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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一但有了比较就会让人尴尬了,二品是大官,但华太师可是一品,正一品,所以,堂堂尚书的儿子也过着不为重视,冷嘲热讽的寄人篱下生活。但万古不变的真理——有压力才有动力,所以,冯契很爱学,甚至痴学,而学堂里的先生却大多对他爱理不理,所以,当唐寅对他稍加亲切,就得到了冯契的无限崇拜。而唐寅也对冯契很是器重,因为他器重他的自由身份,也器重他不是华府人的这个身份,为什么呢?原来唐寅打着一个主意,他要向外界求助,向谁?宁王朱宸濠!当年受考场舞弊案牵连时,他可对自己帮了不小的忙,甚至要顶着风险招用他,但是,唐寅当时心灰意冷,再加上自己不愿被束缚,所以拒绝了。可如今不同,华府的束缚已经让他尊严扫地了,所以,明知道还是会束缚,唐寅也渴望去。可怎样才能去呢?唐寅需要一个带信的人,而这个人,唐寅看准了冯契。
知道今天是月末了,而冯契会在这几天回他的尚书府,所以,唐寅打算实施他的原定计划。
唐寅铺开画毡,放上生宣,排出毛笔,摆出颜料碟,那动作,行云流水,直看得人傻眼。唐寅不理会周围的崇拜眼神,而是掠过大家的身影,看向了门外,于是,大家也一起向外望去,只见院子里的古树下,一家丁躺着,手里还拿着刚才干活用的扫帚,虽然家丁背对着大家,但是他一起一伏的身影还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睡得很熟。见到此景,唐寅计上心来。唐寅挥毫泼墨,只看得人一阵眼花缭乱,粗中有细,细中有粗,大笔,小笔,中号笔连番上阵,不一会儿,一幅以景为主,以人为辅的风景画便浮现出来了,虽是风景画,但略略几笔的人物又恰到好处的体现出了自然的宁静,家丁的头靠在树旁,整个画面给人一种安定祥和的氛围。
“哈哈哈,”唐寅把笔一丢,大作完成,可能是心境的问题,唐寅对自己的这一幅画也是很满意。当然,周围这帮小家伙更是两眼冒光,直是称赞。
唐寅傲慢地道“不行了,以前画树干可是韧性很多,如今只能是将就了。”对于唐寅的谦虚,大伙儿只能无语的忽略。说完,唐寅故作无意的瞄了瞄冯契,然后道:“冯契这两天要出府吧?今手感不错,最近也缺银两花,你就把这画带出去找个店铺挂着,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恩,《林画轩》不错,只有那才配。”说完,唐寅傲气十足的掉头而去。从唐寅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此刻唐寅心里已经是翻天巨浪,因为,今天这一事如果成功,那唐寅想要出府的愿望也就不难了。唐寅其实也是在赌,他在赌冯契能把这副画带到林画轩,而不是独自收藏,因为只有这幅画到了林画轩,才有意义,林画轩的幕后老板正是宁王朱宸濠。如果这幅画能到达林画轩的话,朱宸濠就能看见这幅画,因为曾经为了帮助唐寅,朱宸濠可是用了他不少的亲信了的,大家都明白了唐寅的才能以及朱宸濠对这样的才能的重视。如果事情真的能走到那一步,能让宁王看见唐寅的这幅画的话,以唐寅对朱宸濠的了解,朱宸濠一定会来救他,因为,在唐寅的画中,可是画着一个人头靠着树干,那不就是明明白白要投靠的意思吗?而唐寅更是在落款的时候,心细的把自己的名章及作画的时间和地点都点上去了,相信朱宸濠一定会很快的找到自己。
在过去的几天里,唐寅感觉度日如年,心间随时都充斥着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可时间再慢,终会缓缓而过,今天就是冯契回学堂的日子。
唐寅略作洗漱就来到学堂,果然,冯契已经端坐在那里了,掩饰住心里的一片忐忑,唐寅心不在焉的完成了今天的技法讲解,随后就是大家练习的时间里,而唐寅则巡视大家的个别情况,分别指导。唐寅不一会儿就巡视到了冯契跟前,他示意冯契让座,然后,他执笔画起了一丛兰花,并不时的讲解着画兰花笔锋的特点,画完,似无意的问道,我的画送到了吗?冯契立马回到,“放心吧,先生,虽然林画轩的择画要求很高,但是他们收到这样的画,还是着实高兴了一把,不停地称赞着,说是好久没有收到这样的佳作了,先生,你就放心吧,相信不久就会买个好价钱的。”冯契说完,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和佩服之情。
听完,唐寅也是一脸喜悦,好似附和冯契的话一样,说道:“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44
44、解救 。。。
万事俱备,只欠秋风。
要想此事能成功,唐寅就只有等了,等一个宁王能够理所当然的来华府的理由。
事情发展得有些顺风顺水,因为,就在唐寅把画带出去的第二个月,华府的华老太太要办寿宴!这个寿宴的排场可不小,因为这是华老太太近几年身子骨不怎么壮实,如今才刚刚好了不少,但这也着实让华太师喜了不少,再加上生意场上的如日中天,华太师大喜过望,要办一场寿宴好好庆祝庆祝。
今天,华府热闹非凡。和大年三十一样的打扮,跟从,但和那天却是不一样的心态,唐寅对秋香的那一份愧疚心态荡然无存,所以,唐寅今天演的戏连敷衍也不屑了。在得罪了一打人后,唐寅终于走到了一位置坐定,故作无意的四下打望,紧握的拳头显示了唐寅此时的心情,因为无限的期望而紧张!然而宁王竟然没有来,唐寅的心噗噗的跳个不停,借势喝酒来掩饰自己的情绪,端着酒杯,缓缓地抿着酒,唐寅快速的分析着,为什么?自己哪里错了!正不得其解时,一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这声音不正是宁王吗?从极端的失望到狂喜,唐寅内心的巨变让他拿着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而低头的眼角也是雾气一闪而过,微微发红。猛的放下酒杯,唐寅急速的转过头,一看,正是宁王,而宁王显然也在找着自己,当看到自己,故作惊讶的道:“唐寅,怎么是你,你不是回乡了吗?太好了,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说完,也不在乎大家的眼光,来到了唐寅跟前,两人爽朗的来了个熊抱,感受到了唐寅的激动,宁王朱宸濠也是一阵激动,一把抓起唐寅的酒壶,哈哈大笑道:“来来来,我们今天好好的喝一杯。”
事情就这样发展的理所当然,在宸濠和唐寅喝了个天昏地暗后,两人竟都还没有醉,可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个一干二净,朱宸濠微醺,一把抓住唐寅道:“今天真是喝的畅快,但没有喝痛快,走,到我府上继续。”说完,就和唐寅勾肩搭背的往府外走去。这个时候,华太师连忙来打圆场:“宁王要走了,今天您能来,我代家母给您道声谢,”说完,转眼对着唐寅笑着道,“唐寅呀,还不快送送宁王,待会儿回来到我书房来,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话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就是要把唐寅留下。朱宸濠一听到这,大怒道:“华太师是什么意思,我和唐兄多年未见,今儿个叙叙旧,你就别婆婆妈妈了。”“可是,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要和唐寅交待呀!”华太师不甘心道。宁王不耐的摆了摆手,看似两脚一软,顺势就搭在了唐寅身上,舌头打结着道:“回府!”
看着渐行渐远的唐寅,华太师气得直咬牙,这个该死的宁王简直就是借着酒疯耍流氓,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还没有这个胆子去动他。
一步,两步……
唐寅终于迈出了华府,在门的转角,唐寅默然地看了看秋香,唐寅希望这是自己见她的最后一眼了,想到曾经一起的愉快生活,唐寅对秋香的转变很是痛心。看着秋香,而秋香也看着自己,那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没有半点爱意了,有的只是愤怒与恨,可下一步,唐寅就看不见了,墙挡住了,离开了华府,秋香的爱与恨自己是放下了,希望她也放下吧。唐寅看着外面的繁华,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简单的就出来了,自己和竹笠求死求活都办不到的事情,宁王一句话就办到了,权力,这就是权力呀,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
“哈哈哈,”来到马车上,朱宸濠醉态全无,满脸笑意的看向唐寅,乐道:“怎么样,唐寅,吃憋了吧,还是权力这个东西好呀,好好的跟我混吧,我会让你得到比你意想不到的更多的。”说完,宁王的眼里笑意渐去,眼神中满是深邃。
45
45、闻讯 。。。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宁王世袭地--南昌。
走进南昌地段,唐寅微微有些心惊。因为这里的百姓生活和京城相比,落后了很多,不少百姓颠沛流离,乞讨为生。而这片土地正是宁王的封地,唐寅看着身边着个无动于衷的朋友,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宁王率先走下了马车,唐寅紧跟其后,向宁王府走去。宁王府和太师府一比,看得唐寅的心颤了几颤,因为,这可不是一般的区别,当年去殿试的地方让唐寅如梦如幻,那如今的宁王府却是丝毫不逊于前者。“想来,十个太师府也抵不过眼前的宁王府一角吧!”唐寅心中盘算着,“可,这既是福,也是祸呀。”
看着唐寅一幅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朱宸濠很是自豪。“跟着我好好干,以你的才能,荣华富贵你会唾手可得的。”不容唐寅说话,朱宸濠随手一招,管家就热情的把唐寅招呼着向厢房走去。在路过自己厢房的时候,唐寅发现很多人,其中竟然有着自己熟识的一些人,当然都是当朝不被重用的。唐寅倒吸了一口气,刚刚脱离虎口的喜悦也淡了下来,心头沉重,不知道自己这一抉择会让自己陷入怎样的地步!
唐寅就这样在宁王府安定了下来,以他的才华,很受朱宸濠的重用。
唐寅在宁府扮演的角色为安民,即对老百姓的思想教育。唐寅清秀沉稳的性格很受老百姓的喜爱,当朱宸濠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政治目的时,唐寅可是一把好剑,因此,唐寅的表现让朱宸濠越来越满意,可好景不长,因为,唐寅发现了朱宸濠的秘密,那就是,朱宸濠秘密养了一支军队,而这支军队的任务竟然是当强盗!
本来王侯秘密养兵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朱宸濠养的这个兵不同,他们抢着老百姓的钱财,而这些钱财被朱宸濠用来招募人才和兵马,这是要干什么呢?抢着老百姓的钱,其实就是强皇帝的钱,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天下苍生,唐寅额头阵阵冷汗,这个宁王,怕是要反了!宁王反,以他的为人,即使成功了也不会是天下的福,但失败了,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唐寅不想和宁王一起疯,但是如今他的处境则是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也没有海阔天空,怎么办?唐寅如今是骑虎难下,两难了。
唐寅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竹笠也过着大悲大喜的赌场生活。
今天,竹笠和文徽明等四人早早的就结束了赌局,因为竹笠败下了阵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才子已经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就好比今天,才一个时辰不到,竹笠就已经弹尽粮绝了,所以不得不结束了。竹笠爬到院子里的大石头上,及其不雅的摆在上面,把自己当一颗谷子晒着。三个才子则见怪不怪的自处着,大家都有点兴趣索然。
“喝酒吧,好久没有醉了,真烦人!”祝允明大喝一声提议道。
“好,今天不醉不休。”大伙一致赞成。
文徽明醉了;
祝允明也醉了;
当然,徐祯卿也醉了;
竹笠也醉了吗?竹笠也醉了,但文徽明的话她却一字不漏的给听到了心里,因为那句话里有唐寅。
文徽明对祝允明说:“唐寅不知是喜是祸呀,我昨天打听到,他离开华府了,到宁王府上做了门客。”后面还有些细细碎碎的话,可竹笠还是醉了,还没有听清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竹笠头痛欲裂。
头痛并不表示失忆,想起文徽明的话,竹笠更加头痛了。仔细算着今年的年号,竹笠坐立不安起来。以前感觉着历史的可信,竹笠虽不安,但是还是比较镇定的等着唐寅的到来,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因为时间变了,本来该再过两年,唐寅才去投靠宁王的,可如今变了,时间变了,事件会变吗?宁王会提前造反吗?唐寅会像历史中的那样平安回来吗?竹笠已经不确定了,而这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自己,自己来打破了这个平衡点,虽细小,但竹笠改变了历史!想到这里,竹笠冷汗直冒。唐寅会死吗?因为历史的小小改变,他会不会被这时间的差缺而抹灭?竹笠越想越心惊,看来,不亲眼见证唐寅脱险,竹笠是无法心安的。打定主意,竹笠决定,要和唐寅一起想办法,生就一起生,如果不幸会死的话,那就一起死了吧,倒是个不错的解脱方法。
几天后,风景如画的桃花坞里走出一位牵着马小书生,柔弱而坚定的向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