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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果真是要我替她们生孩子的!
等有了孩子,杀人灭口还来不及,还会让我要什么有什么?!
“李莲心,太后知道你是个忠心老实的人。什么时候你有了喜讯,你哥哥就什么时候完婚,到时候,你家成了皇亲国戚,自然再没有人敢针对你父亲………………”
这个太后,果真处处算计的丝毫不差。
“可是,皇上不喜欢,奴婢也实在没办法………………”我支吾道。
“没办法?”王嬷嬷的笑里带了点冷:“你欺皇后不懂,难道太后也不懂?你要是真没办法,要不找个人教教你?”
我的心,忽就坠下去了,一身冷汗滋就冒了出来,急忙磕头颤声道:“………先………不用教了,奴婢一定尽力!”
说完这句话,就好像把浑身的气力都用光似的,软软地瘫在地上,连王嬷嬷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晚上,宣昕果然就过来了,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表情。王宝云再见宣昕,脸上也露出了怯怯的眼神,举止间也多了两分恭敬。
那种恭谨,不是先前小女孩对心上人的敬慕,而是臣子对皇上的敬怕。
难道是王宝云想开了?
这次王宝云再没有想着纠缠宣昕,而是早早就侍候宣昕更衣。
躺在床上,听宣昕没有任何动静,我看着黑夜里光怪陆离的各种影子,思虑片刻,咬咬牙,忍忍泪,轻轻把手伸过去,顺着他的胳膊,摸到他的手,犹豫一下,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到自己胸前。
好大一会儿也没感觉到宣昕有什么动静,我心里又羞又恼,正思虑下一步怎么办,就听他长吐一口气,倒翻身过来了,我的心也就一松。
犹豫着,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把香唇凑了上去,泪水,却顺着两颊缓缓滑落。
『44』第四十四章
允曦的唇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大概察觉到了我的泪水,稍微停了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
接着又是一阵汗水夹杂着心跳。
看来灵儿姐姐说的没错,这男人,还真是碰不得,一碰就容易上瘾。我和宣昕这才几次,我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居然一次比一次强烈。
第二天更衣的时候,宣昕的脸上就柔和了许多,王宝云给他整理龙袍的时候,他的手竟然不老实地偷偷伸到王宝云腰里去。
王宝云大概没料到,身子一僵,接着又羞又怕地低下头。
宣昕就失声笑了一下。
我心里一滞,急忙别开眼。
前一刻还在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后一刻就成了互不相干的路人,而且,还当着你的面和别人调笑。
这种滋味,大概也只有我尝得到吧?
当然了,他和我不算是路人,是主子和奴婢。
回到自己房间,本来打算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由着泪水不停地一滴一滴的滴落。
多长时间没有痛痛快快地哭过了?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因为我一直告诉自己,哭,是没有用的。
可是今天,不争气的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地流啊流的,怎么也管不住。
到了中午,眼睛已经红的没法见人了,虽然我一直秉承着只要能咽得下去,就一定不要饿肚子的宗旨,可是今天,愣是没出去吃饭。
傍晚时分,心里实在是郁闷,眼睛虽然还有点涩,照照镜子,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就喝了点水,捡个偏僻的小路慢慢向湖边走去。
白天我一般是不敢出来的,怕碰见宝亲王或者宣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更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泄露了情绪。
湖面上荷叶还没冒出来,静静的一潭春水,倒影着柔柔的柳条。仔细一看,柳条上已经有黄黄的嫩芽冒出来。
大概是三月份了吧?清明节过了吗?
这日子过的昏昏沉沉的,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像听说,柳如惠在冷宫里香消玉损了。
我只是知道,今天的黄昏特别美,红里透着金色的晚霞把湖面映照的绚丽无比,连灰黄的树的枝杈上,都涂上了一层金黄色。
宣晧的生母吴贵妃的幽魂,就在这美丽的湖底。
我突然有一个预感,我的归宿,也是在这里。
但不是现在。
既然还不能死,那不妨好好活着。
金黄渐变成火红的太阳带着余温一点一点坠下去,身上就有了一丝冷意,站起身来,深呼几口气,就慢慢地往回走。
晚上,吃的饱饱的,当值。
以后的日子里,宣昕就来的勤一些了,有时候会带着笑意和王宝云聊天下棋,有一次还听她抚了一首曲子,王宝云的脸上,又出现了痴迷的表情,甚至,她也不再执拗着到偏房去睡了,宣昕不在的时候,她就在凤床歇下。
我知道,她一般都是辗转反侧,半夜才睡着。
我没有取笑她的资格,因为我自己,也在发生着变化。
在床上,由开始的委屈的承受,到不由自主地迎合,有时候控制不住地就会呻吟出声。虽然清醒以后就会反复告诉自己,他不是我的依靠,我绝不能沉沦下去,可是他的手一碰到我,我所有的自控能力,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能是由宣昕带着,他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而且,只要他三两天不来,我全身就像有无数个蚂蚁在啃咬似的,由里到外的,又麻又痒,心里空荡荡地,找不着落处。
看来这男人,真是碰不得。
最可怕的是,我再不敢和宣昕对视,只要他一看过来,我就急忙垂下头,装作忙活。而且,只要是离开床,就不敢在离他三步之内,因为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儿。
自然,更别提碰到他了。有一次,他起得晚,慌慌张张地穿朝服,王宝云也是着急,就吩咐我帮着系扣子,呆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直喷到我脸上,那手,碰到他的衣服都有一种麻索索的感觉,当时紧张的我全身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手里的扣子越急越扣不上。
当时我觉得,所有人都会看出我不正常。
当然,我最怕的,是宣昕看出我不正常。他本来就以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样子,不更被他瞧不起?!
再说,如果被王宝云看出端倪,我的皮肉之苦又少不了!
心里暗恨着身子不争气,却也只能是躲,躲开他远远地。
觉得自己越来越把握不住自己,也就越来越惶惑不安,去湖边的时候,就多了。
事情做多了,就有碰见鬼的时候。
『45』第四十五章
这天,呆的时间晚了一些,等回过神来,已经快错过晚膳时间,我急忙匆匆往回赶。
刚到一个回廊,就听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喊:“莲心姑娘!莲心姑娘!”
我吓了一跳,回身一看,竟然是宣昕身边的一个太监。
我只好停住脚步,堆笑躬身施礼:“公公有何吩咐?”
那个太监站住身子,大口喘了一会儿,才道:“姑娘走的真快!皇上想问你几句话!”
皇上?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路过凉亭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人的,就急忙绕开了。这么说是宣昕了。
他问我什么?
有心不去,可人家是皇上,没有我回绝的份,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太监身后来到凉亭。
一步一步走到凉亭上,我才发现,站在这儿,正好看到我走过的路。
可是这凉亭实在是小,宣昕坐在中间的桌子边,剩下的空地,只有两步远了。
没奈何,也只好在最远的地方跪下了,眼睛扫着他那明黄的龙袍,身上又不舒服起来。急忙把眼神转转,看着汉白玉桌子一条腿上雕着的莲花,颤声道:“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只听宣昕轻轻咳嗽一声,宫女太监们就三三两两地退下去了。我心里不由哀叹,真是越怕什么越有什么,这要是传到王宝云耳朵里,不知她要怎么样呢!
“莲心,朕问你,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朕?”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气恼。
一下子被人当面戳穿,我心咚地一声好像跳到了嗓子眼,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那脸就感觉比挨了二十巴掌还要涨,脑子里一片空白,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回皇上,奴婢……………没有躲着您,奴婢是…………敬畏您!”
“敬畏我?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连敬畏和逃避都分不清?!”声音更加气恼。
“这个………………回皇上,奴婢真的是………………怕您。”
“你还真是嘴硬,你以为有宝亲王和惠王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宝亲王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惠王,没有人知道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就是有人撑腰,皇上还不是要怎样就怎样?哪会顾虑到别人?”我猛不丁就想起去年清明的事来,心里一股委屈夹杂着怒气直冲鼻子眼睛,酸的我说话就有些鼻音。
“平常没见你说话,说起话来还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不只是皇叔,连惠王都心心念着你!”
惠王?这个宣昕!明明都是你沾花惹草,反而污我水性杨花!?
血直往脑门上撞,也就失去了理智,抬头一双泪眼瞪着他:“惠王念不念着我,我不知道,既然皇上看我是个招蜂引蝶的祸水,想要怎么处置,你发话就是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倒落个清净!”
忿忿地说着,委屈的泪水,却不争气地纷纷落下。
宣昕也是瞪着眼睛,气哼哼地道:“你这个…………,真是…………………”说不出话,又看我哭的凄惨,就别开眼,半天说道:“好了,你别哭了,算我说错了不行?”声音低了一半。
我刚想止住的泪,又哗地流出来。
“是这个样子的,宣晧托我转告你,说你一个朋友名叫萧灵的,暂住在他王府里,叫你别挂念。我想着,你的朋友,不住在你家,却住在惠王府,你说,你和宣晧关系,能一般?”声音里又带出了气恼。
灵儿姐姐?这么说她真的自由了?这宣晧还真是守信的人!
想着,就把宣昕刚才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破涕为笑,高兴道:“请皇上代我谢谢宣………惠王爷!”
宣昕呆愣愣看我半天,气恼道:“你的脸变得还真快!提到惠王,你就这么高兴?”
他脸变得才快呢!像个孩子似的!可是我已经顾不得和他计较了,自然也就把什么礼仪讲究抛到脑后了,看着宣昕讨好地道:“皇上,奴婢还饿着肚子呢,你要是没有其它吩咐,奴婢……………”
“还没用膳?你…………好了,你回去吧!”
我笑逐颜开地急忙起身,匆匆往回赶。
这可是我入宫以来得到的最好消息,自己想着,怎么也要庆祝一下。
我现在唯一的好处,是一般的宫女太监们都不太敢怠慢我,因此自己到御膳房,要了两个小菜,一壶梅酒,得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摆上两幅碗筷,灵儿姐姐一付我一付,算是给她庆贺。
然后高高兴兴地当值。
没想到平时王宝云对我不理不睬的像没看见我一样,今天我已经压抑了再压抑了,她还是看了出来。
“哼,你今天这么高兴,有了什么大喜事了?”王宝云用眼角扫了我一下,冷冷的声音问道。
她对我,一向连名字都懒得叫的。
『46』第四十六章
“回皇后娘娘,今天万岁爷叫住奴婢,说有一个奴婢的朋友托惠王爷给奴婢捎了个信,这个朋友奴婢多时不见,所以就高兴了些。”
我实话实说。因为我知道,她们都是不放心我的,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在暗地里监视着我。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遮遮掩掩的,反而会引起误会。
“朋友?一个朋友就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王宝云一时忘了端住皇后的架子,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
“回皇后娘娘,奴婢这个朋友,以前对奴婢多有照顾,所以奴婢心里很惦记她。”我只好再次耐心作答,心想,你自小娇纵惯了,自然不能体会患难时结下的情意。
“我没有朋友,从小到大,周围的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从没有人把我当成朋友。我的心里话,也没处说………………”酸楚的声音说着话,王宝云的眼眶竟然也红了起来。
这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皇后娘娘吗?我支吾着“皇后娘娘…………”就不知怎么接话才好了。
“你坐下吧,我心里有好多话,憋得难受,可是又没地方说,今天,我给你说说,心里也痛快些!”
春柳识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在外面带上了。
我迟疑地坐下,没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王宝云今天穿了明黄色的金线三滚边,红色苏绣牡丹花的凤袍,头上带着凤头金钗,更显得脸瘦长,带了一丝的蜡黄。
只见她落寞地慢慢启口:“我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父亲母亲在我面前都带着三分恭敬,就别说是下人了。当我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的时候,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从来就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现实摆在眼前,不容的我不认。我想,也许是我从小享受的太多,老天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