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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颜蔻色被突然起来的凌霄寒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抱着他的颈项。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又抱住自己啊,一想到这双有力的臂膀刚才把那样一个风尘味道极浓的女人抱在怀里过,一想到他的脖颈是那个女孩儿抱过的、撒娇过的,颜蔻色的心里忽然有隐隐的不快。
她放开抱紧凌霄寒的手臂,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怎么?”凌霄寒哪里肯放,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你吃醋了,宝贝,如果说你吃醋了,在乎我,我就再也不这样试探你了。
“我……我刚刚生完小孩,被抱得这样高不舒服。”生完颜渊可以是一切的理由。我刚生完小孩身体虚弱,不能侍寝;我刚生完小孩,要照顾她,没有空参加家宴;我不能在这里跟王爷闲聊了,要回去照顾宝贝……凌霄寒忽然便觉得自己想要个孩子真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了,以前要不断地跟轩儿争宠吃醋,现在又有了一个更小的颜渊!
“借口。”凌霄寒哪里肯放过颜蔻色,只是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和她对视着,看她眼睛里的变化。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吃醋了?”看的久了,凌霄寒终是忍不住问道。
颜蔻色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就愉悦起来了。她就知道是做戏!她就知道凌霄寒是为了气她!她就知道……只是凌霄寒为什么要气她呢?
“吃醋?为什么要吃醋呢?别说王爷跟那个女子是郎情妾意,就算是……”她忽然闭了嘴,只说,“也跟我是没关系的。”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刚才某个人可是坐在这里生了一会儿闷气了。”凌霄寒揶揄道。
“我……你偷窥!”
“谁说本王是偷窥,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关心我的女人!”
……
我的女人……颜蔻色无奈地看着这个男人,心想,他到底是有多少柔情蜜意,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呢,那么多妃子怎么能分得完呢?现在凌霄寒对自己算的上最好了,在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他的好却也是要分给那么多妃子的。他可是有完整的爱情?他们古人,可是有爱情的?
“王爷,”颜蔻色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凌霄寒越抱越紧。
“我要跟你说话,”
“蔻儿这样不能说么?”
……于是颜蔻色乖下来。
“你可是相信爱情的?”她忍不住要问凌霄寒。
“爱情?”
“所谓爱情,就是将一男一女紧密相连的东西。在我们那个时空里,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结婚生子的。”颜蔻色说,她忽略了二十一世纪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多到不行,没有人爱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相信啊。”凌霄寒答道。
可颜蔻色总觉得他回答的太过漫不经心和轻易了,忍不住启发道:“一个男人可以同时跟很多女人建立亲密联系,那不叫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一对一的,像贵国这种一个男人可以娶无数妻子的制度是对爱情最大的亵渎。”
“嗯,我知道。可是要慢慢来不是?”凌霄寒的目光很坦诚,不像是有意玩笑的样子。颜蔻色看着他,莫名的有一瞬间迷失。
“王爷,你……”
“蔻儿,给我时间,好么?”
这次的试探,到底算不算成功呢?凌霄寒自始至终也没有想清楚,可是看着颜蔻色跟他解释她们那个年代的爱情时憧憬的样子,他忽然间知道要怎么去做了。
☆、八十六,无事献殷勤,非啥即啥
有探马说近日的边境不甚太平,许久赋闲在府的凌霄寒又要忙碌起来了。皇帝凌寿坤派了十万兵马过去,又发了密函给凌霄寒,诏曰如若缴寇不成,凌霄寒带兵出战就势在必行了。
凌霄寒自十五岁起就征战沙场,有常胜将军的美誉,对于战事自是不畏惧的。可是他想到尚在襁褓中的颜渊和颜蔻色,还未离去就有些不舍了。这几日看颜蔻色的目光里不免多了几分儿女情长。颜蔻色看在眼里,知道他必是有事,可是他不说,自己也不问。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微妙地发展着,日子过得倒也飞快。
“王爷,颜妃娘娘求见。”是日,凌霄寒正坐在书房批阅文案,小顺子在门外通报说。
“怎地还这般客气了?”凌霄寒放下手里的文案,起身开门迎她。平日里的颜蔻色懂事得很,又是极其习惯了深居简出的,她是从来不肯来凌霄寒的书房的。
被凌霄寒迎了进去,颜蔻色只是笑。“王爷辛苦,”她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凌霄寒的书桌上。
“这是?”凌霄寒顺着颜蔻色放置的方向望去,是一个砚台大小的红色陶瓷罐子,用红布细细地蒙着,很有几分神秘感。于是他开口问,心想颜蔻色难得这么主动地亲近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猜。”颜蔻色调皮,居然自顾自地坐到了凌霄寒的膝上。凌霄寒暗笑,怎么?她颜蔻色也有需要对自己“出卖色相”来要求什么的时候?却还是极其配合地问,“蛋糕?蜜饯?还是酒?”
“不是啦,是按照我们家乡的方法做的酒枣。”颜蔻色说,伸手把上面密封着的红布揭开了来,一时间酒香扑鼻。
“酒、枣?”凌霄寒疑惑不解,还有这样的食物。
“对呀,对呀。”看凌霄寒不解,颜蔻色高兴起来,她孩子气地把双手吊在凌霄寒的脖子上,笑靥如花,“你知道吗?就是找一个严实的罐子装上上等的陈年老酒,挑出当年的新枣儿洗干净了泡进去,拿泥巴把口封好。这罐枣,我可是做了三个月呢!”
“是么?居然有这样的吃法?”凌霄寒自小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食物的兴趣寡淡地很。可他见颜蔻色高兴,便很感兴趣似的说。
“嗯嗯,来,王爷,尝一个。”颜蔻色连汤匙都是备好了的,她小心翼翼地从红色罐子里舀了一颗枣儿喂到凌霄寒的口中,邀功似的看着他:“好不好吃?”
凌霄寒把那被颜蔻色叫做酒枣儿的东西咬在嘴里,只觉得酒香四溢,伴着红枣果肉的甘甜,很是美味。
“好吃,用的是杏仙。”他说,把带着酒气的嘴巴凑向颜蔻色的,小人儿一个躲避不及就被吻了个正着。
“嗯~”颜蔻色孩子似的哼了一声,带着可爱的小鼻音。凌霄寒喜欢这样不经意的撒娇感觉,便总是在她不设防的时候“偷袭”。“别人的撒娇都是装的,只有蔻儿的撒娇是真的。”某次他逗颜蔻色说,亲吻她的小鼻子。
“我根本就不会撒娇。”某人否认。
“你会,你只是不知道那叫撒娇。”凌霄寒说。
有些事,若是有意为之反而不讨喜了。他看上的,便是颜蔻色的这种有些事情精明通达有些事情上偏偏又小迷糊的性格,很是矛盾,却又可爱得紧。
“什么杏仙?”颜蔻色不解。
“蔻儿用的酒是杏仙。”凌霄寒好心地解释。
“哦,这样子啊。王爷居然仅凭一颗枣子就能尝出我用的什么酒,真是有识之人。”颜蔻色恭维。
“……”是个会喝酒的人就能品尝出来罢?凌霄寒郁卒,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识之人,可是自己做过那么多壮举都不被她赞美,能尝出酒的品种这样的小事反而被夸奖了,还真不值得他骄傲。
“蔻儿今日来找为夫有何要事?”凌霄寒忍不住问,心里翻着白眼,小丫头,你必有所求的意图未免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没有。”颜蔻色假意道,“我看王爷终日埋头书房处理国事,又听说有倭人犯边,知道王爷辛苦,特来探望。”
“是么?只怕蔻儿在此本王心猿意马,是处理不了国事的。”凌霄寒说,一手抱紧了她,一手朝那不大的酥胸上摸去。
“嗯~”凌霄寒拧了她一把!这下换颜蔻色郁闷了,这是什么王爷嘛,不捏脸就捏胸,哪次的力道都不算小。
“恐怕令王爷心猿意马的不是臣妾吧?”颜蔻色不知搞得什么名堂,居然跟凌霄寒你来我往的互相调戏了开来。
凌霄寒虽然知道她一定有事,却很是享受颜蔻色主动贴上来的感觉,心想若是她一直有事求着他,却也未必是件坏事。最起码,是有利于他瑞王爷振夫纲的。
“天下除了蔻儿,还有谁能让本王心猿意马呢?”
“我手里的枣儿啊!”颜蔻色说,又拿勺子挖了一颗喂到凌霄寒的嘴巴里去。
凌霄寒把那颗酒枣含了,一口哺回她的嘴巴里,颜蔻色的小脸儿瞬间被憋得通红。
“王爷……其实,我有事。”颜蔻色撑不住了,终是说,小心翼翼地看着凌霄寒的脸色。“我不是因为有事相求才来讨好你的!”想了一下,又马上解释道。
凌霄寒看着她不打自招的样子,觉得有趣,“何事?”他故意垮下脸来问,心里却是笑得开了花。
“希望王爷能够成全潋滟和兮儿。颜蔻色看凌霄寒的脸色不善,心里怪着自己平时不烧香好好供奉凌霄寒这尊大佛,有事时才想起了人家。却还是鼓足勇气说。
☆、八十七,小女子亦有成人之美
颜蔻色第一次见到兮儿——也就是凌潋滟爱的那个女子,也不过是前两日的事了。
眼见着到了年关,那日颜蔻色听紫鸢说小世子属虎,来年是龙年,犯太岁,便要绣一个金猪给他避避晦气。去凌潋滟那里讨绣样儿时,正遇到了她。
“我来的不是时候了!”那日,颜蔻色看着扯着对方衣衫嬉闹的两人,一时间有些扰人好事的羞赧。
“来得正好呢,这就是兮儿了。”凌潋滟倒不避讳,扯了颜蔻色的袖子坐下来,把害羞地躲到自己身后的小人儿介绍给她。
不是自己猜测了千百回的样子,颜蔻色第一个念头想。
她以为凌潋滟爱上的女孩子应该是蝶衣那般风流妩媚的模样,即便不是,至少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整个瑞王府里她相交甚好的,不也只有外柔内刚的自己和风流多情的蝶衣么?一般的女子,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谁料,那兮儿只是个路人,和自己一样瘦小伶仃的身材,一样寒素的衣衫,肤色苍白,表情羞赧,俨然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模样。若说有什么过人之处,大概就是那双可怜兮兮的梨花眼了,那眼睛大大的,纯黑的眼珠仿若养在湖水里的上好黑玉。那眼角是向下的,可向下又不是那种没有神采的向下,看人时只让人觉得可怜可爱,不觉得美丽多情,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那日,颜蔻色本不想逗留的,她心想凌潋滟和杨兮儿两人相见一回实属不易,自己要识趣一些才是。谁料凌潋滟苦苦相留,根本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颜蔻色见推辞不过,也就跟两人玩笑了一会儿,在梅筑一坐就是大半晌。
半天的接触下来,她突然明白凌潋滟为何见美人儿无数,偏偏爱上这个貌不惊人的兮儿了。整整半天的时间,颜蔻色从来没有见过兮儿的目光离开过凌潋滟,不管是她在做什么,小女孩儿只是痴痴地凝望她,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对眼前人的崇拜喜爱之情。
“兮儿性情纯净,与我不是一样的。”凌潋滟发现颜蔻色眼里的兴味解释说,“那时候她爱我也只是这么看着,从来不要求什么,也不主动走近。即便是被王爷送进了谢府,也没有抱怨什么。她爱我,却只是一门心思地希望我能幸福。”
“嗯,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子,尽管……”可能不符合世俗的眼光。
颜蔻色那日说,她如今不是为了两人的事情来凌霄寒这里当说客来了。
“你这个要求根本是不合理的。”凌霄寒只道她跟潋滟亲近些,却不料她连潋滟有断妆之癖的事情都知道。这个秘密是他与潋滟、兮儿二人苦守了多年的,却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打听了去,真是……有些佩服这丫头的本事。
“为什么?”颜蔻色不解,就要从凌霄寒的膝上爬起来跟他争辩。
谁料凌霄寒猛地再次收紧了手臂,根本不肯让她下去。
“第一桩吧,你要我成全潋滟和兮儿,我替潋滟隐瞒了她断妆之癖的秘密,救了她和兮儿二人的性命,这就是成全了。还要怎么成全?”凌霄寒说,成全?难道让潋滟和兮儿成亲不成?!那自己自诩英明了一辈子的老郡王姑父还不活活气死?
“可是王爷,相爱的两人不能相守,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的啊。你救了她们的命,却根本没有拯救她们的心。”颜蔻色正色道,收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她就知道这事不好办,自己怎样百般奉承凌霄寒都没有用!
怎么,这脸色变得倒快。凌霄寒暗笑,说颜蔻色纯良,也不过是在不涉及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若是惹了她或者阻碍了她做事,这个女人倒是从来不怕树敌的。
她不惜命,也不怕玉石俱焚,而这,便决定了无往而不利。呵,一个会自制麻沸散的女人,一个能够为了怕被守城的将士认出来就撞破头来伪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