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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暂时安静,骗不骗的问题得到了解答,苏苏仍兀自嘟嘟囔囔著,眉头皱了松松了皱,仿佛在苦恼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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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要喜欢大哥哥。”她没头没脑的脱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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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刘寄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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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阿魏。大哥哥跟她要好,她又想跟大哥哥要好又想跟姐姐要好……”苏苏颇是气愤委屈,“姐姐干嘛喜欢她?也不要喜欢大哥哥,反正……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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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言不搭後语的把刘寄奴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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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不喜阿魏阿魏不喜苏苏是明摆著的。不管听没听明白,她先努力为她俩架起友谊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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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喜欢阿魏呢?阿魏很好的。你对她态度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但她在我面前从没多说过什麽,从来没和你计较的。第一次见面闹得有点不开心也是因为不认识不熟悉。你就这麽小气?记到现在?她一直让著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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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反驳不了,嘴巴嘟得能挂只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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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小孩子不懂事也不可以这样的。你再对她不礼貌我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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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好嘛,我听姐姐的!”唯恐刘寄奴真的生气,苏苏猛的扑进她怀里一叠声的急道。即便还有著不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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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会不理我的哦?姐姐喜欢我的是嘛?一定喜欢的哦?~对不对姐姐?对不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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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音软软糯糯,小脑袋来回蹭著撒娇,漂亮精致的小脸蛋仰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圆圆亮亮。万分的讨好,万分的期待,像只怯怯吐著舌头的小萌狗,又可爱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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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忍不住亲亲她的小鼻头:“对对对,喜欢的,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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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得意的,满足的,甜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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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不喜欢。若其中含了个“情”字,对刘寄奴而言就不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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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少女不怀春?有关爱情,刘寄奴不是没有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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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所有的向往早被生生扼杀,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厄运已当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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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残,毁灭,历经了不堪,折磨,曲折坎坷,她是胆小的,自卑的。向往不敢,期待不敢,想亦不敢。爱情纯洁美好,她甚至认为,她已经没有资格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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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意思不单一,亲人间的,朋友间的,深浅可以不同,层次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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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魏的喜欢是感动,信任。阿魏认刘寄奴为“小姐”,刘寄奴则觉得阿魏是一个贴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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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苏苏的喜欢是疼爱,怜爱。萍水相逢,境况相似,照顾苏苏,关心苏苏,自然而然不由自主,姐姐对妹妹,这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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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廖岚也有喜欢。是欣赏,是崇拜,廖岚的成熟稳重令刘寄奴生出一份信赖。与他共处一室很平静,很舒服。他进退有度,不多不少妥帖得刚好,温润并且内敛,在他身周能感受到气息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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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苍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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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木是特别的。异世醒来,苍木是刘寄奴的第一个遇到,也是她敞开心扉接受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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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陌生到熟悉,共陪伴,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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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感动多,信任更多。有时,会气他的莽撞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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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木头脑简单,可称是傻,笨嘴拙舌,可称是楞。他的单纯善良如温暖阳光,原本挣扎於黑暗的便被吸引,朝著耀眼一步一步的迈近,让阳光照入心底,驱散寒冷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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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失去,才知不能承受。那一天早上,苍木的尸体凉透,刘寄奴二话不说答应莫荼的条件,她的唯一所想就是让苍木活过来,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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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亏欠,对苍木的感情归结起来不易,只字片语是不够的,好像都符合又好像都不符,千丝万缕萦萦绕绕,没法确切,具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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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情窦初开,莫怪她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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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懵懂也因她的逃避,然而偷听到的,苏苏说的,犹如尖针,把沈睡於胸怀的倏地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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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一起,注定不平。谁不愿安稳?谁想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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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属於这个世界,但苍木属於,阿魏也属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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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成长背景相同,他们很配,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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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斗嘴,热闹不乏温馨,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大大咧咧、矮小却凶悍的阿魏也会有娇羞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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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可以想象,以後阿魏是怎样的持家有道,苍木又是怎样的踏实顾家,过日子一天天是怎样的幸福……她呢?格格不入,只是多余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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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生活,美满幸福,这是好的,很好的,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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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不高兴?她不会不高兴的,看到他们好,她一定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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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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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不喜欢,重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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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有答案了。
(11鲜币)108。撮合
阿魏有没有每天准备饭菜给苍木,苍木有没有每天来府吃阿魏做的菜,他们有没有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拌嘴嘻哈,这些,刘寄奴是不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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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拉著苏苏往外跑得勤,甚至更勤,好像在府里根本呆不住,好像外面街道有著某种极大的吸引,令她早出晚归的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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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玩,苏苏当然乐得屁颠屁颠,可无城大归大,日日的重复逛荡景致总会看尽的,店家商铺总会逛完的,一趟趟一圈圈的下来,苏苏高涨的情绪明显有了落降。原本是她主动的兴冲冲的冲在前,後来,逐渐变成了被动的慢腾腾的後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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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倦怠了,似乎腻了,然而刘寄奴一点也不。哪怕已是漫无目的,在桥上趴著或在河边坐著,不挪地方一耗就是半天,她定要到天色晚了才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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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别说是碰到遇到,若横里出了个事立马要找她都是难寻她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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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有觉得怪,小小的怪,不至於大怪。因为之前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她是有些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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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归习惯,她担心著刘寄奴的身体会否吃不消,刘寄奴才好的,整日整日的在外哪能不疲累?除了这,阿魏还关心一件事。晚饭後,她便隐隐约约,含含蓄蓄的试探道:“小姐啊,不知这几天城主在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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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在忙什麽?一界之主,需要他处理的大概不少,反正应该不闲,总是在忙吧。刘寄奴随口敷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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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不知哦?那……”阿魏顺势接著道,“小姐没见过城主?没去找城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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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刘寄奴如实一答,转而问道,“怎麽了?城主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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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阿魏赶忙摆了摆手,然後又搓起了手,“我是想……小姐连著出门万一累著呢?最好还是多休息休息,若觉得府里闷,可以去城主那里坐一坐聊一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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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一愣:“我已经好了,早休息够了。”细细一想,她依稀有了明白,微微一笑,柳眉轻挑,“有苏苏有你我怎麽会闷呢?为什麽要去城主那坐一坐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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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和苏苏哪及得上城主!~”阿魏一眨眼随著笑了,笑得暧昧且八卦,“城主玉树临风,见多识广,又稳重又风趣,对小姐关怀备至,体贴温柔,说不定这会儿啊正盼著小姐找他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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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含笑不语,阿魏兀自继续说个不停。一口一个好,猛夸城主不算,还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日得知刘寄奴有异他是怎样的著急,怎样的紧张。由此延伸到上一次吃饭,上上一次吃饭,具体到某一个眼神,某一个细微动作,经了阿魏嘴里,不明显的都变成了明显,反正都富含深意,都是对刘寄奴另眼相看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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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一直在静静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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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的暗示,阿魏的心思,其实不需挑明,不必挑明,按照往常,她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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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眉飞色舞,她定定的注视,打断了阿魏的滔滔不绝,她直接道出她的意图:“你想撮合我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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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需撮合呢,小姐与城主男才女貌,本就是天作之合。”阿魏笑眯眯的,一双绿眸快眯成了两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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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刘寄奴倾吐得慢慢:“为什麽呢?为什麽要撮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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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笑意自阿魏脸上一点一点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与郑重:“阿魏受了城主的大恩,不论一辈子有多长,阿魏是不会离了城主府的。但阿魏……亦不愿离小姐左右,阿魏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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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阿魏轻轻再启齿:“当初,被莫大人派来服侍小姐,之後跟著小姐,一路看到,听到,明白到……阿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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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年纪,小姐能比苏苏大得了多少?遇到小姐是苏苏的福,小姐怜她帮她,可小姐形单影只的时候,苦的时候,有谁来帮一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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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升上绿眸,阿魏的声音不稳,压得低低:“阿魏时常想,若早些认识小姐就好了。小姐不容易,已经够难的了,阿魏最最希望小姐不光安身还能安心,莫为往後忧虑,莫再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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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妖界,没有比城主府更稳妥的地方了,若论照顾,谁能比城主周到?有城主看护,绝不会令小姐受了委屈欺负。城主是真的怜惜小姐,外面的女子多有爱慕,城主却从未在意的。小姐可以依靠他,他也值得小姐托付,他定会将小姐照顾得妥当,若共结连理定是悉心疼爱,这一点,阿魏半分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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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湿润,目光饱含了殷切。刘寄奴感触深,动容极,满腔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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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来什麽甜言蜜语什麽肉麻的话,良久,她开口哑哑:“我不是形单影只。有你们,我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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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低了头,用力的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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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他可以依靠值得托付,我知道。”刘寄奴定了定神,缓缓道,“不用撮合我们了,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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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先怔住:“怎的配不上呢?”後急道,“小姐莫胡说!小姐这般好!怎可以妄自菲……”“这是事实。”刘寄奴平静的打断,“我一点也不好。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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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激动的欲驳,一堆字句挤在喉咙口,都不知该先说哪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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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身上还有事等著解决,谈这个还早。我没想过,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你不会勉强我的,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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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趁早打算怎麽是勉强呢……阿魏顿时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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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小姐不愿……没办法,她总不能硬押著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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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女子眉目淡淡,自有著确定与坚持,姿态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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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阿魏无奈叹气:“那待该解决的解决完了,小姐就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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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解决的解决完了……到时,会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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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没有把握,对以後,没有丝毫把握,但她仍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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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打算总比不打算强……阿魏只得怀著失望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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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阿魏的撮合云云暂且作罢。暂且作罢不代表死心,阿魏有信心,她的小姐与城主定会走到一块儿,之後和和满满,足令外称羡。
(12鲜币)109。遇险
躺在床上,摩挲著破天镜,刘寄奴的思绪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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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托付,安身,安心……可以麽?她可以想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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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上,是她的真心话,说得一点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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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在城主身边的,要麽是出类拔萃,就算不到出类拔萃也必定是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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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不优秀,背景复杂,还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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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已经不干净了……和父亲兄长有过不伦。是个男人都会介意的吧?恐怕不光介意,听了得吓一大跳,接下来退避三尺,有多远离她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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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生活,正常的日子,不受打扰,没有忧虑……能实现麽?会实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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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喜族後裔,身系了似乎重要的关键,从穿越醒来的那一刻起──也许就注定了,实现是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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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变化得太快,变化太大,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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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有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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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会等来什麽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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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待……是否可以等到回复正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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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石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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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拔草。拔啊拔啊,拔得实在不想再拔了,她腾腾腾的跑到刘寄奴跟前,伸手把她一拉:“姐姐,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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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第一次主动提回去,还是一副真诚由衷,迫不及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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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借力站了起,拍拍屁股上沾著的尘土,默默的抬脚,转往城主府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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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搁著事,难免分散了注意力,行了很长一段她後知後觉的发现,有气息淡淡,徘徊不去,一直跟在她们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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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滞,猛的一回头,空空如也,连个飞过的鸟影子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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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麽?感察到的并非错觉,她们被跟踪了,谁在跟著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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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镇定,她牵著苏苏开始绕路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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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走得快,时而走得慢,後方气息跟得紧,准确无误的随著她们左弯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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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频频回头,苏苏跟著扭脸张望,嘴里疑惑的问:“姐姐在看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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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苏苏害怕,她含糊其辞。跟著的尾巴甩不掉,不仅甩不掉还有著步步逼近的趋势,她甚至听到了脚步声,若有似无,轻轻重重,好像一阵更比一阵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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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回头了,咬牙暗想,不管是威胁抑或提醒,莫荼一张乌鸦嘴!好的没有坏的倒全应了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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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呆在僻静处,得往热闹的地方去。刘寄奴的脚步匆匆,神色凝重,拉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