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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铮回来说了事情后,她也逼问过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儿只是哭着说因为看不惯那玉池南,先是同二哥好,巴上了表哥就将二哥踹了,所以心里不服,与伍乐川言语间就带出了几句,谁知道伍乐川会做出那事!
陈月琴虽然也有疑惑,就带出的那几句是什么话,能让伍乐川做下这等事,但是这当娘的心里还是本能地往趋好避坏的方向想,加上凌铮亲耳在大理寺议狱中听到的伍乐川的那几句话,索性只一心认定伍乐川就是那痴情种,把女儿的一句话就当了天。
可这事不管怎么说,到底女儿还是牵涉在了其中,受了影响,如今玉池南那边势头正兴,陈月琴一怕再生是非,二怕女儿招恨,因此,就将凌烟儿禁了足,只令她在家中好好抄写《女诫》反省。
还有二儿子那里……陈月琴想着又是一阵头痛,虽是表兄弟,可小墨是皇上,当初和皇上争女人……这没争过吧,就该放下了,自己给他相看了几家,只想着他能忘记了那玉池南,没想到他倒好,只说军中事多,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想成家之事!
哪个男人不是先成家后立业的?说什么没有心情,她看着,这八成还是在心里记着玉池南呢!眼见着立后的诏书都昭告了天下,明明已经是无望的事,这二儿子怎么就扭不过弯来呢?还不肯成家,你当皇上很乐意你这样打着单身,心里继续惦记着他的女人么?
女儿得罪了玉池南,儿子跟玉池南交好,却又因为这男女之情被皇上忌讳,这些都是什么事儿呀!陈月琴一脑门子官司,因此有些食不吃味,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银箸,装作观看殿中的歌舞,错眼瞧见陈太后离了席,似去更衣,玉池南也连忙起身在一旁服侍着去了,陈月琴想了想,也站起身来向身边的大丫环吩咐:“随我去更衣。”
两个大丫环忙扶了她往外走,才走到廊上,耳边就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陈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妖妖、小生、娃娃和我家亲爱的送的雷!
、第一百零二章 起心
陈月琴回头一看,原来是女儿的好友韩青颜。陈月琴自有军功在身,受封有超品诰命,加上年岁并不是很大,因此人都尊称她自己的本姓为“陈夫人”,却是与现任凌国公夫人,她的大儿媳席氏区分开来。
这韩青颜原来也是陈月琴暗中相看的儿媳人选,奈何二儿子死活不肯娶妻,也只得罢了,就当原来是因着两家女儿交好,所以走动得近些。陈月琴心里一面可惜,一面和颜悦色看向韩青颜:“是青颜啊,你祖母的病可好些了?”
“劳陈夫人挂念,祖母比原来好些了,太医已经换了方子,正在仔细养着呢。”韩青颜娴雅地福身一礼,“这些时日一直侍奉在祖母身边,我才听说烟儿妹妹病了?不知陈夫人府上哪日方便,我想去看望看望。”
“烟儿那孩子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你,若知道你这小姐妹心里记挂她,她不知得多高兴哪。”陈月琴微微笑着,“等哪天她大好了,我再让她到你府上来谢你。”
这就是委婉地拒绝了。韩青颜心里明白,连忙又行了一礼:“陈夫人说得太客气了。”陈月琴心中有事,也不再多说,又寒暄了几句,先抬步走了。
韩青颜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月琴步履匆匆地背影,微微沉吟起来,身边的大丫环轻声提醒:“小姐,我们……”
韩青颜收回了心思:“席上有些闷,我先在外边随意走走透透气呗,左不过是在这怡和宫里,不会有什么事的。”大丫环不敢言语,闷声跟着韩青颜漫步而走。
行得一段路,离了那喧闹的人声,四周各处殿廊都安静起来,韩青颜脚也走乏了,正想转回身,看见前面灯火明亮处,有一个女子正背对着这边站在廊下,抬头欣赏着挂在她眼前的一盏琉璃走马灯,另有两个女官模样的女子正远远地守着。
这女子的衣饰隐约有些眼熟,但是并不是宫妃们的样式,居然还能劳动那两名女官在那儿守着,是在这宫中等什么人么?看那两个女官那般守着样子,莫非是在等男子么?居然恁般大胆!
虽然距离还算远,若是有心,那女子也不是看不到这边有人,韩青颜心中一跳,不想招惹是非,忙拉了身后两个大丫环隐在了一丛竹子后,又有些好奇,忍不住从疏疏落落的几杆青竹后向那边窥去。
斜刺里从一条小路上又走出几人,当先一人一摆手,令随从停下了,自己大步迎上琉璃灯下的那名女子,灯火明亮,照在那男子身上的玄色衣袍上,一片绣了暗金纹的图案就隐隐反射出一种炫光。
韩青颜不由伸手抓紧了身前的一杆修竹:竟然是皇上!果然,赏灯的那女子回转身来,虽只是侧脸,韩青颜已经认了出来,正是玉池南!
“玉池南!”萧墨几步走近,只拿眼将她上下扫了好几遍。宣旨之后母后派去的女官就在玉府住了下来,教导玉池南各项礼仪,萧墨只偷偷半夜去得两回相见,有一回还险些被女官发现。
今夜总算得见玉池南,还是第一回这么近,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着穿回女子正装的玉池南,萧墨只觉得看不够,恨不得将她拉进怀里捧着揉着细细地来看,才走近拉了玉池南的一只手,远远儿地就传来女官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萧墨一怔,紧捏了一下玉池南的手,不甘不愿地放开了。玉池南假模假样地退了两步,恭顺标准地行了福礼,嘴角却微抿着低声取笑:“叫你不守规矩!”不知道的人只道她是在问安。
那两个女官见玉池南举止知度,果然不再咳嗽了,若不是皇上求到太后那里,她们怎么能放皇后在大婚前与皇上见面?这可是私会!可是,皇上有要求,太后又发了话,咳咳,还是当她们两个什么都没看到吧。
明明这小混蛋才是最不守规矩的人!萧墨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到底顾着人前,不好再靠得太近,只轻轻说了几句,见玉池南翡眸兴奋地亮了起来,忍住心中的悸动,极快地握了她的手,伸指在她手心轻掐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回去了。他也是从那边的宫宴上偷空过来的,留不得久。
见玉池南带着两名女官也离开了,韩青颜这才从竹林里走了出来,轻轻跺了跺有些浸冷麻木的脚,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她离得远,虽然听不见皇上跟玉池南说些什么,但是两人的一举一动却是看在了眼里。
皇上现在对玉池南,可是宠着呢!凌烟儿长得那般倾国倾城,又与皇上有亲,皇上却一直没有让凌烟儿入宫,却独青眼这玉池南,这是为什么呢?韩青颜微蹙了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如今凌国公府门第太高,凌烟儿的二哥又手握兵权,而东炎的后妃们多是出身中等官宦之家,或许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放着千娇百媚的凌烟儿不喜欢,却喜欢玉池南这种女扮男装的……
韩青颜想起女儿红装亦掩不住的玉池南那身勃勃英气,眉心一跳,另一个原因,或许就是这个!原来后宫中的戚妃、仪妃,哪一个不是这般娇娇媚媚的?或许皇上看得多了,已经厌了,他喜欢的不再是娇滴滴的美人,而是改成这种英气明朗的口味了!
韩青颜不由心中活动起来。一直以来,凌烟儿那艳若桃李的容貌就抢过了很多视线,更是掩盖了自己这种沉静大气的气质。而她为着可能的那门亲事,依旧不得不与凌烟儿保持着亲密的手帕交的关系,任由凌烟儿与自己一同出现,然后毫无意外地遮盖了自己的风华。
她是嫡女,底下还有一个同胞的幼弟,可父亲的长子、次子却都是庶出,还是与父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莲姨娘所出。那贱|人手段狡猾,又惯会争宠,小意哄着父亲,倒让一直性格刚硬、端着正室夫人脸面的母亲吃了不少暗亏。
如今庶出的大弟弟、二弟弟也渐渐大了,可自己的幼弟才得五岁,要撑起正房的脸面还得好些年,虽然母亲防得严,可她怕就怕,那边莲姨娘哄着父亲将不少传家的好东西都赚了去,回头再一哭一闹,家产也得被她分得不少去!那可都该是父亲留给弟弟的!
母亲出身翰林之家,外祖门庭清贵是清贵了,可是却奉行以和为贵,外家一直认为,只要正室夫人的位置是母亲的,有些小事该忍让就忍让。外家只有妻,没有妾,哪里知道内宅中妻妾这些具体事,若忍让那莲姨娘一分,她能欺到你头上来!
所以母亲才一门心思想给她寻一门高嫁的好亲事,不为什么,就为着将来她的夫家底气硬了,父亲再宠着莲姨娘那里,也胡乱不到哪里去,幼弟也能得她看顾,能多得姐夫家支持!
她籍着跟凌烟儿手帕交的交情,总算入了陈夫人的眼,眼看着像是在相看了,却又悄无声息地没了下文。陈夫人还是只当她是凌烟儿的闺中密友一般,并无其他的想法,而母亲偷偷打听了,后来这一段时日,凌国公府那里并没有给凌大将军相看过别家的女孩儿。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跟凌府这亲事,眼见着是不成了的。祖母年事已高,体弱多病,这会儿虽说有些好转,可万一哪天不好了,她的亲事就得又耽误一年!再留一年,她的年纪可就大了,哪里还能等着母亲给她寻那高嫁的门户?
不如……入宫?!凌烟儿入不了宫,可不代表她也入不了宫!
这念头一生出来,就在韩青颜心里疯狂地发了芽。父亲是工部侍郎,只是正四品的官,官衔不高,手中也没有多大的实权,自己身为家中的嫡长女,受到的教育自不必说,见过她的夫人们,没有不夸她大气沉稳的,就连祖父在世时,也曾赞过她处事有度,隐隐有丈夫之风。
这些条件,应该符合皇上心中的标准吧?韩青颜暗暗咬了咬牙。她就没听说过哪一代有皇上只专宠着皇后一个的,何况她所求不高,皇上已立了玉池南为后,她只要能入宫为妃,哪怕位份低些,家中那位莲姨娘就绝对不敢乱动弹,父亲要顾着宫中娘娘的脸面,也不会由着那贱|人去上杆子,母亲会少很多糟心事,幼弟可以得到族中格外的照顾……
只要她能入宫!她不求皇上对她能如对寰后那般的宠爱,只要皇上分给她一丝半点的雨露,让她这辈子能有个子嗣,今后有靠就行,不会碍了谁的眼,也不会想踩着谁往上爬!
可是皇上虽立了玉池南为后,却半点也没有提起选秀之事,三月二十日封后大典,再要选秀,也得下半年去了吧?可祖母这病病歪歪的样子,也不知道能捱多久?时不待我啊!
韩青颜双手互握,已然下定了决心,既然已经决定走入宫之路,自是早做稳妥的打算才好!皇上不选秀,可不代表皇上不会选那么一两个妃子进宫,毕竟现在皇上的后宫太过空虚,皇后已立,按以前曾有过的惯例,也该选几位妃子入宫才是,姐姐妹妹的几个陪着皇后,才免得宫中太寂寞。
是啊,早打算早好,回头等归家后,她就跟母亲那里去说一说,得想个法子,入了宫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三章 上元夜、黄梨
太后送来教规矩的女官,玉池南不好打主意,萧墨却能想办法。
萧墨以两名女官这几日教导用心为由,在宫宴结束后特别进行了嘉奖,赏赐了财物,并且恩许两名女官在上元夜归家一日,阖家团圆。这可是天恩啊,小内侍捧了皇上的赏赐,领了口谕送了两名女官归家,那两家顿时感激涕零,直呼天恩浩荡。
天恩是不是浩荡萧墨可不管,他现在只管他自己心里的荡漾。宫宴结束后,两名女官被支开,玉池南那苍澜院里一时没了碍事的人,萧墨摸黑将玉池南偷偷摸摸地带了出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上京的上元节之夜,官家允了通宵作耍,街上坊市俱不打烊,不仅有多处的热闹可以看,而且各路美食齐聚头,情人们双双对对,尽情游玩。这等好时光,萧墨怎么会不带玉池南来呢?
虽然不便挤到人群中去逛街,可在闹市街头的醉花荫酒楼中包上一间雅室,边吃美食边倚窗观赏夜景,还是很有情调的。只是萧墨一看到那铺排开的一溜儿美食,就想起那回玉池南被逼出血,在这里请客结果吃撑了的事来,忍不住就拿出来取笑。
玉池南狠狠白他一眼,并不作声,见暗卫们都自觉退远了,这才靠近前捏了萧墨腰间的软肉狠拧了一圈。自上回车震事件后,玉池南羞恼,萧墨每回与她单独相处时,就吩咐暗卫们退远了去,因此任萧墨此时半真半假地在那儿呼痛,玉池南一时偏就不放手,斜睨了萧墨一眼摆出个阴测测的冷笑:“叫啊,你再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话怎么说的?不知道的听上这么一句,还真以为是哪家恶少在调戏良家妇女了。萧墨气笑起来,伸手就往玉池南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还挺见多识广的嘛,什么好话歹话都被你学了去!”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被打了屁股!玉池南顿时臊红了脸,去捉萧墨那只作恶的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