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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大雨的傍晚,无数人毕生都无法忘却,难忘那个犹如战神,无法匹敌的战胜者,或者……杀戮者。
便是诸天下凡,想来亦不过如此!
……
……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左无舟的目光徐徐扫过,无人敢直视,便是古一意都不自然的避开了那双战斗欲望燃烧到极点的目光。
三声不屑一顾的冷笑,嘲尽在场所有人的胆量与勇气。古一意和张洞天及白观心头剧震,油然生起惭愧之意,压下那丝胆寒,成为仅有三个敢抬头的人。
“不错,你们还有救。”左无舟见状反而大笑起来,并无半反嘲笑,大步流星走近被钉在青墙上的童玉。拔出十尽刀来,抚摩了一下,刷的一刀斩下首级。
快意无限的提住首级,重又大步流星的走回,冷然目光徐徐扫过三位大尊,凝在古一意身上。因为古一意是第一个敢抬头直视他的人,左无舟眼中一团星芒爆裂:“你很好,很强!是我所见过最强大的大尊。”
“敢不敢跟我一战!”左无舟战意未消,仍在双眼中燃烧,像火,又像阳光一样激烈。
古一意沉住气,忍住微微抖了一下的双腿,将所有杂念排掉:“我想和你一战,但,不是现在。我不占你便宜,我要和你公平一战。”
左无舟大喜:“好,那就三个月后,天生谷,你我公平一战。”
古一意心中狂呼这是什么怪物啊,对战斗竟有如此热烈的渴望。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下杂念:“半年,你令我害怕了,我要半年回复如常。”
“你真的很不错!”左无舟眼睛一亮,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颌首打量他半晌:“半年后,天生谷一战,就这样说定了!”
古一意坚决点头:“如果半年后你没死在我手下,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好,到时如果你不死,我们就交个朋友。”左无舟错愕,随即大笑。
“你半年后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古一意洒脱的笑了:“可我知道,如果你现在带伤走,很可能会死在别人手上。我很期待半年后的一战,所以,我不能让你提前死。”
……
……
在古一意及白观的保护下,左无舟养伤三日。三日后,携白观等人,一道重新奔上前往本相宗的道路。
红谵皇帝神态麻木而悲痛:“张大尊,为什么你不趁他受伤的时候杀了他,你要知道,他只要活着一天,我们红谵就没希望变强大。”
张洞天站在皇宫塔上看着那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悟,没有回答红谵皇帝的问题。半晌,才轻声道:“不去招惹他,自然相安无事。陛下,保持现状就好了,不要想扩张变强了。这个人,迟早能成为魂武君。”
半晌,张洞天吁气,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陛下,我也该是时候放下红谵的大尊之位,向你辞行了。”
红谵皇帝面如土色:“连你也要弃我红谵而去!”
张洞天凝视远处,即使已看不见那身影了,喃喃轻语:“看见他,我就懂了。我是时候放下包袱,去追求我的魂修大道了。你不懂,因为你不是我,更不是他。”
“那是魂修士的信念,而他,是我见过最强的。”
……
……
古一意是在城门和张洞天相遇的,看见张洞天轻装上路,他会意:“你要走了。”
“我们都要走的。”张洞天答非所问,与古一意漫步在官道:“陛下先前问我,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
“你怎么说。”古一意神色一动。
“我不懂怎么解释。”张洞天神情恍惚起来:“我不敢,他连杀四人,看起来要倒了,但谁都知道,他没有倒下。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倒下,怎么样才会倒下。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魂修士。”
“你认为他倒下的时候,我觉得他会跳起来,又把敌人杀光,又才倒下。我不敢,我胆怯了。”张洞天坦然承认。
古一意笑了,笑得有些惭然:“他啊,我想,他就是死了,都能重新活过来把敌人杀光再死一次。”
“我也胆怯了,那刹时,我甚至想一生都不要和他交手。”古一意潇洒的凝视正前方,步伐有些乱了:“我一样能杀死那四个人,但我无法像他那样杀死。”
张洞天笑得坦诚:“连魂武君以下第一人都自承害怕他,看来我倒找到安慰了,还是一个同路人。”
古一意,被魂修士认为是魂武君以下第一人,同阶无敌的强者,来自重云国。
古一意苦笑:“魂武君以下第一人,不过是大家赏脸的说法,谁会当真。”
他也笑了,抛下了杂念:“你说得不错,我们都是同路人。”
……
……
“半年后,天生谷一战,谁生谁死?”张洞天凝眉。
“如果三天前切磋,我有八成把握胜他。如果三天前生死博,我有五成可能死在他手上。”古一意沉吟:“半年后?我为什么要去想它。半年后一战,就一目了然了。”
“也好。”走到一条岔道,张洞天大笑:“古兄,我走这边。”
“我走另一边。”古一意会意笑:“也好,各有各的路要走。只盼他莫要死在云霞宗手里。”
“半年后,天生谷见!”
……
……
溪林左大尊单枪匹马攻入红谵皇宫,践踏一国于脚下。独战三大魂武尊,战而胜之,徐彩云死得极惨,张洞天与另一位大尊惨败重伤。
再然后,设下十日之擂,一招灭杀蓝衫大尊,再是单枪匹马击杀四位大尊。邀战魂武君以下第一人古一意,半年后于天生谷一战。
消息传播得堪比光速,从沙相、火原、朵兰等周遍各国,无不心里发寒。都是魂武尊,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区区一个左大尊,居然独斗四大魂武尊,还能战而胜之,这等实力太过可怕。
周边各国各自战栗盘算,小心的第一时间派遣了使者去溪林交好。倒没存着挖人的想法,只盼这位左大尊不要一个发疯,跑来本国皇宫大开杀戒就好。
红谵是举国哀恸,溪林则是举国欢庆。
唐笑天是亲自笑吟吟的将消息告知了左家,左宗文和左宗武呆若木鸡,狂喜不已。
左无晚和左无夕闻得大概过程,激动而又崇拜,只在心里大喊了无数次二哥真厉害。
左无尚替二弟感到高兴,又深受激励,心中暗下决心:“二弟,你放心,我绝不会再继续消沉。”
唐笑天感受左家众人的喜悦,也是不由失笑,委实震撼之极:“左老弟进步神速,短短半年,就能战胜三大武尊了,甚至杀死四位大尊。只是,不知他半年后与同阶无敌的古一意一战,又会如何。”
“只是,徐彩云这一死,左老弟怕是有大麻烦了。”
第115章 天命在握
娘亲时日无多,左无舟只感仓促,不顾白观伤势,日夜兼程,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本相宗。
“本相宗就在这里?”左无舟既是不觉喜悦,也是不觉难过,神色淡淡。
外人和他说话,总是比较不舒服。一来是他不善言辞,往往得不到什么回应。就是得了回应,往往都是语气淡漠得令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多余存在世间的。
……
……
在眼前的,是一片起伏山峦,数个山峰互相依存,看起来倒是显得雄伟壮观。令左无舟稍微有些心动的是,这山上的灵气明显比别处要浓郁多了。
夏飞虎倒没甚么感应,九品以下感应不到灵气,纵然他知晓灵气这东西,也是感应不到的。白观神色一黯。其实很多年前,本相宗的所在,比这里的灵气要浓密许多。
可本相宗实力孱弱,又占住好地方,自然被人窥觑。人家当年甚至没做什么攻击,不过几句威胁,就迫使本相宗为保存实力而退来了这处。
……
……
一道登上山,白观自管自的往一条岔路走去,蓦的回首:“我现在不如你,不管你成不成我的师弟,你欠我一次打架。我会击败你,也不杀你。”
“走吧!”左无舟无动于衷,并非目中无人,而是他必须要在一年半内突破到魂武君之境。到时,除非白观亦达魂武君之境,否则又怎在话下。
来到主峰,左无舟错身一动,“翻天印”起手势带出,凝神肃杀。
但见光影交替闪烁,一道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教人辨不出年纪,似乎四十岁,又似乎五六七十岁的的灰衫男子,泛住一丝精芒打量左无舟半晌,惊疑不定:“你服过定颜丹?咦?”
这男子骤的看见“翻天印”的起手势,感应到这半招中蕴藏着无穷磅礴浩瀚之力,更仿佛将天地至理敛入其中。顿时大吃一惊。
夏飞虎急忙躬身一礼:“长老,这位是本宗的长老乌定,这位左无舟左大尊……”
夏飞虎顿了顿,鬼祟的环顾一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才轻声说:“左大尊年仅二十。”
“不,我刚刚二十一岁。”左无舟颌首纠正。
“不可能!”乌定目光震颤,骇然色变,重又仔细打量左无舟,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乌长老,千真万确。左大尊的父母尚健在。”夏飞虎见左无舟神色不快,急忙解释。
饶是乌定多年阅历,亦是不由得大感震撼,看着左无舟竟好似看着一块璞玉,眼流狂热之色:“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骨头?”
左无舟暗中戒备,缓缓退了一步,神色淡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
乌定尴尬,暗中狂喜亢奋不已,以至于失态的搓搓手,心中百念横生:“二十一岁的魂武尊。我便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如果是真的,那他肯加入本宗,本宗岂不是又有重振声威的一天。”
夏飞虎怕左无舟发飙,又急忙向乌定娓娓道来左无舟的意愿以及条件。
“我到处走走看看。”左无舟自是从容转身,一心也想细细思虑自己的打算是否正确。
……
……
金炎忽然嫩声嫩气:“你真的想拜入本相宗?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把年纪公布出去,有的是大宗派愿意。你只要加入,就马上有长生丹,不必多费力。”
的确,以左无舟的年纪,只要肯公布出去,必定有的是大宗派迫不及待的狂点头,甚至双手奉上长生丹。虽然突破魂武君和魂武帝不是必然,而是靠机缘靠运气,但以左无舟摆在明面上的天资,未来几十年后突破的希望还是极大。
左无舟沉吟不语,缓步而行。他心中的打算,自然不为外人所知,反复思量:“其实我加入哪一个宗派,于我并无影响,不过是多了一份宗派的责任。”
“即便是加入宗派,都绝计影响不了我。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不论我走的魂修之途风景如何,都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当是矢志不移的坚决走下去。”他目光毅然。
如果他能确认哪一个宗派有长生丹,他不介意加入该派。但,既然无法确认,那就绝然不能公布了。想到这,他心中冷笑:“自己得不了,也不能教别人得了。这道理,我却是知道的。”
他要是贸然跑去一个大宗派以加入为代价换长生丹,有的话,固然两全其美。如果没有,那个大宗派会让他活着离开?他从没有如此幼稚过,也绝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和命运交给别人。
“既然如此,加入宗派这件事,就是随我心意了。”左无舟做选择的方法很简单,情感亲近谁,就是谁:“反正我愈发的迫切需要系统的魂修知识,还需要水火二系心法。拜入宗派,暂时于我有莫大好处。”
……
……
夏飞虎娓娓道来,从刀七口中得知的,亦有一路的见闻。尤其是强调了,左无舟突破不久,就杀了温如玉,又独战三大魂武尊之事。
夏飞虎有时亦觉白观所言有理,像左无舟这等杀戮极重的魂修士,若真拜入本相宗,是福是祸真是难料。
“二十岁的魂武尊!”乌定神色黯然,变幻不定一如唐笑天,得知左无舟的年纪后,自信一时被摧毁。顿生那莫非我真是废物的念头:“如果本宗有长生丹就好了。”
“溪林大尊,年仅二十一岁。”乌定恍惚失神,以他魂武君的修为,仍是感到难以相信。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两难,一边是可能收下左无舟,如果左无舟机缘不错,运气不差,未必不能成为魂武帝,令本相宗重整旗鼓。一边,却可能是收下杀戮极重的左无舟,引来天大仇家。灭了本相宗。
夏飞虎太理解乌定的想法了,也自长叹:“长老,还须早做决定。左大尊很是刚毅果决,冷漠孤僻。如果我们有丝毫的迟疑,他可能弃我们而去也不一定。”
“长老,我一直觉得,他肯考虑拜入本宗,其实是因为我帮过他的爹娘,又有同一个朋友。”夏飞虎没有多说,但他的意思表达彻底了。
……
……
并非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