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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成见;说朱仲钧想和顾瑾之同床睡,太后只怕怀疑顾瑾之引诱朱仲钧走歧路。
“不用,我自有话说!”朱仲钧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不能利用我家人做借口。”顾瑾之警告朱仲钧,“你想怎么说,请不要利用我家人。要是将来我知道了,我不会饶了你。”
她知道朱仲钧未达目,有些不择手段。
朱仲钧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知道了。”
果然。他先前是想要顾家人做借口。
然后,两人继续慢悠悠走着,不再谈话。
孙柯听着,便决定他们俩很奇怪。似乎两人相处,没什么目,却又不那么简单单纯。
脸红心跳话,他们俩说起来。跟喝白开水似索然无味。
孙柯其实才二十四岁。他曾经西北从军过,晒得黝黑,人又寡言,就显得很成熟,像二十七八人。
他至今没成家,除了家里姊妹,也没有和其他女人接触过。所以他听朱仲钧说那些话,他觉得尴尬。
反而他说不出口。
明明是两个情窦初开孩子……
现情窦初开孩子,都这样老练了吗?
想起来庐阳王装傻。而顾小姐知道他装傻。孙柯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心里对这两个人。又添了一点认识。
他也加肯定,自己以后就是庐阳王心腹,比宁席还要亲近心腹。否则这样算计,庐阳王不会当他面说。
孙柯心里又是一阵踏实。
逛了一圈。顾瑾之和朱仲钧回到了药铺。
天色渐晚,他们俩还要回元宝胡同。
老爷子就道:“下板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准备吃饭。”
饭都是画琴做。
画琴虽然是小厮,却常替老爷子弄吃,他会做饭。铺子里,他们生活全部靠自己。
顾瑾之道是,和朱仲钧坐了马车,从药铺后门出来了。
坐车上,朱仲钧伸手,握住了顾瑾之手。
“做什么?”顾瑾之笑着问他。
他却不答,只是轻轻握住她手。片刻,他才道:“顾瑾之,咱们这辈子一直坦诚相待吧!你别骗我,我也不骗你。就咱们俩,你不要对别人动心,我就不会,纯粹干净,就咱们俩。”
顾瑾之眼睛眨了眨,含笑不说话。
“行不行?”朱仲钧却认真了,又问了句。
“世事难料啊……”顾瑾之笑道,“我不喜欢说这种承诺东西。没意思。有时候关系破裂也是逼不得已。你这样人,居然说这些话……”
朱仲钧心里顿感尴尬。
他狠狠甩开了顾瑾之手。
他有些难堪。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儿女情长。偏偏人家不以为意,放佛需要他放下身段去求她,让朱仲钧很难为情。
他想起了前世很多事……
撇过脸去,一路上他再也没和顾瑾之说话。
怎么如此患得患失?
就是因为顾瑾之说他们家出了一位皇后原因?
假如顾瑾之没和他完婚,万一进宫了,可能做皇后;可一旦和他成了亲,哪怕真被皇帝要去了,依着本朝律例,顾瑾之也不可能做皇后。
那么……
朱仲钧当然不可能让妻子被人抢了,他只是假设而已。
完婚了,他心里躁动才能静止。要不然,他日夜难安。
马车到了顾家门口,朱仲钧下车,顺势扶了顾瑾之手。
而后,两人又恢复如初往里走。
两人直接去了正院。
东次间炕几上,摆了几盒药材,宋盼儿正挑选。
有天麻、黄精、人参等,都是比较贵。
“娘,您做什么呢?”顾瑾之问。
“南昌王妃,说想吃上次慕青做得梅花酥饼。听说说害喜,她有了两个月身子……”宋盼儿笑道,“幸好家里还有些晒干梅花,我让慕青做了,明日一早顺便去瞧瞧王妃。”
二月中旬时候,南昌王妃还生病,和南昌王感情疏离。
如今才五月,居然已经怀上了。
顾瑾之不禁笑了笑。
虽然不关自己什么事,她却感觉很温暖。
朱仲钧却眼睛微亮。
南昌王妃有了身孕啊,这不就是个现成借口?听说南昌王又要添孩子了,朱仲钧也要想个……
这话告诉太后,再软磨硬泡……
只是,到时候皇帝只怕因此而怀疑南昌王搞什么鬼。
——*——*——
这算是23号第二呢……
*d^_^b*
、第201节利用
宋盼儿去看了南昌王妃。
她回来对顾瑾之道:“太后听说了王妃有孕,特别喜欢,派了人将王妃接到宫里住几日。我方才去时候,正院收拾王妃东西,乱七八糟,也没顾上仔细说话。出来时候还遇着了南昌王,笑眯眯,也高兴……”
添丁增口,自然是件高兴事。
朱仲钧听了,眼睛却转悠了下。
顾瑾之则笑道:“当时娘怀着十弟和十一弟时候,爹爹高兴,只差手舞足蹈了……”
宋盼儿就哈哈笑。
说着话儿,顾瑾之准备起身去药铺。
小丫鬟却进来通禀说:“建宁侯府夫人和小姐来了……”
宋盼儿就带着顾瑾之,迎了出去。
朱仲钧趁机溜到了外院。
他知道建宁侯苏家人来,是找顾瑾之看病。这会子,顾瑾之和她娘亲都想不到朱仲钧。
朱仲钧叫了孙柯,道:“去准备马车,咱们进宫去。”
孙柯不敢有异议,想起昨天庐阳王和顾小姐瘫痪,他也知道王爷要进宫去做什么,就忙准备了马车。
没告诉顾瑾之和宋盼儿一声,朱仲钧单独出了门。
伙计们则以为他是要去药铺,也没多问。
朱仲钧到了坤宁宫时候,南昌王妃尚未到。
太后拉着他手,惊讶问:“你怎么自己来了?小七呢,可是有事?”语气里有些严肃。
她不愿意朱仲钧单独来找她。
皇帝知道了,又是一番猜测。
近几次。顾瑾之进宫给德妃诊脉,朱仲钧总跟着来,让太后有点心惊,她几次想提醒顾瑾之。别带着朱仲钧了。
可话到了嘴边,又不忍心说。
她也很想每个月见两次朱仲钧。
人老了,就倚老卖老。太后如今也不想那么通达知礼,也想做个娇气老太婆。随心一些……
所以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朱仲钧也跑得太勤了。
“小七家里,我想母后了。”朱仲钧笑呵呵,坐到了太后身边榻上,腻着太后。
太后心里暖融融,轻轻握住了儿子手。又见他跑得,鬓角有些凌乱,亲手替他拂了拂头发,然后才道:“母后也想仲钧了……小七呢,她怎么不跟着你?”
“有人找小七看病……”朱仲钧很认真想了想。然后道。“苏小姐…”
太后就知道是建宁侯苏家人。
这件事是苏嫔提前告诉太后。太后首肯过。
太后笑道:“小七看病,你就到处乱跑吗?这样乱跑,母后多担心啊。是谁跟着你?”
“是孙柯。”朱仲钧道。“孙柯教我练剑……”
他侍卫仍宫门口,没有进内宫。
“孙柯是谁?”太后笑着和儿子说闲话。事无巨细一五一十问着。
朱仲钧便将如何得到了孙柯,一一说给了太后听:“……当时他虽然输了,如今跟着我,我和他练剑,他本事好多了。他还教我几招……”
太后是个特别细心人。
她从朱仲钧字里行间,就听得出宁席糊弄王爷,安排人打戏给王爷瞧。
胜负都是宁席内定。
对于宁席,太后总存份私人感情,觉得是自己侄儿,应该加忠心耿耿。
可万一不忠心耿耿呢?
宁席既是太后侄儿,糊弄王爷应该加没人敢举报。他会不会庐州王爷一手遮天?
小小练武都能糊弄王爷,其他方面呢?
太后心里就起了几分疑惑。
而后又想,是不是她把人心想得太过于阴私?
没有真凭实据,太后自己把心放稳,笑着对朱仲钧道:“刀剑无眼,千万要小心,别伤了。”
“伤不了,孙柯手很稳。”朱仲钧道,“他自己说,他手很稳,要是不小心伤了我,他就自戕谢罪。母后,我相信他……”
太后又笑。
虽然决定先放一放,可宁席事,总太后心头萦绕。
她和皇帝出不了宫门,想知道庐州事,也只能派人去查。
派去人,庐州也只能待几天。做戏几天很容易,所以从来没人说过宁席不是。
而且庐阳王傻,宁席就等于兄长。
太后和皇帝派他去庐州,就是像顾瑾之那样,照顾庐阳王一切。
他替庐阳王做主,也是应该。
母子俩又说了些琐事,太后知道朱仲钧整日顾氏药铺,就顺便问了问药铺里事情。
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时辰。
直到宫人进来道:“南昌王妃到了……”
太后忙道:“请进来。”
她颊上了春风般春暖笑。
南昌王龚氏,是浙江人,典型江南佳丽,婉约温柔。她温柔不是装,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眸子里安静豁达,无欲无求,太后很喜欢她。
当年她祖父做过吏部尚书,选南昌王妃时候把她领过来给太后瞧,太后一眼就相中了她。
而后,她也始终如一,没有辜负太后喜欢。
听说她有了身子,太后就刻意抬举她,免得她府上那些偏妃侍妾妄图打主意,就把她接到宫里小住。
这样就是告诉整个南昌王府别馆人,太后很重视王妃这胎。
片刻,环佩摇曳锦服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她要行礼,太后只等她微微服了服身子,就将寄绮忙扶住,笑着道:“起来。”
然后不叫端锦杌,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让哀家瞧瞧。这些日子难受吗?”
太后从前就很亲切。
南昌王妃也不怕她。笑容很甜美,道:“不难受,只是有些馋嘴……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馋。”
太后就哈哈笑,道:“馋嘴是好事。能吃是好事。就怕不能吃。想吃什么,告诉哀家。宫里没有,哀家叫人出去给你弄……”
南昌王妃羞赧微笑,道:“也没什么特别想吃。回头想起来了。再告诉母后……”
太后将南昌王妃安排住坤宁宫偏殿,也只准备住两日。
朱仲钧安静坐一旁。
南昌王妃瞧见了他,笑着问:“王爷今日进宫陪母后吗?”
朱仲钧哦了声,问:“二嫂,你生病了吗?”
太后哈哈笑,道:“没病。你二嫂有喜……”
朱仲钧又问什么是有喜。
南昌王妃脸微红,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太后就道:“再过些日子,你又多个侄儿。”
“跟小七家十弟和十一弟一样吗?”朱仲钧问。
太后没想到他有时候领悟能力也挺好,就笑着点头:“正是呢。”
朱仲钧嘟嘴不说话。神色恹了下去。
太后和南昌王妃不解。都问他怎么不高兴了……
“母亲。小孩子软软,好玩极了。我也要个。”他突然道。
太后失笑。
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母后,我也要一个。二嫂生这个。能给我玩吗?”朱仲钧又问。
南昌王妃也不禁失笑。
太后是笑得不行,觉得童言十分有趣样子。
“你二嫂生侄儿。是你二哥,怎能给你呢?”太后笑着哄他,“将来你也有自己……到时候小七给你生。”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母后,您让小七现就给我生!”朱仲钧不依不饶,声音越来越急,“我也要。生一个要很久。小七娘亲生娃娃,等了很久。您跟小七说,让她给我生一个。”
其实想想,傻子好处真多。
有些难以启齿话,可以说得这么自然。
太后和南昌王妃都笑。
当初顾瑾之治好了南昌王妃病,还帮她解决了一大眼中钉,她心里是非常感激顾瑾之。
她为人又单纯,没什么政治觉悟,见朱仲钧这样傻傻说想要个孩子玩,南昌王妃就脱口而出道:“母后,王爷和顾小姐定亲也两年了。他们俩都大了,什么时候给他们完婚,母后也能早点抱上孙子……”
太后何尝不想?
可这件事,她不能做主。
听到南昌王妃这样说,太后心里不禁一动。
当初皇帝给庐阳王和朱仲钧赐婚,主要目就是留南昌王京里。如今南昌王妃有了身子,肯定要等生了孩子再走。
这样,顾瑾之和朱仲钧什么时候完婚,应该不影响皇帝大计吧?
“母后,我也要孩子。”朱仲钧痴痴说,嘟起嘴巴。
太后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怕他哭,只得拿话搪塞他。
朱仲钧也见好就收,太后哄他,他就慢慢把话题丢开了。
今日进宫,一来隐约透露宁席不忠,二来说了自己大婚事,朱仲钧觉得太后都听进去了。
接下来,就要慢慢等。
等太后自己越想越不对劲,然后告诉皇帝,然后母子俩对宁席有了疑心,对朱仲钧和顾瑾之完婚有了认同,目就达到了。
朱仲钧只需要偶然煽风点火。
要是太后还不同意他娶顾瑾之,他就每次进宫都哭诉一次……
天长日久,太后总会不忍心。
想到这些,朱仲钧突然抬眸,看了眼太后侧颜。
他为什么这样肯定太后会不忍心?
因为他知道,太后是疼庐阳王人。人一旦有了善心,就会被别有居心人利用,比如朱仲钧这个别有居心。
他想起顾瑾之说他六亲不认……
一时间,朱仲钧心被什么挠了下。
他居然有了丝愧疚。
为人两世,他第一次对利用别人感动愧疚。
是跟着顾瑾之、装傻子时间太久,人变得婆婆妈妈了吗?
从宫里出去,他没有预想欣慰,反而心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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