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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机器研究所、运转研究所正在研制一种新的交通工具以蒸汽机为动力,在轨路上行驶,运力是马车的数百上千倍,风驰电骋且行途千里日夜不息。你们想,只要我们攻陷西域,南打通向河中、波斯、天堑之路,北打通经草原向泰西之路,再修上这么两条轨路,你们说。这日夜运输且不像海运那般受天气风向影响,该有多赚钱?你们北方诸省还不了?”
薛定山和徐治胜不由地点点头。正是如此,如果大明真的研制出这样的交通工具。再打下西域,以此为中转站,修两条,一向南,一向西。尤其是这种工具运力惊人,受天气影响比起海运来便利不少。
从这方面来看,就算实力强劲的南方工商集团想插一手,也没有北方诸省这么便利,因此正如傅雍所言。这攻打西域其他地区的军民可以心不在焉,北方诸省却是要拼尽全力也要拿下来,因为这对于北方诸省来说是遗利后代千秋的大好事。
“不过听说内阁为了在北方广设工厂闹开了?”徐治胜突然开口道。打通西边商路是好事,但是工厂才是基础,如果北方诸省没有足够的工厂就一切白搭。而目前北方诸省的工业只是以重工业为主,但是这些工厂出产的钢铁、机器等货品国内需求都满足不了,怎么出口?只有轻工业工厂才是最来钱的,而这些工,几诸省却是最缺的。喜侍羔和叶综温卜任计部尚书和处飞求银行总办之后,开始推行大明工业均衡计划,向两湖和北方诸省地区广设轻工业工厂,结果引起了江淅派的反弹。从而引了与江淅工商业利益密切联系的淮西派与太平派的明争暗斗。
徐治胜这话不由让傅雍和薛定山有点尴尬,傅雍的父亲是傅友德。虽然是淮西集团一员,但是在刘浩然的影响下偏向太平派。但是傅雍的上司和恩主冯国胜却是不折不扣的淮西派干将。傅雍从日本驻扎军调到西安卫戍区,一向严己宽人的傅友德暗中压制自己的儿子,一个团统制当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冯国胜看不过眼了,走了6军部和刘浩然的门路,将傅雍调到了和宁卫戍区,结果很快便升任师统制。
傅雍对这个有提携之恩的上司是诚心悦服,言听计从,相比之下,他与父亲傅友德的关系倒是有点疏远。
薛定山则是新任海军部尚书薛祥之子,冯国胜为了让这些重臣之子互相帮助,特意安排在一起的。薛祥是安徽无为人,与海军主流巢湖系关系密切,又与合肥系关系不错。因此与太平派相处得挺好。
有这一层错综复杂的关系在里面。傅雍和薛定山都不好表意见了。只是说了一句:“我等军人当谨守誓言,只管为大明征战,这朝堂上的纷争我们管不着,也不该去管。”
按照法理,大明6海军上下都宣誓效忠于大明皇帝,不参与到任何国内政治纷争中。听到傅雍这么说,徐治胜只是山西一户普通农户的子弟,虽然从地域缘故和师承方面比较偏向北方学派。但是他也知道这种纷争对于自己军人的身份是需要谨慎,何况太平派推行工业均衡计。对于两湖和北方来说却是好处多多,没看到江西学派和北方学派表面上表
正说着,旁边有卫兵架起了铁锅。点起了篝火,将锅里的水烧开,然后打开两听罐头,将羊肉倒进沸水中。一股香气迅溢起,而与此同时。同样的香气在营地各处也悠悠飘起。
“好了,不多说了,咱们赶紧吃午饭傅雍拍拍手说道,他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羊肉汤,一边满头流汗地咬着干饼说道:“现在烈日当头。可要注意军士们防暑,到了晚上。这里又鬼冷鬼冷的,晚上放哨的军士们定量给酒。”
很快,午饭吃完了,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毒辣的太阳竭力吐着热浪,黄沙腾起的热气如同一层轻烟笼在了地面上,让你不由怀疑自己的视线是不是生了曲折。两千多官兵躲在废墟和帐篷之内。躲避着无处不在的热浪,在满身是汗的情况下尽量不动作,避免流更多的汗,流失更多的水分。连三千多战马驮马也不愿意花费力气嘶叫,而是有气无力地躲在就着废墟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养神。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了一个下午。临近黄昏时团直属骑兵队护卫着勘测队回来了,从他们疲惫的神情,脸上额头边白色盐末,可以看出在烈日下工作一下午的他们非常辛苦。
安置好勘测队,骑兵队正赶紧向傅雍、薛定山和徐治胜禀报一些情况。
“你说下午有数股不明骑兵在你们附近徘徊?”徐治胜诧异地问道。
“是的参军长,一下午总计有四股骑兵露面,每股人数在五人骑到十余骑不等,据我们的暗哨和探子回报,还有两股骑兵隐在远处暗暗观察我们。”
“统制,统领,根据我们撒出去的游骑和探子回报,营地附近也出现了六股不明骑兵,应该和勘测队的是一伙的。”徐治胜转过头向缘雍和薛定山说道。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统制。该怎么办?”薛定山转向傅雍说道。他们这次来除了名义上护卫勘测队勘测这一带的地形之外,还有一个秘密任务,否则护卫着不到十人的勘测队,一营人马就够了,何必让整整一个精锐6军步兵团出动,还劳动一位师统制亲自指挥。
傅雍沉吟一会说道:“你们说这些人有没有夜袭的可能性?”听到这话,薛定山和徐治胜就知道傅雍已经决定,继续留在此地完成任务。
“回统制,想来应该不会。”徐治胜想了想推测道,“根据各方面反馈的情报来看,这些人马应该是来自不同山头或部落的,单股人数不多。想独力吃下我们这三千人是不可能的,只有联手才有可能。但是要想让这数股人马联手,还要布置好任务,三四个时辰是不够的,待到他们部署好,天都快亮了,夜袭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他们手下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强攻我们。”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只要我们晚上没有动作,他们恐怕是有恃无恐。”薛定山补充道。
“我们有三千人马,他们人少肯定不会来轻犯,人多,自然就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定山,你好好安排下去,哨兵游骑都布置好,全团枕戈休息,随时待命,防止万一。今晚我们三人轮流值夜,以便处置突事情。”
“是的统制。”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金贵。你带一哨人马,乔装打扮好,趁夜潜伏在远处那个处丘陵下,先休息一夜,待到敌人起强攻,你立即趁乱带队出去,向这个位置前进。接应一队人马。回来时如果我们获胜就正常归队,如果我们依然被围或是情况危险,你立即带队将接应的人护送回哈密,听明白了吗?”
王金贵立即双腿并拢朗声应道:“听明白了。”
傅雍看了一眼慢慢隐在黑夜中的黄沙古道,最后挥挥手道:“执
这几天事多,没有什么时间码字,加上这段时间灵感枯竭,根本没有存稿,所以非常抱歉!
第三百一十四章黄沙漫漫掩古道(二)T
第三百一十五章黄沙漫漫掩古道(三)T
第三百一十六章第一次西征案
小腊月的南京,寒风刺骨,细雪一早就飘飘洒洒地在喇松。在皇宫御书房里,几盆炭火将屋内烧得热乎乎的,王侍尧和叶澡温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就觉得后背有点冒热汗了,不过这除了温度高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刘浩然在给他们赐坐后就一直埋头在书桌的卷宗里,一刻多钟过去了也没有言语。
“任伯年烈士的报告你们都看了吗?”坐在书桌后的刘浩然突然抬起头问道。
“回禀陛下,臣等看过。根据6军部报申,内阁合议,准备提交资政院,奉任伯年入忠烈祠,授一级龙镶勋章,以褒其精忠报国之志。”
“精忠报国。”刘浩然恍惚了一下,突然转过头对一直默坐在旁边的刘焕翼问道:“翼儿,你有何看法?”
“父皇,儿臣觉得任伯年烈士死得其所。”就要十虚岁的刘焕翼朗声答道,虽然他的两位老师是王侍尧和叶涂温,但是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还是从小就懂的。
“死得其所?”刘浩然不由沉吟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对刘焕翼言道:“翼儿,不要那么轻易为一今生命下定语。我们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对于任伯年的亲人而言。却是无尽的悲哀和痛苦。
“父皇,军人为国捐躯尽忠是应当的。”
“错了,翼儿你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没有父母之慈,何来子女之孝。这些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刘浩然郑重地说道。
刘焕翼不由现出一阵迷糊,他才满九岁,这么深的道理还没有那么轻易理解。刘浩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翼儿,你此时领悟不到没有关系,只要你用心去想就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也可以去问你的两位老师。”
“是的父皇。”刘焕翼拱手道。
“好了,我给你一个差事。”刘浩然说罢便摊开一卷宣纸,然后从笔架取下一支中号狼毫,蘸饱墨汁。略一沉气,挥腕写下一行字。
刘浩然原本连硬笔字都是马马虎虎。毛笔字更是难堪。好歹他身边围聚了一帮文人墨客,书法虽然不是大家,但是好歹个个都有数十年浸淫,在此影响下,刘浩然十几年来虽然也没有成为什么书法大家但是总算笔法刚劲有力,结构有度。
“尽倾九州之荣,难哀烈士之殇。”刘焕翼一字一顿地念道,王侍尧和叶淡温听在耳里,念在心里,都略有所思。
刘浩然默然看了一眼纸上的墨迹。然后挥挥手对刘焕翼道:“你先坐下,待会将这卷字送至内阁。百室知道该如何处置。”
“是的父皇。”刘焕翼拱手应道,然后恭敬地坐回到自弓的位置上。
“为何穿思颜等资政大夫提交议案。要求尽快对西征伐?”刘浩然突然开口问道。
“回禀陛下,应当是宋思颜等老大人听闻任伯年烈士英事,义愤填膺。故而提此议案。”
“义愤填膺,我看他们是老糊涂了!”刘浩然毫不客气地说道,王侍尧、叶淡温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刘焕翼却是诧异地望着刘浩然,不知道自己父皇话中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多年历练的老臣。难道还不知道西征之艰辛不输北伐。当年我大明聚力江南十余年,才毕其一功。而今大明6军大数转为火器。且西北土地贫瘾,道途遥远,后勤辐重烦扰更胜北伐。现在陕西等西征后勤之地军械厂不全,粮草不备。一旦贸然西征,后果如何,难道他们还不明白吗?”刘浩然愤然地说道。
王侍尧和叶涂温对视一眼,这些他们当然知道,西征是西域用兵,路途遥远,大明6军几乎全部为热兵器装备,对后勤的压力更大,所以此前内阁一直在陕西、山西、河南等地开设钢铁、军械等厂,为西征做准备。但是这些工厂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就算是第一个五年计划过去,第二个五年即将完成,陕西、山西、河南等地的钢铁、军械等厂也只是初步完善,提供五十万6军平常的用度勉强能满足,但是一旦遇上大规模战事,用度数倍增加,这缺口就大了。这也是刘浩然一直迟迟没有动西征的原因之一。
宋思颜是从龙甚早的老臣子。又当过多年的户部、计部尚书,对这些怎么不明白,再说了,就算他们老糊涂了,李善长、冯国用难道不明白,怎么会无动于衷?王侍尧和叶淡温,这不过是利益冲突而已。
宋思颜等老臣子当然知道刘浩然这位皇帝陛下在处理漠北等地之后。已经将西域视为心腹大患,日夜思图之,大明许多国策也是为此在做准备。而自从任伯年事件出来,这些老臣子便明白西征之事是无可避免,只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做为把持着大明工商业的江淅、安徽等地工商业主却想着该如何从中谋利。他们知道,一旦西征,战无不胜的明军肯定会横扫西域。一旦西域落入大明手中,这西去的丝绸之路算是打开了,而受利最大的当属占据地理便利的几”错省。西去柜绸之路大开。对柜绸、瓷器、茶叶、细心,侧布等轻工业产品则是最畅销之物。目前,这些产品过三分之二掌握在江淅、安徽等地的工商业者手里,北方诸省顶多出贩他们的特产一呢绒。
但是再过个三五年就不同,按照内阁新一轮对北方诸省的大投资和第三个五年计哉,相信用不了多久,北方诸省除了建立完善的重工业体系外,轻工业也会逐渐齐全。届时涌向6上丝绸之路的货品将全由占据地利的北方诸省提供,没有江淅、安徽等省什么事了。
江淅、安徽等省的工商业主们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大一块蛋糕从自己眼皮底下被人专走,因此他们趁机迫不及待地要求立即动西征,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北方诸省受西征影响,恐怕只能一力展重工业和军工业,对于轻工业是有心无力。一旦西域被明军占据,那么就算北方诸省想要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