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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刘李佤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沈醉金的身上,他笑呵呵的看着他,露出满嘴小白牙,看着沈醉金直发毛,紧紧夹着双腿,生怕刘李佤变成小虫子爬进去,只听刘李佤嘿嘿笑道:“沈姑娘,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可一直没怎么好好聊过天,今天这漫漫旅途,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一起探讨一下妇科病的危害,以及小虫子治疗法的好处吧!”
刘李佤口沫横飞,讲的天花乱坠,表情丰富,让人身临其境,特别是沈醉金,宛如受惊的小鸟,畏缩在车厢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怕怕怯怯的摸样,可她躲到哪里,刘李佤就追到哪里,始终在他耳边讲述着:“这个小虫子呀,最喜欢温暖的巢穴,只要钻进去,它就再也不想出来了,偶尔松松筋骨,在里面蠕动,蠕动你知道吗?对,就是那样黏糊糊,软绵绵,扭啊扭的动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
“行了,你别说了。”沈醉金捂着耳朵,感觉全身上下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蠕动,她大叫道:“我家小姐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借了一匹跨马先走一步了……”
307 讨债
原来武丽娘早就跑了,估计这娘们是怕刘李佤在路上就朝她下手,也可能是回去做准备了,总之,刘李佤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骑兵队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们一行人继续缓缓开拔,宁远县和临榆县相隔百里,但车上都是女眷,没有脚力,而且为了照顾她们,马车行进得也很慢,刘李佤担心武丽娘耍花招赖账,不能就这么慢悠悠的晃荡回去,也想弄一批快马。
一挑窗帘,正好看到公主凤驾外一队骑兵,全是高头大马,马腿粗壮,一看就可日行千里,这位公主是彻底跟他耗上了,随时等着去了阴毒就宰了他,自然不会好心借给刘李佤一匹快马,但这也难不倒他。
他跳下闷头就跑,一头扎进了道路两边树林中,同一时间沈醉金震天的尖叫声响起:“刘小七,臭流氓,你别跑。”
她这一声尖叫响彻天地,在空荡荡的官道上回荡的尽是‘刘小七,臭流氓’,仿佛天地对刘小七做出的评价。
这一声喊,引来了醉心楼众姑娘的大笑,沈醉金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平日里被称为白无常,谁也不敢招惹,如今冒出个刘小七横行无忌,称霸醉心楼,连沈醉金都调戏,也算帮她们出了口气。
不过,姑娘们大笑,但公主殿下却坐不住了,她认为,这刘小七逃跑完全是针对自己,怕自己弄死他,同时也不想给自己去阴毒,想和自己同归于尽,以公主殿下的智慧,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当即交代了一声,为其护驾的骑兵队立刻散出,刹那间就将刘李佤生擒在树林中。
骑兵回来复命,公主殿下冷笑连连的问道:“哼,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们捉拿他的时候,他可曾反抗?”
“回禀殿下,我们捉拿他的时候……”骑兵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说,恕你无罪。”公主殿下霸气外放。
那骑兵喃喃道:“禀殿下,我们捉拿他是,他正在树林中小便,好像,根本不像要逃跑的样子。”
公主殿下神色大囧,脸色泛红,不自禁的响起了他用来小便的工具,但她聪明的智商很快让她冷静下来,沉声道:“他这是在试探于我,看我是否在关注他,他还是有逃跑之心呐,侍卫长,你将他安置在你的马上,亲自押解他,如有反抗不从,可给他一些教训,另外传令卫队,加速前进,我可不想再与这些烟花女子同行了!”
公主殿下冷静了下达了命令,刘李佤也顺利完成了自己想要乘快马的想法,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假借逃跑试探公主,必然被抓被看管,反正他借来骏马也不会骑,骑女人和骑马完全是两个概念,你的尺寸可以驾驭女人,肯定无法驾驭母马,即便刘李佤天赋异禀也不行。
而且他还料到,刚才姑娘们齐声大笑,莺声燕语,绝对会让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感到反感,特别是再这么走下去,她的凤驾将与姑娘们的马车一同京城,这年月马车也没有拍照,老百姓可分不出哪个是拉小姐的私车,哪个是拉龚雾猿的公车。
刘李佤被侍卫长亲自拎上了骏马,胯下果然是神驹,很有灵性,以前侍卫长一个人,它无比懒散,如今加上刘李佤立刻精神起来,四蹄如飞,一骑绝尘,好像要把他们带到无人区去逆推。
有了神马当坐骑,进程飞快,原本需要一天的形成,他们只用了半天就看到了临榆县高大的城墙,进城前,公主命人将马车上一些专属皇家的身份象征的饰物撤了下去,那些侍卫也换上了普通的服装,收起了兵器,与普通人一样进了城,没有惊动任何人。
其实,刘李佤最喜欢这样,若上层的大领导都能像公主姐姐这样,没事儿就出来微服巡视一番,体察民情,抓贪官,惩恶霸,斗地主,跑得快……
不过很显然,公主殿下只为了他一人而来,但却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眼睁睁的看着他兴高采烈的跑进了醉心楼,公主殿下狠狠的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发泄心中的郁闷。
公主姐姐自然不会跟着他进去,但还不能离他太远以免阴毒发作,所以她就选择了在醉心楼斜对面的一家高档酒楼住下,并安排大内侍卫乔装成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角度暗中监视刘李佤。
而这边,刘李佤一头扎进了醉心楼,受到了众人热烈的欢迎,由于大批姑娘加入了醉心楼演出队,醉心楼也补充了新鲜血液,特别是与刘李佤同时被发配到此的那些千金小姐们,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已经通过了岗前培训,正式上岗了。
时至今日,醉心楼人人都知道,刘小七就是救世主,不说秦婉儿和孟欣莹在此地都过着大小姐一般的生活,就连本来当奴隶的剩斗士,每天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当初那些瞧不起他,落井下石的公子小姐如今肠子都悔青了,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姑娘也绞尽脑汁想要巴结他,醉心楼中暗自流行一句话:‘跟着小七混,只赚银子不接客,跟着小七闯,轻松赎身前途广。”
只可惜现在刘小七是大忙人,忙着带团走穴,即便有心巴结,也没有机会,而此时,日盼夜盼总算把小七哥盼回来了,可人家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奔楼上,直接推开了老板娘那扇门。
整个醉心楼,武丽娘的房门被称为禁忌之门,多年前,武丽娘刚刚接手醉心楼的时候,曾经有个红牌姑娘恃宠成娇,仗着头牌姑娘的身份横行无忌,闯入了武丽娘的房间,推开了那扇禁忌之门,当天夜里,这位红牌姑娘就暴毙在自己的房间,虽然‘暴毙’是郎中和仵作得出的结论,但当天还是有人看到一个黑影进入了这位姑娘的房间,而且听到了沉闷隐约的呼救声。
可现在,刘李佤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就像姑爷到了丈母娘家接媳妇一样,自由出入,大家本以为,刘小七虽然与众不同,闯入禁忌之门不至于导致暴毙的后果,但最起码也得被那彪悍的老板娘给打出来,可众人没想到,小七哥果然非同寻常,不但没有被赶出来,反而大家齐齐听到他一声暴喝:“武丽娘,把PP给我撅起来……”
308 装病
四楼的小屋里,武丽娘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中药草的味道。
刘李佤闯进了,看着场景有些发愣,这娘们只比他早走了一会,可现在看情形,好像半死不活的样子,莫非她是从宁远县跑步回到临榆县的,累的?
武丽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无比的虚弱,还没靠近就能感觉到热浪起来,刘李佤吓了一跳,这得发烧多少度啊,还差两米远都能感觉到热气,而且不仅如此,武丽娘那憔悴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双颊,鼻尖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小红包,有大有小,再加上她有些小胖的脸蛋,乍一看更芝麻烧饼似地。
“啥意思?怎么个情况?”刘李佤停住脚步问道。
武丽娘很虚弱,气若游丝,艰难的说:“我病了,好像是天花!”
啊?刘李佤一下跳出三米多远,揉揉眼睛仔细看,满脸的红痘,伴有高热,而且床边的痰桶里还有呕吐物,这,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天花吧?
不应该啊,天花在这个年月可是不治之症,在欧洲被称为死神的忠实帮凶,而且是传染性很强的疾病,一旦爆发后果无法想象,可是最近没听说哪里有爆发了天花疫情啊,特别是在亲如一家的宁远县,如果有肯定人人都知道,早就引发避难狂潮了。
不过看眼前武丽娘的情况真的很像,但是刘李佤这个人就不信邪,何况他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农场,哪里有奶牛,还真就不怕,而且他觉得武丽娘多半是在装傻,这才短短半天没见,只过了一晚上,天花病菌就扩散了?
刘李佤不动声色,看起来很害怕似地走到门边,看样子是要走了,忽然猛的一回头,正好看见武丽娘松了口气似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情,见刘李佤转身立刻收敛,刘李佤心里一乐,转身回来,半个凳子坐在不远处道:“哎,老板娘,你还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不治之症,不过我相信,你人好运到旺,肯定能够化险为夷,可是,天花这种病啊,即便治好了脸上也会留下坑坑洼洼的麻子,就像雨打沙滩点点坑一样,下雨的时候你可别仰头,不然坑里面容易存水。还有,这病后遗症很多,除了麻子之外,还会引起大便干燥,小便异常,不孕不育,瘫痪在床……”
“闭嘴!”武丽娘大骂,从被子中伸出小拳头挥了挥,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刘李佤一句‘雨打沙滩点点坑’把她吓得不轻,女人哪有不在乎自己的脸的。
见到她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刘李佤更放心了,搬着凳子直接坐到了她身边,低着头看着她的脸蛋,上面星星点点全是小红点,武丽娘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头,好意的提醒他:“天花可是会传染的,你快点出去吧。”
“没关系,咋俩谁跟谁,别说是天花,就算是花柳,你传染给我,我也认了。”刘李佤笑眯眯的说。
“呸。”武丽娘一着急,险些做起来,猛然转过头,让刘李佤看了一个清楚,那脸上却是星星点点的都是红点,但刘李佤好歹也受过现代多元化教育,有一些医疗常识,一看上面的红疹,并不是天花那种丘疹和水泡,而是有的圆,有的扁,还有冒尖的脓包,有的已经被挤破了,但却没有什么异样,如果是天花被挤破,肯定会发生溃烂,可她脸上的却没什么大事儿,而且还在愈合,这说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花,而是青春痘!
刘李佤大惊失色,诧异的问:“大姐,你到底多大了?”
“十八,怎么了?”武丽娘下意识回答。
刘李佤双手抱头,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武丽娘,这个成熟得能捏出水,丰满的身材一抓满手肉,前凸后翘,前面看波涛汹涌,后面看曲线妖娆,任何人看来,都感觉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丰满妇人,可她竟然只有十八岁,你这身材长得可够着急呀!
不过这一下刘李佤也彻底明白了,她脸上长得就是青春痘,在赵家庄过了一个除夕夜,大鱼大肉吃多了上火,又是青春发育期的年纪,长几个青春痘实属正常,而这娘们自己也知道,却故意说成是天花想要吓唬他,让他不再追债要账。
难怪说起会留下麻子,武丽娘那么激动。如果在脸上留下坑坑洼洼,对她来说,还不如得天花呢。
拆穿把戏的刘李佤笑了,没想到这小妞居然会装病了。他缓缓起身,摘下墙壁上他早就惦记多少的藤条,入手顿觉一股冰凉之感,这跟藤条不知道抽打过多少姑娘,是被姑娘的怨气与泪水浇筑而成的一把魔兵,蕴含着千百年来青楼中无尽的血和泪,今天,这把魔兵终于掌握在被压迫人民的手中,掌控在妇女之友,妇女代表刘李佤的手中,他要用敌人的武器打击敌人,标示着受压迫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青楼的姑娘们从其站起来了,当然,晚上还得躺下。
“小妞,你好歹也算一方豪杰,咱的说话算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刘李佤甩了甩手中的藤条,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这要抽在身上,轻易就能皮开肉绽。
武丽娘一下子做起来,没想到这家伙要来真的,当初三个条件,进军营,去赵家,见大人物,三件事可谓难于上青天,可在刘李佤手中轻易的实现了,又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这让武丽娘震惊又惊喜,彻底相信刘李佤愿意真心实意的为她卖命,赢得了她完全的信任,也解除了所有杀机,她以为这就已经算对他的恩典了,如果有朝一日大事成功,必将有他无法想象的回报,可没想到,这家伙鼠目寸光,竟然不想将来,只记得眼前的承诺。
眼看着刘李佤越走越近,武丽娘刚要开口,忽然她秀眉微蹙,秀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