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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的嘛,”颜蔻色打着哈哈,“谁让我作孽太多。”
“作孽太多?”欧阳怀远不以为然,“那谢兰儿,加害你和如愿母女没有得逞,才被瑞王爷写了休书,与你何干?”
“可我毕竟是后来者。”
“后来者?”
“谢兰儿说,如果没有我,凌霄寒会只爱她一个人,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失宠。”颜蔻色有些伤感地说。
“怎么?蔻色还觉得自己有所亏欠么?”欧阳怀远知道这个小女孩儿脑袋里在想什么,可是像她所在的国度那种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的事情还是少,平民百姓尚能三妻四妾,何况王孙贵胄呢?她正是习惯了一夫一妻的世界,才会觉得不适与不妥。何况,那时的凌霄寒只觉得娶亲是一种仪式,无关爱情。他的改变,也不过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儿啊。
“亏欠是有些的,可是我也知道,没有我也会有其他的女人。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不是么?”颜蔻色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被另一个女人所取代,不知道自己能够当多久的“新人”。
但是……总会有一天的吧?总会有一天凌霄寒会觉得她也不过如此,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会不再吸引他,或者,总会有一天凌霄寒会遇到一个新的、更加吸引他的女人,他不会像二十一世纪的男人那样多少受一些婚姻制度的束缚,又位高权重,要远离她很是轻而易举。
颜蔻色在跟自己打赌凌霄寒还会爱自己多久,所以,在他面前,她尽可能地不全面展现自己的喜好憎恶,去保持一个适当的神秘感。可是,当神秘感全部用光,她不知道还会剩下什么。
“傻瓜,”欧阳怀远伸手揉揉颜蔻色的发顶,他为人矜持,这样亲昵的动作平日里很是少有。“怎么就不肯有一点儿最基本的信任感和安全感呢,做哥哥的跟瑞王爷相交十余年,他的脾气还是知道的。以瑞王爷的性子,不爱谁,怎样都无所谓;爱了谁,却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丫头是把凌霄寒对她的好当成一时兴趣吗?
“我是没有见过凌霄寒对第二个人这样用心的。若他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也不至于要等到二十有五了。”欧阳怀远见颜蔻色若有所思,解释道。
一番话说下来,颜蔻色似有所动。却终是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哥哥,你今年多大了?”颜蔻色突然问,看欧阳怀远的模样,也不比凌霄寒小多少吧。
“二十四。”
“那……我可有大嫂?”
“大丈夫尚未立业何以成家。”欧阳怀远说,还是以往没有波澜的语气。
……如果一个人从知府做到了宰相还算是“尚未立业”,那不是全凌狐国的男人都要打光棍儿了?!颜蔻色疑惑,却不好追问了。
☆、九十六,遭遇鬼士
夜深了,可是两国的交战还在继续。
“将军!猛鬼军向西方逃去了!”有探马回来禀报。
凌霄寒邪佞地眯起了眼睛,怎么,猛鬼域易了主,却还是这么无能么?“追!”他一声令下。
“是!”
一时间军鼓声响彻云端,为首的将士喊道“王爷有令……”
“等一下!”凌霄寒眯着眼睛扫视着前方的军队,忽然想起了什么。猛鬼域的新主是谁来着,独孤逍遥,是这个名字吧?想要引他过去,没那么容易。
“马远征,你带两万人马从后面包抄过去。”
“遵命!”
……凌霄寒早就知道这是个陷阱,以往不论是猛鬼域还是其他小国犯边全是冲着凌狐国远疆的钱财和女子而来,也向来是见好就收的,偏偏这次打砸无数,倒是并不看重财物。莫非……他们放了长长的线,所等待的只是自己?
“瑞王爷,久闻大名,独孤某人真是如雷贯耳啊。”队伍向前,一个声音响起来,凌霄寒遥遥地望去,一个须眉皆白的男人赫然出现在眼前。那胡子分明是耄耋老人的样子,脸颊却很是年轻。凌霄寒暗忖此人应该是练了某种邪功所致,人却是不老的。
他望过来,双眼里没有一丝“久闻大名”的意思,只有嗜血和好战的兴奋,如饥渴多时的兽物遇到了久违的血腥。
“你是……独孤逍遥?”凌霄寒看着他,好像是透过镜子端详着自己。
“阁下好眼力啊。”细看之下,那白须白发的男人还颇有几分英俊,笑起来很有种“天下之大唯舞独尊”的感觉。
“你想要单挑?”凌霄寒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己百米之外的男人,凌霄寒高高地挑起了一侧的眉,看样子,这男人比独孤南天那个废物还是要好上很多的。
“不,我喜欢混战。”独孤逍遥本不是正人君子,他是没有所谓的公平观念的。他轻笑着伸手,一根颀长的手指随意一挥,身后数万整装静止的大军顷刻间扬起漫天飞尘,如狂风暴雨一般地席卷而来。
“你赢不了我的,凌霄寒,我对你,实在是太熟悉了!”独孤逍遥的须发在大风里飞扬着,声音里满是嗜血的兴奋。他狞笑着伸手,从腰间拿了一个拨浪鼓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拨浪鼓响的着实沉闷诡异,让凌狐国的将士们吃了一惊。
在独孤南天活着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了,数年来的苦训,只是为了对付他!凌霄寒不知道他为此受了多少非人的磨难和委屈,更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艰辛。
就为这一点,他足够对凌霄寒恨之入骨了!
大批的敌军被拨浪鼓召唤而来,厮杀声响成一片。
“王爷!不好了,是鬼士!”队伍里有人喊,凌霄寒看着被自己砍到下去的敌军一个个再次站立起来,眼睛里闪着幽蓝的光芒,不禁暗叫不好。鬼士,这种只在书上出现过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凌霄寒记得小时候听先皇说过,有一种蛊毒是可以让人不死的,或者说,是可以让人变成行尸走肉不生不灭的。被下蛊之人做事只听下蛊者的安排,没有独立的意识,更不怕死。控制他们只需要一把琴或者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即使被人挖出了心脏,也依然可以行军打仗,可以死而复生。
“想要打败他们,只有两种途径:把下蛊之人和他的法器一并烧死;把他们烧成灰烬。”那时先皇说。
可是否有鬼士这种东西,谁也没有亲眼所见。凌霄寒也一直当成笑谈的。
凌霄寒还在厮杀着,现在,他把军队安全撤离都成了问题。
月亮爬上了中天,有冷冷的光照下来。凌霄寒挥着自己的宝剑撕杀着,心乱如麻。直到看到一个死士看着他宝剑的光芒恍惚了一下,凌霄寒才忽然明白独孤逍遥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因为鬼士怕光,他们的活动时间只能是夜间!
那么,他一定是两批军队了!白天跟他们作战把他们引来的是活人,晚上的才是鬼士!这猛鬼域何时变得这般狡猾了。
“他们怕火!”凌霄寒对着无力招架的将士们喊道,伸手把自己的战袍扯了下来。他的腰带上别着火折子,这一点,整个战袍就燃着了。凌霄寒眼疾手快地把燃成火球的火折子丢到鬼士中间去,那些鬼士见了火光尖叫着四散开来,任独孤逍遥手里的拨浪鼓怎样摇晃也不中用了。
“马远征,带着将士们速速撤离!”凌霄寒对着自己的副将大喊。一件战袍而已,怕是撑不住的。
“是!”马远征也看出来形势的紧急,手脚麻利地脱下自己的战袍扔到正燃着的那件上去,对将士们喊道,“跟我走!”
数万人马跟随他往回撤去,凌霄寒善后。
“王爷!”战袍快要燃烧完了,马远征喊。
“快走!”凌霄寒呵斥他。
军令如山,副将马上抓紧时间带着部队撤离了出去。
与猛鬼域的第三次交战中,瑞王爷凌霄寒遇到了猛鬼域君王训练的鬼士,为了救数万将士脱险,被猛鬼域生擒。消息在御凉城传了开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九十七,我要去救他
“什么?凌霄寒被俘了?!”在御凉城得到消息的颜蔻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百姓们心里的战神吗?为什么会被俘?!
“他……为什么会被俘呢?”颜蔻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她一把拉住问报信的将士,声音虚弱。
“猛鬼域培养了一批鬼士,可以死而复生,瑞王爷是为了保护将士们平安撤离才被俘的。”
“鬼士?”什么是鬼士?在报信的将士断断续续的描述下颜蔻色才明白了“鬼士”的含义,所谓鬼士,就是猛鬼域用一种特殊的蛊毒种在人的身体的里,把人变成没有独立行为意识的行尸走肉,他们被施蛊者用极其简单的乐器控制,伤不了也杀不死,除非灰飞烟灭。
原来,所谓鬼士就是类似于现在所说的傀儡,任人摆布,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颜蔻色听着想着,心下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凌霄寒的担心。她以为在冷酷傲慢的瑞王爷的心中,人命都是不值钱的,却不知他能为了别人的安全撤离弃自己是安危于不顾。
凌霄寒在独孤逍遥的宫里被他百般劝降,颜蔻色在御凉城里心力交瘁。
“朝廷有什么指示吗?”颜蔻色开始每日去宰相府向凌霄寒打探,波澜不惊的心湖再次有了起伏。
前三日是没有消息的,直到第四日,欧阳怀远来瑞王府说皇帝派了宁王爷凌子敬去营救凌霄寒,带援兵十五万。
“我也要去。”颜蔻色突然说。
“蔻儿,行军打仗是男儿的事,你不能去。”欧阳怀远说,为自己妹妹的想法感到诧异。
“不,哥哥,其余的事情,我无论怎样都会听你的话,可只有这件事,你要依我。”颜蔻色说,神情坚决,“我意已决,要亲自去救凌霄寒,别的人去,我不放心。”
“蔻儿,你不要任性了。你以为行军打仗、解救人质是儿戏吗?岂是能由着你想去就去的。再说,自古以来,你见哪个女人去过战场?!”欧阳怀远从未跟颜蔻色动过气,自己是家里的独子,一直没有兄弟姐妹,半路杀出个妹妹来,还这样个性讨喜,便一直是百般宠爱都来不及。
“哥哥!”颜蔻色对着欧阳怀远跪了下来,眼睛里有怎样都止不住的泪水。“那么,请恕蔻色不听哥哥的话了!”她说,跑了出去。
本想征得哥哥的同意后,把小柿子和如愿两个孩子交给哥哥照顾,自己走得也算放心。谁知……哥哥不同意,自己只好去求莫贤和蝶衣两人了。颜蔻色想,就要离开。
“站住!”欧阳怀远在颜蔻色身后叫她,语气里是平时没有过的威严。“蔻色,你知不知道哥哥担心你的安危?”他问。
“嗯,”颜蔻色心里有愧,只是发单音点着头。
“平心而论,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虽然平日里有些别的女人不懂不会的计谋手段,却也仅限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上,像敌营救人这样的事,你去了,只会白白地多搭上一条人命。”欧阳怀远解释说,若是真地敢让颜蔻色以身犯险,凌霄寒知道了,不会放过他的。“而且凌狐国没有女子从军的先例,蔻儿作为王爷的妻子,更不能不守戒律。”
“哥哥,我不能保证成功救出凌霄寒,但是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安全地把自己带回来,也不给军队添麻烦,好不好?”颜蔻色铁了心要走,立即向欧阳怀远道,“哥哥,而且,我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
“什么?”欧阳怀远问。
颜蔻色便把自己这几天来做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对欧阳怀远说了。
“不行!这个计划太危险,何况,瑞王爷是不会想要让你用这种方法救他出来的!”欧阳怀远急道。
“哥哥!”颜蔻色也急了,“哥哥,你说,对于凌狐国,是我重要还是瑞王爷重要?”
“是瑞王爷,但是……”
“那,是没有我还是没有凌霄寒,轩儿和如愿和如愿活得比较辛苦?”颜蔻色不给欧阳怀远说话的机会,只是继续发问道。
一想到凌霄寒在远疆受苦,而自己却如此的无能为力她就觉得心痛,觉得每一天都是煎熬。
“你知道,轩儿和如愿都很依赖你。”
“可是若是没有凌霄寒,他们会受多少欺凌呢!”颜蔻色说,“哥哥,我会保证把自己和凌霄寒平安带回来,可好?”
“蔻儿,圣上已经派了宁王爷出征。”
“硬碰硬不是办法,白日还好,应付的是活人,可是夜里那些鬼士根本难以应对!”颜蔻色说,“哥哥,这时候必须有一个人潜入敌营内部。试问什么人才不会被独孤逍遥的军队严加戒备?当然是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弱女子。”
☆、九十八,陛下,臣妾要救夫
“可你……”颜蔻色想用美色迷惑独孤逍遥,可以欧阳怀远对凌霄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