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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想不到宋捷的攻击会同时引发通天神火阵的威势,突如其来的火龙飞舞,夹杂着蜀山剑仙凌厉无比的飞剑,不但是阵中的张行刘青衣和陆玄三人就是土灵子和火灵子也都是吓得手足无措,魂飞天外。
“住手!”一声怒吼凭空炸响,在场诸人除了雍容还在笑嘻嘻地看热闹意外,就连水师千年不变的脸色也是荡起一丝波澜。
“好家伙,送上门来了!不知道水师会把张紫阳这老道怎么样?”声音才一入耳,雍容就是听出这声音地主人必是那龙虎山当代的掌教天师张紫阳到了。雍容站在一旁正看得高兴,眼见得宋捷被张行一番话激的,突然痛下杀手,出手之凌厉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青森森的杀气灌入眉角额际,显然是心中已然动了杀机,只不过雍容却也并不太过担心什么,此地距离那天枢峰顶不过几十里,中土道门佛门超过半数以上的宗师高手汇聚一堂,要是还不能觉察出一点异样,那才叫真是奇怪,宋捷有心杀人,却也注定是个没有结果的买卖,到头来必然会有高手出面干涉就是。
一声怒吼传来,却是修为最高的陆玄紧急时刻全力运转体内真元法力,手中金色符箓接连不断打入绕身旋转不休的日月五行轮中,一口精血逆转喷薄而出,刹那之间这一宗昆仑至宝嗡嗡一响,一红一白两道光芒冲天而起,头顶日轮七色霞光缠绕,身前左右月轮莹白光辉普照,一上一下两两一合,转眼间就是化作一道毫光四射的透明屏障,把刘青衣张行尽数护在了中间。噗噗噗,一连串的火焰暴烈撞得屏障一阵摇动,噼里啪啦电光闪烁,无穷剑气纷飞之下,光芒如雨溅射。
玄手中的日月五行轮本是昆仑山一位前辈仙人飞升之的遗物,善纳天地五行精气为一体,日月阴阳二气为己用,以之对敌无论防守还是攻击皆有不可思议的玄妙,只可惜此时他的对手宋捷非但一身修为丝毫不比他差,就是手中一口飞剑也是蜀山剑派之中名列极品的鸳鸯霹雳剑,单轮品质还要胜过陆玄手中的日月五行精轮一筹,一紫一红两道剑光翻飞好似蛟龙腾空,风雷霹雳,震荡长空,再加上那自动发动起来的通天神火阵,无穷太阳真火演化而出的九九八十一条火龙,饶是陆玄此时已是化神后期的修道高手,却也无法抵挡多时,未及半刻功夫,日月精轮竟已发出呜呜哀鸣,护住几人的屏障光华迅速黯淡下来,眼看就是呼吸时间,这五行精轮就要被彻底破去!
便也在这时,龙虎山当代天师张紫阳已经到了,耳中刚一听闻那声怒喝时,声音还是在天枢峰顶炸响传来,晃眼过后一道金光灿灿的符咒已是凭空出现在双方交手的第一前线,任是那火龙咆哮烈焰滔天,万千剑气来回穿插扫射,这一道金光符咒都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虚无缥缈,明明是没有任何实体的虚幻影像,却又是千真万确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实在矛盾至极。
那金光符咒打入通天神火阵中,顿时大放光明,雍容只觉得脚下地天枢峰微微一震。接下来金光湮灭,整个空间都似乎动了起来,自虚无中间,无数金光消散过后,一道朱红符箓的“敕”字,似缓实快飘落下来,所过之处天地元气一片混乱,无论是那通天神火阵中的火龙。还是宋捷霹雳横飞的剑气只是被这“敕”字一照,立时就是化作虚无一片,不见了动静,却是这符箓咒文强行打散了周遭空间的天地元气,将整座通天神火阵与外界太阳真火的连接通道彻底封死,一举破了以火灵子真元为引的崆峒禁法。同时也将宋捷的鸳鸯霹雳剑打回了原型。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师敕字符咒,龙虎山果然是很有一套!”雍容直看地两眼发光,连连赞叹。虽然早就认识了张紫阳等一众道门宗师,但是雍容内心深处说句实话却也未曾真就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眼前这六人,两个化神后期,四个化神中期,随便放到哪里也都不是简单的货色,小门小派里撑大梁的长老掌门之类的能有这等修为已经算是不错了,虽说是境界修为不同。修道者一入宗师之境,立脱凡胎俗骨。与那化神后期虽仅一线之差却不啻天壤之别,以雍容此时的修为自信也可轻松击杀这六人联手。但若是想要像张紫阳这般轻轻松松,不伤诸人一分一毫的,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只是初入宗师境地不久,对于自己力量地掌控还不如那些浸淫在返虚境界千百年的道门宗师来的精细入微。
补天阁功法奇特,雍容也是天姿卓越之辈,近段时间以来所遇对手几乎没有一个宗师以下修为的,从那崆峒山清空道人算起,掰掰手指头死在他手下的宗师高手最少已有死人之多。尤其是后来还打杀了黑白无常这等的地府阴神,接触的也都是如同水师和夜帝苍山这样的变态人物。未免心中就对中土道门的几大宗师存了几分轻视之心。可是如今只是张紫阳这一手万里飞符,轻松化解危机的手段,却是叫雍容暗自心惊,顿时知道以前是自己小看了天下高手。
符咒之道本是道门一脉流传甚广地神通手段,以自身真元神念灌注朱砂写于符纸之上,用时只需催动符法就可以引动天地元气,五行元力,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寻常道门弟子只要是能够凝练元气入体,有了引气初期地水准自然就可以使用,只是根据个人法力大小,运用出来的威力各有不同罢了。但是此间情形,却是六大高手对拼,既有蜀山宋捷凌厉不可思议地庚金叱雷剑气纵横驰骋,又有那崆峒通天神火阵,源源不绝圆转不休的无边威势,两相结合之下,在那禁制法阵所笼罩的范围之内,任何形态的天地元力都被无边无际的太阳真火压制到了最低点,莫说是想要以符箓咒文引动天地元气五行元力来对敌,就是想要施展出任何一种术法,也只能依靠体内苦修而来的一点真元法力进行运作,而且是用一点就少一点,得不到半点外力的补充。
雍容初出道时借以掩饰自己补天阁门人身份的就是符箓阵法之道,虽然还远远称不上大成,却也精通一二,而且以他此时地修为甚至还在中土道门绝大多数宗师高手之上,当然看的出张紫阳地这一手符箓禁法实在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神奇的不可思议。人还没到现场,只是凭着一手飞符,就把整个空间的天地元气搅成一锅稀粥,尤其是这里还是人家派的大本营,身在客场还能掌控局势,切断了崆峒洞天之内太阳真火的源头,一举破开通天神火阵,这种手段简直就是神乎其神,使得雍容大开眼界。
“却原来以前是我小看了这中土道门,毕竟是绵延几千年的名门大派,就算一代不如一代,也总有一点压箱子底的东西的,就是不知道这龙虎山的符箓之术到底继承了几分张天师的真传?”
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水师,发现这家伙仍然是一脸清冷肃然,除了刚才那敕字符咒出现的一刻他还忍不住露出一点神色波动之外,到现在为止雍容也不能从表情上看出水师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二卷 大宗师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降龙伏虎(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降龙伏虎(中)
听说这龙虎山一脉也是传自太上道祖的道统,认真说蜀山剑派是一系的,怎地却是不支持蜀山反倒跑去占到昆仑的队伍里去了?”雍容一阵的喃喃自语。自从得了那一件娲皇遗宝,乾坤如意宝镜,雍容的修为进境就是一日千里,待到凝练出天魔真身之后,实力更是暴增无数,虽然心中也深明神物自晦韬光养略的重要性,也时常告诫自己做事要低调,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不留后患,也省得日后麻烦。但是毕竟不是那些修炼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内心深处仍是尚有几许少年心性作怪,尤其是后来光是宗师级正邪高手就被他宰了四人之多,战绩可谓辉煌无比,心理上有些小看天下英雄的意思却也是难免。
不过,对于身边这个至今连他自己本人都不知道来历的水师,雍容则是警惕大于敌意,丝毫产生不了其他的念头,鬼才知道这家伙当年到底是什么来头,反正能够在消磨一切的六道轮回中还能保留住前生些许记忆,生而知之的家伙,就是放在那个强人辈出的洪荒年代都不能是个简单角色。更何况这家伙,到了这一世,也是天生神通,人明明还是在人间,却有着足以超越天仙级别的业位修为,怎么看都是一个破坏平衡的BUG。
砰!的一声闷响,原地之上散乱的天地元气轰然暴散开来,朱红色地“敕”字符咒上光华一闪。隐隐在半空里一顿,万道光华射入虚空之间,登时就如同烈阳融雪一般,将方圆几百丈之内所有的混乱元气抚平下来。炽热的气息席卷过处,一应草木尽数枯萎发黄,一直操纵禁制法阵的火灵子被这一记符咒生生掐断了能量连接,所受影响最大,口中一连串的闷哼出口。高大的身躯连连后退,脚下山石纷纷为之碎裂。宋捷修为精湛,见势不妙,周身剑光环绕,红白光芒大盛,不等那符咒之力及身。人已是远去十几丈,电光劈啪作响,居然是一副隐隐反击的架势。
水波一般的眸光平静地转移至距离两人身前不足十丈之处的一处虚空之中,水师的神色不置可否,呼吸功夫过后,雍容也是心有所感将目光死死盯在了那一片空间之上:“该死的牛鼻子老道,声音喊的震天响,还要隐藏什么行迹,耍弄神秘!”心里一副不屑的嘀咕,下一刻过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本来还是空无一物地地面上。一阵轻微的空间扭曲,现出了龙虎山紫阳天师刺眼至极的紫金八卦道袍。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张紫阳。早已是没有了先前在崆峒山外仙风道骨的模样气势,铁青的一张老脸,须发皆张,一身紫金道袍无风自动,飒飒作响,显然是心中激动不已。也是,不论是谁眼看自己的门人弟子险些就死在自己面前,心里都不会愉快。尤其是龙虎山天师道自古以来就是核心弟子都是家族嫡传,乃是血脉至亲。
“紫阳天师。你这是何意?”天枢峰顶之上,两朵祥云飞驰而来,声音还未落地,紧随着张紫阳的身形,场中又是多了两个白须白眉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话语之间火气暗生,场面已经是越来越热闹了。
在人家的地盘上,以法力强行阻隔洞天法阵运转,虽说也是因为情急救人,但是从另一方面上说也是大大地削了崆峒派的脸面。刚才还是在炫耀自己崆峒洞天之中地种种禁法神奇,大北斗伏魔剑阵仙凡不留,现在就是被人施展手段强行破去一节,即便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火灵子修为不够还不能发挥通天神火阵的最大威力,可是张紫阳地这一举动实在是不啻于在天下修士佛道二宗面前狠狠打了崆峒派一记响亮的耳光。
雍容一眼就认出这后来的两个老道正是当初站在清玄老道身后的崆六大长老中的两人,这两个老道才一现出身形,连表面上的礼节都省了,径直就是对那张紫阳怒目而视,而土灵子火灵子二人眼看自己门中两大宗师级长老驾到,心中更是恼怒无比,随手擦去嘴角的淤血,土灵子扶着火灵子站到两个老道士身后,先是低声细语几句,接下来场面气氛几乎凝固。
“师傅!”眼见紫阳天师到来,张行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就是一皱眉头,在他身后的张云此时则是满脸大汗,一声不响地低头站立,道袍之下微微颤抖的身躯充分表明了他此时心中地紧张和恐惧。
“孽徒,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傅?此等时刻还要于人打斗,难道是要叫天下同道笑话我张紫阳教徒无方吗?”张紫阳眼看张云形态凄惨,脸色苍白,一张老脸登时变得脸色更加难看,阴沉的仿佛就是一潭死水。不过,毕竟也是一派宗主,张紫阳执掌龙虎山一脉多年,见惯了修道界中堪比世俗的尔虞我诈,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所作所为很是有些说不过去,是以根本也不去接两个崆峒长老的话茬,直接张口就把张行张云两兄弟大骂了一顿,也算是率先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回应了两个老道士的不满。
张云被水师捏碎了与自己心神相连的玄元上一天雷虎箓,元神震荡之下,真元反亟伤了内腑,虽然水师不屑于对他这种小角色痛下杀手,但是仅此一击已是伤势不轻,张紫阳平日里本来就是最为宠爱张行张云两兄弟,当下再被张云三言两语述说了经过,得知自己门中法宝被毁,心中登时就是更加恼怒非常。待到听罢了张云的言语,张紫阳转过头来,两眼精光四射,死死盯住水师和雍容二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雍道友何以教我?我这弟子年轻气盛,强为他人出头,以下犯上,冒犯了道友,虽有不对之处,却也罪不至此,雍道友略施手段教训一下也就是了,缘何下此毒手毁去我龙虎山至宝,莫非雍道友以为身后有蜀山剑派做为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