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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如今那里已经是东炎的一郡,还有什么差事要凌铮亲自去办?玉池南想起之前萧墨对沧月的势在必得,朦胧猜测一定是沧月有什么东西,才引得萧墨这样大费周章,还要凌铮亲自出马。
一接到皇命,凌铮吩咐安和、安平准备行装,就来找玉池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回他格外地不想离开她,只是沧月的金矿开采了这一段时间,熔铸出的金锭得运回上京,且不容有失;因此萧墨才要求凌墨出马。
只是…要能把玉池南也带去就好了……凌铮抚过玉池南柔顺的发,想起刚才的所见所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不放心。上面有皇上,下面还有这如玉一般的探花郎,教他怎么安得下心?
玉池南没有再追问凌铮的具体差事,感受着凌铮气息已稳,低低地说了一句:“凌二叔,放我下来。”
先前的冲动已经散去,凌铮不敢再出格,任玉池南从他身上挣下来,隔着他坐得远远的,摸出火折子点了车里的油灯。灯光微黄,映出她犹带青稚的眉眼,半低了头,躲闪着凌铮一直紧盯的目光。
“玉池南……”凌铮伸手将玉池南的手紧紧捉在自己掌中,还要开口,玉池南已经抬起头急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明日你何时启程,我去送你?”不等凌铮回答,又垂下头放低了声音,“你的腿才好,自己记得好好保养,要保重。”
凌铮用目光细细描绘勾勒着玉池南眼前的模样,良久才开了声:“不用,是密差。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玉池南,你已长发及腰,等我回来可好?等我回来,就让母亲请媒去你家提亲,等我回来,一定要把你定下,省得我如此焦虑忧惧,放不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先下手为强啊。。。老婆没娶进门,这可真让人挠心挠肺!
、第四十七章 心神失守
启明星还挂在天际的时候,凌铮带着亲兵悄然起程,拿着圣谕,出城调动了一支部队,向沧月郡进发。
萧墨躺在床上,听着宫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然后点亮了一盏灯。灯光透过幔帐,显得更加朦胧,萧墨早已睁开了双眼,看着床顶出神。
他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期盼着天明的来临,这是他将障碍都隔开后的,新的一天,不用再忧心焦虑的一天……
宫人还在看着刻壶,等着一刻钟后唤醒皇上,萧墨已经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来人,更衣!”每天早上练一趟拳脚功夫,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更何况……玉池南说她喜欢强壮的男人……
皇上这段时间是越练越用心了,宛庆丰使了个眼色让小太监备好热水,自己捧了大棉帕子侯在一旁,见萧墨收了招势,忙奉了帕子上去:“皇上的身手是越来越精进了!”
萧墨脸上微微带笑,接了帕子揩了一头的汗水,大步进了侧殿洗浴,玉池南辰时会到值,他得好好想想,这两个月要怎么做才最快最好……
玉池南放下手中的史书,随手翻阅起书案上的奏折来,萧墨既然已经放口让她在御书房自便,她自然也没有束手束脚的考虑,不客气地翻着大臣们上报的事项,和萧墨在上面的朱批。
奏折按轻重缓急的次序堆放,玉池南抬手取过一份打开一看,竟然是吏部尚书梁仲毅关于考成法的上奏,恰恰是昨日在心安居那群新进才俊们议论的话题,不由感了几分兴趣,细细看了起来。
“池南看得如此认真,可是有什么见解?”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玉池南一惊,一回身肩头已经撞上了萧墨的胸膛,反弹加回避的力量,让她身形向书案斜去。还未容她的手臂支撑到桌面,萧墨已经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扶稳。
他靠得太近,柔软的嘴唇擦过玉池南的眉头,像在她的秀眉上落下了一个轻吻,一触而逝,但呼吸却轻轻洒在她的脸上,如清风拂面,却带着很好闻的男人的气息。
玉池南正了身形,双手在他胸口稍微一撑,已经退开了一步:“课吏职由吏部来课考,可能公平考绩?”
萧墨心有触动:“我也正是忧心这一点。”不知是因为刚才片刻的暧昧被话题引开,还是刚才纯属无意,他本身就没想过要继续追近身,萧墨只伸手取过那份奏折拍了拍桌面:“你跑过的那些国家,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很多政体跟东炎不同。”玉池南微皱着眉头,回忆着各国的体制,慢慢细述出来,“有的设有元老院,行政要员每年一次进行述职,再由元老院统一投票决定他的成绩;有的是设有一个议会机构,下面有一套人马专门负责各自部门的考绩,但是要接受都察院的监督……”
萧墨不由眼睛一亮,拉了玉池南的手与自己一同坐了下来:“给我仔细说说。”
墨五真是个好学宝宝啊……玉池南想着这家伙已经身处万人之上了,还在如海绵一样不停吸收着各种知识,总觉得有点后背凉嗖嗖;这样的人,不是学痴,就是雄霸,很显然墨五是后者。
虽然这考成法的完善貌似跟海洲没有多大关系,一番解说完,玉池南的脑中却突然闪过一句“师夷之长技以制夷”来。
“嗯,以后多给我讲讲各个国家的王权事体,”萧墨看着玉池南将一盏枸杞茶一古脑儿都喝干了,又给她添满,“这样就更像侍读的样子了。”
“要不要你给我脸上贴上‘侍读’两个字?”玉池南一气又喝了半盏,没好气地呛了一句,“这样全上京都会知道我是侍读了!”
萧墨哈哈笑了起来:“贴坏了你的脸怎么办?我舍不得!”伸手不由分说将玉池南拽了起来,“来,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尚衣局的效率很高,在萧墨上朝前已经将衣服送了过来。萧墨拖了玉池南进了内室,从床头矮柜上取过一件玄色的长衫展开:“穿上试试。”
看这不穿就不放过的架势,玉池南不情愿地接过长衫:“那你先出去回避一下。”她怎么可能当着墨五的面宽衣解带,哪怕只是外衣。
萧墨一笑,很是自觉地走了出去掩上了门。玉池南将门拴紧了,这才松开腰带,解下外衣。
衣衫很是柔滑,捏在指间,如腻如云,玉池南只想着敷衍过突然抽风的墨五,三两下将长衫穿好,略理了理就走了出来。
长衫、剑袖,衣上用银丝绣出的几道汹涌浪纹,虽然不多,却将波涛扑面之势巧妙地渲染了出来,一条绣满银色波纹的同色系带,将玉池南的纤腰束出了几分劲朗,与衣上的绣纹相互呼应。
明明整个人都飒爽洒脱至极,却因为玄色与她润如白玉的亮彩肌肤强烈的颜色对比,在重重玄黑色的禁与戒中蕴出无意间的独特魅惑来!
萧墨立即明白为什么玉池南不着玄衣了,眼光在玉池南身上眷恋流连了几遍,才说出了三个字:“换下来!”除非她也准备好了,否则他怕自己受不了这种诱惑。
不管如何,能避开萧墨那想剥开自己身上衣服的目光总是好事;玉池南利落地转身走进内室,换回了自己正蓝色的官服,将那件玄色长衫重新叠好放回原处。
对衣衫萧墨不再置一词,看到玉池南走出来,却重新管起饭来:“走吧,该用午膳了。今日做了你喜欢吃的麻辣小龙虾,一会儿多吃点。”
管衣管饭,还是华衣美食,管够管饱!听起来很美好,玉池南却总有种养肥了就要被杀掉的感觉!不能惹恼了他,但是也绝对绝对不能跟他靠得太近,火中取栗,会烫熟自己的爪子不?
东暖阁里已经布好了菜,宛庆丰一个眼色把周围服侍的小太监们都支了下去,只剩下萧墨和玉池南两人安静地用餐。玉池南只管埋头吃菜,萧墨却不时停箸凝视着她,心里慢慢升起一种满足。
想到他的后宫中会有玉池南,他就觉得今后的日子分外明朗而美好……玉池南抬起头来:“五哥怎么不吃小龙虾?”吃东西的时候被人紧盯着瞧,是一件很败胃口的事!
“我不吃辣。”萧墨伸箸挟向别的菜色,“只要池南喜欢吃就好。”
玉池南顽强地顶着腻歪吃完了碗中的食物,跟着萧墨放了筷子,漱口净了手面,捧了盏香茗品了起来:“今日你案上奏折那么多,我就不打扰五哥了,我先……”
萧墨打断了她的话:“明天想吃什么菜?”
玉池南一噎,将茶盏搁在桌上,有些恼火地站起身来:“只要有辣菜就行,我先……”
“嗯,这么喜欢吃辣,难怪是个辣子货。”萧墨伸指在玉池南被辣得略有些红肿的嘴唇上轻轻压下,然后一抹,轻笑了一声,“唇色嫣红,原来是辣出来的?”
之前只是莫名其妙地一声接一声地唤她的名字,然后抽风地把自己当布偶娃娃,现在又开始动手动脚了……这证明墨五的思维又回到正轨了?
玉池南侧头隔远了些距离,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用些许的疼痛替代了刚才被他伸指一压一抹的异样感觉。
“别咬,咬坏了我会心疼。”萧墨悄然欺身近前,伸出拇指摩上玉池南的双唇,温情而低沉的声线,在安静的暖阁里缓缓响起,格外魅惑人心。
唇上麻麻痒痒的感觉骤然清晰传来,男人那醇朗低沉的声音,却如慢性毒药一般,细细地,一点一点地噬咬进玉池南的心里。
事实证明,有那么一点颜控和声控,在关键时候是会害死人的!萧墨并没有用强逼的手段,他只是用诱的,像传说中的海妖一样,只要玉池南一个恍神,就被他诱捕了过来……
萧墨小心地拥住了愣怔中的玉池南,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缝,从唇角到唇瓣,然后想要叩关而入,索取更多。
玉池南阖上了眼,呼吸短而急促,不过一息,又重新睁开了眼,迷蒙的眼神却已清亮。
似已忘情的萧墨身形突然一侧,一手下压,紧紧捏住了她猛然袭来的膝头:“玉池南,你要顶坏了,以后会后悔莫及!”
“堂堂东炎之帝,居然用色相引诱!你还要不要脸!”醒了神的玉池南有些恼羞成怒,为自己刚才的心神失守,也为墨五这狡猾的手段,屈膝一伸,就要挣开萧墨的禁锢来个侧踹。
“色|诱又如何,那也是不用强。”萧墨身形一转,已经移到玉池南身后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语,“脸面要不要我不管,我只要你……”
萧墨陡然松手弯下腰来,一手捂住一处胸肋,看着用肘击脱身的玉池南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揉了揉那处肋骨,慢慢直起身来,咬牙念了一句“这小辣椒”,心里却生不起气,反而为玉池南刚才一时的心神失守窃喜起来。
今日既会失守,何愁来日不会沦陷……
玉池南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跑回马车的,一跳上车,她就用茶水浇湿了帕子,反复地拭擦自己的嘴唇,直到确定半点都没有萧墨的气息了,才仰靠在座位上出神。
她喜欢欣赏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这不代表该死的墨五就能用色相来引诱她!还有那故意为之的,如飘飞的羽毛轻轻落进她心底的声线!墨五这混蛋混蛋混蛋!怎么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他不是东炎之帝吗?他不是堂堂君主吗?用美男计来引诱他的臣子,难道不是自甘堕落下流吗?
还有自己……玉池南沮丧地用手抱住头,自己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中墨五的美男计了?反复败在这一招下,简直跟猪一样都是笨死的!
玉池南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再一次发誓,必须、绝对、坚决地,抵制墨五的美色诱惑,再也不能出现心神失守事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点动力啊,不然我家小玉要扛不住啦!
、第四十八章 墨五的突袭
一连几天,玉池南来上值都很严肃地板着脸,努力用一本正经的表情掩盖住自己不安的心绪。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恐慌一样,萧墨也极配合地没有骚扰,只是有时嘴角噙笑,安安静静地看她一阵,然后又低下头去批阅奏折;或是唤她来做些事,整理奏折,磨墨,添茶,等等。
上回他从玉池南那里得到启发,又令梁仲毅来讨论了一回,梁仲毅向他推荐了颜庭谦,几个人的想法一凑,思路豁然开阔,考成法渐出雏形,只等颜庭谦执笔,将最后的一次议稿交上来,拿到朝堂审定了。
因此,明明看穿了玉池南带着赌气的掩饰,萧墨一时也没有时间对玉池南进一步动作,逼迫她正视两人之间的事;只是将她拘在身边,时不时地看上一眼,心里也很是安稳。
玉池南见他因忙于政事而不再关注自己这边,除了午膳还拉着自己一起,但也是止乎于礼,心头也慢慢稳了下来,只祈祷东炎朝堂上倒是多来些事体也好,分散了萧墨的注意力,让她平安混过这半年!
很快,第二朵佛座雪莲就赐了下来。玉琉璃面色红润,身形略带了几分丰腴,秦医正五日一诊脉,毫不松懈,每回都是母子情况很好。
玉池南听在耳里,心头大畅,一时又觉得,只要把握好自己,受那点子骚扰也算不得什么了。不是吗?就算风吹皱了水面,可过后还是无痕……玉池南一手将袖子挽高,轻轻握住那块朱砂墨,均匀而力度适中地在砚池里打圈磨着,看着砚池中渐渐浓艳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