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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宇文朴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可是现在大敌当前,形势又那么错综复杂,妹妹的幸福比起自己的野心来说,几乎是一目了然的差距。
该怎么办?
赤烈温不待他说话,便板着脸道,“赤烈台,你也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时候人家说了要把妹子嫁给你的?我这做兄长的还在这儿呢,哪里轮得到你?”
赤烈台一看事情要变卦,顿时就急了,“你都有多少女人了,怎么还来跟我抢?”
“你这话说错了吧?女人哪有嫌多的?”赤烈温带着几分调侃看着弟弟,“难道你睡过的女人就少了?那你屋里的孩子是哪来的?总不会是外面的野种吧?”
“你!”赤烈台气得一张黑脸涨得发紫了,“可我没有正妻!”
“那又如何?”赤烈温凛然看了弟弟一眼,“现在娶不娶是你的事,但嫁不嫁却在人家!宇文老弟,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要把你妹子许配给谁?”
宇文朴一时还真的难以抉择,嫁给赤烈温吗?这无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既然能平安的回来,以他的手段,想要收服全族并不是难事,若是能跟他联姻,虽然就无法吞并赤烈部族,但起码他们两家就结成了可靠的联盟。
但是,赤烈温此人实在太难对付,要是把宇文都兰嫁给他,往后恐怕自己什么便宜都占不到不说,还得让他反过来欺压一把。
相对来说,当然是赤烈台好拿捏。只是眼下这个局势,要是还把妹妹嫁给他,就基本上是个死局了。赤烈台绝对争不赢他哥的,妹妹要是跟了他,往后不仅一点作用也起不到,反而还很有可能会拖累娘家,那这步棋就算是彻底浪费了。
可若是不嫁这两兄弟,妹妹要成亲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难道就在这时候要收回吗?那丢脸不说,恐怕往后她就更难听自己的摆布了。
宇文都兰看着哥哥反复无常,变来变去的脸色,知道他的心里正在打着什么算盘,未免心一点一点的寒凉得更加彻底。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还是一个货物啊,让他奇货可居,谋求最大利益的货物!
看了半天好戏,也被人有意无意冷落的拓拔淳忽地笑了,“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好姑娘总是特别的打动人心。宇文族长,我手下的澹台将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至今尚未婚配,孤身一人。本王今日就代他来求亲了,你若是看不中,还有忽尔奇,也是条好汉子,文武双全,怎么样,不辱没宇文小姐吧?”
“谢谢各位的厚爱。”宇文都兰微笑着抢先说话了,“不过恐怕我不能嫁给各位了,只是,我这儿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第264章 这个女人我要了
绿豆,性寒凉,有清热解暑之功效。盛夏之时,加以冰糖煮至烂熟,是家家户户都喜欢的一道甜品。若是把绿豆应用在药理上,还有一项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解毒。
无论是生绿豆浆,还是熟绿豆汤,在某些食物中毒时,这就是最便宜最便利的解毒良药。
夏仲和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出一粒小小的绿豆交给铁华黎,如果他要传递什么信息,张蜻蜓想,就是这个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毒下出去的,但张蜻蜓知道,听大夫的话,绝对不会有错。所以她在接到绿豆之后,便迅速告诉胡浩然,“小心这里的饮食,速让人准备绿豆汤。最好再想法子,就说香料不够,再去找夏大夫,看能不能把他也弄出来!”
胡浩然略一思忖,有了主意。
宰杀好的猪羊是需要拿香料抹了腌渍入味,才可以送去烘烤的。铁华黎胳膊受了伤,自然就只能去干这样轻松的活计,可即使是这样轻松的活计,偶有失手,洒了香料也并不稀奇。
在那些侍卫皱眉之前,胡浩然张口就骂将起来,“瞧你毛手毛脚的,一点活都干不好!去去去,这里不要你了,到外头去找东家,让换个能干的人来!”
铁华黎被吼得不敢吭声,唯唯诺诺,握着那粒绿豆走了。
此时厨房的人叫将起来,“可是这香料不够了怎么办?快去请哈总管来吧。”
胡浩然赔着笑脸道,“快别惊动哈总管了,我们东家好心好意想帮点忙,要是闹得上下都知道给诸位添了乱,回头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嗳,你们这儿不是有个药房么,找那大夫抓几味药材来不就成了?这做药膳,可比香料烤得更滋补呢!”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沈大海适时又悄悄的给厨房里挑头闹事的那人塞了一小锭银子,“请您帮忙跑一趟吧,也请诸位帮忙担待着些,回头我们请大伙儿吃酒!”
这还罢了,那人得了好处,便放过一马,“那行,我就替你们跑这一趟吧。”
今日因为宇文都兰要办喜事,夏仲和虽是被锁了起来,倒是无人看管。听说香料被洒,要他补给些药材,夏仲和前后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他们故意设计的了。他想了一想,取了包药材,随着此人过来。
可是打开一瞧,全是黑乎乎的渣子,谁也不认得。夏仲和紧皱着眉头,佯装恼火的道,“这些药材可不能随意添加,什么时候用什么,都是有讲究的,偏你们都不认得。若是能让小庆出来,她倒认得。只怕你们又不放心,罢了罢了,既帮不上忙,我还是回去吧。”
“别呀!”胡浩然赶紧把他拉住,“这要是做不出来东西,招呼不周,回头不说我们东家生气,恐怕连你们头领也要不高兴了。大夫,您好歹留步。这几位大哥,要不你们行个方便,让那女人出来搭把手吧。”
那些侍卫也给闹得有些心烦意乱了,胡浩然提起别的尚可,只是他提起会惹得宇文朴不高兴,实在是让他们有些忌惮。
宇文朴近来脾气一直不好,尤其是前两日遇刺后,更加的暴躁易怒,已经处罚过好几位侍卫了。今日又是大小姐的喜事,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想想张蜻蜓不过是个女人,且放她出来,再在她的手脚之上缚上锁链,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几人商议一番,便过去开门了。
胡浩然与夏仲和对望一眼,俱有些喜色,只要人出来了,再想法带出去,就没那么困难了。
可就在张蜻蜓为了重见天日而欢喜之时,哈蚩术急匆匆赶至,看侍卫们放出张蜻蜓,也没有多说,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懵了。
“小庆,你快跟我去换了衣裳,出去见客!”
这又是怎么了?众人心中一紧,可是此时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蜻蜓给人带走。
大厅里。
宇文都兰已经决心破釜沉舟了,说出一番谁也没有想到的话,“小女子今日确实要嫁人,但并不能嫁给在坐的任何一个。因为——”
“因为什么?”宇文朴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他已经想到妹妹要干什么了。
宇文都兰略含讥讽的看着哥哥以及厅中一众声称要向她求亲之人,坦然道,“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中意的男子,而且,已经跟他私订终生了。”
宇文朴断然道,“我不许!”
宇文都兰微微挑眉冷笑,“只怕哥哥不许也晚了。因为妹妹这身子都已经给了他了,说不定,腹中还有了他的骨肉。”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无论西戎有多么的不拘小礼,但女子的贞节还是要讲的,尤其是要娶回门当妻子的,谁愿意还没成亲就带顶绿帽子?
“不可能!”宇文朴气得眼皮子直跳,“你别想瞒过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好意思么?”
“这种事情,若是敢做不敢认,那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呢!”宇文都兰看着哥哥,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哥哥别忘了,此人可是你带回来,也是你自己跟他说,要把我许配给他的。怎么,你现在又想反悔了么?”
“可你……你!”宇文朴伸手指着她,凉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阴寒的语气象是从万年寒冰中生起,“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他其实并没有被你废掉,对不对?”
“不!他确实已经被我废掉了武功。”宇文都兰悠然自得看着他,“只不过,做我的丈夫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赤烈台性子暴烈,已经受不住的嚷了起来,“好你个宇文朴,说要把妹子嫁给我,居然又带别的男人回来跟她睡觉,你是有意要让我当王八么?”
他说话粗俗,把宇文朴窘得一张脸是白得发青!
赤烈温也阴阳怪气的道,“还是说,宇文族长还有别的妹妹,要嫁给我们?只不过,还是清白的么?”
宇文都兰刚想接话,却听拓拔淳在那儿闲闲的问,“也不知是怎样的英雄豪杰,能打动得了宇文大小姐的芳心,能否请出来,与众人相见?”
宇文都兰心中一凛,她今日豁到这般地步了,与哥哥的决裂已成定局。只是潘云龙之事却不能轻易暴露,毕竟还得靠着他去跟哥哥谈判,争取利益。若是让拓拔淳及赤烈家的人都知道潘云龙的存在,恐怕谁都会不顾一切的发兵抢夺吧。
毕竟这个人的身上,还牵扯着南康国的诸多利益。若不是如此,宇文朴方才的话里,也不会处处留了小心,不露半点口风了。
她笑盈盈的看着厅中众人,轻描淡写的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没什么好说的。诸位要是想看,一会儿在我与他成亲之时就能看到了。只是承蒙诸位看得起小妹,不辞辛苦的前来求亲,若是空手而归,只怕诸位心中都不满意。奈何小妹这残败之躯,已经配不上诸位英雄,既如此,小妹只好给几位各送上一位美人,聊表心意。哈总管,去把人带上来!”
张蜻蜓就知道今天没好事!
当哈蚩术把她带到房间去更衣梳妆时,她心里就隐隐猜到了一些。除了她,这里还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除了媚儿是她认得的,另两个也是这内院之中,姿容最为出众之人。
但见三女皆是一副胆战心惊,愁容满面的样子,张蜻蜓心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大呼倒霉,定是现在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情了,要拿她们去做人情。那三个倒还不冤,总算是本族之人,只是张蜻蜓,却是实实在在被抓了一回壮丁。
不能慌!胡浩然他们已经混进来了,夏仲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下毒,他应该还有帮手,不知会不会是小豹子。这儿还有大哥在,外头还有金阗国的兵马在虎视眈眈,也不知宇文兄妹俩各自都怀着什么鬼胎,自己若是一慌,很有可能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会弄出什么乱子。所以她柔顺的按着哈总管的吩咐,扑上厚重的脂粉,换上了华衣美服。
临出门前,哈蚩术看着四个如花般的女子,叹息着交待了一句,“一会儿不管如何,你们都不要心存反抗。否则生死,也只是各位贵人的一句话,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得你们!”
是。很快,四位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二嫂?”角落里传来的低低惊呼被伙伴们迅速掩没在口中。
董少泉和蒋孝才对视一眼,都知道事情不妙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众人飞速动着脑筋。
四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齐齐站在大厅之中,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张蜻蜓。
她是南康女子,首先身形就比其他三位娇小得多,一看就有不小的差异。再托原装章清亭的福,生得确实是眉目如画,杏眼桃腮,再加上那一股子娇养深闺的千金之气,自然比其他三位纵然貌美,却是粗使的女子要出众得多。
可是此刻,见一堆陌生男人的目光**裸的齐齐落在自己身上,张蜻蜓却是恼火之极。他奶奶的,有啥好看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么?至于这么盯着人瞧?
她在这儿生气,却是冷不丁,有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了出来,“这个女人,我要了!”
张蜻蜓猛地一抬头,恶!这人生得怎么这么难看?见赤烈台色眯眯的就想把她捞到怀里,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等等!”谁也没看见,拓拔淳是怎么从座位上飞身出来的,只见白影一闪,张蜻蜓在往后退的那半步时,就恰好跌进了他的怀抱。搂着张蜻蜓的纤腰微一转身,便把她护在了身后。
轻佻的托起她的下巴,贱兮兮的道,“从来最难消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