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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写的文希望设定尽量合理,人物不会逆天的,没那功能也没那么苏,大家勿怪,呵呵。
、第八章 被一锅端了
军营之中严禁私下斗殴,武立明吓了一跳,连忙避开,没想到被臊红了眼的银子不依不饶地追着他打,武立明身上挨了几脚,不得已边招架边退,两人闹出来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军纪处的巡查兵。
巡查兵拿下了两人,按律由督军报了上去,凌铮正醉心于研究分队穿插的战术,耳朵里听到“军中斗殴”四个字,随意挥了挥手:“军纪处按旧例处理就行了。”
既然已经得了大将军的示下,督军也不管银子还是金子,也不管她是谁的人,本来按例要各打二十军棍,不过因为银子是女子,可以刑罚减半。
倒是武立明争了起来:“不关她的事,是我挑恤在先的,她那十棍也打我好了。”
“武立明,你不是第一天当兵也不是第一次受罚,什么时候见军纪处打过折扣?军纪不准违反,斗殴者双方都得罚!”督军不为所动,命令兵士准备行刑。
这边玉池南已经得了报信,急急忙忙冲了过来,一手将银子拎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她是我的人,不归你军中管,凭什么罚她!”
“入军营,听军令,遵军纪。王子违纪,亦如此例!”督军向来铁面无私,也不管玉池南现在风头正劲,板板正正的命令军纪兵执刑。
玉池南冷笑,一脚一个踹翻了上前来拿人的军纪兵:“你当小爷我哭着喊着求着要进你这破军营么!”
等凌铮闻讯赶来,玉池南已经被惹毛了性子,将军纪处的兵士连着督军一众人等全部打趴在地。
各人的孩子各人疼,玉池南护短,凌铮也不差。看着军纪处众人的一片狼狈,凌铮脸色铁青,一掌挡住玉池南的招式将他架得后退了几步,低声怒喝:“违反军纪,藐视军威,你是要无法无天么!”
“过河拆桥,恶形恶声,凭什么要我服你管!”玉池南猝不及防被他一掌逼退,毫不示弱,直接呛声,“小爷我偏就摞挑子不干了!”一手扯了银子就走。
这混不吝的毛脾气!凌铮心中怒极反笑:“好好好,玉池南,你行,你有本事,我看你怎么走出我这龙口卫大营!安和,传令下去,闭辕门,谁敢擅离大营,就地格杀!”
敢不服军队管教?他且看着玉池南凭手下那几百号人,怎么闯得出他这几万大军的军营!
玉池南骤然停步转身,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腾腾地烧了起来,飞身抬脚向凌铮踹去:“凌铮你这恩将仇报的混蛋!”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拼命擒住凌铮当人质,她看这辕门还敢不敢不开!
玉池南攻势如电,凌铮不敢轻视,也用了七八分功力跟她相搏,这才知道玉池南不止是会武功,而且武功还算不错,也可以勉强算个对手。
玉池南心知自己的体力有限,急攻猛进想争取先机,把凌铮先擒下来。两人正打得热闹,身后一片嘈杂喧哗起来,原来是银子溜了回去,将玉池南那几百名手下叫过来助战,又被安和、安平召了龙口卫的将士来围住了,两边争执了起来。
这是想炸营不成?
凌铮动了肝火,暴喝一声:“把他们都给我囫囵拿下!”
安和、安平得令,虽然不敢动兵器,不过兵士们功夫都在沙场上练了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徒手将玉池南的手下全部拿住捆了。安和心中大定,看将军跟玉公子两人还在争斗,站在两人的战圈外大声喊了起来:“玉公子,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口角伤了弟兄们的和气啊!”
好一个弟兄们的和气!玉池南眼角瞟见自己的人都被反押了双臂绑成了棕子,心神不稳,一招冒进,被凌铮觑了空子反制,出手如电连点了她几大穴道。
凌铮将不能动弹的玉池南抓在手里,扫了安和、安平一眼:“好好看着,不得伤了人!”把玉池南拎进了中军帐里,往椅子上一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过河拆桥,恶形恶声,恩将仇报,我堂堂护国大将军,在玉公子眼里就是这种形象么?”
“不错,撕了你护国大将军那层皮,你就是个大无赖、大骗子、大恶人!”反正都被一锅端了,玉池南将心一横,豁了出去。
“你别以为我跟你父亲同出座师门下,我就会一直容忍你!如果你是我族中子弟,我早就……”凌铮话还没说完,玉池南已暗中运功冲破几处穴道,出其不意又向他攻来。
凌铮怒火高炽,下手再不留情,趁着玉池南还有几处穴道未解,没几招就反剪了他双手,重新又封住了他穴道,双手紧紧捏了他肩头怒视:“玉池南,你……”
目光触及玉池南那双正怒火闪烁直视自己的翡瞳,不知为何,要说的那句“你找死!”忽然就在喉咙里噎了一噎;凌铮下意识地微微撇开眼,这才继续说完:“你…先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我再放你出来!”说完令人押了他下去,盯着他背影消失在帐门外了,心头才莫名地微微松了一松。
大将军严禁议论这件事,这一天龙口卫还是照常操练,只是那五十舰的将士都有些情绪沉闷,心里总觉得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来。
一边是自家军纪处铁面无私的一帮兄弟,一边是每日里将自己操练得死去活来的临时教官;一头是爱兵护兵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一头是天才横溢尽心施教的玉大公子。
这天平似乎往哪边倾斜都不好,又总让自己有种里外都不是人的感觉……因此这天夜里,值班看守的士兵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到武立明揣了只飘着菜香味儿的荷叶包,从窗户偷偷爬进了关押了玉家人的其中一间木屋。
银子因为是女子,被单独押在一间房子里,听见窗棂卡嚓一声,一个人影贼头贼脑地从窗户外跳了进来。银子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才看清那偷爬进来的正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那只气得让她咬牙的流氓土鳖!
武立明一翻进屋,先小心掩了窗户,从窗缝里向外张望了片刻,才转身愧疚讨好地压低嗓子叫了声:“银子……我…我怕你吃不好,给你带了这个来。”说着摊开那只荷叶包,捧出一只香喷喷的卤猪蹄来。
他专门观察过,可能银子因为常年行海,对大陆上的人平常难以吃到的海鱼海虾之类的菜并不感冒,却很是喜欢吃镇上那家烧卤店的卤猪蹄。今天出海操练完后,他好容易才寻了个托辞,觑了个空子,赶在店子打烊之前买了一只回来。
见银子冷哼了一声,偏过了头并不理会自己,武立明讪讪地将荷叶包放在桌上,垂了头远远站着:“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如果我早知道,就是让你捶断我几根骨头,我也决不还手。我……对不起。”
他只是气银子那张嘴经常得理不饶人,所以一遇到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会掐起来。没想到今天这么运衰,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和银子一起被军纪处巡查的士兵捉个了正着,更没想到玉池南护短护到极致,直接跟大将军就对上了。
听到武立明讪讪地道歉,银子红了眼圈,忿忿回过头来:“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解了这铁镣。”
武立明唬了一跳:“银子,就是解了这铁镣,你也逃不出军营的,反而更……”
“我才不逃!是我连累了爷,我要去找她,要死,我就跟她一起死!”银子哽咽着,眼泪已是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武立明慌了手脚,想替她擦掉又不敢,吭嗤了一阵,跺了跺脚:“你别哭了,我……我这就去帮你探探玉公子的消息。”
玉池南被大将军单独关在他营帐旁边,都是大将军的亲卫守着,要想偷偷去探,只怕不是容易的事。只是……武立明看着银子脸上滚滚落下的泪珠,咬咬牙,决定豁出去再挨一顿军棍,反正他皮粗肉糙的,多挨几回打,也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打不过就咬,咬不过就哭
他还是不肯吃?”凌铮眼睛盯着海图,却一点儿也没看进去,只觉得有些心烦。
“是,玉公子说他没有错,与其老死都被关着,不如干脆早早饿死算了。”安和垂头恭敬地回答着,又将另一个情况报上来,“武立明想偷偷溜进去探他,被安明当场捉了,还请大将军示下,怎么处治。”
凌铮皱了皱眉:“这家伙……先押着吧。”武立明这小子,家里也是世代跟着凌家为军的,几代人下来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上官或下属了,偏他一家子里头就只这小子最让人不省心。
安和应了声“是”,还不下去,迟疑着还是问了句:“那玉公子那里……”
凌铮沉默不语,半晌突然问道:“安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子对他是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安和想了想,才谨慎地回答:“大将军为了早日平定沧月国的叛乱,谋划多时,大将军做的事自然是有深意的,属下不懂也不敢胡乱说,不过属下觉得,大将军对玉家还是照顾有加的。”
对玉家,不是对他玉池南。凌铮挥挥手令安和退下了,心头更烦躁起来。其实凌铮自己心中也清楚,如果依国家大义来说,他所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只是……
他想起那日在细螺岛礁上玉池南的话来,“要不是你恩将仇报,救了你的命你还想抢了我的船,我怎么会来劫持你!”
不错,他虽然是被玉池南两次从海中救起,那时也隐瞒了自己跟他父亲有师门之谊的情况,一心想着先控制住玉池南,逼他答应帮自己训练龙口卫海军。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龙口卫海军建制之路实在漫漫,平定沧月之乱就会遥遥无期,才从诸王战乱中走向安定的东炎皇朝,就会被再次陷入政局不稳的泥淖中。
就沧月国本身来说,根本就对东炎无足轻重。重要的是作为东炎的附属小国,不能让它成了气候,它的叛乱会产生的重大政局影响。今日沧月敢叛乱,明日还会有别的附属小国来效尤,一旦烽烟再起,东炎经不起再次摧残,届时朝野动荡,不知又会有多少饿殍满地……
凌铮一声轻叹,眼前又出现那双蕴了泪水要落不落的翡瞳来,想要避开这双翡瞳的注视一样,凌铮微微阖上了双眼,等心神安定了下来,才缓缓睁开。
当务之急,是训练龙口卫,尽快平乱!凌铮一边想着摒除杂念,一边将眼光落在那张龙口至沧月的山形水势深浅泥沙礁石图上,正要仔细考虑这一场海战怎么打,脑中偏偏不由自主地响起那清亮的语音来:“除了避开草屿、泥浅之处,大将军还要注意这几个位置……”
凌铮心知自己是看不进海图了,烦躁地将海图收了起来,曲起中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还是决定去看看玉池南,再怎么说,他也叫过自己一声“凌二叔”,多少还是顾着点崔师兄的面子吧。
心里定了主意,凌铮也不叫亲卫跟随,出帐几步就走到了旁边关着玉池南的营帐门口,命令卫兵暂时退下,自己伸手一掀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昏黄的灯火之下,玉池南又是双手抱膝缩成小小的一团倚在帐中一角,粗重的铁制脚镣堆在他身边,显得格外的大而显眼。
凌铮心中微微硌了一下,想起上次他也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在角落里靠墙抱膝而坐,最后却趁机劫持自己的情形,到底不敢走近,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想通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玉池南头也不抬,只将身子略微偏了偏,似乎懒得跟凌铮相对。
凌铮不由提高了声音:“玉池南!”
“我没错,凭什么要治我的罪!”因为被囚禁,玉池南拒绝进食,原来清亮的语音中带了丝沙哑,“我们一家想好好地在海洲生活,碍着谁了,凭什么一句‘莫须有’就要把我家人羁押?
我好好地航海经商,自食其力挣我自己的钱、造我自己的船,凭什么要我把我的造船技术交出来给你?
我会航海,会海战,这都是我自己血汗打拼学到的,凭什么要逼着我进你这破军营帮你练海军?
我错?我错就错在怀璧其罪。朝廷既然想吃我的肉,我就该自割膺肉,双手奉上,否则大将军就会治我不识抬举的罪。”
玉池南眼中已有点点晶莹,转过头来抬起下巴直视凌铮,嘴角嘲讽一笑:“大将军,这就是我的错吧!”
“你!……”凌铮没想到他噼呖啪啦一下子说了这一大串,偏偏每一句都理直气壮、一针见血得很,一时气结词穷。
“对,这就是你的错!”一道清朗而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
凌铮乍然一惊,转身屈了一膝跪下:“拜见皇上。”
萧墨阔步走了进来,一手扶起凌铮:“表哥,你先退下。”看着凌铮的背影消失在营帐外,才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看向玉池南:“怎么,觉得自己虎落平川、龙游浅水了?”
玉池南冲他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又梗过头去。
萧墨不以为意地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玉池南,轻声笑了起来:“朕本来想过来看看胆敢骗了朕十箱金子、击沉朕五条战舰的猖狂之徒在做些什么,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可怜巴巴、快要哭鼻子的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