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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个男人便是之前欠下了埃吉尔大笔欠款，被压榨的要上吊自杀的阿基坦公爵爱德华四世。说起来，这个联军之中，他也有总共两万一千人的份额，不过因为这样的数量腓力，还有查理差了一截。而且这两个主君也稍微有点看不起曾经在埃吉尔手上吃过大亏的黑公爵。因此都不太喜欢搭理他。
爱德华四世完全没有将查理的怒骂当成一回事。沉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撤退，派出信使表示歉意，最好再支付一笔赔款。数额不要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少。就是这样。”
紧接着，整个营帐内沉静了几秒钟，之后另外两个主君爆发出了极具讽刺性的大小。查理用他能想象到的所有的污言秽语来形容爱德华四世的胆小。而腓力二世的目光也充满了鄙视。
“胆小鬼，如果你想要去舔那个维京海盗的屁股就尽管去吧。真搞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废物。”查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走了出去。而腓力也轻哼了两声，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
“你也觉得，我是个傻瓜和胆小鬼？”在腓力准备走出去之前，爱德华四世这样问了一句。
“不不不，你很勇敢，至少曾经很勇敢。”腓力二世所掌控的领土与爱德华四世毗邻，无论是曾经的诺曼底，还是阿基坦。他在还未成为法国国王之前便与爱德华四世打过交道。因此对他的了解比查理多很多：“但是，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的话，绝对会被整个欧洲所有的王室鄙视的。”
“那至少比亡国灭种强。”爱德华四世这样回应。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腓力二世嘴角上翘，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你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虽然爱德华四世还想要这样问一句。但是腓力二世已经走了出去，再没有回过头……
第十八章 诺曼底会战其三，只要突击就对了
二十五天的时间，诺曼底城堡坚如磐石，极为强悍的屹立在法兰西北方，完全看不出来有即将沦陷的样子。相反，法兰西联军损失了上万军队，男爵以上贵族数十人。尽管查理和腓力两个人尽力挽救，提振士气。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战争至此进入了转折期。法兰西联军已经不抱期望，在短期内将诺曼底攻陷，而是转为了围困，九万大军将诺曼底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派出小股的骚扰部队，做出即将攻城的姿态来，日夜不停的骚扰诺曼底守军。让守军精神状态高度紧张，无法好好休息，以此达到疲兵的效果。
就这样，七月份转瞬即过，连八月份也过了一小半。埃吉尔在芬兰那边安定民心，又招募了两千芬兰轻骑兵，之后回去了斯堪的纳维亚南端。同时诺曼五万大军也已经修整完毕。随时可以出征。只是埃吉尔还顾虑着与诺夫哥罗德和莫斯科之间的外交。因此并没有立刻出兵诺曼底。而是给自己的老婆写了信件，询问战事的发展情况。
自然发展的很好。
当诺曼－凯尔特联军以迅雷之势摧毁了布列塔尼之后，法兰西联军还被蒙在鼓里。直到阿尔托莉雅五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自西向东直接冲垮了法兰西一层营地，对方这才反应过来。
这却也不能说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是个笨蛋。只是犯了惯性上的错误罢了。与布列塔尼的阿朗二世一样，腓力也觉得对方援军会自北向南，从诺曼底登陆。那样一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占据西北侧的勃艮第人了。所以说在这之前，安排双方所负责区域的时候，腓力二世是这样耍的心眼。而法兰西联军的游骑探哨绝大多数也都部署在了北方。其他方向倒不是说没有。但是数量和能力上差了一大节。同时部署在这些区域的士兵也多半知道，敌人不可能从自己负责的方向经过。所以很是懈怠。
所以说，阿尔托莉雅这么个弯一绕，却是狠狠地坑了一把人，效果出奇的好。
这位诺曼王后拉下面子来，无耻程度也是不低。完全没有递交战书，约定时间打会战的意思。而是直接以轻装骑兵为先导，重骑兵随后，大批轻装步兵强行攻击。这样的战术。直接向着敌军冲锋。
此时此刻的欧洲，陷马坑绊马索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出现。安营扎寨的目的也只有停驻，休息这样。法兰西人的整个营地散乱不堪，杂耍，小贩和流莺都可以在军营中走动。整个军营就好像是那种嘈杂的农贸市场，或者庙会一样。士兵们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抓着身上的虱子之后往嘴里面送。又或者和拉着谈好价钱的廉价妓女往自己的营帐里面钻。还有的在看杂耍。而贵族们则聚在一起胡吃海喝。或者谈论一下现在的局势。说一说：真他妈的不像话。要是我指挥的话如何如何。好像自己是亚历山大再世似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尔托莉雅的骑兵来到了——先锋是一群轻装骑兵。即包括从英格兰招募过来的骑马民兵，也包括在阿尔托莉雅严令之下，将甲胄褪下去的骑士扈从们，总共八百左右。这些骑兵的战斗力并不是很高。阿尔托莉雅对他们的期望并不大。下达的命令也只是突袭，并且尽量扰乱敌人而已。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完成的任务。在骤然间遭逢敌袭之后，除了少量经年的老兵油子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之外，绝大多数的征召农兵，包括大部分的贵族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一个凄厉的好像厉鬼一样的声音，用不知道哪个山沟里的法语方言大喊道：“敌袭！！！！”
在这之后，整个军营一片混乱。
此时此刻还是白天。如果事情就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拥有四五万大军的法兰西绝对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聚拢足够将这些轻骑兵驱逐，乃至杀光的兵力——然而接下来，重装骑兵到了。英格兰，布列塔尼的贵族和骑士们组成的封建骑士部队，以及阿尔托莉雅组建的凯尔特骑士，凯尔特重骑兵——总共接近七百重装骑兵一个冲锋，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了的数千法兰西人冲垮。
阿尔托莉雅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横斩竖劈，无一合之将——她麾下的将领卫队本来就比埃吉尔还多了一倍，自己也是一骑当千的绝世猛将，这一轮冲锋，却是比埃吉尔当年在瓦迪斯瓦夫的军营中的拼杀强的太多了。也同样是一路向着军营中间冲了过去，同样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究竟怎么回事？！”与瓦迪斯瓦夫不同，腓力二世的帅帐正位于整个军营的中央位置。耳边听着外面一片喊杀声——刚刚登上王位不久的年轻的法兰西国王面色煞白，抓着自己的一个侍从胸口这样大喊。
“快点走吧国王陛下！诺曼人杀过来了！！！”那个侍从也同样不是什么胆子很大的家伙。一个劲的劝自己的主子快点逃走。
“该死——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勃艮第人呢？！勃艮第人被击败了吗？！事到如今腓力二世仍旧以为对方是从北方登陆的。他实在是难以置信：勃艮第人加起来也有三四万呢——就这么一下子全都没了？！那敌人该有多少人呐？！十万？二十万？还是更多？！
“事到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快点走吧陛下！！”侍从们这样着急的喊道。紧接着，听着喊杀声越来越近了，腓力二世一咬牙，便快步走出营帐，跨上马背这样喊道：“回去！我们回巴黎去！！”之后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随着法兰西国王的狼狈逃窜，整个法兰西军队营地再没有了一个资格足够整理法兰西军队，进行有效抵抗的人物了——不，或许还有一个，就是阿基坦的公爵爱德华。但是那家伙却比腓力还要机灵一些。早一步就做好了准备。不但自己成功逃走，还让上万阿基坦人幸免于难。
同时，当诺曼底守军听到了西南侧的敌军军营的哗然之后，卢福斯当机立断，打开两处城门，派出了为数两千的职业维京战士出击，里应外合打击对手。
战争至此一发不可收拾。当诺曼－凯尔特联军的数万轻装步兵猛烈的扑过来，几乎将整个法兰西军营踏平之后，战局已经完完全全的定了下来。以阿尔托莉雅为首的诺曼－凯尔特联军击败了法兰西联军。成功的为诺曼底城堡解围。
在整个过程之中，勃艮第人都冷眼旁观，完全没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意思。勃艮第公爵查理坐视自己的盟友如此败亡。却没有发动一兵一卒去救援。只是将自己的营盘守备的死死地——并且在当天夜里悄然撤军。
至此，整个诺曼底会战结束。法兰西成为最终的，最大的输家。阿基坦损失不多，也可以接受。勃艮第却只是在攻城时损失了数千兵马，并未伤筋动骨。而诺曼王国，却在王后阿尔托莉雅的率领下取得了空前胜利。阿尔托莉雅声望大涨。同时踌躇满志，在安抚了诺曼底民众和贵族之后便秣马厉兵，以征服整个法兰西为己任。
消息传到时，埃吉尔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五万诺曼军队整编一新，再加上新加入的两千芬兰轻骑兵。以及通过系统招募的一千芬兰轻骑兵，和六百职业骠骑兵，埃吉尔麾下的轻骑兵部队达到了六千名，骑兵总体数量接近一万，诺曼大军实力愈加雄厚。
同时，外交官也传来了消息，外交官佛斯特出使诺夫哥罗德非常顺利，留里克似乎已经被诺曼大军的战斗力吓破了胆子。当佛斯特说出了埃吉尔的条件之后，就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那样子好像生怕埃吉尔不答应似的。
而让埃吉尔稍微有点奇怪的是，莫斯科大公国哪里，外交官赛肯德的外交工作进行的，竟然也非常的顺利。女大公叶卡捷琳娜二世盛赞了埃吉尔的丰功伟绩，力排众议答应了埃吉尔的条件。宣称之前的“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完全不能阻止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
在宴请赛肯德的晚宴上，叶卡捷琳娜二世频频向这位外交官敬酒。多次称赞埃吉尔，以及诺曼王国的能力，将埃吉尔比喻作亚历山大，查理曼一样伟大的帝王。甚至声称自己是埃吉尔的崇拜者。整个莫斯科大公国愿意成为诺曼王国的坚实盟友。
如果不是在最后，叶卡捷琳娜二世隐晦的提出了：两国应该共同惩罚诺夫哥罗德，乃至剿灭立陶宛，瓜分波兰，这一系列的“合作”的话，赛肯德都差点上了当，相信了这个年轻的女大公的甜言蜜语。
“极度危险，但是不无利用价值。如何取舍全在主君。”
在接到了赛肯德这样的飞鸽传书之后，埃吉尔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十九章 告一段落
最终，埃吉尔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答应与莫斯科之间的结盟。并且心安理得的收下莫斯科进贡的两万金币。并且写下了一封遣词造句极度傲慢，就好像宗主国的皇帝给番邦蛮王的口吻一样的信件，“勉励”了莫斯科的忠诚。同时答应了与莫斯科的结盟活动。以此来迷惑叶卡捷琳娜二世，让她认为自己是个白痴。能获得如此胜利只是运气好而已。
当然，叶卡捷琳娜相不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在暗地里，埃吉尔却下令了自己治下的诺曼商人们，以路途遥远，沿途关卡众多之类的原因，在运往诺夫哥罗德和莫斯科的粮食贸易上区别对待。对于诺夫哥罗德以更加优惠的价格，对于莫斯科则收取暴利。同时，又与皇家资政院议论了一下，选出了少量值得信赖，同时也控制得住的商人，要他们带着各种埃吉尔自己规定的违禁品：精铁，羽箭，乃至成套的长矛，盾牌，甚至板链复合甲到诺夫哥罗德，以平价，甚至亏本的卖出。
甚至，埃吉尔还写了一封信，问了下留里克，要不要他派一些教官什么的帮着他训练军队。乃至指挥作战。但是被留里克毫不犹豫的坚决的拒绝了。想必还是信不过埃吉尔。
埃吉尔忙了这么大半天，却还是出于对莫斯科隐约间的不安感觉。莫斯科女大公叶卡捷琳娜二世，无论是治国理政，又或者战略眼光都相当出色，在取舍之道方面更加强势，当断则断，魄力异常的大。如果真的让莫斯科如愿，吞并了诺夫哥罗德，统一了整个东斯拉夫，以及罗斯人的地盘，乃至吞并波兰——不用多，只要靠近斯拉夫地界的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些地盘的话。那么莫斯科国力必然大幅度增强。
虽然说，重现当年沙俄荣光不太可能。但是取代原本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的地位，成为东欧最强势力，却是相当有可能的。
在叶卡捷琳娜二世这等雄主的带领下，俄国将会成为阻拦埃吉尔继续东扩的可怕敌人。严重阻碍埃吉尔的占据整个东欧平原，以此为基业称霸欧洲的计划。
因此，埃吉尔才想着要扶持诺夫哥罗德与之对抗。至少，在埃吉尔还没能腾出手料理东欧之前要这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