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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后面就是她们在树上看到的乱石堆。
“小姐,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我又累又饿又渴,实在走不动了……”
季流年点点头,看着乱世堆,心里一阵阵发寒。
“看来,我们要不就在这里过夜,要不就要在乱石堆里过夜了。这边有棕熊出没,说不定晚上还会有野狼野狗还有蛇,我感觉太可怕了,一辈子我就没怕过什么,现在我宁愿刚刚摔下来真的摔死了。
未白见季流年士气全无,她自己本来就已经绝望,此时却不得不为季流年打气:“小姐,我们哪里那么容易死,要死也是那些该死的毛贼先死,不就是乱石堆,我们走慢一点照样能够穿过去。”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吃的东西,太阳又要落上了。”
“你在这里,我四处找找。”未白沿着乱石堆找野果子,没有找到,不敢走得太远,只得回去。不料后面一个男人大声吼叫起来。未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也叫了起来。
“壮士,救救我们,救救我们,那边还有一个人。”
男人越靠越近。他的皮袄是老虎的皮,帽子也是老虎的皮,背着一把大刀。
“你一个女子在这里干什么?我警告你们这一带经常有老虎棕熊出没,一不小心就送上了命。”
未白见他腰部挂着一个葫芦,显然是酒壶,她抢了过来,咕噜咕噜地喝,像喝水一样。
“我太渴了,对不起,那边还有一个人,我们是被人追杀掉下悬崖的,挂在了树桠上,后来遇到了棕熊……你过去找我家的小姐,沿着这里走,以后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一看你就是好人……”
男人按着未白说的去坐,果然发现了一个女人,于是把季流年背了回去。季流年看见有人来了,心里终于看到希望了。
她们就在男人山下的家休养了一个来月,男人的父亲把季流年的腿接好了,季流年非常感谢她,把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
“要是我能活着回去,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必当十倍回报,现在我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个簪子你们务必收下。”
“小姐太客气了,我看你们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你们还是留着防身吧。我们留在这里,吃的住的都有,不用花钱。”老人非常慈祥地笑着。
季流年看着他,眼泪都流了出来,这眼泪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这笑容太像季无涯的了,一样和蔼,一样充满爱意。此刻季流年非常想念那个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死去的父亲,因为匆忙,她未能守在他的灵前,为了报仇,她来不及参加他的丧礼。爹爹一生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他想纳妾我都未能让他如愿,自己真的太不该了。
“对,你收着。不必介意,我们山里人就是这样,要是叫我见死不救我们过意不去。”男人笑呵呵的。
未白吃着馍馍,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这个月,她吃得香睡得香,还经常跑出去捉鱼捉小鸟,给季流年补身体。季流年身体恢复得很快,一方面是因为吃得有营养,另一方面是因为吃了很多老人炖的中药。
“要是不是因为我们身上还有重担,我们还真的想留下来,大娘做的东西比宫里的还好吃。”未白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难道你是大旗国的妃子?”老人惊讶地问,男人也眼睁睁看着她。
“大旗国?这里是大旗国?我还以为要翻过这座山呢。我们是大成国的人,至于身份,不便透露,还请老爷爷谅解。”
“我理解你们,这里就是大旗国,从这里走出去五公里就是市集。”
季流年与未白都非常高兴。
“谢谢你们。”
又住了一个星期,未白与季流年才与他们依依不舍地告别。
“小姐,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幸运的。你就不要愁眉苦脸的了。”未白在路上见季流年一脸愁苦的样子忍不住劝慰她。
“我们出来那么久了,连哥哥的面都没有见到,我真有挫败感。现在,醉生梦死楼的人不知道赶上来了没有,要是没有他们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还有,当初我跟皇上约定一个月就回去,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他心里肯定责怪我,宫里面可能又另有一番新的景象了。哎,真的身不由己。”
“小姐不用担心,皇上不是那样的人,即便他有了一千个妃子,他最喜欢的还是你。就像福贵妃一样,他喜欢一阵子就不喜欢了。至于钱的事情,我未白未必那么蠢,一点防身的体己都没有,告诉你吧,我里面的小褂子里有银子。”未白笑嘻嘻地说。
“还是你聪明,等一下我把这个簪子当了,凑合几天,等用完了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季流年说完摸了一下未白的腋窝,两人大笑起来。
“小姐,我看你是越来越喜欢皇上了,以前你出来一个月未必会想起他,可是前几天晚上我发现你梦里还在喊他的名字。”
“死丫头,敢笑我……”季流年又一阵乱摸。
第五十五章 亡命天涯中暗生情愫
未央与高马夫被蒙面人追赶,看到岔路时,走了与季流年她们相反的道路。蒙脸人追了他们很长的一段路,还是没有放弃。高马夫本想养精蓄锐,然后把他们一举给杀了,可是他们就像狗皮膏一样,紧紧跟着,让他没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被追了大半个月,两边都筋疲力尽,他们那边又换了一批人,这让高马夫本来心存侥幸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未央,我们还是按原路回去,我看他们不杀掉我们誓不罢休,我们要回去搬救兵,不然早晚累死在路上。”
未央点点头:“我们出来时,跟醉生梦死楼打过招呼,我们的人就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迟都没有出现。想必是毛贼把记号给擦掉了,或者动了其他的手脚。为今之计只能原路返回了。”
毛贼见他们原路返回,早猜到了他们的意思,又加了几个人,高马夫累得赶路的时候都要打盹了。
“我背你吧。昨天在你背上我睡了一觉,现在不困。”未央说完便蹲了下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高马夫一阵犹豫,想起之前她说的他身上长满跳蚤的话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了。你背我的时候就已经把跳蚤都传给我了,出门在外要是讲究那么多早就死掉了。”
高马夫于是趴了上去,未央个子不高,身体不壮,但是力气还是有的。
“你眯着眼睛,半个时辰以后我就放你下来,你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还赶不上来。”
高马夫很快就打起呼噜来。未央感觉他像一个小孩子,此刻需要她的照顾。
等高马夫睡过一觉后果然人有了精神。
“你跟着我,我去打一只野鸡,吃上一只野鸡,我就有力气跟他们对着干了。”
未央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如何行动,他轻车熟路,一下子就套住了野鸡。一扭脖子,野鸡连叫都没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高马夫把它的脖子割开,喝它的血。未央觉得残忍,看不下去了。
“喝了它的血,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在流动。”高马夫笑着说。不一会儿,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就烤好了。他们吃的正欢的时候,高马夫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连忙把未央拉了起来。
“抱住我,我送了上去,你好好在上面待着,看我如何把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未央点点头,一下子就飞到了树干上面,她紧紧抱住树枝。
“你们来得正好,剩下一半的烧鸡,请你们吃。”高马夫笑得很贱很贱。
“废话少说,今天我要割你的耳朵。”打头的显然是为了报那一刀之仇。
“跟我比,等着瞧。”高马夫迅速抽出利剑,一阵狂舞,十来个蒙脸人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未央在上面看见了,连忙拍掌。
这一天晚上他们睡得特别香。醒来的时候未央抱着高马夫,她连忙放开了手。
“流氓,占我便宜。”
高马夫被惊醒了,看了看她,笑着说:“是你抱着我,不是我抱着你。该说流氓的人是我,你占了我的便宜。”
未央气极:“你见过女的耍流氓吗?”
“当然见过,你!我还是童子之身呢,你抱着我我还吃亏。”高马夫也非常生气,从来没有人说他流氓。昨晚未央感觉寒冷,他们身上又没有御寒的东西,只要任由她抱着他,没想到一大早起来说他是流氓。
未央听他说自己是童子之身,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啦,不说了,我们还是准备上路吧。我们好像迷路了,好像返回的时候没有经过这里。”
“方向是对的,只要一直走一定能够走回去。”他们决定先上路,等看到小客栈再吃东西。
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客栈,未央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糟糕,我们的钱都用完了。”未央又搜了搜衣服,连一个子儿都没有。
“我向来不带钱在身上。”高马夫无奈地说。
“那怎么办?我们喝西北风?”未央摸了摸发簪,取了下来,“这是小姐在我十八岁那年送我的生日礼物,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用掉了。”
“你把簪子收好,我自然有办法。”高马夫乐呵呵地说。
两人走进了小客栈。
“老板,过来一下。”
“好勒,客官你需要吃点什么?我这儿什么都有……”
“来一盘猪蹄,再来两个小菜,两碗白米饭……”高马夫说了一大串。未央拉住了他:“我们没有钱,你吃霸王餐我可不吃……”
店主一听,马上拉下了脸。
“客官,我这里是做小本生意,你们要是吃霸王餐请到别处去吃,我可赔不起。”
“你看我像是吃霸王餐的吗?”高马夫瞪起了眼睛。
“不是,不是,菜马上上来。”店主马上溜走了。
“你干嘛欺负人家平民百姓,他赚几个钱多不容易,真是的。这饭我不吃了。”说完未央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我的姑奶奶。我不是吃霸王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未央半信半疑坐了下来。
此时走进来一个富商模样的男人,点了一点菜,慢悠悠地等待。
“这位老爷,我看你此行不大顺畅呀。”高马夫凑了过去。
“何出此言?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像,昨天没事并不表示今天没事,那马是不是拐了一下脚?”高马夫指了指外面的白马。
“你怎么知道?”
“我算出来的,今天你有祸,但是听我一言可以避免。”
“请你细细说来。”
“我自然会说,只是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你可以让我吃完再说吗?”
男人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一看你就不是骗子,有两下子,我的马看起来好端端的,你竟然算出它今天拐脚了。今天你们吃的东西我来付钱,尽管吃,本大爷有的是钱。”
未央见高马夫成功骗来一顿饭,不知道是应该称赞他还是斥责他。
“你后来都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他要走的是东南方向,可是东南方向有小人,最好买一顶帽子戴着,黑色的帽子,他全信了。你看,我有两下子吧,哈哈。”
未央一脸的不屑:“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什么叫雕虫小技,很多人靠这个混饭吃呢。我看见他的马右腿上脏脏的,其他地方很干净,所以算出他的马拐脚了,这里只有东南方向的路适合马走,所以我知道他是往东南方向去,叫他买一顶帽子我那是好心,他脖子上挂着那么多值钱的,一不小心就被毛贼惦记上了,戴个黑帽子可以遮一遮。我那么好心,他是不是应该赏一顿饭给我吃呢,哈哈。”高马夫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吃饱喝足他的本性又显现出来了,显得懒散,吊儿郎当,就像未央第一次看见他那样,可是现在未央却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知道你姓高,但是你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有好几个名字呢。在你家小姐面前我就是高马夫,在皇上面前我叫隐杀,在我爹爹面前我叫高晓峰。”
“你还有爹爹,那你还有娘吗?真羡慕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爹爹与娘长什么样,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季府。”
“我娘很早就没有了,我是爹爹带大的,我十二岁那年朝廷招人,爹爹养不活我就把我送了进去,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跟你不差多少。”
听高马夫这样一说,未央与他在心理上更加亲密了,这就是同病相怜吧。
第五十六章 偶遇季柳梢
“小姐,我们就要到市集了。”未白指着前面的牌坊,牌坊高高耸立,距离她们只有三百米。
一辆马车从她们旁边驶过,季流年只是瞥了一下,这一瞥看见了让她非常惊讶的东西,马车外面露出一只脚,脚上穿着一只靴子,这靴子是季流年登上皇后后赐给季柳梢的东西,虽然沾满了灰尘,可是一看就知道是皇宫里的。
“未白,你往后面跑,我先走一步。”说完季流年就使用轻功,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