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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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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节道谢
天气太热,幼学里放了五天的小假。
顾煊之和顾琇之都不用上学,两人整日在宋盼儿的院子里。
宋盼儿看着顾琇之就讨厌,恨不能立马把他送到外院去,眼不见为净。
可顾延臻说,外院也热,反而是宋盼儿这院子凉快。他让顾琇之过了酷夏再出去。
哪里是这里凉快?分明就是想宋盼儿能对顾琇之改观,别总记恨他,孩子又没做错什么!
可惜,顾延臻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宋盼儿。
这孩子不在宋盼儿跟前恶心她,她也许还能记他的好;天天在眼前,瞧着就生气,再好也打了折扣。
偏偏顾延臻不懂。
顾煊之年纪小,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母亲神色有异,父亲和八哥又战战兢兢的,他也跟着害怕,就跑去了顾瑾之那边。
只有七姐最和气。
顾瑾之没事做,就跟着祝妈妈和刺绣师傅学起了女红。
屋子里搁了冰,还有霓裳、幼荷等几个丫鬟帮着打扇,仍觉得热。
她女红原本就薄弱,祝妈妈和绣娘又一左一右跟监视犯人般瞧着她,哪里不对立马指正,顾瑾之也弄得紧张起来。
一紧张,就越发不如了。
越不如,绣娘就越要说。
顾瑾之就满头大汗,手被刺破了好几处,血珠崩了出来。偏偏祝妈妈和绣娘不以为意,谁家姑娘做刺绣,手上不要扎几针?
扎针也不是坏事,知道疼才会知道用心。
顾瑾之自己吮吸了血珠,继续做着。
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顾煊之就跑了进来,解了顾瑾之的围。
她丢了针线,起身一把抱了顾煊之,笑着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跑来了?你的乳娘呢?”
煊哥儿的乳娘甄妈妈后脚也进了门。因为煊哥儿跑得急,她也跟着跑,生怕丢了,此刻正气喘吁吁。又因为胖,一身都汗湿了,水珠儿沿着鬓角低落。
“七小姐,九少爷跑得太快了……”她跟顾瑾之解释,生怕顾瑾之怪罪她失职。
顾瑾之笑笑,道:“煊哥儿又顽皮了。”然后道,“妈妈身上都汗湿了,快进来凉快凉快。”
然后吩咐祝妈妈,寻见衣裳给甄妈妈换了。
甄妈妈的衣裳是真的能滴出水来。
然后又吩咐葳蕤和幼荷她们,去端了冰湃的绿豆汤来给甄妈妈和顾煊之。
顾瑾之把顾煊之抱到了东次间的罗汉床上坐了。他一张小脸,不知道是热还的是晒的,通红,瞧着可怜兮兮的。
她一边替他擦汗,一边用扇子替他打风,又问他:“怎么不在娘那里,跑到这儿来了?天这么热,晒着了可怎么好?”
顾煊之嘟起小嘴,低垂了眼帘才低声说:“爹爹和八哥在娘那里……娘不高兴……”
他也知道宋盼儿不高兴的原因是顾琇之。
顾瑾之就笑着搂了他,道:“我这里也凉快!等会儿叫祝妈妈给咱们做牛乳菱粉糕,可好?”
上次弄回来的菱角,没有用完的,厨房上的管事妈妈剁开了硬壳,把菱角米弄出来晒干,然后磨成了粉,送给了顾瑾之这里。
顾瑾之几次想吃,而后又因为功课多而忘记了。
今日正好煊哥儿在这里,两人就享享口福。
只是为难了祝妈妈,这么热的天要下厨。
煊哥儿笑起来,眼睛弯起来,似繁星明亮璀璨,道:“我最喜欢吃菱粉糕!七姐,你这里还有新鲜的菱角吗?”
顾瑾之就笑:“没有的!天这样热,庄子上没给送。过几日让娘派人去讨,让他们送些菱角、莲蓬和鸡头果来,好不好?”
煊哥儿连忙点头,说好,那眸子里露出来的馋嘴模样,可爱之极。
顾瑾之就搂了他。
丫鬟们帮着打扇,煊哥儿喝了碗冰湃的绿豆汤,一会儿就凉快下来。
祝妈妈果真去给他们做牛乳菱粉糕。
还没有做好,父亲身边的小厮司笺跑了来,对顾瑾之道:“七小姐,有大好事!秦太医带着那位陈公子,来给您谢恩!那位陈公子的失音症已经好了。三爷和夫人请您过去瞧瞧。”
顾瑾之看了眼外头明晃晃的日头,心里有些犹豫。
司笺又道:“小的带了竹椅小敞轿来,七小姐坐了轿子去,不费事的。”
煊哥儿却拽着顾瑾之的衣袖。
顾瑾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低声笑着说:“煊哥儿,你留在这里,等祝妈妈做好了菱粉糕吃。我去瞧瞧,一会儿回来。”
煊哥儿撇嘴,有些不乐意。
“菱粉糕给我留点……”顾瑾之又说。
煊哥儿就连忙重重点头:“我等七姐回来吃。”
顾瑾之说好。
她跟着司笺,去了母亲那边的院子。
陈公子和他的下人今日都换了身绸子直裰,瞧着更加精神。秦太医也陪着来了。
陈公子眼尖,看到顾瑾之进来,他先起了身。
待顾瑾之进了内室,他给顾瑾之作揖:“顾小姐,多谢您的救治之恩,让陈风声音得扬。”
原来他叫陈风,顾瑾之心想,是个假名吧?
她之笑着,福身还了一礼,道:“陈公子误会了。你应该谢秦太医。他的方子治好了公子的病根。我的方子,仅仅是宣了肺气,最是不值一提!倘若公子吃秦太医的方子,再过五六日,也能痊愈。”
陈公子微讶,而后又明白过来,眼底多了份笑意。
他已经好了,所以顾瑾之说的是维护之词还是实情已经不得而知。而这位姑娘,年纪小小,做事却周到圆滑,让陈公子心里微荡。
他依言给秦太医作揖,又是道谢。
秦太医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几斤几两最是清楚,偏偏顾瑾之一本正经夸他,就像当初在公主府那样。她倒是不贪名利,秦太医却过意不去。
好似自己盗了别人应得的。
“七小姐太过自谦了!”秦申四连忙道,“都是七小姐妙手回春,治好了公子。在下当不起公子的谢。”
两人推来推去的,陈公子倒是笑了,道:“那晚生给顾七小姐和秦太医作揖,一并谢了!”
他深深弯下腰,道了谢。
宋盼儿看得眉开眼笑,很是高兴。
顾延臻略有所思,他看顾瑾之的眼神,多了份耐人寻味。这次他可是一清二楚,顾瑾之没有向任何人请教,自己就治好了陈公子的病。
当时她开了方子,连秦太医都犹豫了一下……
他的女儿,到底是哪路神仙托生?
他的震惊,盖过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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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enigmayanxi、enigmayanxi、^的打赏,么么!
、第048节目的
陈煜朝生的颀长挺拔,一表人才;又温文尔雅,礼数周全,像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公子,一看就知道门第不低。
宋盼儿最是喜欢这种孩子。
她问陈煜朝从哪里来,家里是做什么的,又要去哪里。
“晚生从广西来。家父曾经做过广西参议史,而后就落户广西,娶妻生子,做了些小买卖。祖籍是山西,晚生这次千里迢迢,就是奉了家父之命,给山西的大伯送明年的寿辰礼,再去京城谋个生计。”陈煜朝缓慢道来。
广西素来贫瘠,去做广西参议史的,肯定是在朝中得罪了人,等于变相发配。
宋盼儿和顾延臻都懂这层,两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晚生原本带了两船的贺礼和七八个伙计,哪里知道遇到了劫匪!东西被抢了,伙计们也一哄而散,只有陈伯跟着我,逃到了这里。后来,我又生了这怪病。”陈煜朝的语气倒也不怎么哀痛,平淡道来。
这样,就越发叫人心疼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子莫要伤心。”宋盼儿安慰他,“钱财身外物,公子瞧着就是本事过人的,将来自有前途……”
陈煜朝忙道是。
“广西?是不是离安南国很近?”顾瑾之突然问,“那边还太平吗?安南国是不是跟鞑靼人一样,经常过来抢掠你们?”
陈煜朝心里一激,一阵阵涟漪荡开,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陈伯顿时就变了脸,只差站起身来。
还是陈煜朝反应快,神色一闪而过,笑着道:“不曾!安南和鞑靼人不同。鞑靼人除了骑马放牧,什么也不会!安南的百姓,五行八作、七十二作坊样样齐全,百姓安居乐业,素来跟我们和睦……”
顾瑾之把他们主仆的神色看在眼里,轻轻哦了一声。
她复而垂首喝茶,唇角有抹安静的笑。
安南国,就是后世的越南国。
在汉武帝之后,本朝之前,安南国一直叫交趾国,臣服天朝数百年。几十年前,抗元大战的时候,安南国的陈氏乃是抗元悍将,保卫了一方太平,史书上都有记载。
而后,陈氏就在安南国建立了陈朝,天朝的皇帝册封陈氏为安南国王。
安南乃是天朝的属国。
每每安南国新王登基、立世子、立大妃,都需要上报天朝,天朝再册封,否则就是不合法。
顾瑾之记得:史书上记载,本朝前期,安南国有过一次恶劣的政变,还带来了一次影响恶劣的外交。最后是天朝派兵,长达两年的酣战,才结束了安南国的动乱。
她听到这公子自称姓陈,又是来自贵州,她就忍不住想起那段史记来。
只是试探了一下,他们主仆就露相了。
真奇怪,为什么不索性换了姓,换一个离安南国更远的地名?
是蠢,还是另有目的?
为什么秦太医治不好他,他还那么耐性的等了十来天?
是安南国已经发生了动乱,还是这位公子哥偷偷跑出来玩?
亦或者,他们根本不是安南王庭的人,想冒充安南的王子王孙,故意自称姓陈,暗示旁人,已到达目的?
刚刚那反应,也不像是伪装的……
顾瑾之心思慢悠悠转着,有些想不太明白。
反正事不关己,她想了想,也没有兴趣知道下文,安静听父母继续跟陈公子寒暄着。
“……听说安南国民风剽悍,陈公子去过安南国吗?”顾延臻倒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
“家里做点小生意,去过一两次。”陈公子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回答也会流畅很多,“我们接触的都是平常百姓。跟咱们一样,他们也是万事以和为贵,剽悍不剽悍就不知道了。只是没什么规矩,过的随性些……”
他这样的口吻,倒真像受惯了约束的诗书人家公子,羡慕自由。
平素,他也是挺受约束,向往百姓的自由吧?
顾延臻等人不疑有他。
又说了些寻常话,考虑到陈公子声音刚刚恢复,秦太医就建议他回去歇息。
陈公子依言,起身告辞,还要给顾瑾之一两百银票作为诊资。
他说了那么多悲惨遭遇,顾延臻夫妻岂会要他的钱?
你来我往推辞了一番,陈公子只得收起了银票,又作揖,道了谢。
送走了陈公子,顾延臻留顾瑾之说话。
顾瑾之念着院子里,煊哥儿还在等她回去,就敷衍着要走。
“……瑾姐儿,你的医术,真的是跟祖父学的?”顾延臻板起脸,声音有些严厉质问。
普通的女孩子,大约要被他吓哭的。
顾瑾之也是微愣,继而就疑惑道:“还能跟谁学?爹爹,您怎么问这个?您不相信祖父的医术好吗?”
一点心虚也不曾有。
倒是被顾延臻就怔住了,下一句不知该接什么。
是啊,他到底是怀疑顾瑾之笨,学不会老爷子的手艺,还是怀疑老爷子根本没那本事?
不管是哪种,都不能说出口。
他顿时就感觉自己被顾瑾之堵了个死口!
顾瑾之见他无言以对,就笑盈盈的,给顾延臻和宋盼儿行礼:“爹,娘亲,我先回去了。祝妈妈给我做牛乳菱粉糕呢!”
“去吧!”宋盼儿笑眯眯的,“路上热,让小厮们抬着小轿子走快些,别热了你。”
顾瑾之道是。
等顾瑾之一直,宋盼儿的脸就落下来,冷声问顾延臻:“三爷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瑾姐儿有了出息,三爷是不高兴,还是怎的?”
顾延臻有点心虚,咳了咳道:“……你不知道情况!昨日那位陈公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太医治了他十来天也不见效。瑾姐儿呢,开的方子乱七八糟不说,还让人家用开水泡药。真像是孩子胡闹!可陈公子还真让她胡闹好了……”
“我不知道?”宋盼儿冷笑,“当初胡婕只剩一口气,多少大夫束手无策,瑾姐儿几粒药丸就治好了她!三爷难道没听说过这话?还有我大嫂……”
“我以为都是老爷子帮忙的……”顾瑾之怕宋盼儿越来越多,又是气一场,立马道。
“既然老爷子能帮忙,也是医术好的!”宋盼儿一步不让,“瑾姐儿跟着学了这几年,学得本事过人,有什么错儿?三爷方才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延臻被她逼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跟着学了几年啊,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学会。
所以,他从未相信顾瑾之真的有高超医术。
“那么小的孩子……”顾延臻无力狡辩着。
“这世上能人异士多了去,怎么我家姐儿就不能天生神才?”宋盼儿声音又拔高了几分,“三爷是觉得我宋氏愚钝,生不出那么聪慧的女儿吗?”
越说越离谱,火气也越来越大。
再说下去,只怕也牵扯出更多的陈年旧账。
顾延臻忙给宋盼儿赔礼。
宋盼儿不依,冷着脸。
顾延臻就说遍了好话哄她。
打那之后,顾延臻仍对女儿忧心忡忡,以为她这位异才非好事,却不敢再在宋盼儿面前表露半分。
没过两日,听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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