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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林太妃匆匆出来,不迭唤道:“伊莲,伊莲,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伊莲软弱无力,低声道:“我没什么,只是一时不慎……”说话间,眼眸却是看向她立身之处。
哈哈,装吧,装吧,都带副面具做人,演戏是吧,尽管演得深入,演得真实!
“虚伪,无耻。我凌宇洛再是不济,也绝不与你这等人为伍。“轻轻念出一句,便是骤然抽身远离。
走出蓬莱园,没有往悠然园走,却是慢慢踱向后院马厩。
马夫正在喂马,见她过来,恭敬行礼道:“王妃娘娘,墨玉被王爷骑走了,王妃是来看追风吗?”
凌宇洛茫然,微微点头,却听见他说道:”最近天热,追风脾气不太好,王爷让大伙离它远些,免得伤到人。王妃远远看看就好。”
脾气不好?怎么跟自己一样?
方才自己与他母亲针锋相对,闹得如此不堪,若是再加上那个伊莲从中挑拨,只怕更是火上浇油,齐越回来,该怎么跟他说?朝中之事已经让他绞尽脑汁,难道回来还要面对一堆哭诉吗?
本来都答应他,让他去和他母亲说,一切交由他去处理,结果,自己这心高气傲的性子,三言两语就闹僵了,这个王妃,这个儿媳,当得真是失败!
胸腔那口郁气,越积越深,已经快要爆炸,此时一看见那通体雪白的马儿,便是什么都不顾了。
——追风,它也心情不好吗?那好,一起出去尽情狂奔,尽情释放吧!
“王妃,你……”马夫见她脸色不好,正要询问,忽见面前人影一花,凌宇洛已经扯住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便是朝大门驰去。
“王妃,王妃,你去哪里?危险啊,小心啊……”完了,王爷一再交代最近不能让人骑追风,这王妃却……
不过,王爷与王妃都是武艺高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凌宇洛哪里知道他这一番心思,一口气奔到府门前,正好廖安站在门口与人说话,府门却是大开,轻啸一声,便是策马奔出。
“王妃,你去哪里?”背后传来唤声,“秦少堡有书信送来!”
秦易之?对了,当初若是选择了二师兄,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凌宇洛心中烦闷,也不搭腔,疾奔一阵,已是将王府远远抛在身后。
在楚京城在大街小巷奔驰着,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抛开这一切让人头昏脑胀,心烦意乱的束缚,只愿心安,唯求心安。
远远的,看见前面的府邸,朱门铜环,门前石狮,那般熟悉,奔到近前,才发现自己却是到了纪府的大门口。
不知不觉,自己竟是奔着纪府而来,为何?
难道,在王府受了气,自己就来纪府诉苦,寻求安慰吗?凌宇洛啊凌宇洛,当日风光出嫁,今天狼狈而归,你的傲气呢,你的自信呢,却在哪里?
眼见到得门口,一咬牙,便是调转马头,朝来路奔去。
迎面一辆马车驰来,车上之上听得马啼阵阵,密如织雨,掀帘看去,正好看见那一人一马的背影,心中大惊,脱口而出:“小洛!”
凌宇洛听得呼唤,身子顿了一顿,却不停留,直直往城外奔去。
马车停下,一人飞身跳下,见得她远去方向,疑惑不解,车上另一人唤道:“岚儿,她孤身一人,一路狂奔,怕有不妥,你跟去看看!”
那人听得此言,不敢迟疑,扯掉那马匹的辔头,从中急急扯出一匹马儿来,翻身而上,朝那尘土飞扬的方向,一路追去。
凌宇洛脑中昏昏,奔跑越久。越是觉得胸闷难受,那日下湖救人,怕是真的给弄出病来了。
忍住那气血翻滚,喉间欲呕的感觉,扯紧缰绳,转眼已以楚京城门,追风一声狂嘶,从那关卡冲出,疾驰而去。
“大胆!”守城士兵见状,持枪握剑,就要追出。
忽一骑随即而来,口中高呼:“等下,我等是奉命出城,执行任务!”
“是纪丞相的公子,礼部侍郎纪大人!”一人眼尖,叫出他的名讳来。
众人闻言,纷纷让道,让他通过。
事实说话出了城门,道路愈见宽阔。
追风越跑越快,疾如离弦之箭,凌宇洛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那种直去云霄的感觉,直抒胸臆,好生畅快,真想,就这样一飞冲天……
“小洛,小洛,出了什么事?停下,快停下!”身后之人见此情形,惊呼一声,弃了坐骑,施展轻身功夫,空中几个翻腾。疾驰而来,眼见那纤细的身子忽然离马,被高高抛出,在空中弹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直朝地面坠去。
“小洛!”狂喊一声,飞身而上,竭尽全力扑过去,在即将附地的一刹那,将她死死抱在怀中。
凌宇洛面色如雪,一见是他,低低喊出一声:“岚哥哥……”岚哥哥,她好累,好想不这样沉沉睡去,一直不醒。
朝他虚弱笑了笑,身子一歪,便是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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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二章 喜从天降
这一觉,睡得好沉。
醒来的时候,尚是有丝不看清醒,抬眼望了望顶上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又回了悠然园的寝室之中,众人跪了一地。管家,马夫,丫鬟。甚至是侍卫吴雷,都是尽在其中。
怎么回事?
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起马出城,晕倒在纪云岚的怀中,怎么会又回到王府来了?
眼睛在睁大一些,这才发现,不只是府中众人,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纪云岚,一个是……齐越。
他们两人,就那样面对面,直直站着,看不清神情。
但是,那之间的波涛暗涌,只一眼,便能切身感受。
蹙了下眉,想撑起身子来,无奈浑身无力,只能微弱唤上一句:“你们……”那嗓音,竟是如此低哑,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来这回真的病的不轻。
那对峙的两人同时一震,齐齐奔过来,到得床头,纪云岚身形一顿,齐越已是抢先一步,俯下身来,颤声问道:“洛, 你觉得怎么样?”
凌宇洛闭了下眼,道:“还好,没什么。”头昏脑胀,想起之前与他母亲的争执,却不知怎么面对。
纪云岚见状;沉吟道:“越,要不我把小洛接回纪府去住几天,我娘对她也是想念的紧……”
“不行!”齐越断然拒绝,又转向那床榻之上的人影,突然伸手过去,轻轻将她扶起来,凌宇洛楞了一下,朝他看去,之见面前之人脸色微沉,双目隐有薄怒,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开口,忽又想到他要娶妃妾之事,心头一冷,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齐越并不放弃,抬起她的脸来与他对视,四目相接,沉声道:“你,就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一听说我要娶什么侧妃侍妾,也不来问问,直接就如此折腾自己,负气而去?”
凌宇洛心中一痛,眼泪在眶中打转,咬着唇,强自忍住,不让它落下来:“我不是负气,我只是好久没有骑马了,出去转转。”
纪云岚在一旁听得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你那样不要命地骑马狂奔,原来是越要娶妾室……”说话间,转向齐越,瞥他一眼,微微笑道,“越,你要娶侧室的话,干脆把小洛休了,还给我吧,反正我放不下她,我爹娘也喜欢……”
话未说完,齐越已是一声冷喝:“廖管家,送客!”
“是,王爷!”廖安早已经跪的两脚酸麻,闻言立时起身走了过来,:“纪大人,请吧?”
纪云岚轻轻一拂,便是将廖安的手臂挥开:“我不走,我要守着你们王妃,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师兄,是她娘家人,可不能让你们王爷随意欺负……”
这个纪狐狸,说话真是让人感动死,但是,齐越的脸色真是不好看,又青又白,眼光过来,从未有过的凌厉,一句话都 不说,只把自己看的心思紊乱,惴惴不安。
哦,对了,自己昏倒在纪狐狸怀中,他把自己送回王府来,这一路上,不知又有多少双眼睛看到,下一场战斗,又将打响了……
不想再去猜测什么,等他们两个去争去吵,自己疲惫闭上眼,这个身子,怎么那么累?
正当此时,却听得屋外荷叶的声音响起:“王爷,大夫已经到了!”
齐越顿了一下,扶她躺回榻上,当即唤道:“赶快进来!”
荷叶领着一名中年男子,提个药箱匆匆进来。
那大夫在榻前落座,先是在她面上查看一番,接着便是捏了手腕号脉,思索一阵,轻声道:“请问王妃最近可有感觉不适?都有些什么症状?”
凌宇洛微微一怔,道:“不适?好像是吧,前几日有些受凉 ,胃口也不好,还成天瞌睡,没力气,是风寒吗?会不会传染他人?”
大夫点了点头,又问道:“敢问王妃,葵水已有多久没来?”
凌宇洛又是一愣,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也许是练功的缘故,这个身子的月事一向不正常,相隔时日坡长,自己也没有太 在意,上一回,真是隔了不少时日了,难道是……
一时心跳若狂,撑着床榻坐起身来,呐呐道:“我,我是不是有了?”
大夫笑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妃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从脉象来看,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凌宇洛呆呆坐在榻上,尚在咀嚼他说的话,齐越已经是一个箭步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喜不自禁:“ 洛,你听到没 有?大夫说你有了,哈哈,我要当爹了!”
纪云岚拉了那大夫,急急问道:“你确定?会不会是误诊?”
大夫不知他身份,笑道:“小人怎敢欺瞒王爷,千真万确。”
纪云岚轻轻松了手,齐越揽住凌宇洛,一拳过去,打在他肩上,大笑道:“你就死心吧,我与洛儿已经有了孩儿,这只是第一个,以后会越来越多,你若是表现好点,将来可以捞个干爹来当当!”
凌宇洛被他这么一晃,脑中发晕,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齐越闻声大惊,赶紧将她放回榻上,转头叫道:“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过来,诊视一阵,当才说道:“王妃体质很好,只是有些气郁忧心,内息不稳,略显虚弱,只要注意调养身子,切勿大喜大悲,过度劳累,便是无妨,连安胎药都是不必服用的! ”
齐越喜道:“好,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来人,打赏!”
廖安走了过来,那大夫称谢随之去了。
凌宇洛软软躺在榻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难以置信,她居然有孩子了,和齐越有了孩子,怪不得最近感觉那么奇怪 ,嗜睡,厌食,乏力,原来都是怀孕的征兆!孩子,她和齐越的孩子,多么神奇,多么美妙……
纪云岚神色怪异,似是欢喜,又似是黯然,叹了口气,轻声道:“小洛,恭喜你,要当娘亲了。既然已经没事,我……我 先告辞了,回去跟爹娘他们报喜去,他们一定欢喜的不行。你自己千万保重。”
说罢,看她一眼,便是转身离去。
“岚哥哥!”凌宇洛低叫一声,刚要挽留,手间一紧,却是被齐越握住,再一转眸,那人已步出房门,消失不见。
凌宇洛见得如此,转头恨道:“你为何让他就这样走了?我好久不见他,还有话跟他说……”
齐越沉声道:“我早想赶他走了,在看见他紧紧抱着你,一步一步走进门来的时候,我不止是想赶他走,我还恨不得跟他打上一架!”
“你!真是不可理喻!”凌宇洛气得侧过身去,不想理他。
“好了,不说别人了。”齐越替她捻上被角,继而又寻了她的小手握住,将她拉近自己,语气逐渐温柔,“听说你还没吃早膳,我让厨房做些过来,我陪你吃,好不好?”
凌宇洛摇了摇头,道:“不想吃,我没有胃口,你忙去吧,不用理我。”无视他眼中的关切,转头去看那一屋子跪着的人等,“我擅自出府,是我的不是,跟他们没有关系,你叫他们别跪了,都起来吧。”
齐越面上一冷,道:“他们没有把你照顾好,没有把我的 嘱咐放在心上,也该受些处罚,只是跪上半日,却又什么关系!”
凌宇洛甩开他的手道:“行了,在自己家里,便都是自己人,少摆出你那王爷的架子,今日此事,我才是罪魁祸首,是不是也要我下床来一起跪会,才算作数?”
齐越心中欢喜,又笑了笑,方才挥手道:“好吧,本王今日大喜,王妃又替你们求情,都起来吧,今后小心侍候着,不能再出差错,一定记住了!这几日,王妃好好在悠然园静养,任 何人和事都不得打扰!现在,荷叶,你去厨房给王妃弄些吃食过来,廖管家,你赶紧去向太妃报喜!”
众人低头称是,应诺而去。
房门关上,齐越没有半分迟疑,捧起她的脸,对着那有些 苍白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