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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被打了屁股!玉池南顿时臊红了脸,去捉萧墨那只作恶的手:“流氓!坏人!”
萧墨不由呵呵一笑,任玉池南捉了自己的那只手在上面掐掐拧拧的,另一只手臂却将她紧紧搂进了自己怀里,用嘴噙住了她那只小耳朵:“好,那以后不用巴掌打,只用棍子打!”说完还按住了玉池南的腰肢,示威性地蹭了蹭。
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玉池南红了脸使劲儿推开缠上来的萧墨,几步就向门边跑去:“我去更衣!”再不溜出去,万一这混蛋一肚子火上来了,在这儿把她正法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再顶着暗卫们的目光,又被萧墨抱回去。
好在萧墨也知道场合,忍住了没有追过来,只叮嘱了一句:“快去快回,我等着你一起来吃宵夜。”玉池南轻轻“嗯”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风凉,可以让她绯红的双颊降降温。
怕呆站在外面不好,玉池南索性真的去更衣,才走到二楼的走廊,就听到里面一间雅间发出一阵议论声,应该是里面的客人都喝了酒,说话的声音还挺大的,清清楚楚都传进了玉池南的耳中。
“这么说,黔西宣慰使这世袭,争来争去的,那几个竟是都落了空?”
“可不是么,黔西花家如今根本就不成样子了,妻弑夫,弟残兄,就为了宣慰使这位子,花家老宣慰使被他妻子毒死了,可下面几个嫡嫡庶庶的儿子也打破了头,结果死的死,残的残,判的判,到头来近支里头竟是一个成年男丁都没有好好儿的了。”
“那如今谁任黔西宣慰使了?”
“朝廷看实在闹得不像话,从花家远支里选了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过继到老宣慰使名下,就让这孩子袭了这宣慰使的职位。”
“这几岁的孩子,哪里管得了黔西宣慰司?这可不又是乱套吗?”
“怎么会呢,朝廷既然做主了,当然要给治理好了,听说已经派了属官去暂时管着,等那小宣慰使长大再行职权交接……”
玉池南还想再听,走廊尽头一处房间已经走出一个人来,玉池南怕这样站在别人的雅室门外不好看,只得慢慢走了,心里却忍不住地感慨。
东炎如今还有的四家宣慰司,黔西花家私兵最猛,花家的儿子又是最多,没想到会闹成这个结局,竟是近支里都找不着一个好的来接宣慰使的职位了,还要从远支里去找,还找的是一个小孩子,估计也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吧,这小孩子,长不长得大,会不会被养废都还是未知哪。
阿娘曾说过,当初那老花宣慰使还曾取笑过海洲玉家人口单薄,牝鸡司晨呢,谁能想到那人口多的,公鸡多了爱打架,各个儿打的头破血流,倒便宜了别人!
想到这里,有什么念头在玉池南脑中一闪而过,只是已经到更衣室,玉池南一时也不去追想,进去更衣了。
吃罢了宵夜,萧墨又带了玉池南泛舟太一湖,那艘画舫早已修补好了,加固了船舱,并加修了一层艏楼,可以立在艏楼处看风景,若是冷了,再回二楼的船舱里去休息烤火。
两人玩到凌晨四更才兴尽而归,第二日玉池南自然就睡了个懒觉,回到玉府的两名女官脸色就有一些不好看了,这皇后可是要做中宫典范的,又不是玉体欠安,哪能这般白日高卧宴起的呢?可对着皇后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玉池南看见了两名女官的脸色,偏偏当作没看见一般,自在地学习着今日的课程。这要怪也要怪你家皇上去,她这儿可不是画碟子,什么颜色都能往里放的,她就当没看到,憋闷死丫的。
金子聪明灵透的,一转念就明白了自家主子那蔫坏的小心思,这要做皇后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跳脱呢?金子心里暗叹了一声,趁着教课的空暇,连忙陪笑跟两名女官拉起家常来。
刚好玉家又有趟跑短途海运的船队到了,给主子送了几筐香蕉和菠萝来,金子忙叫小丫环收拾了两盘子香蕉,又亲自将菠萝切成了小块,盛在白瓷盘里端了上来,嘴里招呼地热情:“两名姑姑也累了,先来歇一会儿,吃点果子润润喉。”
两名女官一见果盘,不由笑了起来:“可是星南那里进上来的?往年在宫中也吃过这黄梨。”玉池南这家叫的是菠萝,东炎这边却一直管这个叫黄梨。
玉池南只是些小蔫坏心思而已,并不打算跟这两名女官结怨,何况从皇家的角度来说,人家确实也教得尽心,并不因为自己赏赐些海货就给贿赂了,而是克尽职守,也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因此招手就唤了甜酒进来:“去将香蕉和菠萝各收拾两篮子,派人给两位姑姑家中送去。”
两位女官连忙推辞:“这可是进上的精贵东西,可使不得!”虽然她们现在有教导皇后礼仪之职,可绝对不能腆着脸要皇上赐给皇后的东西啊,这连吃带拿的,还像个样子么!
玉池南“扑嗤”笑了起来:“两位姑姑言重了,并不是进上的,是我家船队带来的一些海外土产,姑姑们只管收下就是。”
两名女官这才互看了一眼,答应收下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解释:“往年在宫中吃的这黄梨,都是星南那里进上来的,所以以为是皇上赐下来的,原来海外也有啊,也是娘娘家中手眼通海,倒偏了我们两个经常得娘娘赏赐些稀罕东西了……”
玉池南只微微笑着,随口答应:“往年星南都给皇上进贡这菠……黄梨么?”星南宣慰司,地处热带,正是盛产这些热带水果的地方,这些水果到上京是个稀罕物事儿,可在星南那里,就是一年到头都长着呢,星南宣慰使倒也好算计,左不过花些运费,倒便宜了去,不像海洲,没什么好特产,每回可是进上了不少好的海货。
“是啊,每年年前都会进上几篓黄梨什么的,今年想是路上耽误了,我们来之前还没听说呢。”女官连忙解释,不然她们两个也不会以为这黄梨是迟来的进上之物啊。
“哦。”玉池南闲闲应了一声,有些好笑,该不会是也像黔西那里一样,也出了什么事顾不着进上了吧,几筐子便宜水果,也就星南宣慰使脸皮子厚,每回都当宝一样进上来。
玉池南想了想,又吩咐金子各收拾了几筐,送进宫去,特别叮嘱了金子几句:“告诉皇上,就说星南没给他送,我给他送,少不了他吃的。”金子领命带了人去了。
还未到晚饭时分,萧墨却偷偷过来了,玉池南刚走进自己的院子,就见初九藏在院中那片常绿小灌木后,冲自己僵硬地挤眼,又拿眼示意了自己的房间。
玉池南忍了笑,托辞回房更衣,将两位女官暂时安置在楼下的小会客厅里,自己上了二楼的房间。果不其然,萧墨正等在那里,一见玉池南进来,就仔细向她脸上看去。
玉池南不由微红了脸,轻啐了一声:“想把我脸上看出花儿来吗?是有什么事,要初九做出那副鬼样子叫我来?”
萧墨见玉池南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心中微定,迎上前压低了声音:“想你了,不能来看你么?”
玉池南打趣道:“不会是看着那几筐香蕉和黄梨的面子才来得吧?”
萧墨眼中微闪,眨眼已是一副戏谑:“是啊,所以无以相报,只有过来以身相许了,要不要?”
“要还是不要呢?”玉池南不由咬着唇做为难状,“要不我把两位姑姑请上来问一问,看该是个什么规款?”
见玉池南那惫懒样子,萧墨心中一轻,不由轻笑了起来,这小混蛋,存心是要给他好看不成?再等上些时日,他非得好好教会她什么是为妻之道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今日起双更!
、第一百零四章 封妃
萧墨只是给玉池南带了些新鲜小玩意儿,说是昨夜里让人特意出去搜罗的。昨夜两人你侬我的侬的,自是没人敢打扰,也忘记了还有这些物事。因此,今天萧墨紧赶着给她送了过来,这会儿怕露出马脚,也没敢呆太久就回去了。
玉池南吃过了晚饭,洗浴过了,才着了一件睡袍,将那些新鲜的小玩意儿拿了出来,草编的活灵活现的蝈蝈,雕刻得精美尽巧的核桃小舟,刻了脚踏祥云的仙女的葫芦,倒也有些意思。
金子捧了一个盛了清水的敞口青瓷盘进来,玉池南因为住的是二楼,并没有铺地龙,只是打得有一面火墙,冬日里烤得热哄哄的,金子怕夜间热气发散太干燥,所以每回在玉池南睡前,都要放了一盘子水。
见玉池南还在那里把玩着,嘴角又笑得甜蜜,金子哪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的?放好了水盘,就去帮她通头发:“今儿一递主子的牌子进了宫里,宛公公就亲自出来接我了,听说是主子送的这些水果,孝敬太后和皇上的,宛公公那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有那么夸张吗?玉池南想着宛庆丰那笑得一脸花开的模样,不由耸了耸肩头:“你让我想到了包子被蒸开花的样子了。”
金子想了想,也有些忍俊不禁,可这是好事,皇上看重主子,所以他底下的人才会这般巴着,金子挽起玉池南的发梢轻轻梳顺:“不过呢,主子你这些水果送的还真对了,我随口打听了一下,听说今年星南那里还真的没有进上呢。”
星南是耽误了,还是也发生了什么事吗?玉池南微微一愣,被自己心中想的这个“也”字惊怔了一下,想起昨天在醉花荫听到关于黔西宣慰司的那一段话来,心里不知为什么,似乎慢慢起了个结。
“金子,明天你叫银子把账目放一放,先跟你一起出去,找人打听打听黔西宣慰司和星南宣慰司最近有什么消息。”玉池南微微有些沉吟,慢慢又加上了一句,“偷偷地去打探,对谁都不要露了风声。”
金子应了,将玉池南的长发松松地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脑后,这才轻手轻脚退了下去。玉池南自己起身将门闩好了,将灯搁在床边的灯架上,慢慢将灯草拨得只留下一丁点儿,才就着黯弱的灯光,放了帐子躺上了床。
是她多心了吧?玉池南将辫梢绕在自己指间转着,就在刚才,就在自己想到那个“也”字的时候,她突然有些疑惑,黔西跟星南这两处,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有什么关联呢?黔西、星南、顺土和海洲,这四个都是宣慰司,东炎现在仅有四家宣慰司,可是地理位置却天南地北的,会有什么关联呢?难不成一家有事,其余几家也有事?
玉池南不由得暗笑了一声,其他的不知道,可就自己玉家的海洲,可不就是好好儿地吗?眼见着还可以加大发展了。灯火轻轻一晃,然后熄灭了,玉池南在黑暗中睁着双眼,想起自己给海洲做的规划,心里的欢喜冲散了莫名起来的那丝不安,不多时也甜甜睡去了。
银子管着玉家海货发往上京的销路,金子沉稳机敏,第二天,两人籍着跟几位外地客商打交道谈生意,七弯八绕地总算挖出些消息来,只是也不知道是否确切。
等入了夜,玉池南在房中歇着看书了,金子、银子两人才回到了府中,先净了手面,换了衣裳,就赶紧到主子房中来交差。
黔西花宣慰使那边的事,跟玉池南前夜里在醉花荫听到的那一耳朵差不多的情形。星南淳于家,却是极不凑巧地发生了意外,淳于宣慰使令长子押运了一批水果前往上京进上,自己带了阖府在十一月十八日那天,去祭拜星南信奉的祖神娘娘,不料归途遭遇泥石流,竟是一家子老老小小都被埋了进去。
长子得了快马送来的噩耗,连忙回转,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急之下连连扬鞭催马,马儿失了前蹄,将他跌在地上摔成了个半身瘫痪!星南宣慰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果子自然是进不了上了,非但进不了,还得请朝廷派人去主持大局。
倒是顺土宣慰司那里,并没有听说到什么事儿。
听完这一番并不能确定真假的禀报,玉池南的心有些不上不下的,两家宣慰司出事儿,是巧合吗?玉池南想起昨日傍晚萧墨赶来看自己的情形,当时他似乎很注意自己的脸色?
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疑心生暗想,萧墨也许只是因为拖了自己玩到凌晨,所以担心自己身体而已。玉池南压下了心头的一丝不确定,对金子和银子两人又细细嘱咐了一番,继续打听着消息,但是务必确保不引人生疑。
还没有等金子和银子探听到确切的消息,二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圣诞这一日,上京城中就爆出件大热门:工部韩侍郎家嫡长女韩青颜得了太后青眼,被太后下了懿旨封妃了!
韩侍郎府中,一家子按品着装跪在香案前,垂头听着立在案前的小黄门宣旨:“今有韩氏嫡女青颜,知书达理,端庄淑睿,敬慎居心,率礼不越。太后慈谕,册封为正三品婕妤,赐号‘端’,于四月二十八日行册封礼……”
“韩大人,恭喜恭喜啊。”小黄门宣完太后懿旨,将旨意恭敬一卷,双手捧了递给韩侍郎。双手接了懿旨,韩侍郎犹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韩夫人已不着痕迹地一步上前:“小女年幼见识浅薄,以后还要公公多多关照。”一手已将一个瘪瘪的荷包从袖子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