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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牡丹上前一步,捏住即墨云的下巴,说:“想不到,你还挺刚烈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细皮嫩肉的,可是会吃不消哟。”
即墨云依旧不理会仇牡丹,这让仇牡丹更来了兴趣。“越是难驯服的野马,我越是喜欢。”说罢,她便挥起手中的鞭子,朝即墨云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疼,火辣辣的疼。
即墨云拧紧着眉毛,咬着牙忍着,不肯屈服。
我死也不会做妓男……我的清白只会留给淳兄弟……就算淳兄弟不要,我也要清白地度过余生。
打了三四下,即墨云的蛊毒又发作了,一口浓稠的黑血喷在仇牡丹身上。仇牡丹觉得事情不妙,便停了手,先离开暗牢,想些法子让他屈服。
“尤尤,那男人太难驯服了,而且身体不是很好。没打几下便口吐鲜血了。”仇牡丹搂住付尤的小腰,一脸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新衣裳。这件衣服花了不少的钱,一定要从那个男人身上赚回来。
“那就按老方法。”付尤把头靠在仇牡丹肩膀上,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另一边,即墨云吃痛地咬着嘴唇,原本苍白的唇色染上了一抹鲜红。他,现在是内外都有伤。原本打算闭目养神的即墨云,又被那女人给搅和了。
这次,她还带来了付尤。付尤,是被拖着进来的,而且满身是鲜血。
“这是你的仆人吧?如果你不像他这样,最好就乖乖就范。”
即墨云看见奄奄一息的付尤,内心觉得愧疚。
原来,我错怪了付尤。
“你这个没人性的无良商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即墨云第一次不顾自己的形象对别人破口大骂。但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太可恶了。为了逼良为娼,竟然如此折磨别人。
“看来你是不从了,来人,两个都往死里打。”
这命令一出,两个小厮更自挥起了鞭子,朝他们两个打了起来。
我一个将死之人,受点苦倒没什么。但不能连累别人,再这样打下去,恐怕付尤的小命就没有了。
想到这,即墨云便不再犹豫,“我进百花楼。”
“果然是个聪明人。带他们两个去各自的厢房疗伤。”
一个小厮先行带即墨云离去。然后,躺在地上的付尤便站了起来。
“尤尤,真是辛苦你了。”仇牡丹摆出一脸心疼的样子看着付尤。
“这男人是个好货色。伤好后先让他露脸不卖身,等有很多客官知道这里有好货色的时候,再把他给卖出去。”
“哈哈哈哈哈。”仇牡丹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个坏男人。但是我喜欢。”
、第十六章
早朝过后。
“邱大人,等等我。”徐福上前追去,拉住邱敏的衣袖,然后边走边说起悄悄话来。“百花楼里出了个新的花魁,听说他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色,还有一手好琴艺。”
“哦!原来徐大人想拉邱某一起去风流快活。”邱敏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徐福。
“知我者,莫过邱大人也。自古文人哪有不风流的?”
这时,淳子芯恰好经过,见那两个人脸上笑开了花,觉得没什么好事,便不想搭理,然后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去。
而徐福指了指淳子芯,邱敏立即会意了。于是,邱敏便上前追向淳子芯,说:“三王爷,请留步。下官有个好去处,想请三王爷赏个脸。”
“哦?什么好去处?”淳子芯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清楚。
除了烟花之地,你们这帮文人还会去哪里消遣?我是很爱我家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夫人的,我绝不会受你们诱惑去那种地方。
“跟下官去便是了。”邱敏卖了个关子,她以为淳子芯很感兴趣。徐福也凑了过来,她也附和着:“三王爷,大家都是女人……”
“抱歉,各位,我府中还有事。下次有空再说。”说罢,淳子芯便快步离去。
徐福跟邱敏二人不肯罢休,一人一边,硬是夹住淳子芯的手臂,把她带去百花楼。
“百花楼?”三个金漆刷的字闪闪发亮,特别引人注目,淳子芯没抬眼,这三个字也溜进了她的余光。
“是呀!这可是最好玩的地方。想必,三王爷这次来了,下次就要邀我们二人同行。”徐福笑得有些猥琐,她的眼睛泛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内,她是迫不及待想要进去了。
淳子芯感到那两个人正推着她的背,所以用了吃奶的劲,扎了一个弓步稳住自己,硬是不肯进去。
而这时,正往这边走来的萧羽凡看到了枕边熟悉的身影,顿时火冒三丈,急忙过去,想要质问淳子芯。
百花楼那边则听见三王爷来了,迅速派出十几个男人,他们东拉西扯地,把淳子芯强行拉了进去。萧羽凡则被挡在了门外。
“男人止步。”仇牡丹叉着腰,用身体挡在萧羽凡面前。
“让开!”从萧羽凡的语气中已经可以听出他怒火中烧,而仇牡丹却很不识趣,一味地挑战萧羽凡的底线。“哟!我看你的模样也挺不错的,你若想进这里来赚钱,我牡丹无限欢迎。”
“滚开!”萧羽凡向仇牡丹的腹部送了一掌,她便倒退了几步。
“来人,给我把他轰走。”仇牡丹抹去嘴边的血迹,朝萧羽凡喊了一声。
那些小厮闻声,都拿着棍子跑了过来。
在楼上陪着那些官员喝酒的淳子芯并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想快点把他们两个人灌醉,然后开溜。
“三位客官,这是我们的新花魁,叫芍药。”一个龟奴扶着一个蒙着丝巾,穿着青色沙幔的男人走了进来。然后又接着说:“这可是芍药第一次招呼客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望三位客官包容。”说罢,她便退出去,把门关好。
那两个文官闻声,都从座位上站起来,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花魁。其中徐福还上前想要抱住美人。“美人,别害羞,我们来玩抱抱。”说着,他便猛地扑过去。
芍药见状,立即避开。徐福扑了个空,而且酒劲上头了,晕了过去,直接睡在地上。
邱敏见了,左右摇晃着,用手指指着徐福,笑道:“徐大人,你可真没用。美人还没抱到,就先睡了。”然后又走到徐福跟前,用脚轻轻地踢了几下,说道:“起来啊,徐大人,起来啊!你不行了,看我的。”
邱敏转过身,伸出手指着芍药:“美人,你别跑,我这就来亲你。”说罢,她又扑了前去。
芍药又闪开了。邱敏也倒在了地上,抱着徐福的脚睡着。
淳子芯看着地上的那两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他们也不是经常花天酒地,还没喝上几口,就不行了。
淳……兄……弟……。
芍药看了一眼淳子芯,立即转过身去,低下头。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淳兄弟看到我这个样子,被她发现了,我在她心中的样子就毁了。
“芍药?你叫芍药是吧?我见你不像是这里的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淳子芯用手搭着芍药的肩膀,说道。因为她刚才看见芍药避开那两个色鬼,就觉得他是个洁身自爱的男子。
青色的衣服,好亲切。这样的背影,好熟悉。他,好像墨鱼兄。呵……我在瞎想些什么!墨鱼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芍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你放心,我包了你。”说着,淳子芯便打开门,叫了刚才的龟奴进来。“这个男人以后只许伺候我,不许让别人碰。”
那龟奴甚是惊讶地看着低着头的芍药,她想不到芍药竟然有如此魅力,能抓住三王爷的心。“是。小的会告知老板。”
“这是赏你的。”淳子芯扔了一锭银子给那个龟奴,然后又掏出一张银票。“这张银票,是待会让几个男子伺候这两位大人的费用。”
龟奴小心翼翼地收好银子和银票,向淳子芯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心中满是欢喜,她巴不得淳子芯多来几次。“谢谢王爷,小的会好生照顾芍药。等候王爷大驾光临。”
“嗯!”淳子芯满意地点点头,便离开了,留下芍药哀伤的目光。
芍药,我过几日再回来救你。现在冒然把你接回家去,恐怕羽凡那妒夫不知又会吃什么醋了。
淳子芯刚下楼,就见到萧羽凡与小厮们拼打的身影。她立即出声喝止:“住手!”
两方都听见淳子芯的声音,便都停下来。
“羽凡,你没受伤吧?”淳子芯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她心疼自己的夫人,生怕那些人伤到萧羽凡。
仇牡丹见淳子芯牵起萧羽凡的手,连忙叫手下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向淳子芯他们赔罪:“王爷,小人该死,小人不知道这位公子是王爷的朋友,小的知罪,请王爷饶恕。”
“他是我二夫人,以后谁敢伤他,我便十遍讨回来。”淳子芯说罢,便拉着萧羽凡离去。
芍药走出房门,躲在一旁看着他们手挽手地离去。
、第十七章
“王爷,你可算来了,芍药这几日,一直在惦记着你哩。”上次的那个龟奴见到淳子芯,又点头哈腰起来。
淳子芯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些瞧不起这种人。
我看是你惦记着我的钱吧!
淳子芯甩了下袖子,缓缓说道:“让芍药准备准备。本王待会儿就过去。”接着,淳子芯有些难为情地小声问了下:“茅厕在哪里?”
“前面左转便是。”那龟奴原想笑的,但见淳子芯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不敢出声,依旧毕恭毕敬地对待淳子芯,生怕惹恼她,会脑袋搬家。“小的先让芍药备好酒菜等候王爷。”
淳子芯实在急得不行了,挥了挥手,便按龟奴说的方向跑去。
这两个夫人对我实在太好了,天天都煲汤给我喝,喝完这个滋补的鸡汤,又喝那个养生的药膳汤。特别意外的是羽凡,上次百花楼的事之后,不但没有向我发脾气,而是一天到晚对我嘘寒问暖,亲自下厨让我吃饱喝足的。男人,真是难懂的动物。
这时,从偏房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淳子芯认得,是那百花楼的老板仇牡丹,另一个则是个男人,小解之余,便听他们谈话当消遣。
“尤尤,芍药被王爷给占去了,我们的金饭碗可就丢了。”仇牡丹愁眉苦脸的,还在烦着自打王爷下命令之后,来看芍药的客官便少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也溜走了的事情。
“我们舞千城可不是只有一位王爷而已,下次,三王爷再来时,我们派人去邀请大王爷,到时候两个王爷为了芍药来个鹬蚌相争,那我们就是渔翁得利了。”
“哟!你真坏。”仇牡丹听到这个主意,眼里绽放着柔情和奸邪,她用如青葱般纤细的食指轻点付尤的唇部,然后搂着他的腰走去厨房那边。
淳子芯见那两人都走了,便从茅房里出来,到井边打了桶水洗手。
这古代,连个洗手盆都没有,真不方便。
还有,这间店,真黑!连王爷都敢黑!还想请淳子雅过来……我不会让你们伤害芍药的。
芍药房里,熏香弥漫,烛光微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两个人隔着一层面纱凝视对方。
“你为什么不把面纱摘了?难道连我也不信任吗?”淳子芯细酌了一杯酒,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一看见芍药,就会想起她心爱的墨鱼兄……心就会隐隐作痛。好似只有喝酒,才能不去思念他,心才会麻木。
芍药并不答话,他知道,他的声音,很容易露馅。他只是默默地倒酒,跟淳子芯共饮。喝了几杯之后,芍药便坐在古筝面前,弹起曲子来。
淳子芯虽然不懂音律,但能听出他的曲调透露着悲伤。淳子芯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向芍药走去,在他面前,又喝了一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芍药用忧伤的眼神回应着淳子芯,他的手依旧在那几根弦上游离。
淳兄弟……你为什么那么伤感,你过得不好吗?
不过一会儿,芍药因为过度忧伤,体内气息紊乱,便又开始口吐黑血。这一次,黑血的量比以往多了许多,不但溅在古筝上,还染上了淳子芯的云纹鞋。
“你怎么了?”淳子芯上前轻抚着他的背,神情甚是着急。那感觉,就像在担心即墨云一样。
芍药摇了摇头,把淳子芯的手从自己的背上挪开,然后把她推向门外。
“你想让我走?”淳子芯甚是疑惑地看着芍药,但担忧更甚疑惑。
芍药拧着眉毛,只是点头,还拼命地把淳子芯往外推。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淳子芯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多秘密,但既然还不到说的时候,自然不会去问。只好尊重他,离开这个房间。
出到门外,淳子芯又扔了一块银子给那楼梯上坐着守候的龟奴。“芍药伺候得很好,本王很满意。”说罢,淳子芯便快步离去。
房内,芍药靠着门,坐在地上,擦拭着自己嘴角的黑血,然后静静地看着手绢上的黑色,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我命不久矣了,但能在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就算不能成为你的妻妾,只是这样做你的红颜知己,我的一生也没有遗憾。
风轻轻地拂过,吹干了淳子芯鞋上的血迹,萧羽凡挑着灯笼在门口等着淳子芯回家。那在寒风中的一点暖光,淳子芯瞧见了,便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萧羽凡,把他搂进房里。
这个男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