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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去给秦长安使唤,琳箐的眉不由皱起,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事不对?琳钰拍着妹妹的背:“你啊,只要记得外祖母为了你,也使尽了心就是。”琳箐嗯了一声不觉有些害羞,过了会儿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长乐姐姐对秦师兄期许远大,万一,万一。”
女大生外向,琳钰心里又叹一声才道:“没有什么万一,我妹妹这么好,她家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哪还有什么嫌弃的?”琳箐顿时觉得整张脸都红了,伏在琳钰膝盖上不肯起来。琳钰摸着她的头发,此时才真感到什么是长姐如母了。
琳钰一行人回到张府时候,正好遇到宏致三人,见状琳钰就先让他们三人先进去,自己和妹妹们先在车上等。詹三爷今日会文会的十分高兴,虽不似秦长安那样和他们很熟,可是在那谈的众人都很佩服,要不了三四次,自己的名声就会传遍京城,到时一个进士就是手到擒来。
詹三爷越想越高兴,眼往那些簇拥着车的下人们那里一扫,毫不意外地发现那两个生的很好的丫鬟。詹三爷不由摸下下巴,这会儿是在京城,又是伯岳家的丫鬟,若是自己家的丫鬟,少不得要和她们调笑两句。詹三爷的眼往这两个丫鬟身上瞧来瞧去,竟没注意宏致和秦长安已经进了宅子,忙收起心思往里面去,横竖还要住那么些日子,不怕问不出这两个丫鬟是服侍谁的?若能考中进士,只怕还能求一个美婢做妾。
詹三爷的举动琳钰瞧的清清楚楚,不由皱眉:“当初怎么会把七妹定给这样的人,偏生这样的人远近都难。”琳箐自然晓得先哲曾言,小人要敬而远之,不由叹一声:“这样的小人,还真没法敬啊。”琳钰明白琳箐的意思,握一下她的手:“横竖你在内宅,这些事你姐夫和你哥哥会料理。”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琳箐漾出甜笑。琳钰把睡的很香的琳琅抱起,放到等在下面的吴妈妈手里,这才和琳箐下车,看着门前的灯,琳钰温柔地道:“这是我们欠你的,快些回去歇着吧,什么事都有我们呢。”
琳箐觉得整颗心都泡在蜜水里一样,对姐姐点一点头就带着人往自己院子里去。梅氏出来接琳钰她们,自然也瞧见那两个丫鬟,等听到有一个是要预备服侍自己的时候,梅氏的脸不由白一下,旁边的奶娘也有想说话的冲动。
琳钰自然明白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笑着道:“她们都是来做丫鬟的,该使就使,外祖母的意思,等再过个两三年,她们年纪大了,也就放出去配人。”谢天谢地,这丫鬟不是长辈送来膈应自己的,梅氏面上露出笑容,琳钰端着茶杯淡淡一笑:“七弟妹,你是我们张家明媒正娶进来的媳妇,二哥早亡,你就是长子媳妇。凡事你都要立起来,毕竟下面还有那么些弟弟妹妹们没成亲,这些都要你料理。”
这一句话说的梅氏脸红起来,忙起身恭敬地道:“姐姐说的我明白,只是我刚入门不到半年,总有些……”琳钰示意她坐下:“我不过是个姐姐,别这么守礼。是人呢都是从新媳妇做起,害羞是难免的,可有些时候不是害羞就能把这事给做好。”梅氏连声应是,琳钰又和她说几句家常,这才回屋歇息。
等琳钰一走,奶娘就道:“姑娘,瞧瞧我平日是怎么说的,这家里从老爷到下面的几位姑娘,都是好相处的,姑爷虽年轻,可我瞧着你们过的也好,姑娘你也不要再那样担心。这没婆婆的好处,日子久了你就明白了。”梅氏对着奶娘撒娇一笑:“我晓得了,亏奶娘平日提点我,不然我做的更不好。”
奶娘轻轻地拍下梅氏的手:“方才大姑奶奶的话也说了,丫鬟就是丫鬟,您啊,以后甭管是谁送来的人,只要记得她们都是丫鬟,您是主人就什么都不怕。”梅氏知道奶娘指的是什么,叫进丫鬟来让她去告诉吴妈妈,一个在自己房里服侍,另一个去服侍秦长安。不过梅氏还是使了点小心眼,留在自己房里的是那个面相看起来有些忠厚的,而那个生的特别好的就送去服侍秦长安。
琳钰很快就知道了梅氏的安排,这个七弟妹这样的安排也是用了点小心思,却不知道真要勾搭起男人来,并不是只靠生的特别好就够。
听到丫鬟送到秦长安那里,琳箐正在梳头,咔嚓一声梳子就掉了个齿。
☆、58 第58章
正在铺床的慧云忙放下手里的活让小丫头上前接手重新拿起一把梳子给琳箐梳着发:“原本就该我们给姑娘梳头;姑娘偏体贴我们,让我们做别的去,这黄杨木的梳子,哪经得住姑娘这么大的劲?”慧云这话虽是带着劝慰,琳箐却听不大进去;只是摸着木梳不说话。这会儿功夫慧云已经把琳箐的发梳好;看见琳箐并不像平日样和自己说几句话;眉不由微微一皱;姑娘好像有什么心事。
可大姑奶奶方才回来;姑娘有什么心事也该和大姑奶奶说过;怎会这样心事重重?除非,慧云的眉头又皱一下,除非这心事是因大姑奶奶而起;姑娘这个年纪,能触动她心事的也只有亲事了。说到琳箐的亲事,不光是张家的主人们着急,贴身服侍的丫鬟婆子们也在操心,服侍的主人越好,丫鬟婆子们也就越好。
慧云年岁比琳箐还要大两岁,琳箐婚事没有着落,慧云的去向也不好定。只是这件事,不是慧云这样的丫鬟能够置喙的,到底大姑奶奶给六姑娘说的是什么样的人,这人定是认识的,不然姑娘不会思来想去。可姑娘在任上时候还小,进京后见到的人也不多,难道是在家乡认得的?联想到方才是吴妈妈来报安排了个丫鬟送去服侍秦长安时候姑娘神色才起的变化。
难道是秦长安?对这位秦公子,慧云印象不是很深,除了从六巧嘴里知道这位秦公子生的着实好外就再没别的印象。还听说姑娘和秦公子的姐姐很好,在家乡时候每隔几天姑娘就去和秦姑娘见一面,进京后也常有书信来往。可秦公子除了才貌之外家世也没什么,况且还听得他立下不成名不成家的豪言,姑娘真要许了他,还不晓得要等多少年。
想到这慧云不由叹了口气,六巧已把琳箐的衣衫收拾好正准备过来让琳箐歇息就听到慧云这声叹息,不由偏了头问:“慧云姐姐你叹什么气?”当着琳箐,慧云自然不能说出自己是在担心琳箐的婚事,只是笑笑道:“今儿去齐府,不见可人姐姐,问起才晓得她前几日被大舅太太开恩放出去嫁人了,想着可人当初进来时候,比我大不了一两岁,谁晓得就嫁人了。”
六巧不疑有他,只当慧云是感慨时光易逝,不由勾唇一笑:“可人姐姐只比姐姐你大三四个月吧,我瞧着,只怕是姐姐想嫁人了,这么着,等姑娘许配了人家,就请姑娘开恩放你出去寻个好人家嫁了。”慧云一张脸顿时红起来:“你这促狭的,我不过和你说可人的事,你怎就攀扯到我身上了?这样话哪是我们当着姑娘的面说的?”
被她们这么一打岔,琳箐的心事也减去不少,只是微微一笑,见她笑了六巧的眼睁的更大些:“姑娘前几日看书,不是有那什么外言内言的,这会儿就这么几个人陪着姑娘,也该让姑娘说说笑笑才是,那斑衣戏彩还有个戏字呢,难道从不说话,姑娘叫一声就动一下了,那不成了那偃师手里的木偶人了?”
琳箐这会儿是真被六巧逗笑了,已经笑弯了腰:“那叫外言不入,内言不出。是说家里的话不能随便传到外面去,外面的话也不要乱打听。哪是什么外言内言的,你这丫头,原先在家时候还好,自从进了京,这嘴巴子就利起来,说话还爱引经据典的,也不晓得以后嫁到谁家谁家能受得住?”
一说嫁人六巧脸上也红了,不过她比慧云要强一些,只是扭下身子:“奴婢一辈子不嫁人,就服侍姑娘。”琳箐只当是女孩子说的玩话,并没说什么就让她们服侍睡下。
每晚都是慧云六巧两人轮流值夜的,今晚也不例外。慧云躺在脚踏上一直没睡着,恨不得推醒琳箐问问,可又着实不敢,只是翻个身,毕竟和姑娘隔了两三年才又见面,比不得六巧一直在姑娘身边那么得看重。
琳箐已掀起帐子:“慧云,你睡不着?”难道是自己翻身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姑娘?慧云忙应道:“姑娘要喝茶吗?”琳箐没出声过了会儿才道:“今儿你说可人嫁人的事倒让我想起你也不小了,我记得你比我大三岁吧?”怎么会说起这个?慧云忙从被窝里起来来到琳箐跟前:“不过是说起旧时伙伴的去处,奴婢本是齐家的家生子,十八岁没嫁的家生子多的是,跟二舅太太的伊人,都过了十九了还没嫁。说句不怕姑娘您恼的话,奴婢们虽是下人,可嫁人也是一生一世的事,嫁的不好还不如就在姑娘身边服侍呢。”
琳箐的帐子已经掀起来,半个上身探出被窝,慧云怕她冷,忙顺手拿过件披风给她披上。琳箐用手柱着下巴:“连你们都明白,嫁的不好不如不嫁了,可我就不知道,怎样才叫嫁的好?”这个问题难住了慧云,这些年她在京城也听说过不少结亲时外人啧啧赞叹的天生一对后来没好下梢的。不是没过满月就摸上了媳妇的陪房,就是原本温柔和顺的女子一过了门就变了母夜叉,使出种种手段甚至闹出人命来的。更多的是被婆婆打着调|教的幌子,生生地立规矩,听的有人为了这立规矩的事把肚里的孩子都立掉了。
想到这慧云不由叹口气:“最少要像我们老爷一
样,从不纳妾,和太太也很恩爱吧,再不济就像三舅老爷一样,虽没有什么功名,但对待三舅太太的好那是人人都能瞧得出来的好。不过最要紧的,好像还是要有个好婆婆。就像老太太和大舅太太一样。”齐老太太是个明白人,从来不难为儿媳妇,做婆婆的如此,做儿媳的也要投桃报李,齐大太太娶了媳妇进门,虽没有做到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对待儿媳,但对几个儿媳也是和颜悦色的。
琳箐听完久久没有说话,慧云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没得到回应才低头去瞧琳箐,见琳箐闭了眼以为她已经睡着,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还停了脚步等了会儿这才重把帐子放好,回到自己被窝里躺下。
过了好一会儿慧云又要睡着时候才听琳箐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爹爹的心了。”慧云正要答话就听到传来琳箐的呼吸声,以为这不过是琳箐说梦话,翻身沉沉睡去,再不管东南西北。
琳钰终究是担心妹妹,她毕竟年轻没经过什么事,第二日早早就来到琳箐房里,见琳箐如常梳洗才放心,拿过梳子替琳箐梳着发:“你这样就最好,外祖母活了七八十年,什么没见过,会担心是再平常不过的了。”琳箐瞧着镜中的自己,回头对琳钰道:“姐姐,我明白外祖母的心,也晓得爹爹的心,他们都是为我好,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患得患失。”
琳箐这样说琳钰就放心了,拍一下妹妹的背,虽说答应了齐老太太让她试试秦长安,可也怕秦长安真上了套,虽说到时上了套也不过就是送掉一个丫鬟。但琳钰担心的是妹妹这颗少女心。
转眼那丫鬟到秦长安身边已经有半月,每日秦长安也就吩咐她做事,别的时候都不用她。丫鬟被送过来时只得了吩咐要好好服侍秦长安,并没多说别的话。这样吩咐也着实常见,再说主人家见谁有才送银子送婢女的比比皆是,算不得什么意外之事。故此丫鬟服侍秦长安十分上心,又见秦长安生的俊美非常,不免起了点别的念头,虽说做正室是肯定不可能了,但做一个妾也成。况且秦长安除了俊美还很有才,来日举人进士可期,到时自己这个在他没发达就到身边的人自不是寻常妾室可比。
心里存了这点念头,于是服侍秦长安越发殷勤,秦长安每常读书到半夜,她在旁点着灯做针线,那被褥每日熏的香暖,就盼着自己这份殷勤被秦长安瞧见,某一日发现自己的好,与他成就好事。这丫鬟却不晓得秦长安原先也是富家公子出身,别说这样周到,就是再周到十分也见过,除了心里赞一声齐家极其会调理下人,连这么个送出来的人都殷勤周到,还不晓得在府里贴身服侍的那些丫鬟们是如何周到?
那丫鬟见周到殷勤打动不了秦长安,不免又换了花样,这屋里的炭盆烧的暖,她也就不穿外衫,只着了叩身的衫儿在一边服侍,磨墨倒水时不是露出娇态,可偏生秦长安一心只在书本上,不嫌她磨墨倒水时遮了自己的灯已算好的,哪还会往她身上瞧一眼?
秦长安不在意,倒惹动了詹三爷,丫鬟的那些举动詹三爷怎不明白,只恨秦长安是个傻子呆子,不晓得美人的心意,那些俏眉眼生生做给了瞎子看。这夜丫鬟照常服侍,心里在盘算不如干脆直说,就听到门被叩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