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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怀仁也道:“哈哈,大难不死啊!”
两人正欣喜之中,眼前洞口越来越大,水势猛然变得湍急起来,陆青向前一望只觉洞口之处水天一线,洞外青天一览无遗,接着脚下便是一空,两人齐齐从洞口飞出向下摔落!
原来那暗流外通之处却是一处断壁,水流喷涌而下形成足有十丈之高的凌空飞瀑,陆青和辛怀仁措手不及,从空中飞落而下。
陆青眼角下瞄,只见断壁之下尽是尖锐山石,暗道苦也,这要摔落下去便是不死也要摔得骨断筋折,想要运使法诀向旁跃开却也来不及了,正拼着摔个头破血流,却觉得耳边清风徐来,脚下忽然一轻,身子摔在一块绵软无比的白云之上,这团白云离地只有三尺,而且凝聚成型,稳稳的托住陆青身体,煞是神奇。
陆青伸手在白云之上一撑便坐在白云之上,只觉得那团白云触手柔软绵弹无比,心中不免惊异,是什么人神通无边,居然能将白云凝结如斯。抬眼向旁边望去,只见辛怀仁也如自己一般模样,落至一团白云之上。
正新奇之间,这两团白云突然开始托着陆青两人缓缓而行,陆青这才观察四周情况,原来两人从暗河之中落入一道峡谷之中,两侧绝壁奇险无比,耳边水声滔滔,一条银瀑从天而降,两人刚才便是从瀑布顶端落下。
白云托着两人缓缓上行,不一会便到了瀑布旁边的一处平台之上,接着脚下白云忽然变得淡薄无比,顿时失去了托浮之力,陆青只觉得脚下一实便站在了平台之上,陆青与辛怀仁相视一笑,都觉这白云奇妙无比,暗想都说修真之士修为至高妙莫测之处,任何东西都可自如变化,但将一朵白云摆弄玩耍到如此地步,陆青还是觉得颇为稀奇。
这平台悬于峡谷一侧断壁之上,只有一条小路依着峡壁而建,那条路直接通向瀑布一侧一个山洞之内,那洞口为飞瀑所遮挡,洞口之处飞流凌空而下,飞珠断玉四处飞溅,阳光之下幻出七色流光,煞是瑰丽。
那两朵白云离了陆青和辛怀仁脚下,居然顺着山势飘走,直接飞入那个洞口之中,陆青看看四周,左侧是峭壁,右侧是悬崖,这平台和小路便在半空之中,刚才托浮两人来的白云也被人吸入洞中,只得顺着小路前行向着那洞口走去。
陆青暗道,天下水势皆东流入海,刚才自己和辛怀仁从地底断流飞落这峡谷之中,想必两人已经从西丽山东侧离开,这里地势奇骏险极,不知道隐居着何方高人修士,便低声询问辛怀仁道:“辛师兄,这里可曾来过?是不是已经离开西丽山势力范围之地?”
辛怀仁摇摇头说道:“别看我早入宗门十年,但西丽山群峰不下百座,我哪里能一一走过,况且宗门各处禁忌甚多,我连十分之一的地方还没游历到呢,不过这高人做派却像极了一人,只是还不能确定罢了。”
“像什么人,辛怀仁师兄快讲。”陆青说道。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那山洞之中传出,声音郎朗中和浑厚,让人听之如沐春风:“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辛怀仁一听身形如受雷击,立时便向着那声音来处拜倒在地,颤抖着说道:“弟子辛怀仁罪该万死,误闯凌云峡飞剑瀑,打扰了大师祖清修,万望大师祖恕罪!”
西丽山现任宗主灵华天尊门下二代弟子之中,道业佼佼者共有七大白衣弟子,其中又有四大弟子、三小弟子之别,四大弟子入门最早修为最深,分别掌管内门四堂的重要职事,这四大弟子根据入门早晚依次排名,分别为传功堂流风岫、炼符堂御清子、炼器堂澹台月明、炼丹堂华阳子,其中流风岫入门最早,修为上已经结了龙虎金丹跨入了元虚境的境界,是二代弟子中唯一结了龙虎金丹的人物,在西丽山宗门中地位崇高仅次于宗主之下,便是灵华天尊的爱子澹台月明都要惧之三分。
流风岫执掌传法堂,除了一年一度的宗门传法大会出现一次之外,基本常年隐居在“凌云峡飞剑瀑”,宗门没有重大之事,也不会打扰流风岫的清修。是以辛怀仁虽然入门十年,总共见过流风岫也不超过三面,至于这“凌云峡飞剑瀑”更是只有耳闻而从未来过了,刚才他心中虽然怀疑两人从地底暗流到了流风岫隐居之处,却也没敢确认,但流风岫一句话出口,辛怀仁立时便明了自己和陆青也已经误闯了大师祖隐居之地,所以马上拜倒谢罪。
流风岫名头,陆青在入门之时倒是听符灵儿说过,只是陆青从未见过流风岫其人,加之符灵儿当日也只是一带而过,是以陆青心中印象不深,只知道流风岫是执掌传法堂的大长老,修为已臻元虚境化境,其他便没什么了,所以见辛怀仁表现,除了惊叹西丽山之大,两人折腾了两个时辰,居然还没有逃出它的范围之外,对辛怀仁表现倒是颇不以为然。
陆青心想,自己从天狱崖上逃了出来,想必此时崖上守卫弟子已经将此事在西丽山之上传开,此时自己落入流风岫之手,便是再苦苦哀求又有何益,况且自己又没有正式在西丽山宗门拜师,又何必对其卑躬屈膝,一切坦然面对便是。
陆青撇下辛怀仁昂首向前走了十几步,半空平台至那瀑布之旁山洞不过十余丈之遥,陆青此时已经便要走到了尽头,陆青对着那山洞遥遥执礼拜谢说道:“多谢仙师出手相救,小子不胜感激,打扰仙师清静之处,还望仙师恕罪。”声音郎朗,不卑不亢。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从洞中传来:“扰了我修订宗门符法的大事儿,仅仅请求恕罪便算了事么,兀那黑头小子,我要重重的罚你给我抄经,咦?怎么从没见过你,是哪一门的新弟子啊?”
陆青朗声回道:“弟子只是外门熔炼堂的灰衣弟子,并无正式拜师入门!”
“咦?怪哉!”那人好似颇为觉得奇怪,似有两道神光从瀑布之后向着陆青射过来,微微探查一下便迅速返回:“罚你写经,你可愿意?”
陆青心中暗道,看来自己从天狱崖逃走之事这位修为逆天的大师祖尚未知晓,正犹豫该如何说个借口从流风岫处脱身逃走,辛怀仁突然接口说道:“弟子愿意!”
“没你的事儿。”流风岫说道:“那个黄裳弟子,我不责罚你擅闯之罪,你自行去吧,只是这黑头小子却要留下来受罚抄经!”
……
第113章 玉足盈盈
辛怀仁喜出望外,冲着洞口瀑布磕了一个头:“多谢大师祖不责罚之恩,弟子这就去了!”转头对陆青道:“黑丑师弟,大师祖之命不可违抗,你多多保重,我这就出峡谷去了。”
陆青点点头,心道辛怀仁若能先逃得性命,自己也不用再分心照顾他,这结局倒也不错,当下说道:“师兄保重!”
辛怀仁向着陆青拱拱手,身子在峡谷旁小路边下探想要寻路下去,陆青与他同生共死出入天狱崖,此时辛怀仁便要离去,心中不禁颇为唏嘘,目送辛怀仁身影渐渐跳向峡谷底部居然有些失落。
这时谷内突然生起一股烈风,本来风和日丽的景致猛然一变,天地之间变得昏蒙起来,陆青只觉得耳边狂风呼啸,眼前俱是黄沙漫漫,站在绝壁小路之上居然有些站立不稳,他连忙身子向着峭壁靠紧,向着瀑布旁的山洞加快了脚步。
这股烈风随即即过,接着“凌云峡”内水声滔滔,陆青向着峡谷之下望去,居然见云雾之中一条大河奔涌而过,只见辛怀仁身子陷于水中,手抓着崖壁边一根树干,口中大呼“救命,师弟救命,大师祖救命!”
陆青心中大吃一惊,暗道刚才谷底尽是怪石嶙峋,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一条大河,刚才风沙顿起,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凌云峡”中风云变幻,颇有些古怪,水势湍急,辛怀仁危在旦夕,陆青伸手便将“千丝缠”取了出来,默运法诀,九条冰线凌空飞出一下缠缚在辛怀仁手臂之上,陆青随手将“千丝缠”收回,空中冰线飞舞,将辛怀仁直接从水中拉起送到了陆青身旁。
辛怀仁抹了一般脸上的水惊道:“凌云峡内山势崎岖,根本无路可走,我一不小心比啊坠入水中,又是师弟救我,多谢了!”
陆青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看刚才谷内多是怪石,怎的现在突然冒出一条大河,多半便是那个流风岫搞的鬼。”
“哼哼!”流风岫突然在洞中冷笑一声:“凌云峡本来就是这般模样,别人要来就来,说走就走,落下悬崖摔死,掉入水中淹毙,与我又有什么相干,黑头小子你也一样,罚你抄完经书之后也一样要自寻道路出峡,难道要指望我送你们么!”
陆青恼他说话冷言无情,当下回道:“我一入西丽山便到外门做苦劳役,并不是宗门入门弟子,凭什么要任你奖罚,那经书你要抄写便写,与我又有相干,日月山川俱是天地所生,凭什么便归于你流风岫一人所有,你藏在那洞中鬼鬼祟祟,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说着陆青大步向山洞走去,心中暗想流风岫若是修为变态的老怪物,便是服软求饶也未见能讨得好去,倒不如硬抗到底。
辛怀仁大惊失色,连忙拉住陆青:“你不要顶撞大师祖!”陆青猛然甩开辛怀仁,一下便向那山洞跃去,身子刚刚穿过瀑布,便觉一股罡风迎面鼓荡,又不由自主的跌了回来。
陆青心中恼怒暗道折腾半晌居然连流风岫模样还没有见到,身子尚未落地,扬手便将“千丝缠”打了出去:“千丝缠”化为九条冰线破空而出,空中顿时幻出一团冰霜雾气,冰线激射而出一下便穿透山洞外罩着的瀑布,一下便将瀑布水帘冻结成冰,陆青脚步在地上一转,用上了震宫九步之法,身子纵跳而起:“砰”的一声撞破了冻结成冰的水帘,再次跃入山洞之中。
陆青随着“千丝缠”疾飞之势破冰而入,只见水帘之内别有洞天,里面是一座十分宽敞的石室,这石室纵横各有数丈,中有石凳石几,四处通风,有数块奇石点缀其中,中间夹有奇花异草,空间布置得十分雅致。
石室尽头处另有一间小室,小室无门,只有一道珠帘挡在前面:“千丝缠”所化九条冰线穿入石室之后便直奔珠帘打去:“咦!有点门道。”流风岫在珠帘之后呵呵一笑,陆青便觉手上一紧:“千丝缠”已被流风岫在珠帘后面牢牢抓住,一股大力接着便向陆青撞来,陆青身不由己的向后飞去,手上一松:“千丝缠”便被藏于珠帘之后的流风岫收走。
陆青刚一摔在地上,便手足一撑想要站起身来,珠帘之内突然飞出一道流光一下便罩在陆青身上,陆青顿时感到身上有一股无形重压便如千钧之力一般将自己死死的压下,陆青挣了几挣,终于抗不过这道重压而重重的摔倒。
流风岫咯咯一笑:“你还是乖乖的趴着吧,我这灵符一用出来,便是座小山也压垮了,澹台月明炼制的金甲力士魁梧壮硕比你如何,上次他的十八金甲力士与我这灵符儿较力,还不是一下子便被压得粉身碎骨,哈哈……这些蠢笨如牛的家伙,偏要炼那么愚笨的东西,浪费时间!”流风岫这声音忽然又有变化,居然变得甜脆悦耳,全不似刚才那般中和浑厚,倒像个女孩家一般。
陆青心中纳闷,暗道流风岫声音怎么这般甜脆悦耳,与刚才在洞外山谷之中所听见的毫不相同,难道流风岫另有其人,想要看看珠帘之后真容,无奈自己脸向下背朝上趴在地上,那道灵符像山一样压在背上,根本一动也动不了。
“蠢货!蠢货!粉身碎骨,粉身碎骨!”突然一个尖锐无比声音跟着不断聒噪,伴随着说话声居然还有“扑腾扑腾”的声音,简直乱成一片。
陆青心中好笑,暗道号称西丽山二代白衣弟子中的第一号人物流风岫,说话不男不女,频繁多变,究竟凭什么练就那么一番高深修为。
珠帘忽然哗啦一声轻响,从小室之中缓缓走出一人,这人脚步轻盈,每走一步便有叮咚作响,似乎那人脚上系有金属铃铛,每迈出一步便会轻轻作响,这人一步步向趴在地上的陆青走来,陆青头不能抬,只能勉强挑起眼皮看着眼前不过一尺之地,只见那人赤着两只白生生的小脚向着陆青眼前走来,这双小脚生的秀美无双,宛若无骨,盈盈而来,便如两朵莲花,圣洁无比。
这双秀足之上各系有一串银色铃铛,是以她每走一步便会轻轻作响,听起来十分悦耳。
“灵华儿,莫要吵了,没见我和这个哥哥说话呢么!”那人走至陆青头前,轻轻嗔道,好像是在轻斥刚才那个尖锐嘈杂的声音,这声音婉转莺莺,确实是个女人无疑。
陆青一头雾水,这流风岫难道真是个女子,只是当初符灵儿并没有跟自己说起啊,而且这女子一双秀足生的其美无比,便是二八妙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