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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凌初尘’的名字就作废了。”颜蔻色孩子气的嘟嘟嘴。
“谁说,你还会生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地十个的。”凌霄寒说。
“母猪也生不了那么多啊。”颜蔻色揶揄他。
“人总是要强似母猪的。”凌霄寒面不改色,莫贤笑倒。
“启禀王爷,梅香和月娥两个丫头找到了!”外面有人敲门,是莲安的声音。
“哦?本王倒是要出去看看。”凌霄寒怕刚刚生下孩子的颜蔻色动气,就要出去审问。
“慢着,王爷。莫神医,你看看我这茶杯里有没有麝香之类。”颜蔻色伸手指了内寝桌上的茶水说,她是从那部火到爆的《甄嬛传》里知道麝香滑胎的,查医书,却有此事。可是颜蔻色平日里的食物都是紫鸢拿银针试过的,茶叶也是。如果有什么意外,肯定是出在杯壁上了。
莫贤看了茶壶茶杯也不言语,一使力,两根颀长的银针从袖中飞了出去,一根扎入茶杯中,一根顺着壶嘴进入了茶壶内,少许,在对着桌子的方向运功,两根银针同时飞回,收在了莫贤的手里。一看那银针,凌霄寒和颜蔻色两人不由地都变了脸色:整根针发着莹莹的绿光,可见毒性之深。“如果不是有银针在,你早没命了,别说生宝宝。”莫贤自从知道颜蔻色来自二十一世纪,就总是会跟她说一些现代的白话。连凌霄寒都说“蔻儿,说你们那边的话就好,本王可以听懂”,还不时的学上几句。
“不是麝香,是堕胎药。”莫贤看了银针一眼说。
颜蔻色的脸色由一味的苍白变成了病态的嫣红,她生气了!凌霄寒看着小人儿刚分娩完病弱不堪的脸色,不免的又心疼了一回。颜蔻色对腹中这个孩子的重视和用心是有目共睹的,居然还是被人下了药,造成滑胎。此人的剂量之大,是要把颜蔻色毒死才罢休!若不是颜蔻色有莫贤三根银针护体,怕是……
“走吧,莫神医,不介意参观一下我们的家丑吧。”颜蔻色冷着脸披衣下床,说道。另外两人俱是一惊。
“蔻儿……你……”
“王爷,众王妃都是出自官宦人家,等蔻色查出实情还望王爷不要护短。”颜蔻色把失望的神色写在脸上,她对凌霄寒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对着他福了福身子说。
“放心。”凌霄寒说,见阻止不住,便伸手扶了颜蔻色走到外厅去。
……
梅香和月娥两人跪在地上,神色茫然——当然,这茫然是装出来的茫然。颜蔻色看着两个心狠手辣的丫头,叹息知人知面不知心,心都寒了。
“梅香,你这一锅水烧得够久啊。”可是她勉强撑了身子立在屋子正中,冷声道。
“请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梅香磕头如捣蒜,“柴房的木柴还没干,梅香点不着火,所以耽误了啊!”
呵,柴是湿的,点不着火,真是好理由。那么稳婆是怎么烧水给孩子清洗的呢?
“所以,月娥去找了你,两人等着木柴干了再烧水给这个一个人分娩的颜娘娘是吗?”颜蔻色冷声道,已经出离了愤怒了。
这梅香哪里还敢吱声,两个人只是瑟瑟发抖得跪着,强装镇定的脸色变得惨白。这药,如果不是她们下的,便找不出第三人了。颜蔻色心想。
“梅香,月娥,你们知道有个刑罚叫人彘吗?”她问,准备先发制人。
两个丫头哪里敢答话,这凌霄寒也是云里雾里,只有莫贤一副了然的样子,却也不言语。这丫头,是准备先吓破两人的胆了。
☆、八十,颜蔻色的“十大酷刑”
“你们知道人彘么?”颜蔻色问,看向两个恶奴的眼神阴冷严寒,别说梅香、月娥二人,见惯了主子和善慵懒模样的紫鸢都不由地抖了一抖。
凌霄寒心说,单凭颜蔻色能把杨德烈阉了的本事,也不会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她善良不假,却绝对是爱憎分明的。不会恩将仇报,却也永远不会以德报怨。你对我一般的不好,我忍了;你真的触动了我的底限,我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他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只觉得平日里闷得乖巧,张狂起来又狂得够味儿。都说咬人的狗不爱叫,他这妃子就是这般吧。
“人彘是天下最严厉的刑罚之一。把受刑之人砍了手脚,戳瞎眼睛,割了耳朵、鼻子和舌头,扔到茅坑里。这个人不能动,不能喊叫,只有知觉和思想是可以用的,整个人像猪狗一般终日溺在屎尿里,直到死。”莫贤淡淡地说,神色波澜不惊,语气好像讨论今日的天气般的漫不经心。
很好,颜蔻色对莫贤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有人配合真是好。
“那莫神医可知炮烙之法?”颜蔻色又问,对着凌霄寒和莫贤使眼色。
“即在铜柱上涂油,下加炭使热,令有罪之人行其上,辄坠炭中活活烧死。”莫贤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轻松的语气让两个丫鬟噤若寒蝉。
“虿盆之刑呢?”
“这是古人惩治叛主之奴和奸淫之妾的方法。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把犯人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厉害了,那些毒舌猛蛊从七窍进去七窍出来,很是吓人。”
颜蔻色和莫贤二人一唱一和,很有几分说相声的感觉。颜蔻色参加曲艺大赛倒是可以那个逗哏大奖的,而莫贤,就是史上最淡定捧哏演员了。
“王爷,可有蛇蝎?”
“本王早就让人准备了毒舌和蝎子各一千。”凌霄寒是谁,扯起谎来更是面不改色。
很好,真是好演员。颜蔻色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些,若不是产完体虚,她早就自己亲自调查了,也用不着在这儿虚张声势。
颜蔻色和莫贤说得玄乎,凌霄寒听着这些惨绝人寰的刑罚只觉有趣,他知道颜蔻色不会真的这么对她们,惩罚却是一定的了。
两个丫鬟闻言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泣不成声,“娘娘,娘娘饶命啊!饶命啊娘娘!”“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选一种吧。”颜蔻色哪里吃她们那一套,只是冷冷地说。
“娘娘饶命啊!”梅香吓得不成人样,颤声求饶。
“依我看,先虿盆再人彘,等到玩儿够了最后炮烙好了。总不能辜负王爷那么用心地准备毒蛇和蝎子不是?”颜蔻色看着两人,不禁玩心大起。你伤害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你。再说,她还要查出是谁背后指使呢!
“娘娘!饶命啊娘娘!虽然梅香没有及时烧好开水服侍娘娘分娩,可是罪不至死呀!”月娥相比于梅香还要冷静一些,心想许是颜蔻色吓她,便壮着胆子说。“月娥,月娥虽然办事不力,可……”
“大胆!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还不清楚吗?!”颜蔻色冷笑,“梅香,月娥,说说看,本宫茶杯里的堕胎药是谁的功劳啊,孩子是无罪的,何况,早已成型,你们……这是想要我们母女二人的命啊。”
叫梅香的丫鬟抖得更剧烈了,一张脸都成了死灰色。只有月娥还嘴硬的紧,惨白着一张脸强撑着。
“娘娘,您冤枉奴婢们了啊!奴婢们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服侍娘娘养胎生子,怎么会加害娘娘和孩子呢!”月娥说,不断地磕着头,“娘娘,奴婢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啊娘娘!”
凌霄寒看两个丫鬟狡辩的样子心头火起,正要发作,颜蔻色一个眼神丢过去,制止了。
“哦?是吗?那一定是梅香做的了。我单独审审梅香好了。”颜蔻色若有所思状,蹲下身来对着两个跪在地上的丫鬟说。
凌霄寒担心她的身体,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来人!”颜蔻色对着外面拍手,几个壮硕的侍卫进来。
“把这两个丫头片子给我分别关押起来用刑,打到说为止!”好狠的语气,连心知肚明她在演戏的莫贤和凌霄寒二人都有些要信以为真了。侍卫应了声喏,把两人带走关押在两间不同的刑房里。
颜蔻色一行人先到了梅香那里,月娥这边只留了一个侍卫看守。两人的房间并列而设,隔音效果又差,月娥这边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得梅香在惨叫,一声强似一声的,凄厉得紧。随后,一声破了音的“啊”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静。
“娘娘,招了!”一个侍卫高声喊,邀功似的语气。
“好!咱们再去看看那一个怎么说。”颜蔻色的声音,高而欣喜。
月娥的心,彻底凉了。她吓得只差没有尿裤子了。
“给你!你们梅香的东西,好歹留个念想。”颜蔻色进来,一个小布包扔到了月娥的眼前。侍卫打开呈给她,是一双带血的眼睛。
“啊!”月娥胆子再大也是个姑娘,竟然愣生生得晕厥了过去。
☆、八十一,真相(一)
那月娥是被莫贤的银针扎醒的。颜蔻色抱歉地对着他笑:“不好意思,玷污了你莫神医的神器。”莫贤不置可否,依然一副高深表情。
“娘娘,娘娘饶命啊!”月娥被那个瞪得老大的带血的眼珠吓得神志不清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
“可惜了梅香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姑娘,就这么废了。”颜蔻色叹口气对着月娥坐下来说,“好在加害本宫的不是她,她至少不用被加以人彘、炮烙和虿盆之刑。”
月娥不知道梅香说过什么,只好闭了嘴巴和眼睛不说话。
“来人!把月娥这个恶奴给我扔到毒蛇坑里去!”颜蔻色一声令下,就有侍卫赶了来准备把她押解出去了。
“娘娘,娘娘,梅香她说谎,那药不是奴婢一个人下的啊!”月娥喊,死命挣扎着。
“不是你下的?可梅香说,那堕胎药就是你们从你们主子王妃那里拿来放到我茶水里的,”颜蔻色冷笑,“不烧热水,不照顾我生产,也是你指使的!带下去!”
“娘娘……”
“娘娘……”月娥叫的一声比一声凄厉,终是喊道,“我招!我全招!”
哦了!这还差不多。
颜蔻色心里得意,脸上却不露出分毫。“那边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却还是让侍卫们停了下来,把那月娥押解到了自己面前。
“娘娘,是谢王妃!一切都是谢王妃指使奴婢的!”月娥说。
事情的原因很简单,谢兰儿隔三差五地来冷月阁闲坐自然不是为了贺喜。她早就暗暗地摸清了颜蔻色的生活习惯和饮食起居,又知道她对于吃食茶叶防范的严谨,只有这杯子是没有照看到的。谢兰儿的杀心不是一日两日了,却做的不够巧妙。她拿梅香和月娥的家人做要挟,逼迫这两个女人对颜蔻色下药。
颜蔻色问了出来,表情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我知道了,”她说,语气里只有浓浓的悲凉感。他对着凌霄寒的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凌霄寒心里不快,却不愿驳斥颜蔻色的决定,吩咐道:“把梅香和月娥两个恶奴各杖责四十,逐出瑞王府!”
“是!”
“谢王爷恩典!谢颜妃娘娘恩典!”月娥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却得了这样的大赦,生死辗转间又是神志不清了。
凌霄寒只是长久的沉默着,许久不能言语。
颜蔻色之前当着梅香、月娥二人的面大讲古代酷刑,不过是为了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把二人震慑住罢了。分开来审讯时,那一声强似一声的惨叫都是来自紫鸢,梅香并没有在那个房间里。紫鸢喊叫时,颜蔻色让小顺子去后厨找了只刚杀的鸡挖下眼来,便是把月娥丫鬟吓晕过去的那只了。
自己的女人,还真是足智多谋。凌霄寒无奈地笑,一边心疼她的遭遇一面为颜蔻色缜密的头脑折服。从那次寿宴上颜蔻色机智地应对谢兰儿和凌子敬,凌霄寒就知道,颜蔻色这样的女人是不同反响的。果然,这样过人的头脑,别说是瑞王府的妃子们,就是他这样的男儿都要佩服有加的。
莫贤也跟了颜蔻色进去,倒是不觉得她有多强悍,每个侦探剧里都会用的破案方式好吗?!居然这么轻易地蒙骗了老古人,两代人的智商还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他想。
“为何就这样算了?”凌霄寒问。杖责四十,这样的刑罚实在是小,即便是在刑律里,加害皇室都是要满门抄斩的。
“我想为我的小颜渊小如愿积点德。杨德烈全家满门抄斩虽说是因为而起,终归是恶有恶报。可两个丫头地位卑微,也算是受人胁迫,加害的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罢了。”颜蔻色道。看见酣睡着的孩子,再多的不快也能烟消云散,她才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啊。
“加害你一个人就值得原谅了么?”
“她们也是身不由主的可怜人罢了。”颜蔻色说,居然顽皮地笑了一下,邀功似的,“王爷,我是不是很棒?”
“嗯?很棒?”什么意思?凌霄寒不解。早穿越十五年的莫贤也不解。
额……莫贤跟老古人的区别还是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