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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潘云豹又得意洋洋的回来了,“媳妇,你看,这是谁?”
蒋孝才跟在后头,笑吟吟的带着一张口供,“人证物证俱在,这回可是万无一失。”
胡浩然将手中的麻袋打开,里头的人已经吓得噤若寒蝉了。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了,千万别杀我!”
“王大娘?”
张蜻蜓吃了一惊,这不是林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个陪房么?
要说起来,京城虎豹射狼四大纨绔的名声得来固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不算是浪得虚名。
这几个家伙虽说没干过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但招猫逗狗的本领都是一等一的强。所以蒋孝才在听说张蜻蜓之事后,就出了一个馊主意。
你不现在要证据么?那就去给你找证据去!怎么找,当然得从林夫人身边的人下手。要说林夫人最亲近的人,那就是王大娘了。
这个差点做了林寿丈母娘的人,也给了他最大的耻辱。在自家走霉运的时候,从背后捅了一刀子,可把林寿恨得牙都痒痒,所以坚决把她推了出来。
林寿对章府的情形非常熟悉,知道每天晚饭过后,那些管事嬷嬷就可以回家休息。于是直接带着他们悄悄埋伏到了章府后头,下人所居的胡同里,一俟王大娘出来,立即敲一闷棍,把人套麻布袋里就拖走了。
张蜻蜓听得眼睛瞪得溜圆,不过没责怪他们,只问,“没给人发现吧?”
“没有!”
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倒蒋军师?他在出发前说要找个人帮忙,就是老四郎世明。
要说起来,这小子在家里时最是得宠了,只要他不杀人放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他们先找到郎世明,让他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准备了马车作接应。万一给人逮住,就把他留下跟人夹缠。这是忠顺王府的独苗苗,全城皆知老王爷和老王妃溺爱非常,只要一亮身份,谁家也不敢得罪这头小狼崽子,故此一贯留他做兄弟们打架惹祸过后的收尾巴工程。
不过他们这头抢了人跑了之后,郎世明听说哥仨全要入伍了,当即他也不干了,也要加入进去。所以路上分开后,就直接回家去闹腾了。
方才在书房里,他们已经把王大娘唬得够呛,该问的已经问了出来,“现在你就去对对,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谅她也不敢说谎!”
张蜻蜓听到这里,可当真躺不住了,立即披衣起来,让他们把王大娘拎到堆嫁妆的房间里,一一核实。
王大娘开始还怕是被强盗打劫了,可现在落在三姑娘三姑爷的手里,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个都是京城里有名的混世魔王,蒋孝才脸上壮着让人心里发毛的笑,“你要不好生招认,信不信小爷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王大娘信,于是便竹筒倒豆子般,把这些嫁妆的来龙去脉交待了一清二楚。譬如什么东西是哪家作坊作的.化名是什么,实际上花了多少钱,都在她脑子里有笔账。
潘云豹给媳妇指使拿着嫁妆单子,一一核实,旁边蒋孝才在补充记录。大部分都对上了,再差也不过差几个小东西而已。张蜻蜓心里头明白,应该被几个陪房私自昧下了。
王大娘为了逃过一劫,指着林权最后交上来的一箱子珍珠玉器坦白交待,“这些东西,原本都是上回宫里得的,先前老爷说要给姑娘的,后来夫人让人依样制了假的回来,真的都给夫人收了起来。象这块玉璧,原本是有一对的,夫人哄老爷说给了二姑奶奶一块,其实没给,一对都还在她手里。三始奶奶,您看我这什么都招了,您行行好,你放我回去得了。老奴一家子都在府上,还得混口饭吃,您可千万别告诉夫人是我说的!”
“那可不行!”张蜻蜓断然拒绝,“我还得要你回去做个口供呢,看到时她还有什么话说!”
“哎哟,我的好姑奶奶,那您这就是要了我一家子的命了!”王大娘急得鼻涕眼泪直往下掉,“依夫人那性子,我要是说了,她铁定不认。到时还把事情全推到我的身上,说是我背着她捣的鬼,那时我们一家子就得被活活打死呀!三姑奶奶,求您饶了我们一家吧!”
她这说得也有些道理。张蜻蜓皱眉为难了,那农怎么办呢?
蒋孝才想到一点,“那章夫人就算是把你们三姑奶奶的东西扣了,那她也不能用啊!是准备拿出去脱手么?找好路子没?”
王大娘摇头,“路子正在找,因为不能在京城里现眼,所以得等时机。其实夫人在大少爷和二姑奶奶的亲事上已经亏空了不少,这回在三姑奶奶的亲事上捣鬼,也是想弥补一部分。现还有二姑奶奶的事,也得花钱,全指着这些东西呢!”
张蜻蜓当即追问,“二姐那儿又出了什么事?”
王大娘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就把章清雅的事情说了,“现大少爷正满京城的找古董字画,只是全瞒着老爷。”
听及此,蒋孝才忽地干咳两声,和兄弟俩挤一挤眼,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
潘云豹立即明白了,上前劝媳妇,“要不,就把这老嬷嬷放了吧。咱们帮你想法子,把东西全弄回来!”
你们有什么法子?
王大娘一听忙磕头谢恩,“谢谢三姑爷,谢谢三姑奶奶,老奴一辈子念您的好!”
“念好倒不用了。”蒋孝才笑眯眯的看着她,“只是后头我们还要办些事情,却不得不让你来报答报答。”
王大娘心知肯定没好事,咽了咽唾沫,“可我,我就一个奴才。。。。。。”
“有时候,一个得势的奴才可比主子顶事多了!”蒋孝才忽地面露凶光,抓起她的手,在方才记录的口供上按下指印,阴森森的道,“你也知道,对于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兄弟历来是毁尸灭迹的!老大,交给你了。”
王大娘吓得脸煞白,“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胡浩然板着脸上前,“等你回去子,就说是遇到劫匪。你要是敢乱说一气,自己知道后果!”
他刚抬起手,王大娘就吓得晕过去了。
胡浩然耸一耸肩,“这倒省事了。”可怕王大娘伪装,又在她的后颈上劈了一掌,让她彻底歇菜,这才放心。
潘云豹也不客气,上前帮着把王大娘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又把她身上所有钱财都刮拉出来,刚好她今儿领了五十两银子的赏,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这样就象被打劫过后的样子了。”潘云豹对受害者的新造型非常满意,然后冲媳妇笑出一口白牙,“媳妇,你打算管岳母要回多少银子?我们帮你弄去!”
张蜻蜓还有点不太明白,“你们究竟是要干什么?”
胡浩然道,“天也晚了,我们先走,让老二慢慢讲给你听吧!”他把王大娘又装进麻布袋里,跟蒋孝才一块儿走了。
送他们出了去,小豹子觉得自己办成一件大事,回来跟媳妇耀武扬威,“你玩过仙人跳么?”
张蜻蜓摇头。
“我们玩过!”小豹子嘎嘎直笑,扳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阵。
张蜻蜓听完,一拍大腿,坚定支持,“跳!一定要给我好好的跳!”
小豹子见媳妇开心了,立马顺杆往上爬,“那我们跳好了,有赏的么?”
张蜻蜓很痛快,“说,想要什么?”
小豹子有点不好意思,忸怩了半天,眨巴着眼睛抛着秋波,“那要是我办成了,你亲亲我好么?”
小色胚子!张蜻蜓忿忿的刚想甩两记眼刀,却想着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那等你办成了再说。”
成!小豹子很有信心,很是得瑟的问她,“那你打算要回多少嫁妆?”
当然是越多越好!张大姑娘很是火大,算算她那些被克扣的嫁妆,和所受的憋屈,手指头一伸,“至少三千两,不还价!”
好!小豹子应命,想了想,却又瘪着嘴问了句,“那今儿功课还做么?跑一天,好累的!”
不想做不吭声不就完了?现在话出了口,还让张蜻蜓怎么同流合污?瞥他一眼,“你说呢?”
小豹子老实了,乖乖回书房跟之乎者也奋斗去了。
这傻小子还挺好糊弄的!张蜻蜓心情一好,病似乎也好了三分,“奶娘,再去下碗面来,肚子饿!”想想又补了句,“去问问姑爷要不要。”
小豹子不饿,但还是很用力的吃了一碗面条,跟媳妇一个锅里煮的哟,不饿也要吃!
瞧着姑娘心情好了,彩霞才觑空跟张蜻蜓回话,“兰心今儿好似从三少爷那儿得了一盒胭脂,后来还专程跑到他院子里唧唧咕咕了老半天,巧云盯着瞧见的。姑娘是不是要拿个主意?”
张蜻蜓嗤笑,“我拿的什么主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爱给人做小,就由着她去吧!”
彩霞从前跟着章清雅斗惯了,所以警惕性特别高,“可是姑娘,若是她跑到外头把咱们屋里的事情到处乱说,这恐怕就不太好吧?”
“这样啊!”张蜻蜓想了想,“正好我这几日不能出去,就先把这屋里的人重新安排一下吧!睡了。”
彩霞心里倒有些打鼓,不知道姑娘又有什么新鲜花样。
第119章 探病
不管愿不愿意,一早二少奶奶还是看了一回大夫。富贵人家的命总是多值几个钱的,所以一分病也要说成两分,更何况张蜻蜓是真的有病。所以大夫啰啰嗦嗦交待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先给开了三天的药,说好三天后再来复诊,这才告辞。
当下周奶娘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大夫没说好之前,姑娘可再不许出门半步!”
绿枝也道,“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去做,您就别再让大伙儿担心了。”
卢月荷来劝,“欲速则不达,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小豹子一早去挨完了打,也特意在家守着媳妇瞧大夫,此时很爷们的拍着胸脯,“媳妇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你就别操心了,先在家里歇几天。”
连过来陪打的胡浩然都说,“有我们这帮兄弟在,放心,绝对误不了事!”
有这么多人关心,张蜻蜓还是很感动的,打算安心养几天病算了,卢月荷却有些疑心起来,“二弟,你们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呃……事情不太光彩,潘云豹有点怕这个大嫂,不敢说。
张蜻蜓接过话来,“老大你们不是还要搬家么?肯定事多,快去忙吧!”把他们支走了,才嘿嘿笑着跟大嫂编瞎话,“没啥大事,就是我让他们帮我去找找做生意的门道。”
靠他们?卢月荷一百个不信,“弟妹你这是拿嫂子当外人了!”
张蜻蜓耍了个心眼,“不是不告诉你,是事情还没成,不好意思说口等事情成了,肯定第一个告诉您!”
真不是张蜻蜓有心瞒着他们,这事情玩得有些阴了。万一哥嫂知道了,以他们那一身正气,恐怕不会赞同。但张蜻蜓觉得,此事是林夫人不仁在先,就怪不得她不义。她宁肯事成之后,被哥嫂责罚一通,也不愿意让他们事先知道,坏了她的好事。
卢月荷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也就罢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可能象个小孩子似的教训,不过她却赞了一句.“这几天,二弟真是上进多了,弟妹你是功不可没,不过他玩性挺大的,你可得管紧着些。免得又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再有一点提醒你,让他们那几个兄弟一起做功课是好的,只别让他们又闹出事来!”
正在这儿闲话着,忽听门外响动,兰心高喊了一声,“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和几位小姐来看姑娘了!”
那声音里,分明透着喜气洋洋的味道。好似箕得这么多人过来,挺有面子似的。
卢月荷才站起身来,就见一堆人进来了,为首的正是潘高氏,大嗓门的嚷嚷着,“别媳妇,听说你病了?这是怎么病的?”
这老太太说话十之八九要抠死人,张蜻蜓不太敢接她的话,在脑子里打了个转才道,“在外头跑的时候不小心着了点凉,也没什么大事。”
兰心却是顿时就揭了老底,“方才大夫来的时候,周奶娘不是说晚上睡觉着的凉么?”
潘高氏登时两手一拍,笑了起来,一脸的自以为是,“我就说嘛,肯定是小两口晚上打架,踢了被子了!”
她这别有用意的话,听得张蜻蜓顿时就黑了脸。这是来探病,还是来拿我取乐的?
兰心还笑着解释,“老夫人这可错了,那晚上姑爷可是在书房里睡的。”
这更是越描越黑了。
潘高氏听这八卦,比喝两杯小酒还过瘾,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原来是一个人睡,才着的凉啊!”
一群女人皆是掩嘴而笑,张蜻蜓瞪着兰心,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
卢月荷想给她解围,忙请人坐下,又让丫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