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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问题可以说前朝历代都没有出现过,就算是李善长天纵英才。对应上也是有点举手无措。因此,李善长第二次组阁期间出现了不少失误。加上由于其淮西派与大工商业主的良好关系,政策有一定的偏向性。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满。
相比之下业社等精英则在这方面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这两三年。业社在刘浩然的支持下接过了内阁关于“经济建设”方面的主导权。而且干得非常出色。尽管触及了大工商业主的利益,但是也为其带来不少好处,更引起各省和地方势力派系的好评,一时间,推业社入主内阁的呼声也彼此起伏。这其中除了涉及大明新老势力交锋,也被很多人看做是其他派系向大明政坛老大一胜社(淮西派)发起挑战,因此李善长等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但是刘浩然表示要御驾亲征。就无疑向天下各派系和势力隐晦地宣布。他支持胜社内阁,至少在西征完毕支前,皇帝陛下希望胜社继续领导内阁。
分析原因很简单,业社虽然入阁呼声很高,但是真要是将内阁交给他们,没有皇帝陛下在后面撑腰力挺。是万万玩不转的,毕竟业社这帮人与胜社李善长等人相比,资历威望相差甚远。李善长等人没有皇帝陛下的力挺,照样可以将各部各省指挥得团团转,换上王侍尧,估计就会有人不服了。而这个关键时刻,皇帝陛下却要去御驾亲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帝陛下不打算这个时候力挺业社等人上位。
不过李善长和冯国用等人也知道。这个时候皇帝陛下力挺自己这一系,也走出多方面的原因。李善长等人虽然搞“新经济建设”不行。但是搞后勤保障,稳定后方却是熟门熟路。当年刘浩然在定远起军。下江南,占集庆,止陈友谅,北讨张十诚,平定江接着挥师北伐,北,不真是有李善长等人在后方苦心经营。这也是刘浩然对李善长能力的一种肯定,在西征这个敏感时期,他不希望出太多的问题。
王侍尧等人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他们自己也承认,在这种时玄,自己的确无法做到像李善长那种定海神针般的作用。不过皇帝陛下此前已经跟他们深谈过一次,不仅交待了在西征期间他们应当注重的事项,也暗示他们做好准备,待到西征完毕,御驾回来之后就接手内阁,进行经济新改革。
“此外还有一件事。希望在西在之前办妥,联建议将礼部裁撤。”
刘浩然此话一出,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各自用日光与同伴交流起来,揣摩其皇帝陛下的心思。
礼部原本的职责是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不过大明学校教育和学考的事情由学部掌管了,政考和司法考试则由吏部、法务部和都察院联手负责。藩属和外国事务由外务部掌管。而祭祀的方面的事情,皇家的祭祀则由内务局和中都留守府接管了。国家祭祀则由户部和庶务厅接管。礼部现在最关键的职责就是对邸报新闻和文化宣传等方面的监管。原本属于皇帝陛下最器重阁部之一。怎么突然说要裁撤了呢?
“大明一直强调权利与责任,而言论自由就属于大明国民的权利之一,过于监管恐有损民权。而今万事皆备,人心安定。礼部也当裁撤了。”刘浩然缓缓说集了自己的理由。
众人转了转心思,很快便明白皇帝陛下的用意。此前皇帝陛下搞出一套新政治体制和执政理念,当旧有的体制和传承格格不入,除了大祭皇帝至高无上的君权之外,控制大明舆论宣传的礼部也功不可没。此新思想、新体制在舆论争战中每次都占据上风,礼部可以说是充当了“金牌打手帮凶”的角色。现在新思想已经在大明占据了主流,新政治经济体制也在大明实行了十几年。已经根深蒂固,礼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陛下,那礼部的职责如何分担?”李善长拱手冉道。
“联的设想是这样的,各省的邸报只需到各省布政司户务厅登记备案,如走出省发行,则需到户部设制司报备登记,符合条件者即可。”
户部设制司是专门负责大明“民间机构”的登记管理,包括政党会社。业社、胜社当初也走到设制司登记备案过的。
“陛下,那如何进行管理?”
“管理?以后这些邸报就是商业机构,不需要进行特别管理,如是报道不实,有诽谤诬陷之嫌,当事人可向当地法司提供诉讼,一旦司法裁定,就可取消执照和进行相应处罚。”
刘浩然的意思很明白,以后邸报、出版社就是商业机构,只要符合一定的资金等机构开设条件,就可开张,怎么经营,怎么报道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至于它牵涉到诬陷和诽谤,则走诉诠程序,由司法部门裁决。如有邸报胆大到敢攻击刘浩然本身,那么自然会有法务部以国家公诉的形式找它的麻烦。
“新情况下必须适应新律法。可由惟庸、存礼等人牵头,召集报业、法律等各方面人士,对大明邸报出版方面的律法进行修订,我提议最好按照真实有限责任原则来制定。”说罢,刘浩然开始解释这个原则的含义,只要邸报真实地报道了某事件和家人的言论就不算违法,至于它基于该事件和言论作出的某些推测和质疑,只要理论上是存在的。就不能说它是诽谤和诬陷,只有歪曲事实,将黑的说成白的,或者是选择性“忘记”某些应该知道的事实和细节,造成误导,那么才有可能构成犯罪。
胡惟庸、刘存礼等人都是执掌过礼部的人,他们对大明整个舆论界如何操作运转都知根知底,加上报界和法律界人士参与,应该可以对大明相关的律法进行合适的修订,而且刘浩然不是已经提出了相应的指导原则了吗。
“臣记住了,下去后立即去办。”李善长知道刘浩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肯定是很有深意,心里已经将其当做大事来看待了。
“联御驾亲征期间,由皇子焕翼监国,代联出席资政院会议。”
“遵旨。”大家都知道,此令以下,基本就确定了皇子刘焕翼成为皇太子的定局。
“好了,都指挥司会后立即下达作战指令,三个月内,即明历十九年五月十一日之前,各作战和参战部队必须达到指定位置,否则以军法
事。
联定于四月十二日出南京城。赶赴西北战场。”
“遵旨。”
第三百二十七章吹响号角(二)
历十十年五月十日,甘肃永昌牧羊川,在直海到西边火工际的大道上,举目望去全是红色,身穿红色军服,背着步枪,举着浴火凤凰红色军旗的大明陆军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以认为单位,排成三列迅向前走去。在他们的旁边,则是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有的满载满了粮食弹药,有的则整齐坐着两排同样的士兵。在旁边的空地里。则是一队队的骑兵,举旗策马而过。他们掀起的黄色尘土漂浮在道边的树林上。像是给这密密麻麻的树林带上了一条黄色的飘带。
在大道的这一边,则相隔一段距离摆着数个带盖的木桶,周围还站着几个人,时不时有士兵报告请示后跑出队伍,来到这跟前,递出自己的军用水壶。站着的人连忙掀开木盖,用竹筒给士兵空了的水壶灌满水。士兵接过之后,敬了一个礼。迅跑步,追上自己的队伍。
在一处高地上,几个人或站或坐。他们有的拉着二胡,有的打着快板。有的敲着小鼓,然后有女兵模样的人在那里扬声高唱着:“正月里花灯满街市,哥哥报名参军把国报,一送送到村外三里头,嘱咐哥哥安心把兵当,为国为家奋勇把敌杀,一纸报功喜了妹的心
这歌虽然并不慷慨激昂,反而显得儿女情长,但是对与正在行进的士兵们来说却是另一种鼓励。男儿在世,当立功建业。这不仅可以换取生前名,也能让亲人和心上人为之骄傲。
“陛下,这歌似乎有点酸气。不够豪迈慷慨。”在一处山包上。策马而立的傅友德倾听了一会对旁边的刘浩然言道。
“我的二哥,你的要求也太高了。我们的士兵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你以为只要吼上几句热血沸腾的各歌,他们就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了。在长期的战争中,光靠所谓的热血是坚持不下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还没跟敌军接战。搞得那么热血沸腾干什么?”
“陛下,臣觉得你也老了许多。”傅友德突然很正经地说道。
“嘿,二哥,想不到你还开起我的玩笑来了。”刘浩然不由哑然笑道,傅友德这是在说他年纪大了。嘴也碎了,看上去傅友德心情很好。他这么一开玩笑让刘浩然觉得回到了定远起军时的情况,当年他们四个结义兄弟也是这般意气风,情深无间,但是自从自己屁股下联宝座越坐越高之后。这种兄弟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几乎看不到了。
这时,大道上轰隆隆响起一阵马蹄车轮声,几十辆马车在六匹良马的拉动下呼呼而来。这些马车上坐着十几个人,中间堆着一些箱子,而马车后面则挂着一辆炮车,长长地炮管斜斜地伸向后上方。傅友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火炮应当是大明陆军的宝贝,安式七十五毫米后装炮。这种火炮射快,射程远,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其架退式结构严重影响了其射和精度,不过没有影响它们成为大明陆军最新式的火炮,它们都是隶属于大明甲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两个,炮兵团,原本被部署在常州、扬州附近,被直接装船通过海运,经过黄河直上运到洛阳。再从陆路赶赴西北前线。
“陛下,有了这些东西,臣一定把西域那帮人的卵黄都给它打出来。”傅友德握着拳头朗声说道。
“行,有二哥你这句话就行,不过你要记住,这西北路途遥远。弹药供给不便,这些利器你可要用在关键点上。”
“陛下,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第一战先试试这些宝贝火炮的脾性。摸熟了臣才好对症下药。”
按照部署,整个西域战场分为南北两路,北路以冯国胜为主帅,负责天山北路的攻略,南路以傅友德为主帅,负责天山南路的攻略。由于北路多草原,空旷少城,所以以骑兵机动作战为主,南路则多城镇要塞。以步兵攻坚对战为主,因此这两个炮兵团归傅友德指挥。
“二哥,你准备在哪里给这些火炮开战?”
“土鲁番,陛下,该城是我们进入天山南路第一座的大城,只要打下它,周围的柳城、火州就成了无根之木。想怎么打酒怎么打。而且那里地势平坦,便于我军布阵。”
“我还以为你会用在黑风川。”刘浩然微笑着说道。
“陛下,黑风川的确地势险耍。正好抚守土鲁番盆地的入口,贸然进攻恐怕损失很大,一旦失利,臣怕挫了我军的锐气。”
“二哥,那你想怎么打?”
“陛下,再的手里不是还有骑兵团吗?”
“哦,二哥的意思是迂回包抄。前后夹击?”
“是的陛下,只要切了黑风川的后退,那里没有城镇支撑,地方又顶多只能摆一两千人。臣就是困也要困死它”
“二哥,你想的对,虽然我军远离中原用兵,路途遥远,供给艰难。但越是这样就越要稳打稳扎。”
“是的陛下,此前我中原对西域用兵,多以奇兵制胜,多是这个原因,西域诸地的贵族多半也是这个心思。据军情部门的情报,哈马儿丁和西域诸贵族的部署就是打的这个算盘,他们紧缩兵力,以各要城为据点,清野坚壁,就是先挫我军锐气,然后拖住我军,待我军士气低迷。后勤不济时再对我军进行反击。我们就偏不上他们的当,反其道而行,以慢打坚。他们不是缩成一个个点吗,我们就利用火力的优势。一个点一个点敲掉他们。他不是不想与我军决战吗,我看待到它的乌龟壳快要被全部敲破时,还是不是该缩在壳里不出来。”
“这样的战略对于我军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后勤压力太大了。”
“陛下,天下也只有大明才支撑的起这样的打法,别的不说论家底,论人口,整个西域绑在一起也不及大明二十分之一。”傅友德双眼冒精光地说道,“陛下,咱们是一劳永逸,宁愿多耗费时间人力和物力。也要一战把西域打下来。”
“是的,在西域这个地方,我不能败,旦败了。没有十年是缓不过韦来。而且曲能成为吞噬我大明实力的无底洞。二哥。你们这些前线指挥官一定要记住这些。”
“陛下,你放心,臣和国胜心里都有数。”
默然了一会,待隆隆的炮车队驶过去之后,傅友德突然又开口道:“陛下,为何不采用军情局的蝎子计划?”
刘浩然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军情局的蝎子计划是前年就制定出来的,先在哈密与十鲁番之间制造一些矛盾和摩擦,然通过各种手段诱使土鲁番驻军偷袭大明的一两处军民据点,制造所谓的“惨案”然后大肆宣扬和鼓动这种“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