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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说猪哥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另外找一种工作,不做秘书了。
俺寻思即便是酒店里缺管理,也不敢招你来啊;你一来,后面的清妹妹还不得整天疑神疑鬼的?更何况如今有清妹妹掌权,一切进展得很顺利。
俺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问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莫非那老总想打你的歪主意?
白骨精问俺前段时间有没有看新闻,俺说前段时间俺忙得两脚不沾地,所以没时间看新闻。白骨精说猪哥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秘书这个职业已经广受诟病,差不多到了人人唾弃的地步。接着她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跟俺解释了一遍。
据说前段时间网络上出现了一篇题为《女秘书不适宜做老婆》的文章,里面详尽列举了女秘书之所以不适宜做老婆的十大理由,其中最主要、男人们最关心的一条就是:女秘书差不多都受到了老板的潜规则。
潜规则,用在这个地方的意思就是女秘书基本上跟老板都有那么“一腿”或者是“几腿”;也就是说女秘书是处女的几率是微乎其微。
这是一个很关键、很严重的问题,相信十个男人有八个都希望自己是自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就跟买家具一样,刚出厂的总是价值不菲,一旦被别人用过哪怕是一天,那就叫二手货,价格也会像摔跟斗一样咕噜咕噜地往下跌,一直跌到“贫下中农”的家里。
所以,白骨精就跟俺诉苦,说她是被冤枉的,她还没结婚,不想以后的婚姻大事被这样的流言祸害到,决定趁早换个工作,不然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来不及了。
俺像以前猴哥安慰师父那样安慰白骨精说,没事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独善其身就可以了。
白骨精却不同意,说还是觉得不放心。
俺说,既然你这么在意别人的流言,那是不是以后所有的流言你都要顾及?你能做到么?还好这个流言并没有针对你,如果有一天,类似的流言只针对你一个人时,你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他们看?还是那句老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白骨精想了一下说有道理,只是这流言太厉害了,我有好几个姐妹都是因为这辞职不干了的。俺告诉她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好好地做自己,任由别人说三道四好了。
当然,俺说的是在“好好做自己”的时候;倘若还没能好好做自己,那么这样的流言也不失为一个提醒人的警钟。
说实话,白骨精其实还是一个蛮不错的女孩儿;她的陈年往事都不复存在了,因为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全新的人。根据俺老猪的直觉判断,她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热情大方、感情专一的:以前她专一师父,现在她专一理想中的那个人。这些都是可以揣摩出来的,根据俺老猪丰富的感情经历。
好了,不说了,外面的车水马龙扰得俺好心烦,吵吵得厉害。至于上面提到的那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到底要不要做秘书。老猪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只要遵循两个“别对不起”就可以了;第一是别对不起自己,第二是别对不起爱你、关心你的那些人。
另外,既然白骨精是个不错的女孩儿,老猪也不妨趁机替她做做广告:单身的男性朋友可以考虑考虑跟她搞对象。
天王的烦恼
酒店前面的那条二级公路修通后不久,高老庄祠堂附近的几个批发市场也动工了。那天俺正在祠堂附近转悠,突然看到李天王挺着个比俺还大的肚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俺正寻思他不好好地看着他的工地,跑到这高老庄来干什么?
没等俺开口,李天王先招呼上了:老猪,近来可好?听说俺的酒店搞起来了,李天王一定要去坐坐。俺寻思也对,说什么以前咱们都是同事,何况之前俺缺钱的时候他还曾经象征性地借了二十万给俺。
看到俺的酒店比较高科技,李天王赞不绝口,说没想到当年呆头呆脑的猪八戒也会有今天。
俺觉得这话有点儿像有仇的人之间说的,但李天王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原来,高老庄附近的三个市场其中就有两个是天王投的资;李天王说这不是他的本意,是人家硬要拉他过来的。水果市场跟粮食市场是他的,另外的菜肉市场则是一个当官儿的亲戚的。
跟天王聊起近几年发生在各自的身上的事,大家都唏嘘不已,感慨世事难料;谁能想得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李天王会成天跟砖头、泥巴打交道呢?诚如李天王所说,又有谁会想到当年呆头呆脑、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思吃与睡的猪八戒如今还能这么人模狗样呢?是吧,谁都想不到。
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各自的行当上来。
俺说你们这个行当有点儿乱套啊,经常看到媒体曝光一些关于你们的事儿,像拖欠农民工工资啊、出了人命得不到赔偿啊等等的。李天王连连叫苦,说猪兄你哪里知道,他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是我李天王说大话,就算是天王老子坐在咱们那个位置上、遇到咱们那些情况的话,他们也会做出跟咱们一样的举动。
说到这些,李天王就气打不过一处来,好像心里憋了很多话似地,接着就噼里啪啦地大谈特谈起来。期间俺曾经多次想插嘴,都被天王用“你先听我说”这几个字挡了回来,其实俺并不是想反驳他的观点,而是想跟他说:老兄,饭菜都凉了。
李天王说,就那农民工工资的问题吧,哪个当老板的希望自己经手的事儿捅出娄子来呢?看到那些农民工拿不到工资,咱们心里其实也挺着急的。但是光着急没用,因为承包商暂时还不能把款项全部付过来;当然,承包商也有承包商的苦衷,这些都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实在是不能跟外人提起。李天王说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农民工蹲在自己的工地上,衣着单薄,冷得瑟瑟发抖,于是就问他怎么回事儿。那个人说包工头已经欠了他一年的工资没发了,现在想回家过年却又没钱。李天王随后联系到那个包工头,叫他把那个人的工资先结给他,其它的事以后再说。没想到那个人的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跟进来了许多的农民工,都是没能及时拿到工资的。
李天王说,老猪你,我能怎么办呢?我同样是身无分文,只不过比他们穿得光鲜一些罢了;很多事真的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也有很多事不是我们认为该怎样就能怎样的,总是会受到这里那里的牵扯
俺终于忍不住了,说李大哥你是好样的,老猪敬你一杯。
兴许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失态,赶忙打着哈哈圆场,说这些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俺不知道他们行业的具体情况,但是俺能理解天王说的那些话。也对,人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比如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就像嫦娥姐姐跟后羿;比如渴望平静的生活、生活里却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俺从前做天蓬元帅的时候,希望能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却遭到了贬斥、出演了《西游记》一样;又比如喜欢与世无争、为了生存却又不得不去面对险恶的环境,比如师父跟沙师弟,本来打算潜心向佛、诵经念佛普度众生,如今却要和其他人勾心斗角一样
所以有时候俺就寻思,原来古人劝告后人“一切随缘”,只不过是想让咱们少走弯路,少碰壁、少受到打击罢了。“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这只不过是人们在经过长期的实践生活中总结出来的一个规律;其实它并不是真理,就像有的人不服命,奋起追逐,最终达成理想一样。
世间所有的规律都不属于第二者,除了总结规律的当事人之外,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且每个人的经历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先前俺本来是想跟师父还有沙师弟那样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的,因为那样可以免去很多的打击、很多的风言风语。但诚如有句话说的那样,要想不受打击,除非什么都不做,但什么都不做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俺就继续寻思:管它呢,打击就打击呗,反正俺老猪的皮厚肉多;并且,有些事不去亲身经历、光是道听途说、做一个旁观者,是永远都不会理解其中玄机的,就像俺当年囫囵地吃了人参果,不管猴哥跟沙师弟夸它怎样怎样美味、俺却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一样,因为俺没有细嚼慢咽,根本就没闻到过它的香气,所以无从说起。
化敌为友
这个月酒店的收入要比上个月好多了。自从公路合拢、各路人马纷沓而至,原先只开放了一半的底层大厅另一半也打开了。前来消费的多是些客商以及附近做生意的居民,并且多以在一楼消费为主,像早茶、午餐、晚餐、夜宵之类的。其实这些都赚不了什么钱,如果酒店靠它们,估计要几十年才能收回成本。
二楼原先是打算针对高消费群体以及外国人,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去那里消费的人很少,只有一部分本地人以及极少数外国客商,所以空出了不少场地,隔开了在当杂物间用。三楼为休闲区,刚开始是打算自己经管的,但后来资金出现问题后就决定租出去让别人打理了,一来是钱的问题,二来是不方便管理。四楼是客房,已经全部装修好了,并且入住的人也不少,基本上都是些外地来高老庄打探情况、又或者是本地人宴请的客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俺发现其实油田工人也是咱家酒店的常客,并且经常都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大家一定可以想象得到是为什么的。第五层是商务区;还好当初缺钱以后学会了精打细算,没有盲目地购置那些昂贵的设备,只是象征性地买了两台非常大的电视回来,他们说经过这里可以进行“可视会议”,就算是天南地北的人都可以通过这里即时互享信息;两台并不是分在两个房子里,而是安置在一间屋子的前面跟后面,到时候开会就是立体的,并且里面的人也是立体的,就跟真的场景一样。这层楼跟二楼一样,多半房间都是空着的,俺记得只有一个人用过那种高科技玩意儿,就是技术人员他在安装的时候。
有天,沙师弟悄悄地跟俺说,二师兄,既然油田你也有份,那我以后就从你这里买岂不是更方便?反正到哪里都是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俺寻思也对,说什么咱们咱们都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怎么能不行个方便呢?所以在沙师弟提出这个要求后俺就跟董事长肖长天打了个招呼。肖长天说这个并不难,叫你沙师弟过来申请咱们的一级销售商不就行了?
其实在油田刚控股的时候俺就想到过这个问题,估计沙师弟也想到过这个问题,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好像大多数事情都是这样,当暂时不能解决的时候都会把它交给时间。俺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根据董事局的规定,依沙师弟的条件是不能够成为一级代理商的,它有个比较高的门槛。不过这只是明规则。潜规则是,只要是跟股东关系过硬的都可以从油厂直接抽油。
完全在意料之中,当俺私底下跟其他六个股东打招呼的时候,以岳进为首的“仇恨派”就毅然反对,说依沙师弟的条件怎么能加入一级经销商呢?那咱们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俺知道他的话从理论上来说是不能反驳的。但理论归理论,实际归实际;实际往往比理论更具说服力。
俺在私底下叫人查明了杨彪(跟岳进一个“党派”的)的几个亲戚在公司的买进账单,然后在他再一次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扔到了他的面前,于是他们就无话可说、表示默许了。俺寻思之前他们以为自己的手脚做得干净利落,不会被人知道,没想到被俺老猪楸到了尾巴。
经过前几次的“磨合”主要是这一次,岳进、曾坤、杨彪对俺的态度产生了较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凡事看不顺眼了;不光对俺是这样,对其他三位股东江震涛、薛富贵、林烨的态度同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什么事总抬杠了。
反正俺老猪的态度一向是以慈悲为怀的,人家大人大量俺也大人大量虽然是装的;人家跟俺鼠肚鸡肠,俺就跟他鸡肠鼠肚,就像以前俺报复猴哥一样,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老猪的认识还不止这些,俺觉得适当地给人家一些生存的空间也是有必要的,没必要赶尽杀绝。猴哥虽然喜欢打妖怪,但猴哥跟俺老猪的态度一致:如果妖怪不来惹咱们,不来抢师父的话,咱们统统睁只眼闭只眼;一旦过了这界,不光猴哥看不惯,俺老猪也不能坐视不理。另外就是,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那些事儿,就如有句话说的那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除非你没有做过那种事,否则迟早是要被人发现的,不是有那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