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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话说这种变化真真是震撼——我的身子,竟然变成了男子!!
萧尝宁此时回了神,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睁眼时有杀气闪过,身手敏捷地翻身从枕边抽出长剑架上我脖子,声色狠历:“你是何人!夏米儿去了哪?”
我哭笑不得,这叫人从何说起呢?苦着脸远离那把利剑,突然灵光闪过,把左脚抬起来,足踝上金环在他面前闪闪发光,我很得意自己的急中生智,“看!我是你的所有物。”
事情的结果是萧寒宁衣衫不整地摔门而出,临走前那仿佛吞了大便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很作孽。我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又看看下体……不看了,怪羞人的。从前听汤显说,男人在某方面非常脆弱,一旦蒙了阴影,后果将会很严重。思及此,我纠结的内心突然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望,果真如此,那……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过得十分逍遥自在,身为贵妃,在皇后位置虚悬的情况下,暂无女人敢来挑衅,而萧尝宁吃了一场闷雷,仿佛再没兴趣踏足我的屋子,所以,用了早膳我便闲着在花园里吊起了嗓子。
唱了三四首曲子,有人忍不住了,灰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老三的脸很菜,仿佛晕车呕吐过,他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上连着喝了两杯茶,面色才算好了些,“主子说你唱功惊天动地,今日闻得,果然不同凡响。”
“是吗?”我很愉快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小虾米我很少唱歌的,若不是觉得有人成日暗中保护我实在不易,小虾米是轻易不会亮嗓子的。”白羽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肯定是安了人在我身边,没想到是他。
老三的眼皮极其含蓄地抽了几回,“姑娘想见我,唤一声便是,主子没说不准现身,只是这个婢女……”
“哦,菲菲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我嬉笑着摆摆手,问身边一个瘦小的姑娘,她便是我那日射的第一个“猎物”,谢菲菲,前朝公主,萧尝宁称帝之后因忤逆罪被贬为奴。我特地向萧尝宁将她讨过来,并非看她多机灵,而是因为在别的奴仆磕头对我千恩万谢时,她说的那句“你射了我一箭,所以我不会谢你”,这让我直觉她与我会很投缘。
我见她现下乖巧地点点头,把小碟糕点塞给她,让她跟别的侍女玩去,这等年纪便老气沉沉是不对的。
“想问什么?”老三丝毫不客气,直接抱了点心吃了起来。
“诶,是这样的,我想问问,男子如何小解……”
……
……
老三静默了许久,突然将满嘴食物喷出,别红着脸瞪我。我很无辜地耸耸肩,话说我憋尿已经憋了一早了,十分难受,可是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我对着茅坑半天尿不出来,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
不过没等老三给我指点,萧尝宁就来了,那张脸比往常更黑了,就连满园明媚的红梅也无法冲淡那沉重的阴霾。他本想拉我的手,半道突然烫着般缩了回去,负手冷言:“上轿!”
七拐八拐地转悠了半天,轿子终于在一排小平房前停了下来,萧尝宁一语不发地顾自走在前面,对跪了一地的太监视而不见,怒气冲冲向最中央的屋子走去,我跟在他后面冒汗,尿急,难受。入内一眼看见几个男子被绑在十字木头上的男子,被人喂鸡蛋,哦,不对,是鸡蛋黄,那几个人嘴唇都裂开了。
“喂他们点水吧!”我忍不住嘀咕,话一出口我又难受了,很想尿尿,左右看看,这哪有茅厕啊!
“你做什么?”萧尝宁皱着眉,极度不悦。
“我,我想嘘嘘……”
萧尝宁箭步走过来,拎起我衣服前襟,这时里间传来男子杀猪般的嚎叫,把我的尿意都给嚎没了,“不要逼朕杀你。听好了,这里是净身房,你自己选,是要当太监,还是当朕的女人!”
第八六章 汝非是吾之信仰
这话听来太别扭,以至于原本摄于皇帝威严埋起脑袋的一干人忍不住偷偷打量我——的某处部位,我刚被那声哀嚎吓得反应迟钝,不由胡思乱想,如果现在被净了身,以后变回女人到底会少掉哪块肉?不管怎样,割肉这事一点都不好玩,我打了个哆嗦,瞄到萧尝宁铁青的脸,下意识后退一步,干笑,“自然是当您的女人。”反正撒谎不会少块肉,识时务随机应变才是好苗子。
他嘴角翘了起来,怒意渐渐消退,迈开脚朝我走了半步又停下,表情极为挣扎,仿佛我得了瘟疫,怕被传染似的,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那好,你现在立刻给朕变回女人,朕不想见到你这副模样。”
萧尝宁这人真是世俗,所谓大爱无疆,男男相恋又有啥错呢?断袖在城中风行已久,作为皇帝不便以身犯贱,他怎么就不懂把握时机体验一番,还将自个儿弄得这般精神紊乱?看来白羽对萧尝宁的为人还算是十分了解的。
“是的,小虾米这就回去配解药,三天之内一定配出来!”我信誓旦旦地挺着胸膛,看他又要炸毛了,忙补上一句:“我保证这三天躲得远远的,不让您瞧见我这等模样!”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发作,咬牙切齿瞪了我几下,拂袖而去。我望了那几个被绑着之人,想起他们即将经历之事,深深地打了个寒战,火急火燎向茅房奔去。
屋里摆了几款新衣,男式的,却是清一色的粉红,我把视线转向老三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的大老爷们形象,瓮声瓮气,“老三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这男子衣物是我托他从宫外给我捎的,我琢磨着既然是男子的身子,穿女子的衣物也不大合适,可我又不大张旗鼓只会管事人给我弄男子衣物,怕这事传到萧尝宁那儿他会受不住刺激,于是找上了老三,可是现在看来,真是所托非人,看他自己整天一身灰不溜秋的衣物就该想到。
他不屑地哼了声,“这又不是我弄来的,公子吩咐我在身边,我哪敢离开?这衣服是我找人送的。不过你也别嫌,这些衣服可是主子亲自挑的,说桃红色适合你。”
切!我忍不住撇嘴,“你们主子就是怪脾气,专门找人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我呢!”
老三一听就上火了,“你以为主子闲着没事干啊!主子要操心的事多得去了!派我来还不是因为不放心……”话说一半他就捂住了嘴,扭过身继续嗑瓜子,一副打死不再招的模样。
稀罕!我脱了衣物光溜溜地走去床前试新衣,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椅子磕地的声音。老三面颤着手指着我半晌,突然面色通红地背转身,“你脱衣服怎么不说一声,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话多奇怪啊!我现在这样也叫女人?不过见他这般,我倒起了恶作剧的兴致,大咧咧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嬉笑两声,“大哥,都是爷们儿,害什么羞啊!”何况,这身子又不是我本来的模样,看就看呗!
老三没说话,我看到他耳根很红,身子极尽夸张地抖了抖,火烧屁股般飞奔出门,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主子今日心情如何?”
成天介地装神秘!不说我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又见不得光的秘密。
“菲菲,好看吗?”穿好衣物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拎起一把折扇,学着白羽平常的表情举止觉得优雅地走了几步,“有没有对本公子俊美的外表迷住?”
原本低着头的默默摆弄着屋里盆栽的菲菲扑哧一笑,我这才想起方才她也是在场的,怎就对我这赤身裸体的模样毫不在意呢?难不成就因为知道我原本是女人?她看了看我,小脸倒是比早些时候生动许多,“公子自是俊美,肯定能迷倒不少无知姑娘。”
“菲菲你淘气了!”我扔了扇子去挠她的痒,“讽刺我是不是?是不是?”
“别别!娘娘,娘娘!”她突然正色,老气横秋的,眸中闪烁着招呼年龄的智慧光芒,看得我有些愣神,“娘娘,您真的愿意当皇上的女人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宫里的丫头大多直率的不少,我自觉对人也算和善,但敢这般同我说话的,目前只此一个,所以我很兴致与她聊天,“差不多吧!贵妃目前是这后|宫最大的官,不用被人颐指气使,多好。”我把话说得半真半假,其实是想试探这丫头,直觉她不只是公主这么简单。
“娘娘你不必试探,我,我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背景,若说有,那就是我比你多活了十年。”
这话把我弄糊涂了,皱皱眉想了许久,听她接着道:“我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一缕轻魂,死的时候二十六岁。”
想象力真丰富,《天方夜谭》都没她瞎掰得这么邪乎。我仔细研究了她好半晌,见她不似玩笑,心想算了,一个寂寞的十岁孩子。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正好,那也是我想要的。拉着她去找老三,这时他正在用冷水疯狂地浇面,我顾不得惊诧,把无关之人屏退,郑重其事道:“老三,带我们出宫!”
“你傻了?”老三虽然是这么说,但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主子说了,不许救你。”
“我才不傻!你们主子派你来,我就不信只是因为我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他要的话,早就自己取了!”
“那又如何,你也知道主子并不喜欢你,你确定自己的分量有这么重?值得主子耗费这么大的人力?”
我不确定,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我迅速端出匕首架上自己的脖子,“你不救我,我就自己了断!你去告诉他,小虾米一点都不想猜他的心思,他不是叫我不要委身给萧尝宁吗?死了,一劳永逸!”这话说得豪气万丈,其实我心里虚着呢!万一老三不吃这套,那我该如何下台?
老三古怪地看着我,“你确定,如果萧尝宁让你当皇后,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上,你也要走?”
去他的萧尝宁!我瞪他,“他不是我那盘菜,我这辈子喜欢上你们主子,就不会再喜欢别的人。”
他笑了,哈哈大笑,“你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走,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几天可把我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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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姑娘又送礼物了,明日两更哈!不过阿芝准备开新文了,正在存稿中,下个月左右会上传。所以《小虾》后天开始要两日一更了,当然,如果有时间有余力或者亲亲大力支持的话,还是会多更的。
第八七章 只缘生在此山中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一排排高高矮矮的百姓房屋,听着贩夫走卒的叫卖声,闻着各种油炸甜点的清香,我犹感觉像在做梦。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三将我和菲菲二人装进麻袋甩在肩膀上单手扛着,大白天在宫里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几乎没停过脚,也没与人拳脚相对,偶尔能听到大内侍卫喊出半个字便闷哼倒地。不到一刻钟,没待我弄清状况,已经痴呆地立在此处。
“菲菲,咱们真的……出来了?”
“好像,是……”菲菲好像也有些不在状况。
脑门被拍了一记,我吃痛地转身,对上老三不屑的脸,他那作恶的手还在半空中扬着,不知为啥,他反倒不自在起来,呵呵笑着挠头,“这个……老三我的身手你大可以放心。”
我没说什么,点点头,把这话当成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的自我吹嘘。若真如他所言,在白虎国皇宫里那次乱事中小虾米也不会如此狼狈。
他似乎对我的淡然很不满,张嘴憋红着脸半天没说一个字,索性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塞给菲菲,低声道:“这里面有三千两银票、路引和伪造的户籍,主子说只能帮你这么多。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找个地方安身为好。”
“怎么能这样!她才十岁,你……”我有些激动,但眼神与菲菲淡然的目光接触那刻,忽然闭了嘴,这个世界即使有救世主,也不可能永远眷顾一人,我自己尚且仰仗别人的救赎,何来立场管他人之事。所以最后我只低头捏捏她的小手,喃喃道:“那你以后保重。”
“我会的,谢谢你,带我出来。”她笑着坦然接过那小包裹,把脖子上的桃木十字坠取下与我,“这个,给你留个念想。”
胸前一直闪烁的天眼带来一瞬而逝的温暖,看到走出几步的菲菲回头对我调皮地眨眼,脑海中回响起她在宫中说过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寻求安定的魂魄,这里的一切争斗均与我无关。”我把它紧紧捏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惊讶、不解、叹服,好像都不是。世人争夺的神器“金”,从前朝皇帝那儿继承的遗物,她就这么毫无眷恋交给我,全然置身事外,如此女子,当真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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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白羽时他正在午睡,大冬天的,很冷,他只盖了层薄薄的鸭绒被,便睡得十分香甜,老三把我领进他的卧室,