
豪气冲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等之威风,何等之快意。
……
……
一边身化飞虹远遁数十万里之遥,左无舟一边冷绝沉声,从命魂中下达二百六十年来第一个指令!
饱含万般的喜悦,夹杂悲怆和哀意:“小妹,三弟,小草,我出来了!”
气息再变,沉稳凶煞无比的第一个命令下达。
“北斗、太岁、顾隼、小憨、蒙武、松狐、刺客。我左无舟,已重新归来!从即刻起,你们重归我麾下。”
“现在,我命令你们之中的超圣,速以‘伪时空道标’,赶来魂天宗与我会合……”
一回首,看往天边,左无舟杀心沸腾,续未了的命令,语音中杀气腾腾!
“助我扑杀魂天宗!”
第559章 二百年,群龙无首,重燃斗志
春暖花开的季节,薄薄的雨雾飘零人间。
群山环绕的小谷中,一条纤细的身姿蹲在湖边,解开瀑布般的秀发。
这黑衣女子,一边是卷着洗涤发丝,一边是浅唱低吟的声线,如郁郁的黄莺,唱出一声古老的歌谣。
歌谣,浅浅的在雨雾中来回,轻轻柔柔的传送入每一人之心。
恋沧海沉默着,蒙武沉默着,夜叉沉默着,小草沉默着。仿佛每一个人,都在用心来细细感悟这歌声中的郁哀。
这是一首有关游子的古老歌谣,有关思念,有关亲人。
不知是雨雾的关系,亦或是时间的关系,愈发的将这一首歌谣沉淀得教人心神恍惚,只是悲楚得想要哭泣。可偏又没有悲到那一地步,怎又都哭不出泪儿。
只有薄薄的,浅浅的,情绪在心底发酵膨胀,缺了一点引子由头就能爆发出来。
歌谣悠悠,说不完二百多年的愁绪。
……
……
忘了是从几时开始,无夕不再穿戴打扮颜色鲜艳的服饰,而是从来做一身黑色的装扮。
许是,就像无夕给二哥的承诺,她会像二哥一样战斗,会像二哥一样骁勇!
曾年少过的无夕,已在岁月的涤荡后,割舍了那最后的浮华和稚气,沉淀出一种莲花般的沉静之美。
若然只看无夕此时之状,怎都无法将这一个如幽兰般沉静的女子,与当年偶尔会向二哥撒娇的小儿女联系起来。
始终在二哥完美羽翼保护下,无夕其实活得很欢快。从二百六十年前起,那温暖的强大的羽翼暂时失去,无夕尝试自己站起来走路。
在左一斗的言传身教下,左家四兄妹,没有一个是软弱的。无夕经过最初的不适应,以令人吃惊的坚强重新站起来。
她说过,她要像二哥一样,像二哥那样勇敢的去迎接战斗!
而她,做到了。
……
……
一边在洗着秀发,一边在轻抒心中思念。
丝丝薄薄的雨雾,萦绕在身边和湖泊上,将无夕衬映得宛如湖中仙子一般。
其实无夕过得不甚艰难,除了对亲人的思念,并无太多有关其他的凶险。
若然换做旁人,二百六十年未现身,手下难免不会生出二心。其实,若然是金刚还在,若是新压服太岁之初,二人多半会生出异心。
若然各人有异心,二百六十年前,无夕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御,凭甚么驾御二哥身边的那些人?
可此事,不似某些人的预料。
北斗是必不会有二心的人,蒙武当年乃自动投奔,非是短视之人,自也不会有甚么二心。
太岁此人高傲则已,既已从心底服了,就断不会再出尔反尔。人若自视甚高,就必有原则和底线。
松狐那就不必多提,顾隼虽是魂兽,其信义一面,犹胜人类。至于夜叉,谁有二心,他都不会有。何况,他是看着无夕长大,相当半师半兄。
并不是没有心怀他念之人,追随左无舟不是太久,其实还未归心的刺客就是。
不过,有恋沧海和太岁等人,刺客也不敢乱来。刺客就是有异心,也不过是不想被左无舟控制,而不是与左无舟为敌。
所以,无夕看似替二哥约束住身边人,其实不是像外人所想的那么艰难。
如说难,其实是难在二百六十年来,这么苦苦的等待,这么艰难的气氛。
……
……
无夕将湿漉漉的秀发,一举蒸发掉,波光粼粼的目光轻悠从各人颜上徐徐掠过。
说来,其实甚为可笑。
这二百六十年来,之所以显得积郁不堪,之所以各人甚觉难过。归根结底,二哥被囚禁是一个缘故,但更多的,却是众人茫然,不知前路何在。
最重要的是,众人不知何去何从,不知该做些什么。
不怕忙,就怕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